第5章 好一朵清純不做作的白蓮花

這廂,羅弗一邊看着戰王的美人們給自己表演歌舞,一邊聽着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心情別提多愉快了。

也不知道崔嬷嬷做了什麽,竟拉來了這麽一大波仇恨值?還源源不斷的。

看來她這兩天都能放開手腳吃東西了。

戰王下朝回來,就徑直去了羅伊人的清梨院。

才走到院門口,丫鬟千千就跟見了救星似的兩眼淚汪汪地迎上來,一張口就是:“王爺,您快去救救我們娘娘吧。您再不回來,她就要被王妃身邊的崔嬷嬷磋磨死了!”

戰王當即變色,大步往裏走,一邊問:“怎麽回事?”

千千添油加醋告了一回狀,戰王聽了更是怒火中燒。

進了屋子,就看見他心愛的女人跪在地上,頭上還頂着一只茶杯,而王妃身邊那個老貨卻派頭十足地坐在椅子上。

真是豈有此理!

戰王一陣風似的卷過去,一甩袖子将羅伊人頭上頂着的茶杯揮到地上,将她拉起來摟到懷裏,銳利的目光直射過去:“崔嬷嬷,你好大的膽子!不過一個奴才,竟敢刁難本王的女人,你嫌命太長了是吧!”

崔嬷嬷姿态從容地起身,一絲不茍地向他行禮,“老奴見過王爺。好叫王爺知曉,老奴并未故意刁難側妃娘娘,老奴此來,乃是奉了王妃娘娘的令,來教導側妃娘娘規矩禮儀的。

“《禮記》有雲:鹦鹉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今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

見羅伊人面露茫然,她好心解釋道:“這話便是說,若人不知禮,和禽獸又有什麽區別呢?故,禮者不可不學也。側妃娘娘的底子太差了,老奴也是為了能夠讓側妃娘娘盡快掌握行禮的訣竅,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王爺恕罪。”

崔嬷嬷語速不緊不慢,聲音不高不低,态度不卑不亢,端的是鎮定從容。

羅伊人聽了,臉色霎時漲紅。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崔嬷嬷是在變着法兒的損她,說她不知禮,和禽獸一般!

羅敷竟敢這麽侮辱她!

不就是仗着有個身份高貴的娘嗎?不就是仗着嫡女出身嗎?

有什麽了不起的!

王侯将相寧有種乎,誰又比誰高貴了?!

戰王怒視着崔嬷嬷,有心反駁卻找不出話來,心中愈發不滿,連帶着對羅弗這個王妃也更厭惡。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再看懷中嬌人臉色蒼白的模樣,他心裏一痛,怒火高熾,有心教訓一下這個老東西,冷哼一聲,“既然崔嬷嬷禮儀學得這麽好,那你就在這裏跪着吧,本王沒叫起,你就不準起。”

抱着羅伊人就走了。

“叮,恭喜獲得男主的仇恨值+50”

羅弗喝茶的動作一頓,男主回來了?

50點仇恨值,馬馬虎虎吧,夠她吃個一兩頓的。

不過如此一來,崔嬷嬷估計要被戰王遷怒了。

果不其然,一個小丫鬟急忙忙進來禀報:“王妃娘娘,嬷嬷被王爺罰跪了,這可怎麽辦呀?”

小丫鬟面色憂急,看着跟要哭了似的,看得羅弗怪不忍的。

将小丫鬟拉過來,給她塞了塊糕點,“怕什麽?天塌了有我這個王妃頂着呢。走,我們去把嬷嬷帶回來。”

敢罰跪我的人,這是打我的臉呢?

羅弗心頭冷笑。

然而還沒等她出門,戰王身邊的內侍大總管吳用就來了。

先是向她見了禮,然而沒等她叫起,就自個直起身,皮笑肉不笑道:“老奴來走這一趟,是來傳王爺的令,王爺說,以後除初一十五之外,各位美人姨娘,不必來給王妃請安。”

輕飄飄看羅弗一眼,便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羅弗當即就笑了,阿薇在一旁看着很是擔心,王妃該不會是被刺激過頭了吧?這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

還沒走的一衆美人面面相觑,她們還指望能在王妃這裏多偶遇王爺幾次呢。現在看來,王妃貌似并不得王爺喜歡?

看來以後她們得改變之前計劃的後宅生存策略了。

羅弗現在也沒了聽曲賞舞的心情,揮手将美人們打發走了。

随後帶着一撥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清梨院。

羅伊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命人堵住了院門口,沒讓她進來。

羅弗沖着攔在門中央的仆婦笑了笑,她本就容色極盛,京城第一美人可不是白給的。

這一笑之下,縱是同為女人,仆婦也不由得被她的笑容給煞了眼,失了心神。

待回過神來,羅弗已經帶着人進來了。

再攔已是不及。

羅弗一進去就看見跪在廊下的崔嬷嬷,上前将她拉起來,給她拍了拍裙擺上沾着的灰塵。

崔嬷嬷忙往後退,“使不得使不得,王妃您怎麽能給老奴做這種事呢。可折煞老奴了。”

羅弗笑了笑,“沒什麽使不得的。”

目的達到,她自然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帶着人轉身就走。

背後卻響起一聲暴喝:“站住!”

“王妃,本王不是說不準你踏出院門一步嗎?你将本王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不成?”

戰王負手站在臺階上,羅伊人挽着他一只胳膊,靠在他身上,看着羅弗,下巴微擡。

羅弗歪了下腦袋,模樣真是又美又萌,戰王心頭不由軟了下,然而下一瞬就聽她道:“不是當成耳旁風,是當成屁,噗一聲給放了。”

“你!”戰王上前一步,惡狠狠盯着她,難以想象這種粗鄙的話竟是出自她之口。

更怒的是,她竟敢當衆駁他的面子,真是豈有此理!

羅丞相教的好女兒!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度?簡直連他的伊人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叮,恭喜獲得男主的仇恨值+20”

羅弗揚唇笑了。

戰王不由愣了。

羅伊人看羅弗的眼神頓時就不對了,“姐姐,你怎麽能跟王爺這麽說話呢。王爺,你不要生姐姐的氣,姐姐可能只是心裏不太舒服,所以才口不擇言,你不要跟她計較好不好?”

一面說一面輕撫戰王的胸口。

只是那動作,怎麽看怎麽帶着幾分挑逗的動作。

羅弗輕嗤,原以為這女主是個傻白甜,沒想到倒是她估計錯了,人家可是一朵清純不做作的白蓮呢。

她懶得再跟這倆人啰嗦,直接帶着人離開。

“叮,恭喜獲得女主的仇恨值+35”

“叮,恭喜獲得男主的仇恨值+30”

羅弗腳步更加輕快了。

回了院子,一進屋,崔嬷嬷就跪了下來,面露愧色,“娘娘,老奴沒能辦好您交代的事……”

羅弗忙将她扶起來,“嬷嬷你再跪下去,這腿就不用要了。”

崔嬷嬷不由噗嗤一聲笑了,笑中帶淚。

羅弗拉着她坐下,讓阿薇拿來藥膏給她抹上,揉開,免得留下什麽後遺症。

這人年紀大了,更應該注意才是。

擦完藥,放下褲腿,崔嬷嬷說起在清梨院發現的疑點來。

“王爺昨晚分明是在您這兒過的夜,羅側妃身上的痕跡又是怎麽來的?要說與人私通,也不大可能,這戰王府是什麽地方?哪兒是那些宵小能夠輕易混進來的?所以老奴是百思不得其解。”

羅弗心下冷哼,還能怎麽來的?跟男主纏纏綿綿來的呗。

不過面上卻是裝作一副驚疑的模樣,“嬷嬷所說當真?”

“自然,老奴還沒糊塗到那份兒上,連這個都分不清。”

“嬷嬷且莫要聲張,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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