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親愛的海嘯

月亮島并不小,分為東南西北中等區。

景點以海灘、火山,土著的文明、自然公園為主。

當然,還有很多水果。

這是白芍最喜歡的一點。

月亮島南部是游客最多的地方,這裏水質清澈,沙灘細膩,人們都不舍得穿上鞋子。

而是紛紛的脫掉自己的鞋襪,靜靜的感受着沙子摩擦腳底板的感覺。

仿佛踩在棉花上。

張未然原本就是個相對活波的人,碰到臭味相投的就能玩起來。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沒有重色輕友。

白芍就在身邊,閑的時候,刷刷刷,博博更新的不要太開心。

還順便@他的幾個聊得來的朋友,然後,接收到了一個個的白眼嘲諷。

當然,善意的。

夜晚的月亮島又多了一分神秘。

海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淡淡的光芒。

這是最熱鬧的時候,很多人聚集在沙灘上。

唱歌,篝火晚會,跳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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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和張未然被一對陌生的一白一黑組合的夫婦邀請參加他們舉辦的派對。

這樣的邀請在這種度假的地方很常見。

兩人就去了。

沙灘上到處都是人,非常熱鬧。

旁邊有凳子,張未然對白芍道:“我去拿點吃的,你坐會。”

“我和你一起去吧。”

竟然還請了廚師當場做烤駱駝,再看看桌子上擺着的酒,果然,月亮島的客人都是真豪。

“哦,天,我知道你,你是張。”旁邊一白人哥們也在吃東西,看到過來的華人夫婦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畢竟兩人都很養眼。

結果,這張未然越看越眼熟。

一下子他就認出了。

現在史蒂夫·馬利克的電影還在熱映中,張未然也不是第一次被認出來。

張未然笑着伸出手道:“你好。”

對方慌忙的握住,連忙道:“你好你好。我天呢,我前天剛看完電影,今天到了這裏就見到了你。真是太運氣了。能和我合張影嗎?我要發到我的社交圈裏。”

“當然可以。”張未然聳聳肩。

兩人開開心心的拍了照片。

小夥子叫做哈利,臉上長着小雀斑,是個很健談的人。

正在就讀M國的一家電影學院,張未然是他的偶像之一。

兩人又聊了會,哈利就被他的同伴叫走了。

白芍和張未然吃了點東西,場上剛好換了歌,換的是一首抒情的歌曲。

很多戀人,夫婦紛紛入場,抱在一起,跟着動了起來。

張未然放下餐具,做了個邀請到手勢。

白芍笑着把手放了上去。

他牽着她,融入舞場中。

一首之後,哈利和他的夥伴上了臺,一人拿着吉他,一人拿着話筒,場上之人紛紛鼓掌,以示鼓勵。

哈利和他的夥伴興奮的臉色通紅,開心的唱了起來。

這是一首節奏比較快的歌,專業性的東西白芍聽不出來,只覺得蠻好聽的。

“好聽嗎?”張未然看着白芍的表情問到。

後者點頭道:“不錯。”

白芍以為這只是個小插曲,結果,等少年們結束之後,就看到自己老公出現在了鋼琴旁邊。

張未然坐姿端正的端坐在那裏,看了白芍一眼,雙手放到鍵盤上,一段優美的旋律從鋼琴中傾斜而出。

這一刻,他仿佛是一塊磁鐵,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段沙啞中透着清亮的聲音随之而起。

是緣分讓我們相遇

命運卻要我們相愛

……

白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場中的那個人,這一刻,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消失。

國內的圈子又火了。

起因是一個網友發了一個視頻。

視頻內,他們熟悉的那個小乖,正在使用他們不知道的技能,對着一個女人彈奏着情歌。

雖然畫面中還有很多其他人,但是當他彈完之後,在一陣陣掌聲中,用力的抱起了他的女孩,還大聲的說:“她是我的寶貝。”

周圍的人給與祝福的微笑,對于愛情,對于生命,對于一切美好的事情,他們從不吝啬自己的掌聲。

小乖啊,他真的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小乖了,好心酸。

我現在才知道他竟然還會彈鋼琴,以我鋼琴十級的水平告訴大家,彈得真不錯。

雖然我總說,只要他幸福,我就開心了。可是,真的看到他為了另一個女人笑得這麽燦然的時候,心還是好疼好疼。

樓上的別瓊瑤了,就是你們一直說鋼鐵直男,現在看看,人家只是區別對待罷了。

這樣的男人才算啊,特讨厭中央空調,小乖就不一樣,只對在乎的人傾盡所有,想想都覺得浪漫。

白芍女神也同樣優秀,或者說更優秀。他們兩個在一起,意外的好。

祝你們幸福。

祝你們幸福。

祝你們幸福。

原定計劃是他們玩五天,那邊打電話過來說臨時出了意外,所以如果你們不急的話,就再玩1天。

白芍兩人就往後拖了一天。

現在遇到的每一件事,對他們來說,都是生命中的故事。

第六天,當初待在老先生旁邊的中年女性和那位叫約瑟夫的醫生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非常抱歉,因為家父身體再次發生不适,所以沒辦法過來。”

白芍說道:“您客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希望老先生平安。說實話,這只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您和您的家人并不需要特地感謝。”

中年女人笑道:“對您來說是這樣,但對我們來說,您這是救了我父親的生命,這是不一樣的。”

“您好,我叫約瑟夫,我們在火車上見過面的。”

白芍點頭,這個白人醫生她有印象。

中年女人解釋道:“如果不是約瑟夫醫生,我們恐怕沒這麽快能找到你。因為他也有醫學上的問題想要請教,所以我們就一起來了。”

“我已經在附近的餐廳訂好了的位置,我們去裏面說話吧。”

中年女人這樣說到,四個人向着她說的餐廳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中年女人都對白芍表達了萬分的感激。

白芍已經很習慣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屬這樣的反應了,她倒是好奇另一件事。

于是便問道:“您和史蒂夫·馬利克認識?”

之前給她打電話的就是這個人,告訴他有個朋友詢問她電話。

那個朋友還把為什麽要電話的原因都說明白了,史蒂夫·馬利克表示自己相信對方的人品,所以準備把電話告訴她,詢問是否有問題。

白芍沒啥意見。

這個人就是這位女士。

中年婦人笑道:“湊巧,我和史蒂夫剛好職業相同。”

職業相同?白芍看向張未然。

後者原本沒有多想,但是聽對方這麽一說,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名字有點熟悉,原來是這樣。

于是便跟白芍解釋道:“沃倫女士是F國一位非常著名的導演。”

沒錯,又是導演。

瑟琳娜·沃倫笑道:“因為我想尋找兩位表示感謝,但是不知道兩位的信息。威瑟夫醫生告訴我,您是這一屆斯蒂文森醫學獎的得主,我便向斯蒂文森組織詢問您的電話,但是因為有保密法存在,他們并未告知。一位認識的朋友告訴我這一屆的斯蒂文森醫學獎女神的丈夫是位演員,還參演過史蒂夫·馬利克的電影。因為他看過這部電影,所以對張先生的印象比較深刻。我又聯系了史蒂夫,這樣才得到您的聯系方式的。”

只知道名字,不知道電話。

當時瑟琳娜·沃倫都準備和華夏國的朋友打聽了。

F國作為藝術的發源地,最出名的自然是文藝電影。

相對于其他國家,這裏女性導演很多。

幾個人很快就到達了餐廳。

點玩東西之後,瑟琳娜·沃倫再次對白芍表達了感謝,同時說明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

她希望白芍能過去給她父親看一下。

“當我知道您是斯蒂文森醫學獎的得主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想法。”

即使是家財萬貫,但是,很多人她并不是想接觸就能接觸的。

特別是那些搞研究的。

不過搞研究的和醫生又是兩碼子事。

她在和史蒂夫·馬利克打聽的時候,不斷的聽着誇耀的話,知道了原來這位年輕的女士還是位優秀的一聲,這一下,更是行動了。

可以說,白芍是她目前知道的,也是接觸過的,野生的醫學權威。

在所有人都已經給她父親下死亡通知單的時候,她不想放棄。

“您可能不知道,我小時候家裏很窮,母親也難産離我而去,是父親一個人把我帶大的。幾年前,所有我邀請的醫生都說已經沒救了,讓我放棄。但是我沒有,所以我父親又多活了三年。現在,他們又告訴我,不行,沒辦法,不能。但是我依然不想放棄。”

瑟琳娜·沃倫的眼中是滿滿的哀傷和更多的不屈。

白芍看着這個人,其實有些事她沒有講。

老人的身體她檢查過,初步估計,身上的傷病也不少。

和之前那位京都市長家的老人一樣,身上都是舊疾。

有時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白芍看着她,想了想,問道:“沃倫女士,請問您和您的父親有沒有談過?”

瑟琳娜·沃倫不懂的望着白芍。

後者解釋道:“年紀大了,身體機能大不如前,特別是年輕時候受過大罪的人,身體更是會被各種傷病折磨。這種痛苦,身體健康的人是無法體會的。不知道你和你的父親是否面對面的談過,關于生命,關于未來。”

瑟琳娜·沃倫聽明白了她的潛意思,沉默。

看到她的樣子,白芍你就知道意思了,繼續道:“這樣吧,您和您的父親好好聊聊,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打我電話,我可以過去看看。”

瑟琳娜·沃倫望着白芍,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有着迷茫。

吃完飯之後,幾人就走出了餐廳,瑟琳娜·沃倫有些恍惚,恐怕回去後就會和她父親好好談談。

四個人剛要道別,突然,嘈雜聲從遠處響起。

白芍幾人不解的望向海岸方向。

這一看,所有人都定在了那裏。

巨大的海浪,仿佛要遮天劈地一般,向着小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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