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意
“姑娘您醒了。”
“是啊,姑娘您終于醒了。”
“姑娘您不知道,他有多擔心你?”
她許久沒有見過這麽多人圍着自己,趙晴晴來不及數她們偷吃了自家多少豆子。嘈雜又聒噪的聲音,她稍稍有些反感。
趙晴晴呆愣着問:“誰?”
“哈哈”,衆人大笑,争着說道:“還能有誰,當然是您的夫君啊。”
糊裏糊塗,她幾時又有了夫君。
情之所鐘,意難違背,趙晴晴你的夫君是東方錦啊。這便是心底傳出來的聲音。
“姑娘,你還好?”
過了會,又問:“姑娘,你還好?”
困在第二種夢鏡中,趙晴晴痛苦不已。只見趙晴晴秀眉緊鎖手捂着頭使勁抓頭發,個別脆弱的發絲都已經被她拽了下來。疼得都要炸開了,奈何此刻必須要忍着,“好好,我都好勞煩挂心了。”
衆人也看出趙晴晴十分難受。心想這姑娘人真好,難受成這個樣子都願意跟她們說話。她們替趙晴晴煮好豆子粥瞧着她睡着便悄悄離開了。不知是誰還悄悄地說了句:“這姑娘委實體弱怎能擔得起重任?”
她心中有成百上千的疑惑,按照常理說,小屋不該有這麽多人。住在這裏将近七日,怎的就有人要娶了她?
今晚不用睡覺了,她要被吓哭了。那些人來的蹊跷,走的也是神秘,那碗煮熟的豆子粥她不要命一般喝下後思考着人生。
前面是溪水後邊是大山左面是懸崖右邊是樹林子。
“山林中多魑魅之類的鬼怪精靈。”趙晴晴幾乎脫口而出,她該不會倒黴的遇見了什麽不該遇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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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咛輕泣着,她被人輕擁在懷裏,趙晴晴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轉過身子想要看清後面的人,趙晴晴渾身被桎梏着不能動彈。
此刻,她已經淪為魚肉。
害怕不能解決問題,她索性放軟了身子靠着身後那團溫熱的東西。趙晴晴不安分的舉動惹得那東西輕哼道:“別動,我好累。”
“原來是人啊,吓死了”,趙晴晴似乎松了口氣。
那人累極了,埋怨着說:“你怎麽這麽能折騰?累死小錦了。”
趙晴晴懷疑自己的耳朵,他說的是真的嗎?
“小錦?”趙晴晴試探着問。
那人應着說:“恩。”
小錦終于來救她了,趙晴晴沒有白白疼愛那個愛出牆的表弟。這狗皇帝還真是無用,過了這麽久才找到她。裝模作樣悄悄溜到床上吓她做什麽?她似是委屈道:“小錦。”
一只手臂露出來,血紅的傷痕觸目驚心,趙晴晴一時沒忍住落了淚。他不知是疼,還是真的心疼,或者是裝的要她心疼,“小錦。”
她輕喚着,早已經帶着哭腔。
那人把她扳正,讓她穩穩靠在他胸口。
這樣壓着睡覺怎麽可能會舒服?他受傷了,趙晴晴掙紮着要起來找藥。她的小錦無奈認命道:“你這裏除了豆子還有什麽?你能找到為我治傷的草藥嗎?”
氣得她能吃下一吃雞,壓着他胸膛,趙晴晴咬牙說:“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她又不忍心他難受,慢慢往枕上移動,她移動一分他便拽過來一寸。兩個人頗有默契的展開拉鋸戰,不出半個時辰,那人呼吸便重了起來。
“你睡了?”
趙晴晴掰着手指頭,她可是昏睡了那麽些時日的人。現在睡不着,身側的人就像繩子一樣捆着她。
左扭右扭,趙晴晴感到他掐着自己的手臂。這人真是的,沒睡着就陪她說說話啊。表弟往常話很多,這次到底是怎麽了?趙晴晴認真道:“小錦,你今日有些反常。”
“你見了我,開心不?”無人應她,趙晴晴微微有些失落。
那人拉着趙晴晴不安的手,低聲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趙晴晴興奮答:“小錦啊,我的狗皇帝表弟啊。”
有一陣輕笑,傳入她耳中特別安神。
趙晴晴低聲道:“夫君……”
這女子好能折騰,這下終于安生了。他才不是什麽皇帝,明白無故撿了這姑娘也不知她願不願嫁給他。
昨日本來能看她穿大紅嫁衣,可不料她卻忽然昏倒了。
他回到屋子,見她睡了就與她同塌而眠。
這本不算什麽大事,況且,她算得上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自小就有特殊之處,凡是聽到他笑聲的人總能安然入睡,眼下這姑娘也不例外。
他單名一個錦,不知其母也不知其父,更不論姓氏或者其他。
入睡前那軟軟的“夫君”喚的他甚是欣喜,他把懷中人抱的更緊擁着更像是一塊絕世珍寶。她好可愛,睡着的樣子也好乖巧。
醒來的時候,有些話多不過他喜歡聽。
趙晴晴睡得安穩,錦卻沒有一絲睡意。
他的人生就好像一場夢,等着這女子到來的一場夢。
等到她,他好歡喜。
趙晴晴早上醒來的時候,臉上一片紅暈。
身上衣衫已經換成了男子的衣服,昨夜是小錦也無妨了。早早都有了色心,真到了這種地步,她倒是有些嬌羞起來了。
“夫人”,輕喚她的人不是東方錦。
趙晴晴拽着身上的衣服,咒罵道:“大膽狂徒,丞相千金也是你能調戲的。”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山野小人,憑什麽毀了我這一身清白?我會恨你一輩子。”她仿若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錦解釋道:“我只是看你衣衫有些髒了,你若嫌棄,那便脫了我的衣服。”
“無恥!小人!我會讓表弟殺了你。”
錦輕笑着說:“無恥,小人,你想殺了我?”
趙晴晴迷糊的閉上眼,呢喃道:“夫君…夫君……”
過了會,她便入睡了。
“東方錦!”
“東方錦,東方錦!”
“東方…錦……”,夢中有人給她添茶倒水,喂給她一粒藥,“吃了它,你會中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