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8)
以交易贈品的形式出現的,主持人的目光飄向華碩苜。
“五百萬!”與中年男人相隔三個位置的另外一個老頭顯然對1088興趣也很大,舉起了競拍牌再次加價。
全場似乎成為了這兩個人的獨角戲,不停在角逐。
簡耀終于适應了強烈的燈光,但手腳依然使不上力氣,只能微動手指。
很吵,很吵,司邯……冰涼的淚水滑落至耳垂。
“八百萬一次,八百萬兩次……”主持人停頓了好幾秒,似乎在等待着有沒有人加價,中年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截他的胡,這個老頭似乎是個生面孔,不過敢與他作對,必定來歷也不小。
“看來1088號很幸運呢,這個價格已經相當高了奧,八百萬……”
“兩千萬。”突兀的一聲打斷了主持人最後的報價,更是驚呆了主持人,場中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向報價兩千萬聲音的來源處,是一個很普通,甚至有些醜陋的年輕男人,臃腫的身材配上臉上那副貪婪美色的神情,令在場所有所謂高層人士所鄙夷。
老頭也沒想到到手的鴨子又飛了,若不是這裏的規矩制約,他一定會當場不放過這人,不過沒關系,只要出了這座島,可就沒人管得着了。為了個女人不值得,老頭死死瞪着那個醜陋男人,忍住火氣。
“哇,真是沒想到1088號已經競拍到了全場排名第十名的高價,真是不容小觑啊,還有人要加價嗎?”
華碩苜坐在前排,嘴角勾着冷笑。沒想到簡耀還給他狠狠賺了一筆。
沒有人注意到會場的角落地帶有個人卻是将自己包裹得很嚴實,身穿着一件連帽的黑色大衣,裏面的高領毛衣更是将他的半張臉幾乎遮住,只剩下高挺的鼻梁,臉上又戴着黑色墨鏡,只能看出渾身散發冰冷的氣質。
“兩千萬一次,兩千萬兩次——”主持人拖延着時間,真的沒有人再加價了,“兩千萬三次,成交。”主持人熱烈的鼓着掌,“現在我宣布,1088號屬于那位坐着的56號男士了,恭喜你,現在就可以使用了奧。”主持人擡手一揮,立刻上來幾個黑衣人将1088號推到幕後,那個56號號碼牌的男人也是一臉急不可耐的緊跟着走到幕後。
辦理好手續之後,黑衣人将1088號交給侍者,侍者恭敬的推着1088號來到別墅22層VIP房間。醜陋的男人也随之進來,給了侍者一筆不菲的小費打發走他們,鎖好門,然後一收臉上的猥瑣神色,神情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他靜靜的等待着。
簡耀依舊半昏迷着,只是迷糊中感知自己似乎已經被拍賣完了,然後又被轉移到了一個地方。
燈光暗了下來,似乎又有人進來了,是誰?
“辛苦你了,April。”之前那個隐匿在角落裏的墨鏡男走了進來。
April恭敬的彎着腰退了出去,臉上的僞裝似乎還不錯,外面沒有人将他認出來。畢竟這種地方熟人還是很多的。
不要,不要碰我……簡耀心中泛起無限驚恐,為什麽藥效還沒過,司邯呢?他究竟在哪裏?
簡耀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不,她努力擡起手臂,緩慢的,抓住了那人的衣角。
高大的身影替他遮擋住了燈光,她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終于能睜開眼睛,暈影逐漸散去。
“我來了。”左司邯輕輕将她放在綿軟的高級大床上,他溫暖的手揩去她眼角驚恐的淚水,淚水順着他的手滑落到枕巾裏,暈開一小片濕漬。
簡耀的淚水滑落的更加厲害了,要不是她身上沒力氣,她絕對要狠揍一頓左司邯,讓她白白擔心了一場,她現在也分不清究竟是喜極而泣還是恐懼之泣。
簡耀哭得快喘不過氣,輕聲喘息着,“不要,不要動我。”簡耀好不容易捉住左司邯不安分的手。
“好。”左司邯抱住她的頭,壓在自己的心尖上,心終于穩定了。
我,懷孕了。她多想就這樣說出來,可是太累了,心防卸下,身體也随之松懈,席卷而來的疲憊讓她忍不住瞌睡起來。
簡耀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裏簡媽抱着剛出生的弟弟在客廳逛悠着,對她說,簡簡,回家。
簡耀像把小蒲扇一樣的長睫毛扇動着,然後睜開眼睛,左司邯的俊顏就在自己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混血的原因,簡耀總覺得左司邯帥的不可思議,他的長相其實更偏向于歐美人,唯一像中國人的可能就是嘴巴了,生就了一副亞洲人的薄唇。老輩人說這樣的男人薄情,不專一,可是他卻是唯一的例外。簡耀伸出手觸碰到他高挺的鼻梁,一想到自己的肚子裏孕育着這樣一個小小的左司邯,她的心頓時充實起來,她更希望肚子裏小小左司邯長得能夠像父親,行為像父親,她開始期待着自己能夠比簡媽做得更好,給肚子裏的小東西一個安穩的成長。
一只大手突然從被窩裏伸出捉住簡耀調皮不安分的手,但是手的主人眼睛卻依然緊閉着,“簡耀,不要亂碰我。”他清冷磁性的聲音中帶着簡耀熟悉的火熱,某種熱烈的渴望,簡耀立刻規矩老實起來,現在可不是時候,簡耀想着。
“我們在哪裏?還在這座島嗎?”簡耀轉過頭想看一眼外面。
“對,不過待會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他要徹底毀掉這裏。
“你究竟怎麽來的?”簡耀再次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上次他就遮遮掩掩不肯說。
“譚沐沨。”左司邯簡略回答,猛地拽起簡耀的手,“幫我。”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的意味。
簡耀的手觸碰到一片灼熱,臉騰地火燒起來,于是只好說話轉移注意力,“她怎麽會肯告訴你?”
“因為……我手裏有她最想要得到的一個人。”左司邯的眼睛終于睜開,迸發出熱烈的欲望,“不夠,我想要更多。”
簡耀咬着唇,這家夥真是,這麽長時間還不肯釋放,“雖然我很想滿足你,但是……”簡耀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中獎了。”
“這麽快?”左司邯下意識的來了句,身體的火熱也被這句話沖散了一點點。
“你說什麽?”簡耀似乎想到了什麽,和左司邯雖然在一起才半年多,但是她卻熟知他的性格,僞善腹黑,一肚子壞水,“我說我安全措施做得這麽好,怎麽會突然懷孕呢,原來是你搞得鬼是不是?老實交代,動了什麽手腳?”
“簡耀,不管我動了什麽手腳,但是你并不排斥孩子的到來不是嗎,我只是想要迫切的得到你,想要更加實際的擁有你。”左司邯将簡耀又抱緊了一點,“原先我以為我這輩子也不會有心愛的人,對于我來說,愛是最不值錢的,但是我現在才知道,愛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我原先認為婚姻只是維持交易的一種約束,而結婚證只是類似某一種合同而已,但是現在我迫切需要婚姻的約束,我需要它來維持約束我愛的人。”
“就算沒有婚姻,我除了你也不會再有別人了,所以不需要不安,我會一直在的。”她似乎又被左司邯帶歪主題了,每次都這樣,這家夥。
這場心與心之間的交流與融合最終有了一個完美的落點,兩顆心最終完美契合,即使未來的日子變數那麽多,但是誰在乎呢?只要相愛就好了,只要愛就可以維持着兩顆心的溫度與不斷融合。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兩章
☆、往事(二)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簡耀用厚厚的圍脖裹着臉,跟着April再次來到海岸線,岸邊停着許多游輪,三三兩兩的人帶着貨物趕往游輪上趕,周圍還有很多黑衣人在戒嚴,島上方似乎還有無人機在進行監控。
“這裏是一座權利的交易島,名叫黑哥森島,是位于太平洋西部,位置隐匿,是各國交易的中轉部,所以守備很嚴密,自身就具備了一定的軍事裝備。”April擡頭望向不遠處的一艘游輪,那裏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
兩個黑衣男人拽着女人的頭發往客輪上拖拽,女子不停的掙紮哭喊,即使向周圍的人不停的用中文和英文呼救,但換來的也是周圍人的漠視甚至避之不及。
女子原本一身潔白的棉布裙已經被拖至黑灰色,嗓子已經枯啞了,但眼底還是心存一絲期冀的看着不斷趕往游輪的客人。
“那個女人原本就是被當做……□□來交易的商品,不過被那種人看上注定不會有好結果。”或許是感覺到簡耀的疑惑,April主動解惑,但是線條比較粗韌的他似乎沒注意簡耀的表情。
“如果不是司邯,我的結局恐怕比她好不了多少吧?”簡耀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在短短三天內在島上所經歷的事情讓她意識到人性的黑暗真的是太可怕了。這裏似乎是原始的封建社會,充斥着不平等和屈辱,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能夠約束他們,真的是太猖狂了。
April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簡小姐我們也上船吧,先生已經在船上等你了。”
“能不能……幫幫她?”簡耀開口,她知道這是個令人很難回答的答案,但是她看見了,她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關,勉強說服自己那是她的命,就算救得了那個可憐的女人一命,那其他的人呢,她難道也要去救嗎?
“算了。”她現在自身都還是個未知數呢,在離開這座島之前。
簡耀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一雙死灰色的眼眸裏滿是絕望,她就像一個破敗的抹布,被人随手扔在一旁,等待船只的開啓。一如一年以前的簡耀,如果不是左司邯的闖入,她的未來恐怕和那個女人再次重疊。
“April,對不起,我無法過去我心底的那一關。”簡耀抱歉的苦笑着,他知道,左司邯一定有辦法的。如果她就這樣跟随April回去,無論她怎麽和左司邯說那個女人的境遇,估計左司邯都不會在意的。
“簡小姐,啊……”April抱着腳呼痛,不一會立刻追上去,一邊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原本安穩坐在船上的左司邯猛地扔掉了手中的咖啡杯,沖了出去。
簡耀不顧周圍人的怪異目光,使勁跑着,終于來到了那個女人所在的船下,被兩個兇神惡煞的黑衣人攔住。
其中一個黑衣人向簡耀伸出手,示意簡耀出示身份證明和船票。
簡耀哪有這些東西,左司邯根本是開了自己的私人游輪過來。
不行,說什麽也要混上那艘船。簡耀使勁掐自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伸手拽住離她最近的那個黑衣男子,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
黑衣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剛剛還健康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大病膏肓的樣子。
“聯系醫生,快。”這裏的人他們誰也得罪不起,不管是交易品還是什麽的,畢竟說不定這個女人背後就有個大人物呢?所以還是趁早甩身為好。
“能讓我……先上去嗎?”簡耀虛弱的說道,“我……”
就在黑衣男人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雙手猛地從簡耀背後伸出,一把拽進自己懷裏。
旁邊的April立刻向黑衣男人遞上黑金磁卡,男人們的眼色立刻惶恐起來,在這裏,身份證明是黑金磁卡的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是站在黑哥森島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壓根不需要所謂的船票之類的。船下的掃描儀一聲未響更是說明這張黑卡的防僞标志,果然,這個女人再次驗證了他們的守則,不管是誰都不能輕視。
“胡鬧。”左司邯擁着簡耀上船之後狠狠掐了一把簡耀的腰。
簡耀一個哆嗦,這還是左司邯第一次對她行如此大刑。她不禁有點惶恐。
“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左司邯帶着簡耀走進April早已經登記好的豪華套間裏。
“我錯了,回去任你懲罰,只是求你了,能不能救救那個被鎖在甲板上的女人,求求你了……嗯?”簡耀還是第一次對左司邯撒嬌呢,業務有點不太熟悉,“看到那個女人我突然想起當初被綁架的我自己,感覺如果不去救她,我的心裏就特別堵得慌。”
“想讓我救人總得付出點代價吧。”左司邯一副大爺似的斜躺在床上,翻着雜志,“而且還是在這麽魚龍混雜的地方。”
“回去就結婚。”簡耀咬咬牙。
“……”左司邯無聲的瞥了她一眼,不滿意,廢話,孩子都有了,難道還不結婚,這個籌碼不夠。
“那你說。”簡耀實在想不出究竟有什麽代價可以讓他心動。
“好,三個條件,第一個,結婚以後我要讓你當全職太太,第二個,結婚以後你絕對不能主動對我說出離婚,第三個等到結婚以後我再告訴你。”左司邯翹着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可把自己坑苦了!簡耀懊惱,“乘人之危,夠無恥。我答應。”簡耀想要咬他。
“嗯哼!”左司邯不可置否,“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現在你要想想怎麽來圓謊吧?”左司邯丢下一串□□,将簡耀瞬間炸回現實。
“啊,天吶,你和我媽怎麽說的?我消失了這麽長時間,還有……”簡耀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弟弟?”簡耀試探的問道。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在你消失的第十天,20XX年3月15,你的弟弟,我的小小舅子出生了,現在算起來,大概有将近一個月大了。”
房間裏傳遍了簡耀的哀嚎。
——
“知道當年事情的究竟還有誰?”井豎的神經已經達到了極限。
這一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徹底颠覆了他這輩子的認知。
先是他父親突然在“井夫人與小男孩”事件不久後宣布了關于他母親的重大秘密,緊接着是左司邯要求他配合簡耀的營救行動,他完全是被動的一方,所有他所要努力了解真相的一切在別人看來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缺乏的只是告知的時間快慢而已,他像是被蒙在鼓裏的最後一個人,當終于打破鼓紙的時候,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快要将他埋葬在鼓裏面。
他到現在腦海裏也是回蕩着關于母親那陳年舊事的秘聞,左司邯要求的配合行動他也完全交給了隊裏,自己直接退出此次行動,他需要好好思考,他想,他父親說的是對的,之所以對他們姐弟隐瞞這麽久就是不想讓他們有負擔。
父親的聲音歷歷在耳,原來溫文而婉的母親居然還有一個身份,國際代號M間諜組織成員之一。當年的井母,也叫莎莉文,代號撲克牌J。她還有一個搭檔,以她的妹妹自稱,名叫麗安娜,但M組織都不知道的是其實莎莉文是雙向間諜,不止為她的組織提供各種政治秘聞,也不斷向其祖國輸送有價值的政治軍事消息。
當年的井父還是一個小小的中級階層的聯絡員而已,負責和莎莉文的交接,他完完全全被莎莉文的魅力所折服,為莎莉文付出了真心。但是很可惜,國家并不認同莎莉文的行為,始終對其有所懷疑和保留。莎莉文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心,主動請求擔任3s一級秘密任務。緊接着當年的井父就失去了莎莉文的行蹤,無論他再怎麽打聽,莎莉文和她的姐妹麗安娜就如同人間蒸發,而組織內部給出的結論是莎莉文叛國,從此驅逐祖國,不得跨入國境一步。他是怎麽也不肯相信的,但是那時的他無權無勢,即使井家背景很強大,但是他并不是家族首選的繼承人,所以他沒有辦法調查。再次見到莎莉文是在五年之後,井父也升至中央政府的重要政府委員,在國外的驚鴻一瞥,讓他震驚不已,回國之後他立即着手開始調查,彼時的他手握重權,當年那些查不到的密辛檔案他也能夠有權利申請調閱,在經過些許困難的層層批閱之後,他終于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當年莎莉文主動申請接近意大利黑榜之首的Amber·MILLIGAN身邊,那是的意大利黑幫是極其肆無忌憚的,虐殺當地政府官員,侮辱官員之妻,整個意大利是黑幫的天下,而意大利黑幫的野心也不僅僅在意大利而已,各國對其頭疼不已,他們造成的危害已經不足以用利益來犧牲了。意大利黑幫牽扯着衆多關系鏈,莎莉文當時主動接近Amber·MILLIGAN無疑是自尋死路。但是井父既然看到了莎莉文那麽就說明她成功,千萬分之一的成功概率,她做到了,她一直是瞞着井父的那層關系偷偷和祖國聯系的,而且同時保留向M組織輸送消息。
後來不知道莎莉文那邊出了什麽問題,她的身份暴露了,國內決定犧牲莎莉文小我,成全大我,井父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到了內部消息,于是莎莉文在陪伴Amber·MILLIGAN出行的時候在機場被暗殺,井父提前計劃好了一切,偷天換日将莎莉文換掉,成功将其帶回國內。沒想到受過槍傷的莎莉文也因此失去了記憶,成為了溫柔的井母。井父沒想到莎莉文忘記了一切,甚至忘記了她最愛的那個孩子,不過也好,國家虧欠她,就由他來代為好好照顧莎莉文吧,他終究還是愛着她的。
☆、大結局
井豎不能接受自己母親在孕育她們姐弟三個之前居然還有個孩子,而那個孩子正是左司邯,正是和黑幫之首的Amber·MILLIGAN生下的孩子,而那時Amber·MILLIGAN并沒有給莎莉文一個名分,只是衆情婦當中最受寵也是唯一一個生下孩子的而已。時至至今,井母也是沒有想起過去的種種,只有井父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頭疼才會好一點,井豎無法得知當年的母親經歷了什麽樣的噩夢,而井豎也不希望母親能夠再次記憶起來。而當年為什麽莎莉文的身份會暴露,恐怕真的就只有被遺忘在過去塵封歲月裏的井母知道了。
自從莎莉文出事之後,麗安娜也消失不見了,我總覺得她應該知道一點當年的事情,可惜因為你母親的特殊身份,我就至此放手沒有再查,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井豎再次回憶起父親的話,“麗安娜?她還活着嗎?”井豎長舒一口氣,白色的煙霧從兩側鼻孔噴出。
“小井啊,這次多虧了你的那位神秘線人啊,我們在邊境港口抓捕了多名走私犯,其中一些因為以前無證據釋放的現在當場被抓現行了,現在老子終于能夠揚眉吐氣一回了,這群鼈孫!”隊長喜氣洋洋的聲音充分表達了他的心情。
不是這個,井豎煩躁的結束語音留言。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沒有說,他在等待,現在知道了左司邯的真實身份,他反倒有點說不清意不明的感情在裏面。
他再次打開手機,微博,浏覽器首先跳出一則重大新聞。他點開了一段采訪記錄。
D國太平洋西部重大沉船事件:據本臺消息最新報道,此次事件中已有156人受傷,153人确認死亡,48人失蹤,現在在我身後的就是事故第一現場。
女記者的背景正是一片忙碌的施救人員,攝像機再次對準了災難現場。
井豎匆匆浏覽已經刷新了好幾遍的太平洋沉船事件,就在昨晚,太平洋西部靠近港口的Y國附近發生了一場撞船事故,是一艘客輪名為戴珈號撞上了游輪夢露。井豎直覺這事沒這麽簡單,正在猶豫之間,果然,最新的新聞又出來了。
這次的标題是:夢露獨家大揭秘——被劫持的夢露!新聞稿裏詳細訴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甚至還列舉了種種證據和高清照片。馬上随之而來的是國內各大媒體的轉發和國外媒體的申讨,一片混亂……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如果放了我,我會好好報答你們的,只要我能去Y市找到……”女人的哭訴被隔絕在冰冷的門外。
女人的心已經幹涸了,剛出龍潭又入虎穴,是的,她是這麽看待自己的境遇的。原本以為夢露號被綁匪劫持是老天給自己的一次機會,她可以趁此兩方交戰的時機逃出那個買她的人手裏,但是沒想到這群綁匪太厲害了,以絕對的優勢迅速控制了這群人。她再次被關了起來,若是這艘游輪真的抵達了D國倒還是好事,她可以尋求領事館的幫助,但是誰知道這群綁匪接下來會做到哪一步呢?
簡耀到底沒有親眼見證那個女人的獲救,在與左司邯商量好之後他就被April帶離了那艘游輪,乘着以她之名命名的“Jane”號游輪駛向了回國的方向。
女人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接着緊閉的房門再次被打開,該來的還是來了嗎?女人驚恐的睜大雙眼。
“為什麽要去Y市尋找井家?”一個年輕俊朗的混血男人走了進來,他的眼光如同黑洞般深邃。
女人頓了三秒,臉上綻放出異樣的神采,原本攤在地上的她猛地直起身體,撲住男人的小腿。
“我手裏握着井家的秘密,求求你幫幫我,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女人熱切的看着他。
左司邯抽出自己的腿,跨過她坐到椅子上,兩手交握着,“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肯先說出你的秘密的話,你的生命可能就要止步在這裏了。”
左司邯釋放出的殺氣令女人一個哆嗦。
在27年前,國際上有一個着名的美女交際花姐妹,名叫莎莉文和麗安娜。莎莉文和麗安娜并不是親姐妹但之間的感情勝似親姐妹。她們倆彼此默契合作過無數次。麗安娜以為自己就會這樣一輩子陪着莎莉文度過這樣艱險的一輩子,但是命運的安排總是那麽讓你措手不及。莎莉文自從接近意大利黑幫之首後就一直處在矛盾的感情當中,麗安娜不止一次的勸過她,讓她放手這次的任務,她們倆隐身去過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但是莎莉文終究沒聽進去,她以為自己可以脫身的。
Amber·MILLIGAN,這個令整個黑幫都顫抖的人物,莎莉文利用自己的混血身份肩負着自己的使命去接近他,她成功的成為了他萬千情婦中的一個,麗安娜默默的陪在她身邊,替她做好一切的掩護。可是誰也沒想到Amber·MILLIGAN真的會愛上莎莉文,而莎莉文也真的陷入這場一失足即踏入萬丈深淵的感情中。Amber·MILLIGAN為莎莉文專門打造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鴿血紅準備用以求婚,并用他們第一次相識在六月的英文首寫字母“J”來标識。與此同時麗安娜心底的欲望也在逐漸滋生。
而Amber·MILLIGAN也在和莎莉文訂婚的一個月後意外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但是孩子的生母卻不是莎莉文,孩子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兩歲左右了,還是不怎麽記事的年齡,Amber·MILLIGAN給了孩子的生母一筆不菲的遣送費就打發了,這是莎莉文極力争取的結果。和莎莉文在一起後,Amber·MILLIGAN渾身的暴戾因子才逐漸被埋沒在身體的最深角落裏,所以孩子的生母才敢出來拿孩子做交易。莎莉文成為了一個極其負責而慈愛的母親,但是麗安娜卻逐漸焦躁起來,五年裏,她不停的問莎莉文什麽時候離開,該獲得的情報也都透露出去了,為什麽還不走,還不脫身?莎莉文不斷的解釋着各種不重要的借口,她自己深陷漩渦當中,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麗安娜和Amber·MILLIGAN。麗安娜将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明白,莎莉文已經徹底迷失了自己。
麗安娜不甘心,她才是最愛莎莉文的那一個,卻反倒成了被抛棄的那一個。她做了一個終身後悔的決定,她将莎莉文叛變的消息透露給了組織和祖國,并且将她真正的身份證明匿名發給了Amber·MILLIGAN,她不知道Amber·MILLIGAN有沒有及時看到那封電子郵件,但是麗安娜後悔了,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機會又來了。她突然在某一天收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來信,麗安娜這時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當年和她們兩姐妹聯絡的主要負責人,他對麗安娜訴說了自己對莎莉文的愛戀,麗安娜知道自己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一定會讓莎莉文喪命的,于是答應了那個男人的請求,在那場針對Amber·MILLIGAN和莎莉文的清繳行動中,她注定和莎莉文再也不能見面了,她匆匆開啓了逃亡的人生。
她知道Amber·MILLIGAN一定不會放過她,她就像世界的一縷幽魂,在逃亡的過程中,一直追随她并且和她結為伴侶的男人為保護她而死,她離莎莉文的距離越來越遠。
她一邊偷偷打聽關于莎莉文的一切消息,想要回國去找她,但是因為各種原因她至死也沒有再見過她心中最愛的人一面。
時間倒轉,牆上的指針在不停的旋轉,那些過分曝光的黑白老照片顯示出歲月的悠久,照片上的兩個年輕女子笑容明媚的依靠在一起。就像鐘擺的人生,顯示出輪回又一個輪回,但是卻是換了新的人物在繼承一樣的事情。
左司邯站起來,步伐有點慌亂,“證據呢?”
“我的東西早在黑哥森島就被搜走一部分了,剩下的被我留在了我原先住的地方,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麗安娜的女兒,只要你帶我去找井家,我一定能證明我所說的話是真的,求求你。”
“不用了。”就讓秘密永遠成為秘密吧。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将你手裏所擁有的證據全部交給我,我給你一筆錢,直到你死都不可以踏入Y市,第二個選擇,今晚将是你最後一次說出話的機會。”
這個秘密就讓他帶入墳墓好了。
三天後,簡耀家一片喜氣洋洋。
簡媽和盧父抱着新出生的小嬰兒哄逗着,滿月酒選擇了一個天氣明媚的日子裏,一向不善言笑的盧歌政嘴角也挂着淺淺的笑意,盧歌鷗雖然刻意表現得不在乎,但是眼神一直黏在小嬰兒身上。
簡耀這可是第一次抱着如此嬌嫩的小弟弟呢,真的是不敢太用力。
滿月酒過後,左司邯鄭重的向盧家提了親,簡媽稍做考驗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将女兒拱手想讓了。隔天左司邯就迫不及待的帶着簡耀去領證,直到紅色的結婚證拿在手裏的那刻,左司邯的腳還是飄的,然後鄭重的将結婚證鎖到保險箱裏了,簡耀真的從前往後就只見過結婚證一次。
這一生遇到一個能讓自己投入百分之百戀愛的人,真的是何其幸運!
☆、番外(一)
小片段一:
“媽媽,妹妹又被粑粑帶去上班了,我也要去。”小正太瞪着萌萌的琥珀色大眼睛,小蒲扇一樣的睫毛讓人心癢癢。
“不,不可以,你要去上幼兒園。”簡耀義正言辭的反駁。
啊!就說不能生女兒啊!
“不要,妹妹為什麽不上幼兒園?我已經長大了,才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小正太蹬蹬的小跑到簡耀身邊,抱着簡耀的小腿,像只無尾袋熊。
得,又從電視裏學來的。
“妹妹比你小,現在當然不能去幼兒園,明年妹妹就陪你一起了,好嗎?”簡耀只好放下手裏的事,蹲下身子安撫着大寶兒子。
“那為什麽你要先把我生出來呢?”小正太不甘心的追問。
簡耀內心哀嚎,立刻掏出手機,嘟的一聲後,電話立刻被接通,“左司邯,我限你30 分鐘立刻把妹妹給我帶回來,把你這個話痨兒子給我送去幼兒園!”
雞飛狗跳的一天又過去了,簡耀成了全職太太嗎?當然不可能,婚後略施小計就讓左司邯妥協了婚前的協議,要是真讓她當全職太太,她估計會瘋掉。
小片段二:
“媽媽,小舅舅搶我玩具!”小正太扯着嗓子叫助手。
簡耀無語的看着只比兒子高一點的親弟弟,“大寶,小舅舅是客人對不對,你應該要好好對待客人呀。”
“可他是我小舅舅,小舅舅不應該讓着寶寶嗎?”大寶一把奪過小舅舅手裏的遙控汽車,“小舅舅,你比我大,你要讓着寶寶。”大寶一臉鄭重其事的告誡。
簡耀簡直沒臉看了,誰都不服就服這個令人頭疼的大兒子,真是一天不惹點事渾身就不舒服。
“哇——”小舅舅哭了。
“左思琪,我限你三秒立刻把玩具汽車給我送到你小舅舅手上。”
“切,大人真是搞不懂,我又不是小氣鬼,給他就好了。”大寶一看簡耀的氣勢,瞬間慫了,嘴裏憤懑不平的抱怨着。
在客廳坐着陪妹妹的左司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