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摘掉布條
皇宮,太監府。
“杜公公,這人到了王爺府就停下了,我們實在是沒有能力進去。”一個黑衣人緊緊貼在杜公公的耳邊說道。
“什麽?軒王爺府?”杜公公聽到這話大吃一驚,不由得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他為何會與軒王爺扯上關系,難道他是軒王爺的人?”杜公公一個人嘟嘟囔囔的,仿佛想到了什麽不能說的秘密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隔牆有耳。
“杜公公,小的也很納悶,這小偷自打光明正大的進去了也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小的又不敢離着軒王府太近了,這不盯了幾天沒見出來就過來同您彙報了。”
“奇怪了,這就奇怪了。”杜公公腦袋裏百轉千回,這小偷大皇子是要定了的,自己必須抓到他給大皇子送過來,要不然自己的腦袋可就掉了。
可是,人在軒王爺手裏,自己連抓他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軒王爺也不是自己個太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能招惹的,雖然說是個病秧子,可是,總歸也是個王爺。
難道真的要同大皇子說他住在軒王爺家裏,自己無法抓到他嗎?
杜公公不敢冒這個險,他怕話一出再同時把兩個皇子給得罪了,這樣的話他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想了想還是讓他的手下再蹲守下,人總歸是會有出來的那一天的,實在沒法子了他再想其他的辦法。
“你先繼續蹲守,如果看到他出來直接打暈了帶回來,如果四天之內還是沒有出來你再來告訴我,出去的時候小心些。”杜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那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靜,露出了些許的貪婪,手裏撚撚縮縮的,“杜公公,您看這個?蹲守了這麽久,哥幾個也是……”
杜公公看了眼那人貪婪的模樣,十分不耐煩的從衣袖裏拿出了些銀兩,“給,人抓住了定然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的,拿着快走別被他人看到。”
“好嘞好嘞,謝謝杜公公,這就去這就去。”那人颠了颠錢袋子聽到了裏面的碰撞還有手上的重量,連忙低頭哈腰的退出去了。
只剩下杜公公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外面的圍牆。
這皇宮就是一灘渾水,容易進來難以出去啊,萬一這事搞砸了,那個瘋子大皇子還不知怎麽整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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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嘆了口氣,揉了揉已經發酸了的眼角,關上了窗子坐到了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走一步算一步吧。
但願不會将自己趕盡殺絕。
……
宇唐醒過來時,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被子還有自己脫掉的鞋子,有些疼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自己昨日貌似沒有脫鞋子就躺下來了,這鞋子誰給自己脫得?
“嘶——”宇唐的受傷的手猛的一擡碰到了床邊邊上,他疼的出了些許的聲響。
這手是誰給自己包紮的?!
宇唐的眼睛裏滿是疑惑不解還有探究,這是什麽情況?擡起手來放在自己臉前面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包紮的亂糟糟的。
不過,究竟會是誰呢?
現在的這個家,還有會幫自己包紮的人?宇唐深邃的眼眸看了眼門口,眼睛裏滿是意味不明的神情。
他并沒有接受這不知何處出來的人的好心,有些小心翼翼的拆了手上這包的亂七八糟的布條,随意的放到了桌子上。
看着自己手上還沾着的已經幹透了的血跡,沒有被清洗也沒有被上藥,緊緊被包紮了下,心裏竟然松了一口氣。
嘴角微微翹了翹自嘲似得笑了,自己在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在這個家可真的不會有關心自己還幫自己上藥的人了,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麽呢。
宇唐搖了搖頭,一個手穿上了鞋子,他要出去給自己清理一下,順便清洗下地上這早已經幹涸的了血跡。
這屋子自己還是要睡的,可不能就這麽不管了。
手一縮就被遮掩在衣袖裏讓人看不清了,何至于包紮得跟個粽子似得呢。
一推開門,就感受到了外面強烈的光線,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一看到這刺眼的關照他的眼睛就疼得厲害,他覺得自己着實不适合這有太陽的地方。
眯着眼睛透過指縫看着那大大的太陽,心裏有些許的煩躁,該死的太陽!
不過,宇唐還是走了出來,去了水井旁邊拿着桶打水,一下一下的從下面給拽上來,一只手還是有些吃力的。
焱剛剛被這溫柔的太陽光給照醒了,還懶懶的舒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結果差點從樹上掉下來,還好拽住了這樹的樹幹,要不然就一失足直接摔死了。
……有些悲慘。
小心翼翼的從樹上爬了下來,看着沒有任何動靜的宇唐的屋子,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宇唐起來了沒。
就一個人在院子裏面溜溜達達的走來走去,還想去洗把臉,只是自己這透明的身子,洗了跟不洗有啥差別呢?!
無奈的焱只好等着宇唐洗的時候自己順便蹭一下,要不然自己都要嫌棄自己了好嗎?!
他不承認自己是不愛幹淨的人!
……焱好像忘記了上次為了偷東西去蹲守了快一星期身上都快發臭了。
打住!
……
焱看到宇唐穿戴好了出來了,連忙小跑了過去,跟在宇唐的身邊看看他要去哪裏。
咦,焱發現了宇唐手上的布條子不見了,自己不是昨夜裏給他綁了綁嗎?難道夜裏睡覺給弄掉了?
宇唐一只手用不上力,只能慢慢的往外拽,看着宇唐有些吃力的模樣,焱悄悄地走到了宇唐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給他用力往上擡了擡。
兩個男人一同用力,這桶水刷的一下往上擡了不少,宇唐還被甩着了,踉跄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怎麽突然這麽一股大的力氣?
自己也沒用太多的力啊,看着一會會兒就提上來了的水桶,還是有些疑惑不解。
不過也并沒有多想,這裏就自己一個人,難不成還需要其他人幫自己不成?
搖了搖頭,還是先用水洗洗手吧,這血跡他看着就不太舒服。
不一會兒,手上的血跡就被清洗的幹幹淨淨了,只是那被劃傷了傷口密密麻麻的都出來了,大大小小被碎瓷片劃傷了的傷口,焱看着着實有些頭皮發麻。
雖然沒有血跡的刺激大,還是還是讓人心裏不怎麽自在。
宇唐倒是淡定的很,只是洗淨了擦幹了又攏了攏衣袖給縮到了衣袖中不讓他人看見。
接着又一手端着木盆去了屋子裏,不打開窗戶還是黑漆漆的一片,還好宇唐沒有關門,焱跟着一塊進了屋子裏面。
宇唐拿了塊抹布,沾着木盆裏的水蹲在地上擦了擦已經幹涸了粘在地上的血跡,焱看到這一幕不知心裏是何滋味,只是心裏滿滿的都是酸楚。
自己的手破掉了還沒有藥給抹上,甚至還要自己擦掉自己屋子裏地上髒兮兮的地方,這少爺的待遇比一般的丫鬟待遇都低。
不知宇唐此刻心裏是何感受。
總之不會很好受的。
……
焱站在那楞了一會兒下了會神,宇唐已經擦幹淨端着已經髒了的水出去洗抹布去了。
他就倚在門邊看着宇唐放下了手裏的木盆,将抹布晾了起來,然後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剛站起身就聽到了一個鳥叫的聲音,這叫聲跟平時的叫聲有些不一樣,焱聽不出是各種鳥的聲音。
只見宇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他的右手做了個焱看不太懂的動作,将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那叫聲一會兒就不見了。
焱覺得有意思的緊,還有些蹊跷,這鳥兒難不成是宇唐養的?還能看明白宇唐的動作手勢?
接着宇唐就走向了門口,想着将院子裏的門也關上,誰知剛踏出去腳步,就被一個小厮給攔住了,“宇少爺,老爺吩咐了,一個月不讓您出門,讓您在房間裏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的事情,您最近真的有些膽大妄為了。請少爺回去吧。”
那小厮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想讓宇唐進去不要出來了,他們也很為難的緊。
宇唐看着自己剛踏出去的腳,“呵——他是這麽說的?”猛的嗤笑了一聲,“砰——”的一聲将大門給關上了。
一瞬間,空氣就跟凝固了一樣,焱都不敢動彈了,他已經看到了宇唐臉上滿滿的嘲諷的臉色。
宇唐只是笑了那麽一聲,也在也沒有說話,直到好一會兒才又走了過來,又做了個手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就這一個動作,猛的從一旁焱待過的樹上跳下來一個人,哦豁,把站在門邊的焱吓了一大跳,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還以為什麽歹徒呢!
竟然從樹上下來的?剛剛宇唐的那些個動作都是給這人看的嗎?
焱站穩了揉了揉眼睛,豎直了耳朵看着兩個人,想聽聽他們會說些什麽。
宇唐将自己的身子板站直了,并沒有先開口說話,那一黑衣人倒是給宇唐鞠了一躬,“宇大人,梨兒大人讓我過來同您說一下,市裏又出問題了。”
“說,出了什麽事?”宇唐用冰冷冷的聲音說着,順便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這人。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
今天好像是聖誕節?
那祝大家聖誕快樂呀~還是Don't Merry Christmas,marry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