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藝。”

“好,我還從來沒吃過女兒做的飯呢,小鷗從小嬌生慣養,到現在也不會自己做飯,整天就叫那些外賣,不幹淨又沒營養。”

“這還要多虧爸你給我找的地方好呀,既有廚房,樓下又有超市,買菜方便,做飯也方便,我再滿意不過了。”

“你喜歡就好,要是以後留在Y市市立工作了,就把那套房子買下來。”

“你太土豪了,不過我不要你買,我要自己掙錢買下來。”

“是啊,你別慣着簡簡,這丫頭容易得寸進尺,你就把你錢留着養我肚子裏的孩子,以後多出點嫁妝給簡簡就好了。”簡媽打趣道。

“媽,你偏心,他還出生呢,就要和我争,以後出生了還得了?”

“哈哈——”盧父爽朗的大笑,他終于體會到女兒所帶來的歡樂,心滿意足。

小政從小就有點自閉,不愛說話,盧父不止一次引導過他,但是那時候工作又忙,所以到底還是沒有糾正過來,而小鷗從小嬌生慣養,脾氣驕縱,自己雖然寵她但是對她管得很嚴,他覺得女孩子一定要自重,所以小鷗從小就和媽媽親。他和前妻離婚後,前妻一走了之,跟着自己的情人私奔到國外,連最喜歡的女兒也不願意帶走,而那時候小鷗還小,所以心裏一直誤以為是他不讓媽媽帶走她,心裏一直在責備他,兒女長到這麽大,卻一直沒有體會到兒女所帶來的歡樂。

他們一路說說鬧鬧的來到了簡耀的住所,簡耀打開門,Money這次乖乖的在門口迎接她了。

“爸媽,你看,這是我養的貓,叫Money,可愛不?”簡耀抱起它放在沙發上,“你們先坐着,我去隔壁去一下。”

“叮咚——”簡耀按着門鈴。

左司邯打開門,“你今天這麽早就下班了?”

“不是,今天出了點意外情況。我爸爸媽媽來了,你今天能自己去外面吃飯嗎?”

“你介意我和你爸爸媽媽一起吃飯?”

“不不,不介意,只是……”

“那就好,正好我去見見你爸爸媽媽吧。”左司邯笑着,微笑如沐春風。

簡耀奇怪着,怎麽感覺這句話有點別扭。

“那我把Money放你家陽臺吧。”

“嗯,好。”

左司邯跟着簡耀來到她家,“爸媽,這是我隔壁的鄰居,叫左司邯,平時挺照顧我的,所以我請他來我家吃飯。”口胡,分明是我在照顧她,快成老媽子了。

簡耀随意尋了個由頭,她可不敢講是因為Money抓壞了他家真皮沙發所以為他做飯還債,不過左司邯确實挺照顧她的,他給簡耀的卡讓簡耀随便刷,簡耀去銀行查了一下,裏面居然有兩百萬,當作家就這麽賺錢!

☆、家事——架勢

簡媽和盧父在客廳和左司邯談話,氣氛很好,加上左司邯本身就很能聊天,所以全程讓簡媽越看越滿意,他的工資應該很高,不然怎麽買得起這裏的房子捏,又會聊天體貼人,這點就像盧父,長得也非常俊朗,個子又高……一堆閃光點,簡直就是簡媽心中不二的完美女婿人選。左司邯不知道簡媽的YY腦洞,倒是和盧父很談得來。

“吃飯了,媽,你坐着別動,我來就好。”簡耀看到媽媽想到廚房來幫忙于是制止住她。

“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做重點人群保護起來,哪有你們想得那麽嬌氣。”簡媽站起來走向廚房,趁着端菜的功夫,小聲的問道,“簡簡,你覺得那個左司邯怎麽樣啊?”

“很好,很完美,所以不是我能駕馭得了的,你別想多了,人家說不定都已經有女朋友了。”簡耀打斷媽媽的猜想。

“媽剛才幫你問了,人家是單身!”簡媽得意洋洋的向女兒炫耀。

簡耀:……

媽媽永遠是一種戰鬥力強大的生物。

“媽,你能消停點嘛,遇到合适的我自然會談。”簡耀無奈的解下圍裙。

“我能不替你着急嘛,你說你在Y市大學念書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見你交個男朋友,我還不知道你的性格,表面大大咧咧,比誰都含蓄,不肯主動追求人。你明年就25了,你知道嗎?再不替你急就成老姑娘了。”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主動追求人,好不容易追求一回還被啪啪打臉,看上一個渣男。

“行了,行了,快吃飯吧,我自有分寸,等你唠叨完,菜都涼了。”簡耀推着媽媽走出廚房,坐在椅子上。

一家人加上左司邯終于開吃,簡耀這次可是花了大工夫,做了整整十盤菜算上湯。

“簡簡啊,你手藝确實不錯,比你媽做的好吃很多啊。”盧父贊不絕口。

“得了,別奉承她了,小心尾巴翹到天上。”簡媽白了一眼,我做菜不好吃,你平時不也吃得很歡。

“哈哈——你還吃你女兒的醋啊。”到底生活了好幾年,盧父一下子就讀懂了簡媽話語裏的潛臺詞。

“吃你的飯。”簡媽重新拿起一副幹淨的筷子夾起一顆炸小肉丸遞到左司邯面前,“司邯,你嘗嘗這個,我們簡簡最擅長的菜。”

簡媽越看越滿意,都說吃飯能夠反映出一個人的教養和禮儀,果然,這個小夥子連吃飯都極其标準和優雅,舉手投足之間充滿着貴族氣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簡耀:不要叫的這麽親昵啊!

左司邯笑着接過,然後放下碗的時候眼睛一閃,左司邯晃了下腦袋。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簡耀發覺到左司邯的不對勁。

左司邯再次擡起頭,一張任何時候都笑意盈盈的臉被冷淡替代,眸子裏也是毫無感情的注視。

“司邯,你多吃點,不要客氣,我們簡簡平時托你照顧,麻煩你了。”盧父哪裏不知道簡媽的意思,恐怕在給女兒相對象呢。

左司邯低下頭,也不回答,靜靜的夾起碗裏的肉丸咬下去,一口豐滿而鮮美的汁水頓時席卷整個口腔。

“嗯。”左司邯終于冷冷的回了一個鼻音。

簡耀心裏卻在奇怪,怎麽一下子又變成上次那個把她拒之門外的左司邯了,簡耀感覺不會錯,和左司邯相處這麽長時間,她還是能夠分辨左司邯的情緒的。

“爸媽,我們快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簡耀怕爸爸媽媽看出端倪,趕緊找話題聊。

“嗯,好,快吃。”

“對了,爸媽,你們這次來Y市不如就留在這裏多玩幾天吧,正好當做旅游了,就住我這裏,我天天給你們做飯。”

“不了,你爸這次是特地放着公司裏的事情陪着我來的,本來就耽誤了不少事情,我們決定下午就回去。”

“這麽快啊!”簡耀有點不情願,“不過那也沒辦法,還是爸爸公司的事情重要。”

“我們看到你現在的情況也放心了,就不多留了,你照顧好自己,錢不夠一定要及時和我說。”

“我知道了,爸。”簡耀轉頭正好看見左司邯夾起一塊辣子雞優雅而面不改色的放進嘴裏,果然吃飯還是那麽優雅,咦,不對!他不是不能吃辣的嗎,記得有一次簡耀問他能不能吃辣,他說一點點吧,然後簡耀就放了一點點辣,後來左司邯面不改色的喝了整整兩瓶礦泉水,這個結果是左司邯自己親口說的,所以簡耀也就記住了他一點點辣都不能吃。

一頓飯在簡耀不停的問東問西中過去,每當簡媽想要開口問左司邯簡耀都給插過去,簡媽只好作罷,單純的以為女兒不想讓自己過問她感情上的事。

吃完飯後簡耀跟着左司邯出去,左司邯停下,冷冷的看着她。

“怎麽不走了呀?”簡耀奇怪。

“你想去我家?”左司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簡耀驚悚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簡耀友好的提醒。

左司邯收起笑,又恢複了面無表情。

“你來我家吃飯的時候我把貓放你家了啊。”我要去接主子回家呀。

“在門口等着。”左司邯打開門,當着簡耀的面再次關上。

“怎麽回事?就像失憶了一樣?”簡耀咕哝着,然後門再次被打開,左司邯拎着一臉懵逼的Money甩到簡耀身上,再次關門。

人家明明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喵~~Money氣得咬上了主子的手,當然是輕輕的咬着。

“不是對貓過敏嗎?”簡耀滿腦袋疑惑的走回家。

左司邯看着沙發上的破洞,臉色瞬間變黑,然後走到廚房想拿紅酒喝,就看到冰箱被貼了四個數字笑臉符號,一打開冰箱門,自己的紅酒不見了,裏面全是水果和飯菜,左司邯頂着比冰箱溫度還低的直掉冰渣的臉打開1號冰箱門,自己的紅酒委委屈屈的和蘇打水縮在一起,顯示着它們當初受到的殘酷對待。

左司邯彎下腰,猛地拉開3號和4號門,白蘭地還在原地,4號冷凍裏還冰着圓滾滾胖乎乎的餃子。

“左司邯——”

簡耀打了個噴嚏,感冒了?

“我去取車,你在這裏等着。”盧父說完就朝着小區車庫走去。

“簡簡,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一起醫院看一下你奶奶,再怎麽血緣關系還在,雖然她對我們不仁,但我們也不能太無情,去看一下就行,盡盡心意。”簡媽看着簡耀的反應。

“我也是這麽想的。”簡耀贊同。

奶奶已經是遲暮之年了,再計較那些也就沒意思了,對着大伯二伯說的那些是氣話,但總歸抒發了自己心裏一直以來的怨恨。後來想想,奶奶也挺可憐的,全心全意為大伯二伯着想,卻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誰都不願意去照顧她,也算是報應了。

“還有,你大伯家和二伯家鬧出這麽大的事,你爸說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不然下次還趁着我們不在去報複你怎麽辦?所以你爸跟警局通融了一下關系,拘留半個月再出來,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心軟不是用在這時候,知道嗎?”

“嗯,我知道,你跟我盧爸爸也要當心他們鬧上門,而且你現在還懷着孕。”

“我們當然知道,行了,你不用送了,你盧叔叔把車子已經開過來了,快回去吧。”

“嗯,爸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車開慢一點。”

“你回去吧,好好工作,不要想別的。”車子啓動開遠,簡耀仍然站在原處看着,心裏空落落的。

簡耀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井豎卻猛然想起自己并沒有存井豎的手機號,于是只好上樓回家拿出錢包,坐着出租車重新去了警局。看今天媽媽的反應應該還不知道簡爸也來Y市了,醫院大概只和盧父說了有人來醫院鬧簡耀,所以簡爸應該現在還在局子裏,可能也要待上半個月,畢竟簡爸動手傷人了。

來到警局後簡耀要求保釋簡爸,來接待她的居然正好是上午給她錄口供的年輕警員,小警員很快就替簡耀辦好了手續,還一口一個嫂子,簡耀哭笑不得,只好解釋清楚,小警員不信,一路将他們送到警局門口。

“常來玩呀!”小警員熱情的邀請。

簡耀:……

這孩子是不是傻,誰願意來警局玩啊?

“謝謝你,再見。”

簡耀帶着簡爸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

“奶奶情況怎麽樣了?”簡耀打破沉默。

“醫生說持續化療還能活一兩年,這種事情也說不好,保不準哪天就去了。”簡爸握着手裏的咖啡,面色愁苦。

簡耀心疼,歲月已經快要将這個男人的肩膀壓垮,男人的擡頭紋溝壑深重,雙眼腫大,一頭黑發甚至還夾着不少白發。而媽媽倒是越活越年輕,如果把現在的媽媽和爸爸一起對比,媽媽絕對和盧父更般配,簡爸和簡媽同年,但是現在的簡爸看起來像是五十多歲的樣子,生活的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年齡。

“簡簡,爸爸對不起你,不僅沒能幫你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簡爸一直低着頭,他真的沒臉見這個優秀的女兒,女兒跟着前妻果然是對的。

“不怪你,是大伯他們太貪心,爸,照顧奶奶不應該由你一個人承擔。”

“我看清了,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昨天要不是你三姑家透露消息說他們要去找你麻煩,我可能會被一直蒙在鼓裏。”簡爸一想到這件事就懊悔不已,“他們想讓你繼父出錢來治療你奶奶,所以去找你想威脅媽媽,但是我哪不知道他們的小心眼,要是真的要來了錢,他們是絕不會拿來治療你奶奶的,都是一群王八蛋。”簡爸激動的咒罵,一想起這件事他就後悔不已,幸好簡耀沒事。

“我打算去法院告他們。”簡爸終于說出自己的決定,下定了決心。

“我支持你,爸爸。”

“謝謝你,簡簡。”

☆、奇怪的你

簡耀本來想請簡爸在Y市待幾天,但是簡爸放心不下奶奶,于是也搭着下午的汽車回到W市,簡耀将他送到車站,給他買了不少熟食,讓簡爸在車上吃。

過了幾天,簡爸打電話給簡耀說法院已經受理此案,就等着開庭了,此事終于也終于落下帷幕。而簡耀在外科也實習結束了,下一站是內科,簡耀在結束之前特地請宮皖沉吃了一頓大餐,以示感謝,和戚蓉蓉的關系好像也變得更好了。一個月過得可真快,簡耀感嘆着。

“Money,媽媽回來了。”簡耀在房間裏四處尋找Money,奇怪,她明明把陽臺關了,沒道理還能跑出去了啊。

簡耀郁悶的躺在沙發上,然後就看到Money在客廳的吊燈上,傲嬌的俯視着她。

簡耀黑線,“究竟怎麽上去的啊?我的天!”

“給我下來。”簡耀雙手叉腰,“我叫你你居然不回答我,脾氣見長了是不是?”

“喵~~”

簡耀:……

“叮咚——”門鈴被按響。

“你給我等着,我待會再來收拾你。”簡耀對着Money比了一個中指然後去開門。

“你怎麽來了?”簡耀看着站在門外的左司邯,奇怪着。

“你好久沒到我家做飯了。”左司邯控訴。

簡耀無語,也就一星期好不好,而且還是你自己不準我進你家的。自從上次他和簡媽盧父吃完飯之後,就不準簡耀再進自己家,但是允許她在自己家做好飯送過去。

“你忘了嗎?”簡耀現在已經習慣了左司邯的态度了,倒也不像先前那麽敏感了。

“你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嗎,我叫左司邯。”

“啊?”

“所以我不會忘了你和我之間的任何事,否則那就不是我了。”左司邯還是那麽的雲淡風輕的語氣,但是卻讓簡耀莫名的心跳劇烈。

“我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去我家吧。”左司邯不等她回答就直接走了回去。

“哎,我……”簡耀無奈的看着左司邯的背影。

簡耀拿着鑰匙走到左司邯家,“哎,你換了沙發了?”

“對啊,破着一個洞,到底不好看。而且我又買了一個冰箱,以後你做好的飯菜就放在新買的那個冰箱裏吧。”左司邯坐在陽臺上,優雅的看着書喝着咖啡。

簡耀走到廚房,咂舌。真的很土豪啊,這個冰箱比原來的看起來更加高大上啊。

“你手機號碼多少?”左司邯突然走到廚房。

“啊,奧,183561……”簡耀報出一串數字,左司邯點點頭,走了出去。

不一會,簡耀的手機就響了,“這是我的號碼,記住了。”

左司邯磁性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然後說完挂斷。

簡耀想起,似乎她認識左司邯這麽長時間确實沒有他的聯系方式,簡耀看着手機號碼,發呆,怎麽那麽熟悉啊?

簡耀回想,總覺得在哪裏看過,在哪裏?

“啊——”簡耀沖出廚房。

“你是不是曾經接到過一個告白電話和告白短信,就是去年大約九月份?”簡耀希望她的運氣不要那麽差。

“你還是想起來了。”左司邯輕笑。

“真的是你……”簡耀欲哭無淚,這世上怎麽有這麽巧的事啊。

“對,我本來也不知道告白的主人就是你,畢竟這世上重名的人還是很多的。”

“啊啊……你故意的,你當時為什麽不打斷我?現在确定了吧,就是我。”

“你說得太投入了,随意打斷別人說話不好。”左司邯振振有詞的解釋。

簡耀:……

你的回答我竟無力反駁,想起這段黑歷史居然還有左司邯的參與,簡耀就想撞豆腐。畢竟可是把自己的心意對着毫不相幹的人全說出來了,而且這個毫不相幹的人現在就在她眼前,老天,你玩笑開得太過了吧。

簡耀深受打擊,在做飯過程中一言不語,還沉浸在黑歷史中。走神的結果體現在左司邯吃飯的面色上。

“你是不是放錯了調味料?”左司邯的鼻尖微微冒汗。

“哪錯了?”

左司邯用筷子指了指酸菜魚湯和糖醋排骨,左司邯先夾的排骨,差點沒被鹹死,然後因為想喝口湯壓壓驚,結果一口悶臉色巨變。

簡耀奇怪的夾起排骨嘗了一塊,眉毛瞬間糾結在一起,糟了,把鹽當糖放了,然後又喝口湯,湯沒問題啊。

“糖醋排骨放錯調味料了,但是酸菜魚湯不是挺好的嗎,很正常啊。”

“我不能吃辣。”左司邯忍耐着,嘶啞着聲音回答,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已經着火成燎原之勢了。

“可是你上次不是和我爸媽吃飯的時候不是已經能吃辣了嗎,然後我給你做飯的時候你還說以後做辣味的菜一定要放足辣椒啊,我以為你已經經過了吃辣訓練,變得和我一樣能吃辣了呢。”

左司邯猛地站起來,忍不住了,盡管如此還是步伐筆挺緩慢的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蘇打水,性感的喉結随着喝水的節奏上下滾動,簡耀剛進廚房就看到左司邯完美的側顏和優美的身體曲線。

“好像又不能忍受如此重辣了。”左司邯感覺好多了,轉過頭對着目不轉睛看着他的簡耀笑着說道。

簡耀感覺在他眼睛裏看到了算計,是錯覺嗎?

最終簡耀和左司邯明确規定以後做菜簡耀一定要先将辣味的菜放到簡耀自己身邊。

黑夜,一輛黑色低調的邁巴赫和夜色融為一體,朝着一個山區行駛。

“先生,到了。”坐在副駕駛的青年人恭敬的對着後座的面具男人恭敬的說道。

“嗯。”面具男專心的看着IPAID的數據。

面具男人拄着拐杖走出來,向廠房走去。

“先生。”站在廠房門口的兩排西裝男恭敬的彎着腰。

面具男走進去,“确認過了嗎?”

“确認過了,先生。”

“左先生——”廠房裏走出一個滿身戾氣的中年男人,笑着迎了上來伸出手。

“孫先生,很高興和你做生意。”左先生也伸出手。

“我也很榮幸能和左先生見面啊,不知左先生能否摘下面具,我們中國人講究面子問題,你看我都和你坦誠了,左先生也可以和我孫某人做個交心的朋友。”

“就怕您看到我的臉會後悔。”左先生輕沉的笑着,“驗貨吧,孫先生。”

左先生忽略背後孫某人的狠毒眼神,吩咐身邊的青年人。

青年人指揮廠房裏站着的人掀開廠房裏堆積在角落裏的黑布。露出黑色的集裝箱,每個集裝箱上都編着號碼,手下撬開其中的一個集裝箱,孫先生走過去,從集裝箱裏拿出一把巴雷特M-82A1,細細打量。

“不錯,不錯。”孫先生贊不絕口,“我非常滿意,左先生。”

“你滿意就好,我要的東西您可還沒給我看呢。”左先生走到廠房裏手下特地送來的幾把椅子上坐下。

“拿上來。”孫先生沖着手下吩咐,手下提上來一個保險箱,孫先生打開,将箱子開放的那一面朝向左先生。

“項鏈上的另外一顆鑽呢?”左先生沉下聲音。

“左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但你第一次來中國可能沒聽說過中國的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我孫某人免費給你上的一堂課。”孫先生将保險箱關上,交給手下,“收下這條項鏈吧,希望下次我能看見你的臉。”

“你并不是值得我親自接見的直接原因,而是因為這條項鏈,現在項鏈缺了一顆鑽石,那麽你也就要為你讓我親自接見你而付出代價。”左先生緩緩說道,從口袋裏拿出手帕。

孫先生驚得趕緊拿出□□,将槍口對準左先生。

“哼,你以為我就只帶了這些人——呃”孫先生感覺脖子和拿着□□的手一痛,然後僵硬着維持着說話時的表情,癱倒在地,而孫先生的手下早已經被制服在地。

他的脖子和手分別被遠程狙擊手射上□□。

“我做生意一向很講究誠信,你缺我一顆鑽,所以我也會只給你一半的貨。”

“我錯了,左先生,您放過我吧,是有人吩咐我這麽做的,我知道另一顆鑽在哪裏,我全部都說。”孫先生由于是被局麻,所以現在只能任人宰割。

“虛有其表,這也是中國人的老話。”左先生輕笑着,“奧,對了,你知道為什麽見到我的臉會後悔嗎?”

孫先生眼裏露出驚恐。

“因為見過我臉的人都死了。”

“但是我并沒有見到啊——”孫先生大聲求饒。

“砰——”孫先生被左先生身邊的青年準确的一槍擊中小腦部位。

“晚了。”左先生用手帕捂住鼻子,“交給你處理了。”

“是,先生。”

“還能從這些屍體中找出證據嗎?”重案組的齊老大問着正在取證的法醫。

身邊的井豎目光深沉痛苦,是誰這麽狠毒,總共一百多具屍體,全被燒死在這個廠房裏,這麽輕賤人命。

“難,這個地方偏,昨天晚上又燒了這麽長時間,要不是消防員及時趕到滅了火,我估計屍體會全部被燒完。”

“井豎,任重而道遠啊。”齊老大拍拍井豎以示安慰,“好像是去年開始中國就一直活躍着一個國外軍火商,我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回國的,他在國境內很低調,但是行事狠毒,至今仍然沒有人能夠知道他長什麽樣子,而國內最大的黑幫貔貅幫老大華碩苜一直想要暗殺他,但是都沒成功,此人代號左先生,我們目前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個替身。”

“您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系?”井豎問道。

“對,一下子死了這麽多人其實在去年也發生過一回,那件事雖然大家都知道是這個左先生派人做的,但就是沒有證據,到現在還壓在局長那裏,上面也有人壓着這個案子。”齊老大将去年的那場華碩苜的手下被左先生全部殺光只留下一人給華碩苜報信的事情說出來。

“那時候你在邊境打擊犯罪分子,對國內發生的重大案件應該也不清楚,你回去自己翻一下卷宗。”

“嗯,我知道了。”

“奧,對了,那起重大案件中還有一個幸存者,叫簡什麽來着……”齊老大回想,“簡耀,對,就是這個名字,不過我們錄口供的時候她說自己是昏迷的,什麽也不知道,所裏的小秦問了好久也沒有問出來,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井豎一聽到簡耀的名字眸子裏一驚,後來低着頭打量屍體,不知道在想什麽。

☆、奇怪的你

“簡耀,你知道昨天是那個警察小哥哥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我有多高興嗎?”

“哦,他被你撩到了?”

戚蓉蓉怨念的看着她,“我也這麽希望,但是他居然是問我你的手機號碼!”

“不會吧?”簡耀不敢置信。

“說,你們是不是瞞着我什麽事情?”戚蓉蓉一把握住簡耀的雙手。

“哪有什麽事,不就是上次我大伯二伯他們來醫院鬧嗎,然後……”簡耀将事情說出來,“但是按理來說是我主動找他感謝呀,啊,我還沒請他吃飯呢。”簡耀忽然想起來。

“帶我一起吧,親愛的簡耀。”戚蓉蓉的眼神瞬間變得小女生,對着簡耀眨巴眼睛放電。

“行了,我知道了。”簡耀看見內科主任過來,趕緊閉嘴。

下班的時候簡耀果不其然的接到了井豎的電話,不過戚蓉蓉有事來不了,只得作罷。

“簡小姐,是我,井豎。”井豎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大習慣。

“我知道,蓉蓉已經告訴我了,你就叫我簡耀吧,有什麽事嗎?”

“你上次說的請我吃飯還有效嗎?”井豎遲疑的開口。

簡耀心裏驚了一下,這是開竅啦?

“當然,本來就是該好好感謝你的,你都幫了我兩次了。”簡耀和井豎約好見面地址就挂斷電話,這不剛要來的左司邯的手機號碼就派上了用途,簡耀發了一條信息給左司邯,說晚點回去給他做飯,要是七點還沒回來就讓他自己解決。

簡耀很快就收到一條信息,左司邯恢複了一個好。

趕到見面地點井豎已經坐在位置上等了,“你來的好快。”簡耀放下包包坐下。

“我也才剛到。”井豎拿起侍者遞過來的菜單,“你來點吧。”

“我們各自點各自的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簡耀拿過菜單看起來,最終點了一份牛排和沙拉,井豎說了一句和她一樣将侍者打發掉。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肯定不會單純的讓我請你吃飯吧?”

“這麽明顯啊?”井豎有點害羞。

“對啊,你平時不是工作就是工作,雖然你就住在我隔壁,可是我感覺你比我還要忙,每天我都看不到你上下班,而且我覺得你對女孩子一點也不在意,所以能想到請女孩子吃飯應該有事情吧。”

“确實,我從小到大沒怎麽接觸過女孩,除了我媽媽和我姐姐,這是真的,可能你不會相信。”井豎講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情。

氣氛漸入佳境,井豎考慮着時機也差不多該抛出正題了,“簡耀,我其實是想問一下你關于去年你被綁架的事情。”

簡耀正好塞進一塊牛排放進嘴裏,井豎觀察到簡耀聽到這話神情一僵,動作明顯停滞住。雖然井豎回去查閱了一下去年的這起案件,警方以黑幫鬥毆性質判定了這起案件,但是直覺告訴這件事情不簡單,那個左先生一向做事謹慎,怎麽會無緣無故去找華碩苜的手下去鬥毆呢,而且左先生并不是中國人,這一點待定,警方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從國外回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左先生不可能主動挑釁華碩苜。

“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我的口供也在警局裏清清楚楚的記錄着,你應該翻看到了,何必還問我呢?”簡耀低下頭,井豎看不清簡耀的表情,但是從簡耀悶悶的聲音裏能夠感覺到簡耀的抵抗情緒。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聽你再說一遍。”井豎激動起來,“我知道對于你來說這是非常不好的一段記憶,我也不想再逼你回想起來,但是——這件案子關系着我們最近又發生的一起案件有着很重要的關系,我需要你提供的細節,對不起,簡耀。”

“沒關系,我還是那句話,你幫了我兩次,我應該謝謝你,這就當做我答謝你的禮物吧,以後——不要再問我了,我真的會生氣。”

“好,謝謝你。”井豎露出喜悅的表情。

“我承認我當時确實隐瞞了。”簡耀的話讓井豎更加高興,他用眼神期待着簡耀接下來的話。

“我被人綁架之後一直都是暈着的,我想這也是我為什麽能活下來的原因吧。”簡耀淡淡的開口,“你別急,聽我說完。”

“後來我被救出來淡淡一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學校裏,我不敢出校門,不敢逛街,不敢去除了學校以外的任何地方,後來我也一直平安無事,但是直到去年國慶放假,我才知道我從來不曾逃離那些人的眼睛。”

簡耀拿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我又被綁架了,這件事除了我繼父知道,我從來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現在你是第二個。那個綁架我的人說他的手下就是第一次綁架我的人,他說他手下的死并不足惜,但是綁架我來是想讓我指認當時殺他的幕後之人,我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我這樣告訴他,然後他關了我六天,每天都給我聽各種各樣……”簡耀說不下去了,每每午夜夢回到這些隐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她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第一次綁架其實簡耀已經能夠坦然面對了,但是第二次才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簡耀——簡耀——”井豎握住了簡耀顫抖不已的手,“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井豎愧疚着。

“呼——我好一點了。”簡耀從回憶裏走出來,放下死死握住裝着紅酒的高腳杯,“我每天都要見識到不同的人,不同的死法,我知道他們是在警告我,第六天我割腕自殺了,然後我被扔到大街上,被清潔工送到了醫院。我恨那些人,但是我無能無力,我能為你提供的就是他們的大概位置信息和他手下的大概人員,有一個女人好像是他的得力助手……”簡耀将自己被綁架的位置說了一個大概,以及綁架犯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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