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一定比他說出來的還要多,目前看來,他暫時不會傷害到自己,就且留下。

胤禟連夜找了幾個和那些人相似的家丁,讓他們一直在後院做事,其他人肯定不會說什麽,至于派他們過來的人就算發現了不對勁,也不會故意暴露。

說回到惠娘這裏,她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這也是實情。

昨天的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和惠娘多做解釋,而且胤禩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許真真也沒法說。

“那兇手當時就跑了,八爺正派人在找他。”許真真喝了一口茶,正準備出去繼續做事。

惠娘攔住她,問:“那兇手長什麽樣子?”

許真真想了想:“個子高高的吧,當時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也看不清長相。”

她随便胡謅了幾句。

不想,惠娘的臉色立馬變得不好了,她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許真真問她怎麽回事。

惠娘說:“這人不會是刀疤吧?他也是糊塗,打家劫舍竟然打到八爺頭上。”

估計是被許真真帶偏了,這讓惠娘的心懸在了半空上,她聯想到刀疤為了銀子去殺人,然後又變成全國通緝的對象。

“惠娘,你能不能想點好的,刀疤受了那麽重的傷,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又重新幹起這樣的勾當,更何況八爺對刀疤有恩啊,他再不濟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吧?”許真真和惠娘說。

惠娘這麽一想,立刻冷靜了下來,她或許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刀疤身上,剛才竟然還冤枉他。

“你要不要去找一下他?”

“我找他做什麽,都是已經沒有關系的人。”惠娘似乎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她将頭偏了過去,然後眼角又出現了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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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真真就不理解了,她早就對他們這一對不理解了,明明是有感情的為什麽還要弄成這樣,不應該啊。

“惠娘,你的淚對于刀疤來說不值錢了,別哭了,沒用。”許真真感嘆道。

惠娘擦了擦眼睛,笑着說:“你說得沒錯,是不值錢,有些人覺得感情至上,什麽都可以舍去,而我卻不一樣,我需要找個安全感,一個依靠,單單為了那些虛無缥缈的愛情,我怕是活不長久。”

她說她以後不會再這樣莫名其妙的哭了,因為就像許真真說得那樣,要讓自己的眼淚用在值得的地方。

哄完了惠娘之後,許真真就去幫忙了,阿哥們終于都走了,剩下了一部分收尾工作。阿晟也一直不停的在做事,許真真依舊看他不爽,故意致使他去做最累的活。

當阿晟走到大門口,要打掃院門的時候,一條皮鞭紮實的抽到了阿晟的臉上。

許真真唏噓了一下,當時她和阿晟的距離不到幾公分,只要這皮鞭稍有偏差,挨打的就是她了。

可是皮鞭的主人可就不是這麽想的,她說:“哎呀,許真真,你真走運,躲過一劫。”

來人是郭絡羅格格,這一鞭子就是要送給許真真的。

見阿晟替自己挨了一鞭子,她對他的偏見稍微減少了一點,讓他趕緊退下,她自己應付就可以了。

阿晟見狀拔腿就跑,唯恐再次被連累。

郭絡羅來勢洶洶,可她這次并不是專門來找許真真的。

她見着許真真冷哼了一聲,然後饒過她朝着胤禩的書房中去。

胤禩本來在書房和老九老十在談事,忽然門就被人打開,一看正是郭絡羅,後面還跟着個許真真。

胤禟連忙指責,說:“真真,你是剛進來的丫頭,這麽不懂事?”

潛臺詞就是沒見到他們在忙嗎?這句話對許真真和郭絡羅都适用。

許真真連忙道歉,郭絡羅就笑了說:“表哥,你不要跟我說這種文字游戲,我這次來是來找胤禩,你們先出去,有什麽要緊事也得我先和他聊完再說。”

話都這麽說了,胤禟胤锇自然是沒辦法繼續再留下來,他們帶走了許真真,房間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郭絡羅一改剛才的面目,變得特別溫柔,她對胤禩說:“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過來看你。”

胤禩看了看她,驚訝她變臉的速度,不過心想着她這次過來恐怕不是為了慰問自己這麽簡單,忙說:“多謝格格關心,只是皮外傷,不礙事。”

“你我曾有婚約,即便做不成夫妻,我想也不應該讓關系這麽差。”郭絡羅說。

“格格說得沒錯,之前是我想得不夠周到,處處逃避格格,是我做得不太好,委屈你了。”這是胤禩第一次以來對郭絡羅說得最長的一段話,不知道這是不是讓郭絡羅有什麽誤會,胤禩明顯發現郭絡羅的表情發生了微妙變化。

她似乎笑了。

“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也覺得我之前做得不夠好,很任性,可是自從我阿瑪給我許了另外一戶人家之後,我就越發覺得,我的心裏……”她覺得自己已經說得足夠直白了,即便不說,自己剛才的行為就讓胤禟他們猜到了什麽,難道胤禩會猜不出來?

這幾天,尚書大人的公子要過來提親,她百般拒絕,今天一聽到胤禩受傷了,她就慌得不能自已,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她不能失去胤禩,所以想來問個明白。

如果胤禩答應,她可以不計前嫌……

☆、奇怪的八爺府

“格格,我們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我馬上要去邊關前線了,何時能回來都不一定,你阿瑪對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辜負他。”胤禩說。

其實這樣的話已經算是回絕了,幾乎是看不到一丁點希望,可是郭絡羅身處其中,只想盡可能的找到一些理由來解釋這些不可能。

“你是覺得我阿瑪在從中阻攔了我們?我可以和我阿瑪去說。”

胤禩搖頭。

“還是說你擔心你去邊關幾年我就不會等你?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哪怕等到死,我都會等你回來。”

胤禩還是搖頭。

“你說你要我如何做才能答應,我都做到這般低聲下氣了,你難道都不會動容嗎?”郭絡羅一直祈求她,她自覺已經将身子低到塵埃,可她別無她法,只希望胤禩能站出來。

可是感情的事啊,并不是你做了什麽就能有回報的。

“格格,你忘掉我吧,其實你我之間并無交集,你現在覺得心裏有我,只不過是因為不甘心。我相信你那尚書的兒子一定是對你傾心一片,和我對比,他一定好太多,你給他一些機會,說不定他就是你的良配。”胤禩将郭絡羅纏在他胳膊上的手松開,然後退後了幾步,到桌子前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郭絡羅當即就把杯子扔到了地上,說:“胤禩,你說我給他機會,你又何嘗給過我機會?我知道你心裏有人了,但你要知道,她的身份,皇上是絕對不允許你娶她的。”

郭絡羅說的這個人,此時正在給臉上挂彩的阿晟塗藥,她做事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雖然看不慣阿晟,但這件事上,就是阿晟替自己擋了刀,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阿晟支支吾吾的叫喚了幾句,被許真真硬是給罵了回去,完了還說:“你這個大老爺們,怎麽跟個小姑娘一樣,你不會是裝的,是裝的對不對?”

她試圖在阿晟這裏套話。

一旁的惠娘和廚子笑着說:“人家都被打成這樣了,真真你就饒了他吧。”

“我饒了他,誰饒了我啊,他上次明明就把我推下水了還不認賬,我找誰說理去!”許真真一臉不服氣。

“得,真真,待會就和我去十阿哥府上,省得你在這裏看見阿晟心煩。”惠娘說道。

許真真一愣,好奇的問:“這十福晉一直不待見我,我過去萬一氣得她早産了怎麽辦?”

廚子一聽趕緊呸了一聲,說:“你這樣的話還是忌諱點,這十福晉生的可是皇子,可不能有什麽閃失。”說着還對着許真真瞄了阿晟一眼,示意她不要什麽話都當着外人面說。

許真真立刻心領神會。

不一會兒,藥塗完了,惠娘就叫人準備好了馬車,叫着許真真收拾東西,這幾天就去十爺府上住。

許真真沒想到惠娘還當真了,連忙問:“真的假的,你都是八府的管家了,還要去十府當丫鬟嗎?”

“沒辦法啊,誰要現在十福晉為大呢,她吃不慣其他人做的東西,食欲也不怎麽好,就饞我做的那幾樣,這不,今天十爺過來遇到我就說了這事,我說要帶上你去作伴,八爺也答應了。”惠娘說完就拉着許真真,要去書房和胤禩說一聲。

他們過去的時候,胤禩和郭絡羅剛從房裏出來。

胤禩就說了句:“等了很久了嗎?”

許真真和惠娘就看了一眼,說:“八爺在讨論事,我們不敢逾越。”

“嗯,以後先敲門,有事我會讓你們先退下,沒事的話就可以進去,也不必要在外面久等。”胤禩說道。

許真真和惠娘連連點頭,并告訴胤禩他們即将去往十府上住幾天,府裏的事已經讓廚子代為處理。

胤禩表示知道了。

兩人坐上馬車的時候,惠娘就說了句:“你剛才看郭絡羅格格的反應沒有?”

許真真當時只顧低着頭,也沒仔細去看,就問:“她怎麽了?”

“以前趾高氣昂,完全瞧不起人的樣子,今天好像是哭過,眼睛紅彤彤的。”惠娘回道。

哭過?這郭絡羅剛進門的時候還打傷了人,就她這樣,誰還敢欺負她?

根據她多年對于戀愛的觀察,極有可能是在感情上受到了委屈,一般這樣的委屈是普通打擊的幾十倍以上,被打擊到的人很有可能一蹶不振。

難道說,是胤禩說了什麽讓她不高興的事了?

“我猜八成是八爺又同意和格格在一起了,她這是喜極而泣。”惠娘得到了相反的答案,她也說這是她這麽多年的經驗之談。

許真真笑了笑,誇贊惠娘慧眼如炬。

“這格格和八爺門當戶對,長得又好看,而且還是皇上看上的人,其實還真得挺登對的。”惠娘說,“在我們那兒有句俗話,王八配綠豆,什麽鍋配什麽蓋,哈哈。”

“惠娘,我們那的俗話也是這麽說的,不過你說的沒錯,是什麽身份就找什麽樣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許真真想得太多,總覺得惠娘說這話是故意對她說的。

對于八爺,她的确是存在好感,可是更多的是欽佩和仰慕,畢竟不是和自己同一階層的人,連話都未必能說到一塊。而且她早就不會去想這樣的事了,在自己身上發生過這麽多的事,即便她許真真能接受,誰還會無條件的去理解和包容呢?

許真真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陽,心情也跟着降了下來。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她都會湧來一種茫然和孤獨的感覺。

可是就在她們的馬上到了十府門口的時候,許真真和惠娘就看到幾個家丁急急忙忙往外跑。

許真真發現不對勁,趕緊上前詢問,被得知十福晉的羊水破了,已經快到臨盆了。

惠娘一聽,小聲對着許真真說道:“你可真是神啊,說什麽中什麽,還差兩個月足月呢,這可如何是好?”

許真真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事如果發生在現代那還好說,可在古代,醫療技術還不是很發達,這十福晉和孩子能不能平安,可就真難說了。

☆、奇怪的八爺府

許真真和惠娘跟着府裏的一幹人等都在福晉的門外候着,十爺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據下人說,十福晉下午吃完東西都還是好好的,也不知道突然為了什麽,像是踹了十爺一腳,動了胎氣,這才導致羊水破了。

十福晉在裏面叫個不停,那聲音啊就像是拿刀子在她身上劃了一刀似的。

惠娘小聲對許真真說:“這肯定是十福晉又在那裏跟十爺挑刺才這樣的。”這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在許真真他們還在府上的時候,哪一天十福晉沒有拿十爺出氣?也就是十爺疼福晉,什麽都讓着她。

這麽一想,十福晉也是個有福氣的人。只是現在情況危急,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得過去?

在十福晉鬼哭狼嚎聲中,陸陸續續來了幾個穩婆,可是任憑她們想了各種辦法,連羊水都快沒了,孩子仍是不想出來。

胤锇在門外恨不得自己進去替十福晉受這份罪。

當穩婆告訴他,孩子和大人都有可能不保時,胤锇攥緊了拳頭沖了進去。

許真真和惠娘也緊跟着走了進去,看到了滿臉慘白,已經虛弱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十福晉,這還是她們印象中的那個人嗎?

兩人不僅互看了一眼,眼裏充滿了惋惜。

十福晉哭着和胤锇說:“我對不起你,沒有把孩子保住,還要離你而去。”

胤锇憤怒的叫來下人,吩咐道:“把全城所有的大夫穩婆都給我叫來,太醫也要,快,救不了福晉,我讓你們全都陪葬!”

所有人都跟着跪下,那聽命的下人被吓得兩腿直發抖,後來還是許真真勸說他,才趕緊離開。

胤锇握住十福晉的手,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還沒欺負夠我呢。”

十福晉笑了,說:“你說什麽傻話,我天天欺負你,你早煩我了。”

“沒有,一點沒夠,我就想讓你每天都欺負我,你聽我的話,好好休息,等着大夫來好嗎?”說這話的時候胤锇都快哭出來了。他一個大男人恐怕還從沒有在衆人面前哭過。

十福晉給他擦了眼淚讓他別哭。

一旁的惠娘看見此景也跟着抹淚,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

許真真看着快要崩潰的衆人,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她走到胤锇面前,跪下說道:“十爺,福晉,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胤锇轉頭,問道:“什麽法子,只要能救我妻兒,什麽法子都可以,你快快說來。”

“開膛破肚,将福晉的肚子劃開一個口子,然後将胎兒取出來,再将福晉的肚子縫上。”為了避免十福晉聽到會被驚吓到,許真真特意将嘴湊到十阿哥耳邊。

這辦法在現代來說已經廣為流傳,俗稱剖腹産,可是在清代根本就沒人嘗試過,十阿哥一聽到對妻子做出如此殘暴的事,立馬推開了許真真,并且喚來下人将許真真抓起來。

就在此時,十福晉的下 體開始出現流血的征兆,一旁的穩婆一邊給福晉擦汗一邊大呼危險。

許真真就說:“十爺,情況危急,你就信我一次,我願意以命償命。”

她甚至說出用生命為代價。

可是許真真的做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毒害福晉。

“我該如何信你,換你你能做到嗎?”十阿哥稍微有點動搖,但是這樣的事太難做決定了,一旦出事,他不僅會失去妻兒,更會受衆人唾罵,說什麽不信信一個這樣的黃毛丫頭。

可是十福晉的血越流越多,她眼看就要暈厥過去,許真真期許的眼睛正注視着自己。

胤锇終于下定了決心,說:“你要是救不了,我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許真真朝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她感激十阿哥的理解和信任。危急關頭,容不得她多想,她趕緊将手伸進滾燙的開水中消毒,然後命令在場的丫鬟都離場,只留下少數幾個人伺候。而胤锇也必須離開,因為畫面太過血腥,可能會引起不适。

胤锇起先不願意走,還是惠娘苦口婆心勸說了才走出這間屋子。

見清場完畢,許真真開始叫人準備好紗布,麻醉散,消毒好的剪刀,針線,以及滾燙的開水。

然後她再看向十福晉的肚子,發現她的肚子要比想象中的要大許多,應該是平日裏在府上吃了太多補的東西,将體內的嬰兒養得太重的緣故,自然是無法正常生育的。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太醫他們來了也于事無補。

她事先和十福晉打了招呼,讓她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福晉,為了孩子,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暫時忘掉你對我的那些偏見。”

十福晉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捏住許真真的胳膊,嘴裏嚷嚷着像是想讓許真真離開。

“你現在的情況很不理想,除了我,這裏在場的人都救不了你,你只能相信我。”她十分嚴肅的說,“不要去想我的事,放輕松,為了孩子,你要試着堅強一點。”

她用塗滿麻醉散的手輕輕的在十福晉臉上拍了拍,十福晉的眼睛慢慢閉上了。

她沒有加重藥量,因為藥量太多會對腹中的孩子不好,所以現在刻不容緩,她得加快速度了。

在她用刀劃來肚子的那一刻,周圍的人都開始尖叫起來。

胤锇在外面使勁的拍打着門,想問清楚裏面是個什麽情況。

但許真真這時候已經由不得她再分心,她在嘈雜聲中開始了一步步的……

一聲嬰兒的啼哭終于從房間裏面傳來,穩婆抱着已經收拾好的小阿哥遞到胤锇懷裏。

“恭喜十爺,母子平安。”穩婆說道。

胤锇看着手裏胖乎乎的小娃,心裏樂壞了,但是他還是擔心房裏的十福晉,連忙問道:“福晉怎麽樣了?我能進去了嗎?”

穩婆搖頭,說:“真真姑娘在裏面縫針,她只說福晉沒有大礙,待逢好針之後十爺就可以進去看了。”

☆、大結局

要說真救了十福晉,許真真可沒有那份膽量,這一切都得歸功于那失聯已久的紅包群,終于在她快要動刀的那一刻給聯系上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清朝紅包群

【許真真】大家,救命啊。

【武則天】真真,我還以為你的第一句話是問我們這些天去哪裏了。

【許真真】是啊,我也想問,可是現在情況緊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慈禧】怎麽了?你又遇到什麽麻煩了?

【許真真】兩位姐姐,能否給我一個法寶,讓我做一臺現代的剖腹産手術?或者直接将人送去現代做手術,有這樣的操作嗎?

【群主】【包拯】有倒有,不過你又想反噬了?

【許真真】這時候還想什麽反噬不反噬,人家是兩條命,我忍不住不去救她們。

以上的對話讓許真真瞬間變成了一個臨床醫生,另外紅包群還送了她一套完善的手術設備,防止在術後縫針處感染。

手術就這麽做成功了,十福晉和小阿哥母子平安。

許真真累得趟在地上睡了有一個時辰,最後她被惠娘叫醒,才現在自己一直睡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惠娘就像個被圈了粉的小粉絲,不停的問着許真真各種問題,不過大多都是類似不孕不育啊的那種。

許真真狐疑的問:“惠娘,你這方面有毛病嗎?”

惠娘鄙夷了她兩眼:“我就問問,你可別扯到我身上。”

兩人下了馬車,發現胤禩正等在門口,許真真就像是凱旋而歸一樣,看着胤禩就好像藏着一肚子話,她說:“八爺,我今天接生了一個孩子。”

“嗯,我知道,十弟的孩子平安降生,多虧了你了。”胤禩回道。

“啊?你都知道了?”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麽快,許真真還想給胤禩一個驚喜呢?

胤禩點頭,他早就聽聞了十福晉難産的事,後來還特意派人去問了情況,知道他們都沒事這才放心。

只不過都這麽久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許真真有這樣的本事,還真是有點詫異。

他喚許真真到自己的書房,遞給了她幾本醫術,說:“我好像聽說你能識字,送你幾本書。”

許真真一看是醫術,腦袋裏就一陣懵,她哪裏會什麽醫術啊,怕不是八阿哥誤會自己了。

她趕緊擺手,将那書推到胤禩那邊,婉言拒絕道:“八爺,您這書太寶貴了,奴才受不起。”

“真真,有一個技能也是好的,等你二十五歲之後,出去了也能尋一門生計。”胤禩說。

“八爺,我沒說要走啊,我還打算這輩子都留在這裏呢。”這裏有吃有喝,而且和府裏的人都相處融洽,她哪裏還想着要出去重新再開始一段生活?

“你這是說傻話,年紀大了,也該找個好人家。”胤禩說。

“好人家都是別人的,我是輪不到了,我寧願在您府裏做丫鬟,也比在外面漂泊強。”這是實話,沒有比八爺府上更好的地方了。

胤禩笑了笑,說:“真真,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就更要聽我的話了,将這幾本書拿去。”

就在這時,廚子敲響了他們的門,說是皇上傳旨,要召見真真。

許真真一想,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是因為剛才自己救了十福晉,所以想當面感謝自己?又或者是看到十福晉被自己弄成那樣,所以惱羞成怒想要當場讓許真真五馬分屍?

“別多想了,這次你救了小皇子和福晉,一定是好事。”胤禩笑着,讓廚子給他們準備馬車,他要和許真真一同進宮。

一路上,胤禩介紹了宮裏面的情況和禮儀,讓她放平心态,不要太過擔心。

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次過去一定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她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這是她以前每次遇到事就會有的。

果然一進宮見到皇帝,她就被人呵斥跪在了地上,這裏除了皇上康熙,在場的還有太子,大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似乎大家都在等着自己。

這是怎麽回事?

胤禩看了看老十,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胤锇一臉尴尬,将臉偏了過去。

“你就是許真真?”康熙問道。

許真真給康熙磕了一個頭,回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就是許真真。”

“胤礽,老九,老十你們剛才争論的可是她?”康熙問。

那三人齊齊點頭。

輪到許真真搞不懂了。

“胤禩,你可是為了她殺過人?”康熙忽然嚴肅的問道。

八阿哥立刻跪了下來,他知道那件事定是被皇上知道了,說:“是,請皇阿瑪責罰。”

康熙皺眉,作勢要叫人将老八帶下去。

老九老十立刻跪到康熙面前替胤禩求情,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他叫了一聲皇阿瑪,然後說:“我能證明老八是無辜的,這是一場有意陷害。”

說這話的是胤禛,他将一個折子遞到康熙面前,康熙一看,立刻讓人将大阿哥抓起來。

這天降一個鍋,砸的大阿哥猝不及防。

只聽胤禛繼續說道:“近日,我聽說八弟在府上被人行刺,就派人特意去查,發現這些人正是從大阿哥府上出來的。然後我也得知了八弟為了救丫鬟殺人的事,借此查了一下這家。”

“這家經營了數個店鋪,包括幾家酒樓和錢莊,他們和我朝一些官員關系密切,背後的大老板正是大阿哥。”胤禛說。

大阿哥嚷道:“你胡說,我平日從不和其他人往來,怎麽可能會開着這麽多的店鋪?”

康熙怒斥他:“你好好看看,這裏面全都是你們交易的賬面。”說着就把東西甩到了大阿哥臉上。

“還有,八弟殺那麽多人,全是因為大阿哥的陰謀,是他設計了這一場戲,讓八弟往裏跳,然後他再上報。”胤禛說。

大阿哥一聽自己的罪證全都抖摟出來,連忙對着太子喊:“太子,你快救救我,你快救救我。”

胤禛笑道:“我相信太子是剛正不阿的人,定不會因為你求情就會幫你說話。”

說完就看見太子對着康熙說要重罰大阿哥的事。

大阿哥發現太子這是要棄自己而去啊,就什麽也不顧了,直接對着康熙說道:“皇阿瑪,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指使,都是太子指使啊,求皇阿瑪明察!”

太子臉立馬變成鐵青,皇上也氣得不行,他讓人将太子和大阿哥帶下去,說是聽後處置。

然後皇上問胤禩,為什麽被行刺的事情不告訴他?

胤禛見胤禩不想回,就解釋說:“回皇阿瑪,這件事八弟不好說,我來解釋。”他看了看胤禟,說,“是因為九弟,那幾個下人是通過宜妃娘娘介紹的,他們怕牽連到娘娘,所以才瞞住不說,八弟,我說的對嗎?”

胤禩并沒有說話,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胤禩承認自己殺了人,還試圖隐瞞,不求皇阿瑪原諒,希望這次皇阿瑪能派胤禩去最危險的前線,用來贖清罪孽。”

今晚,他們兄弟幾個終于認清了各自的真面目,四阿哥成為了最終的贏家,他捕獲了大阿哥太子還有胤禩,讓他們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而且在皇帝心中搶占了最有利的地位,胤禩心中五味雜陳。

康熙并沒有直接回應胤禩的請求,他反而看向了一直跪在角落的許真真,說:“我的兒都因為這個你丫頭幾乎毀掉了所有人生,我該如何處置你?”

“皇阿瑪,她是無辜的,請您放過她,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胤禩見狀,連忙爬到許真真面前,像個屏風一般替她留出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是啊皇阿瑪,真真今天還救了我的福晉和小阿哥,她是我的恩人,請您放過他。”胤锇也替許真真求情。

後面的胤禟也随即點頭。

康熙最終放了許真真一馬,回去的時候,府裏面就在傳八阿哥救她殺人的事,當然也包括她被人欺辱,一時間傳言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

胤禩讓廚子抑制住這事,後來他見許真真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在給自己擦着書房的桌椅板凳,就問:“真真,我已經讓人封鎖消息,要是有人再傳,定當從重處罰,”

許真真搖頭,說:“這事遲早是要被人知道,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沒事的八爺,你不用擔心我。”

她一如往日般平靜,好像此事不曾發生過,但也只有胤禩知道,越是這般毫無波瀾,她心裏就越難受,只是她或許沒把胤禩當成自己人,說不出心裏話來。

後來,胤禩去前線之前,特意在康熙面前給許真真求了一個太醫院學徒的職位。也就是許真真去太醫院的時候,胤禩出征邊疆,她連面都沒送。惠娘哭哭啼啼,許真真在房裏準備着自己要帶走的包裹,惠娘責怪她無情,她說:“這是八爺最想要做的事,即便是死,他也不會後悔,惠娘,別哭了,我相信他會平安回來的。”

許真真去到太醫院之後,因為進步飛快,幾個月後被連着升了幾級。她治好了太後的糖尿病,救了出天花的小阿哥,還有皇帝康熙多年的骨質疏松。

後來她還研制出了克制自己身體裏的蠱毒秘方,終于可以每晚都睡到大天亮了。

有一天,她在路上遇到了郭絡羅格格,早聽惠娘說她在上個月就嫁給了尚書的公子,現在已為人婦。她的臉上不再有戾氣,反而是被幸福感取代。

兩人在大街上相遇,郭絡羅還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成親的時候就想叫你來的。”

許真真笑了笑:“格格,你知道奴才的身份也不配去參加,我……”

“你現在都已經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了,怎麽說都還是我們高攀你。”郭絡羅說道,“胤禩,有給你寫信嗎?”

許真真一愣,這話是怎麽說來着?

八爺去了這麽久,除了在太醫院偶爾聽到一些前線的情況,這些天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她搖頭,郭絡羅就說:“這人也真是的,之前還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說要娶你,沒想到自己先跑去前線。”

娶她?許真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格格,你就別取笑我了,我跟八爺沒有任何關系。”她生怕郭絡羅又想對她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連忙撇清關系。

“我才沒亂說。”郭絡羅捂嘴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早不是當初的那個嚣張跋扈的格格了。”

許真真趕緊點頭。

“好了好了,既然胤禩沒有對你說什麽,那他應該還有別的安排吧。”郭絡羅見許真真急于澄清,開始在心裏有點不确定許真真的想法。她想啊,胤禩莫非是和她之前一樣,只是一廂情願?人家根本就沒把他放心上?

但是轉眼一想,許真真剛才的反應也只是扭捏,實際上她在否認的時候,還是臉紅了的。

和郭絡羅碰面的當晚,許真真就失眠了,她想起之前回到八府去見廚子和惠娘的時候,惠娘拿出一些銀子和一些書籍交到她手上,說是八爺臨走前特意交代的,讓惠娘在真真危急的時候幫她一把,銀子是讓真真在宮裏面一些人際往來,偶爾也可以給自己置辦點東西,因為胤禩知道,許真真那飯量,估計在宮裏面根本吃不飽。還有這些書籍,都是胤禩派人從各地尋來的名貴醫書,用來針對一些奇難雜症的。惠娘當時已經識了不少的字,卻一直說這些書她一個字都看不懂,許真真笑了,說這是洋書,裏面全是英文。

每次她一來八府,廚子總會給她做好吃的菜,樣樣都是她愛吃的,而且都管飽管夠。以前八府上下為了開源節流,菜的樣式都很少,她也只是吃飯的時候就點鹹菜,畢竟量太大。自從胤禩離開之後,八府的待遇明顯提高,廚子都說是八爺在外面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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