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無法入眠,她就有點心力交瘁了。
她爬起來,披上一件外衣打開門想出去散散心。
來清朝這麽久了,根本就沒有享受過《步步驚心》那樣的待遇,《宮》裏面瑪麗蘇那樣的情節就更別想了,如今她還有了一道連整容醫院都拯救不了的疤痕,別說是阿哥,就是一個普通男子都未必在想和她有什麽瓜葛。
唉,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就在她大聲嘆氣的時候,背後忽然有一雙手伸出來捂住了許真真的嘴,一粒藥丸般大小的東西就被她吞咽了進去。
這動作就在一瞬間,一氣呵成,根本來不及反抗。
吞到肚裏去的時候,許真真的心裏就哐當了一聲,完了,這下是真完了。
她試圖轉頭去看背後的人,被見那人說:“見過我的人,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你确定要回過頭來看我?”
許真真挺住了轉頭的動作,她說:“好漢,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喂我吃的是什麽藥?”
“□□,一種能控制你的藥。”那人說。
這聲音許真真辨別不出來,感覺是此人壓低了聲音,改變了他平時的說話方式,好故意不讓許真真認出來。
他究竟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不要穿越,沒空調沒WIFI,夏天連超短褲都不能穿簡直慘無人道……
PS:跟好基友一起蹲點蹭玄學,失敗,求安慰
☆、奇怪的紅包群
次日,許真真被惠娘叫去廚房幫忙,沒想到這才幾天,惠娘已經完全适應了府上的生活,做事也是有條不紊的,十福晉也是發現了她的能幹,特意安排她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畢竟肚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小皇子,當然要上點心。
Advertisement
這不,惠娘張羅了一桌子菜,讓許真真挨個嘗嘗口味,說是十福晉孕吐反應有點大,吃什麽吐什麽,而府上的廚子們已經做不出什麽新意的菜,惠娘就自告奮勇,親自上陣了。
許真真直誇惠娘厲害,做什麽都能做得特別好。
惠娘一聽眼睛就有點微濕,她說要不是家裏窮,被迫嫁給刀疤,不然她也想有自己的人生。
在一個地方開一家小店,哪怕每天吃糠咽菜,只要能過得下去都無所謂。
許真真點點頭,她拿筷子一一嘗過惠娘的新菜就說如果惠娘開店,她一定投資入股。
惠娘破涕為笑,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她和刀疤還有着關系呢,如果刀疤真出了什麽事,她就是寡婦了,遭人嫌棄不說,更不會有人來資助她,退一萬步說,真開了店,也不一定有人來,怕晦氣。
許真真吃着吃着就停下來了,她沒想到惠娘會想這麽多,其實她和刀疤接觸下來,感覺刀疤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他當了土匪,也許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這次被牽連上,估計也是萬般無奈吧?
“惠娘,你真對刀疤沒感情嗎?你想和離?”許真真問道。
“說什麽胡話,想和離不是件輕松的事。”惠娘讓自己忙起來,好不讓自己和許真真對視,這樣她的慌亂和緊張也就不會被發現。
可是她畢竟不是演員,一些細微的動作就能直射出她的想法,她應該真的很迫切解除這段關系吧,甚至說她想逃離。
“蕙娘,刀疤他,再過不久就要被處決了。”許真真說。
“是啊,這或許是他最好的結局吧。”惠娘說着,就抹了臉上的淚,将一碗羹湯遞到許真真手上,“不說這個了,趁你在這裏,我就不叫其他丫頭幫忙了。”
“嗯?給十福晉嗎?”許真真成功被帶跑話題,她問道。
惠娘點頭:“快點去,等湯涼了,福晉就要生氣了。”她催促着,将許真真推出了門外。
關上門之後,屋子裏就傳來了一陣抽泣的聲音。
這是為什麽呢?
明明是很擔心刀疤的生死,卻還想着要逃?
不過許真真現在也不想去管這些,她看到手上的羹湯,想起了昨天的經歷。
她被人莫名塞了一顆□□,撕咬着她的內髒整整一晚上。那人告訴她,十福晉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她自己想辦法。
什麽時候流掉,什麽時候就給她解藥。
只是這顆已經下肚的藥會慢慢貫穿她的身體,不要半年,就會毒發身亡。
清朝紅包群
【許真真】我被人下毒了,誰能救救我?
【武則天】什麽?誰給你下毒了?
【群主】【包拯】咳咳,女帝,據說你上次私自給真真發了東西?
【武則天】是啊,可我們現在是要問誰給真真下毒了?
【群主】【包拯】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就是給真真的懲罰,你間接害了真真,懂嗎?
【武則天】……
【許真真】女帝當時也是好意,我不怪她。
【許真真】這就證明昨天那個人其實并不是“人”?
【群主】【包拯】這也不一定,有可能真是歷史存在的人,把原本給其他人去做的事轉化成了你。
原來如此,難怪她昨天一直沒想明白,明明這麽簡單的事,非要逮着她去做呢?
不過對于那個人來說,只要他沒露面,這件事就算敗露也不會懷疑到他自己身上。
就是這個被指使的人就可憐,不是被毒死,就是被十阿哥查到五馬分屍而亡。
她怎麽會這麽慘?
許真真将羹湯送到十福晉門口,看她明顯疲乏的臉,問候了幾句,接着又看着她将羹湯全部喝下,這才從房裏退了出來。
十福晉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再去管許真真,只看了她幾眼就重新回到了床上,臨走的時候囑托她晚上不要惠娘再做什麽了,她實在沒有胃口。
許真真應聲。
她端着空碗,恍恍惚惚間竟不知走到了哪裏,就連自己被絆住,直接摔進了池塘都未曾發覺。
直到她聽到了一個人的驚呼。
府裏面的人以為許真真又魔怔了,因為前不久她才跳水,還用火燒了自己,這可吓壞了所有的人。
許真真被幾個大漢撈起來,身上早就濕透了,好在衣服穿得不少,不至于将重要的部位暴露出來。
只不過這次圍觀的人不僅有十阿哥,還有正好來談事的八阿哥。
許真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無辜的看着所有人,她說:“我剛才走神了,不是發病,不是發病……”
“你确定你不是發病?真真,你再這樣下去,我可要把府上所有池塘都給抽幹才行啊。”十阿哥打趣道,同時将她所做的一些趣事全都告訴了一旁的胤禩。
胤禩也沒有說什麽,拍了拍十阿哥胤锇的肩膀,讓他繼續回書房把剛才沒談完的事說完,胤锇點頭,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但拗不過他八哥的意思,便跟随着走了。
看着兩位阿哥遠去,許真真被人扶起來,惠娘拿來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鬧得哪一出,我前腳看着你送羹湯出去,後腳就聽說你掉水裏去了,你做丫鬟的怎麽還這麽冒冒失失?”惠娘看着臉色發白的許真真說道。
許真真也不想這樣,這不是肚子裏那顆藥又起了作用,恰好是在她快要踏進十福晉房門的時候,好像在催促她趕緊完成任務,不然她就會死得很慘。
可是她看到已為人母的十福晉,已經沒了之前的那股銳氣,一下子竟也心軟起來。其實人都是一樣的,任憑十福晉之前做了許多對她不好的事,可肚子裏畢竟是條生命,她就是想報複,也絕對不可能報複到第三人身上。
就這樣,她因為疼痛,意識越來越不清晰了,什麽時候掉進了水裏,連她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蹭玄學失敗+2,以為電腦反應慢,結果……晚安各位
☆、奇怪的紅包群
惠娘将許真真扶到她們自己的房裏,給她熬了一碗姜茶去去寒,十阿哥過來的時候,八阿哥也跟了過來,後面還有一個八福晉,兩個人在一起略顯尴尬,期間一直沒有互動過。
八福晉聽說許真真暈倒了,特意過來看望,還叫來了一個大夫過來。
大夫翻了翻許真真的眼珠子,又看了看她的喉嚨,皺眉說:“受風寒了。”
胤锇一驚,下意識就問:“我家福晉正懷着身孕,最近身體一直不大好,這會不會傳染,會不會有影響?”
估計也就那麽一問吧,并不是對許真真有什麽意見。
哪知一旁的八福晉就急了,說:“真真應該就是之前的傷勢沒有痊愈,所以在冷水泡久了舊病複發,高燒應該也是那病引起的。”
她指着胤锇說:“你怎麽就這麽小氣,心裏只惦記着你福晉。”
胤锇挑肩,一臉莫名,他問:“我這不是怕你表妹擔心嗎?不過真真最近奇怪的事太多了,我真建議應該讓大夫檢查一下她這裏。”
他說得是腦袋。
胤禩看着這兩人,識趣得說:“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沒想他們齊聲說道:“站住,這事就得你管。”
還真是一百八十的大轉折,胤禩問:“老十,你連個丫鬟也管不了嗎?”
接着他又跟八福晉說道,
“格格,這丫鬟是你的恩人不假,可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我記得我府裏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完,對了,你不是說讓我幫忙查一下白蓮教那幫人的情況嗎?我一定盡快給你答複!”
胤禩知道這事絕不是好事,所以他不想惹這個麻煩,和郭絡羅左顧而言他,兩腳一擡,邁着大步子趕緊撤離現場。
胤禩這麽一走,郭絡羅也攔不住,畢竟他倆現在的關系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可又看着這胤锇愁眉不展的樣子,她靈光一閃,做出了一個決定:“我爹那邊是不同意我再惹麻煩,但是胤禟那邊應該還能塞下人。”
“直接就送去?”胤锇問道。
郭絡羅反問:“我倒是沒關系,不過真真這樣,我也不想我表妹出什麽事。”
胤锇随即點頭,立馬就喚人準備了馬車,兩人連夜就将許真真送去了胤禟府上。
惠娘在馬車裏照顧着許真真,當她把人扶下馬車的時候,胤禟就一臉焦灼的表情對十阿哥和郭絡羅說道:“你們倆是把大麻煩扔給了我,可曾想過我的處境?”
“九哥,你家好歹沒個孕婦,總不至于出什麽問題。”胤锇說道,他現在反正是老婆為大,其他的也就不管不顧了。
就連郭絡羅也這麽說:“最近她福晉孕吐反應嚴重,還看真真不順眼,本來呢,要是換做以前我還可以訓斥她,讓她稍作忍耐,可是……”
“不過就是個丫鬟,随便安置在哪裏不行,非得來我府上?”九爺胤禟不高興了,剛才他還火燒眉毛,家裏被某個小調皮蛋弄得雞飛狗跳,如今又來一個不相上下的丫鬟,這不是要翻天了?
那十阿哥小聲在胤禟耳邊細語:“九哥,留着這丫鬟的事,難道你忘了是為了什麽?”
胤禟嘟囔,沒再說話。
“好了,剩下的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若是我兒能平安出世,之後任你打罵都毫無怨言,希望九哥大局為重。”胤锇喚來惠娘,囑托她陪真真暫且留在九阿哥府上,方便照顧。
他還交代了惠娘另一個任務,那就是九爺家有個任性的孩子,時年才五歲,但已經是一代混世魔王,調皮搗蛋不說,還經常惹禍,這讓九爺煞是費心。
九爺前兩天還念叨說羨慕十府有個會做飯的廚娘,這不胤锇就借花獻佛,讓惠娘順帶來照顧熊娃娃的飲食起居。
惠娘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但既然是上面發了話,她也只要應下。
一行人就在門口道了別,胤锇和郭絡羅連門都沒進,直接回了各自的府上。
就只有胤禟,原本在十阿哥府上看好戲的心情全都沒了。
許真真和惠娘兩人被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卧房,和在十府的待遇差不多。夜半的時候,許真真起來想喝水,就見到惠娘從門外進來。
兩人對視,惠娘就揉着肩膀,哀怨得說道:“你好了?”
“嗯,應該是退了燒,頭不怎麽暈了。怎麽,你這是去哪裏忙了?”許真真見惠娘一臉的苦瓜相,好奇的問。
她剛才就已經在迷迷糊糊間得知了自己已經被十爺甩鍋丢給了九爺,所以也就沒再去問。
“還不就是九爺家那個混小子了,十爺讓我照看幾天。”惠娘開始小聲的唉聲嘆氣,她說,“我最開始還以為這小娃身邊會有幾人照顧,可沒想到今天正好是他将第三十一個仆人趕走的第一天,恰好被我撞上了。”
許真真放下茶杯,笑說道:“我從小就不待見熊孩子,一見到就頭大。”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事,“來九爺府上時,你聽到沒聽到十爺和九爺的談話?”
惠娘眼珠子一轉,回憶了一下,複述道:“是說讓我們借住幾天,讓我們照顧九爺小孩的事?”
許真真搖頭。
惠娘又說:“那是十爺擔心你會影響十福晉和她肚子裏寶寶的事?”
許真真繼續搖頭。
“都不是,是我好像聽到十爺勸九爺讓我留下,還說了什麽大局為重?”早在那次被八阿哥和十阿哥救出來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真巧,這次竟然也讓她聽到了。
她覺得這幾個阿哥之間一定有種什麽秘密,想方設法的留住她。
“對對對,當時他們可神秘了,估計是忘記了我在場吧,所以才這麽說。”惠娘确認了一下。
許真真想了想,實在是沒有猜透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就讓惠娘趕緊上床睡覺,這事再從長計議。
次日,一個小娃娃悄悄的進入到了許真真她們房中,他觀察了一會兒還在睡覺的兩人,然後從背後掏出一個形似氣球的東西,對着睡在外面的許真真,松開了那個塞口。
裏頭的水就像水庫開閘一樣全傾斜在了許真真臉上。
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是上次十福晉潑水完全無法匹敵了。
淋濕的許真真從睡夢中大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将來人推出了好遠,小娃被推到了地上,拼命哭起來。
許真真聞到身上有股豬屎的味道,憤怒的對着那小娃說:“你剛才是用什麽東西裝得水?”
小娃哭着不理她,在地上撒潑打滾呢。
一旁的惠娘也起了身,從許真真那兒嗅了嗅,然後發現了地上了作案工具。
她大呼:“哎呀呀,這小兔崽子用豬大腸裝水呢!”
☆、奇怪的紅包群
将許真真潑了一身的小娃娃是胤禟的第一個男娃,名叫弘晸,因是這個家的男丁,家裏面所有人都護着他,唯恐他出什麽岔子。被許真真這麽一推,弘晸來了小脾氣,一些丫鬟圍着哄着都不聽,硬是要許真真下跪賠禮道歉才行。
九福晉性子軟,不是個愛發脾氣的人,而且她一進屋子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就知道定是弘晸不懂事闖禍了,還要殃及其他人。
本想這事就這麽過去,畢竟許真真是十爺那邊的人,也不想因此弄得太難堪。可是弘晸的親娘劉氏不樂意了,非說弘晸剛才摔在了地上,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裏,如果這次輕饒了下人,那其他人也會蹬鼻子上臉,弘晸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說着,兩母子哭着抱在一起,說什麽也不起來了。
許真真同情的看着九福晉,但膝蓋太硬,實在是不想低頭賠罪。
從小就懼怕熊孩子,在車上,公共場所一定都是避之不及,因為看到的□□太多,是惹不起惹不起。可沒想到這禍事自己找上門來。
依着以前的脾氣,這小娃娃剛才就一定會被自己往死裏打,可誰要她現在身處在小娃娃的大本營呢,這裏可各個都是小娃娃的幫手。
許真真舉步維艱,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怎麽辦。
劉氏見對方沒有動靜,哭得更兇了,她哭喊着說:“我家晸兒好歹是九爺家第一個男孩,就算沒有享受到福澤,也不應該有這般待遇,福晉,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說着就将眼淚鼻涕蹭在九福晉的褲腿上。
那九福晉一臉無奈,心裏定是有股怒氣想發,但礙于這麽多人在場,她又是軟儒性格,定是不會和劉氏一般見識,只能說:“弘晸這孩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家裏吃的穿的都是給他最好的,你要是這麽說,倒顯得我對他不好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福晉。“瞧見九福晉這麽一說,劉氏還以為九福晉要發火,連忙收斂了點,擺手說,“我就是氣不過這丫鬟剛進九爺府上就做出這樣的事,早些天就得知她還做過白蓮教的聖女,萬一我兒出了什麽事……”
九福晉趕緊捂住了劉氏的嘴,說道:“你趕緊把剛才的話全都給咽下去,以後決不能再說,這是幾位爺的安排,我們婦道人家不便插手,你以後能不來這裏,就盡量不要來,連弘晸也把他帶遠點,知道嗎?”
劉氏一聽,趕緊點頭,看着許真真紮紮實實的瞪了她一眼。
許真真連忙低下了頭,她知道九福晉已經給她化解了危機,她不能再挑事了。
一行人帶着仍在哭鬧弘晸離開,許真真這才松了口氣。
惠娘告訴許真真,昨天她就領教到了這位小娃娃的本事,那真是一個不小心就會中了他的圈套,她連做夢都是噩夢,沒想到今天一早就給成真了。
許真真覺得幾個阿哥之間一定是有什麽事在計劃着,這中間所有的重要人物都知道是什麽事,就她不知道。
他們千方百計的要把自己留下來,不讓她離開。就算是十福晉懷孕,也沒有将許真真趕走,而是送到九阿哥府上。
她相信九阿哥是不願意收她的,因為他自己的府上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怎麽還會再收一個爛攤子,可是十阿哥的一句話,就讓九阿哥将這事應承了下來。
許真真覺得這事蹊跷,她畢竟盡快查出來。
另外她還得去找那個給她下毒的人,這肚子裏的東西幾乎到了半夜就會讓她生不如死,如果許真真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一種蠱毒。
她已經快到崩潰邊緣了。
幾天之後,許真真醒來後,發現自己的面具離奇失蹤,任她和惠娘在房中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只好出去做事。
丫鬟們又像看什麽異形生物一樣,一直将目光對準許真真。
一時間她成為了焦點,被人讨論八卦的焦點。
惠娘找來一塊粗布,讓許真真擋着臉,就在這時,小少爺弘晸又出現了,他手拿着許真真的面具,在她面前搖晃着說:“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許真真不理他,其實一早就猜出在這個府中絕對不會有除他以外的人會幹出這事。
弘晸見她沒反應,繼續說:“我看你挺在乎自己這張臉的,我娘說了,你這臉上的東西就是因為進了我們大清的牢門才烙上的,這輩子都消不掉。”
惠娘實在看不過去,這熊孩子太欺負人了,便說:“小少爺,這面具是郭絡羅格格送給真真的。”
弘晸一看惠娘有意這麽說,生氣了,他怒道:“我管是誰送的,這個丫頭惹怒了我,我不會讓她好過。你又是誰?別讓我也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不然你也不會好過。”
這話一出,許真真和惠娘身後就背脊發涼,許真真握住了惠娘的手,不希望她再替自己出頭,她覺得這次自己是被人記恨上了,躲避不是辦法,就問:“小少爺,您想讓我怎麽做呢?”
弘晸見許真真終于開口說話,樂了:“你真會去做?”
“主子的話我當然要聽,不過我做了之後,您能把這面具還給我嗎?畢竟我的臉有點可怖,我怕晚上吓到人家。”許真真說。
弘晸看了看周圍,将那面具交到了身後一個壯漢的手裏,他指着那大門外說道:“本少爺今天要去逛街,我誰都不帶,就帶你。”
“我?”許真真詫異的說道,這是想讓她在全京城出醜啊。
“對,就是你。”弘晸應道。
“我這臉上的字可是官府注意的對象,少爺,你不擔心會引來官兵嗎?”許真真好心提醒。
“怕什麽,我爹是九阿哥,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再說了,你不過就是一個丫鬟,被抓走了又沒什麽關系。”弘晸大笑起來,挑釁道,“去不去?”
許真真一看到弘晸這個熊孩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弘晸就是想看她丢臉。
☆、奇怪的紅包群
清朝紅包群
【武則天】真真最近怎麽都不在群裏聊天了?
【慈禧】是啊,都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武則天】一天不見她說話,心裏還有點不舒服。
【群主】【包拯】你們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每天的痛苦之上吧?
【武則天】群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慈禧】是啊,說得好像是我們故意在整她一樣。
【武則天】哼,群主這攪屎棍當的,要是我跟真真的感情破碎我一定跟你沒完!
【群主】【包拯】得,我錯了,你們繼續。
系統提示:包拯撤回了以上聊天記錄。
系統提示:武則天撤回了以上聊天記錄。
系統提示:慈禧撤回了以上聊天記錄。
許真真當然沒功夫去群裏閑聊,她這不是還要帶個熊孩子嗎?如弘晸所料,他們到大京城的各大街頭都吸引了大家的矚目,特別是許真真,那臉上的疤痕就好像是一個笑料一樣,譏笑嘲笑,各種閑言碎語就不用說了。
弘晸雖然已經到了識字的年紀,可因為在家被寵慣了,連自己的名字都懶得寫,買了許多東西直接就在商家那裏摁了個手印,将東西扔到許真真身上,不到兩個時辰,許真真的身上就摞起了大山。
他們走到一個巷子,看到一家包子店,弘晸就讓下人過去清場,說是他要過去吃東西。
下人一聽就急了,這小祖宗平時都是最好的東西供着,哪裏會吃這些路邊攤,弘晸哪裏肯依,立馬就罰了那個多嘴的下人掌嘴直到他滿意為止。
許真真冷眼旁觀,決定不插手此事,她不是不善良,而且這時候只要她多說一句,那個人鐵定會受到更重的懲罰,弘晸這小子就想逮住她的不是,好讓她難堪呢。
不過不是她不管這事就不會扯到她身上,弘晸專門來這裏就是來讓她好看的,據說這裏的小籠包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是糯米做的,正常人吃兩三個就飽了,弘晸說:“我之前就想來這裏嘗嘗這個,不過呢,小貴子說的不錯,這東西的确不适合我。”
他讓那名小貴子的人停止了掌嘴的動作,對許真真說,“但我想,這應該适合你。”随即他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表情,喚老板将店裏所有的小籠包擺出來,“全部吃了,否則只要你在府上一天,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許真真深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小子怎麽這麽煩人呢,好像不看人出醜就心裏不好受一樣,她許真真是哪裏對不起他了,就這麽跟她過不去?
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她還巾帼不讓須眉呢,要不認個錯算了,估計他也是小心眼,記恨那次推了他。
“主子,我錯了還不成嗎?您是天,您是地,您是這世界的神話,我知道錯了。”許真真鄭重得向弘晸鞠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躬,差點沒閃了她老腰。
擡頭一看,弘晸做了一個“請吃”的姿勢,壓根就沒将她的道歉放在眼裏。
許真真能怎麽辦?只能開吃了。
清朝紅包群
【許真真】誰能現在就給我一個外挂,大胃王的那種,一口氣吃完五十籠糯米小籠包,另外還能再吃下二三十斤其他的東西。
【朱元璋】你這是要開直播的節奏啊。
【許真真】老大也知道吃播這事?不過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就您在是不是?那能不能現在就給我一個紅包?
【朱元璋】群主有規定給你一個就會反噬的。
【許真真】上一個反噬都直接是半年後死了,我還怕再加一個反噬不成?大不了縮短死亡時間,三個月死,早死早痛快。
【朱元璋】好,我敬你是條漢子,接着。
系統提示:許真真收到紅包【大快朵頤】。
弘晸和一幹人等在小店裏看着許真真面前的籠屜從一籠慢慢的碼到她人都看不見,她吃得不僅快,而且吃相還挺好,弘晸就是想到這糯米是飽腹的東西,許真真絕對撐不過一籠的,還想看好戲,可沒想他看着許真真吃東西看得下巴都酸掉了。
這人是真能吃啊,他不僅深深自己這次會不會将她的飯量激活,不要多久自家就會被這個人吃垮。
“我說,你吃夠了沒有?”弘晸原本是想說“撐死你個死丫頭”的,也因為嘆為觀止的現場表演給咽了回去,他吞了吞口水,此時許真真已經将店裏所有的小籠包吃完,連一旁的老板都傻眼了。
許真真搖頭,這可是她豁出命來要來的開挂神器,怎麽可能就此罷休,她拉着弘晸趕往下一家,留下後面的下人結賬。待到下人付完賬追着去找小少爺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許真真和弘晸被圍觀了。
原來許真真剛才又點了一桌子菜,憑着驚人的速度,已經光盤了。
“你……你這是瘋了嗎?”弘晸不敢相信的看着許真真。
“沒瘋,你不就是想看我出醜嗎?”許真真反問道,吃光了剩下的那碗湯。
弘晸的氣勢大減,他心虛的回道:“我才沒有呢。”
“行,你沒有就沒有吧,那咱們繼續。”她拿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嘴巴,再次牽起弘晸的手。
弘晸掙脫,他詫異的說:“你還要吃?你都吃了多少了,你知道不知道?”
許真真翻了翻白眼,回道:“不多啊,我也就才了兩分飽而已。”的确,在那個開挂神器的加持下,許真真的胃完全不受影響,就是咬合肌這邊微微有點酸痛,但那是剛才啃了一個大骨頭才有的。
圍觀的人有許多都是剛才嘲笑許真真的人,現在他們的表情都和弘晸一樣,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這姑娘是哪裏來得妖孽,身材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可這飯量卻是十人都不及她的。
也就是剛才,她已經吃了五十籠小籠包,還有店內所有的面食面點,一家店所有能寫在菜單上的菜品,外加了一個大骨頭湯。
她,還是人嗎?
☆、奇怪的紅包群
自那以後,許真真的飯量開始與日俱增,據群主包拯分析,這可能是她第二次反噬。
表面上看并沒有什麽影響,可是往深了去想,這可就是大事了。為什麽呢?因為許真真的胃越來越大,剛吃飽飯的她,下一秒鐵定又會想吃飯,是那種控制不住的饑餓。
胤禟這些天被派到外地去公幹,恰巧回家的時候就看到許真真一張臉都倒在飯盆中,那樣子像什麽來着,似乎也就那豬圈的豬仔能完美形容了。
九福晉看着許真真只嘆氣,上次她帶着弘晸出去,讓她們提心吊膽一整天,好在弘晸平平安安的回來,而且還乖了不少,每每都纏着許真真,倒是讓她們省了不少的心,可是漸漸的,她們發現許真真這胃口實在太大……
“什麽,你說她一天要吃五桶米飯,足夠我們府上吃一天的量,就被她一個人吃了?”胤禟聽完九福晉的彙報,就猶如遭遇到了晴天霹靂,這可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怎麽這許真真一天天時不時給一個驚喜?
“爺,我覺得這姑娘有點怪,會不會是……鬼附身?”九福晉憑着女人的直覺,斷言許真真身上有古怪,因為這府上上百個丫頭下人,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奇人。
就說這五桶大白米飯的重量就有她一個人這麽重,可她吃進去竟然都不脹肚子,難道那胃是什麽黑洞,吃進去了就不用出來了?
胤禟連忙喚來了十阿哥胤锇,還叫上了八福晉郭絡羅氏,說這個爛攤子他可不想再管了,一定要給她送回十府去。
胤锇當然不幹,他好不容易将這燙手山芋丢出來,怎麽會再要回去?
“你們都不要?”看郭絡羅氏也一直在搖頭,胤禟苦惱的問,“怎麽今天八哥沒來,我明明都叫了他。”
還真別說,胤禩最近又是消失了好幾天。其實也算不上是消失,只是平時兄弟們經常聚,這會兒竟然都不見人影,據下人彙報,說八爺一直在自己的府上,甚少出來。
得,聽到這樣的話,老九老十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八哥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呢,人家故意搪塞不來,就是為了撇清關系。
原本是商量好的這事大家一起擔,可胤禩總是借故離開,分明就是不想參與進來。
老九老十這才拍板,說:“就這麽決定,送八哥家,也別管那麽多了。”
然後齊齊看向郭絡羅,問道:“八嫂,你沒什麽意見吧?”
郭絡羅一看這兩人根本就是做好了決定只是為了給她一點面子才這麽說,也尴尬的笑笑:“這事你們決定就好。”她能說什麽,現在和胤禩的關系不清不楚,被他們叫了一聲八嫂,都不好意思讓胤禩聽見,不然還成了她是一廂情願的那方,所以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