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的,就這樣吧,謝謝你,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胥妍知道一會兒他們還有事,識趣的先告辭了。

她剛走出咖啡廳,就看見一個長相嬌俏可愛的女孩兒穿着水手服跑進店裏,直沖沖往池敬淵身上蹦,被池敬淵敏捷的躲開了。

真……不是一般的搶手。

吳悠的朋友是一家公司的前臺,長相靓麗,性格好,人緣也很好,這些天她回家總是發現自己的衣櫥被動過了,特別是內衣褲。

起先她以為是家裏進賊了,特意在家裏裝了監控,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些內衣褲居然自己跑出來了,她吓得不敢在家裏住,找了大師驅邪。

可沒安穩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感覺有一雙手在摸她,吓得她從睡夢中驚醒,連夜跑到朋友家去住,現在一直住在吳悠家裏,沒敢回去。

她和吳悠一起看過監控視頻,晚上她睡着的時候,她旁邊沒有人睡的那半邊床居然凹下去,露出一個人形。

田恬聽了不以為意的說:“你朋友應該是遇見色鬼了,小角色,沒有問題。”

聽到田恬都這麽保證了,吳悠終于松了一口氣。

吳悠的朋友長得的确很漂亮,有一米七,身材凹凸有致,雙腿又長又直,估計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臉色有些憔悴。

“哇,好漂亮的小姐姐,可以加個微信嗎?”田恬雙眼放光都沖了過去。

池敬淵這才知道,田恬不僅喜歡收集帥哥,美女也不放過。

“可……可以呀。”對方并不介意田恬的唐突,反倒是笑了笑。

“小姐姐你笑起來可真好看,我叫田恬,你可以叫我小甜甜或者甜心。”田恬眨巴着大眼睛,滿臉笑意的說道。

“我叫路鈴蘭。”

路鈴蘭看向池敬淵,詢問道:“請問您就是大師嗎?”

田恬突然蹦了蹦,怒刷存在感,“我我我,大師是我,那位帥哥是警察叔叔。”

路鈴蘭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居然是驅鬼降魔的大師。

“走吧,帶我去你家,這種小喽啰分分鐘解決。”田恬驕傲的揚起下巴。

路鈴蘭看向吳悠,吳悠對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放心的帶着田恬等人去了禦城國際,她家所在的小區。

她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田恬倒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不對,好重的陰氣。”田恬秀眉一蹙,察覺到事情恐怕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池敬淵一踏進屋子裏,雙眼便直勾勾的盯着主卧的房間門,神情嚴峻。

吳悠三人站在後面緊緊的抓着彼此的手,緊張的望着前面的田恬和池敬淵二人。

田恬拿出一張符紙,“去!”

那符紙像是一根箭一樣射出去,直直的打在什麽東西上。

“诶喲。”一個三十來歲禿頭的男人顯現在客廳裏,抱着自己的頭滿地打滾。

“張經理!”路鈴蘭驚呼一聲,似乎不敢相信她家裏的色鬼居然是自己已故的上司。

“死了不去投胎,偏偏跑來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活該被打。”田恬義憤填膺的指着那位張經理罵道。

“我……我是冤枉的。”張經理痛的滿地打滾,連連求饒。

“誰冤枉你了?你沒動人家的內衣嗎?手沒亂摸嗎?”一句句問的張經理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我……好色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嘛!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她身材太好了。”張經理不僅不認錯反而還狡辯起來,田恬生氣的想拿鞭子抽他。

“呸!難怪你活着的時候就老喜歡在我面前晃悠,原來是個老不正經的。”路鈴蘭膽子頗大,居然不怕鬼,還罵上了。

“我我……我明明是好心,要不是我讓你離開這裏,你怎麽可能還有命在。”張經理氣急敗壞的說道。

“什麽意思?”田恬聞言驟然反應過來,屋子裏的陰煞之氣不是從張經理身上傳來的。

池敬淵忽然開口說:“你看不見嗎?”

田恬不明所以,“什麽?”

池敬淵黑沉的雙眼盯着主卧,擡起手來,“門上有個吊死鬼一直看着我們。”

“啊——”他話音剛落吳悠三人就抱在一起尖叫起來。

田恬詫異的瞪着池敬淵,“你能見鬼?!”

“隊長怎麽沒和我說過?”

池敬淵疑惑的問:“你看不見嗎?”

他以為幹這行的都能見鬼,至于他為什麽能看見,他也不知道,明明前二十三年都沒有見過。

不對,早就見過了,戚意棠不就是他第一個見到的鬼嗎。

“當然看不見啊,你以為鬼是随随便便就能見的嗎?”

“那你們為什麽能夠看見他。”池敬淵指了指地上的張經理。

田恬解釋道:“當然是因為他身上貼着我的符紙啊。”

“所以,門上挂着吊死鬼是什麽?”田恬問道。

“嗯,門上挂着一個吊死鬼,是個女孩兒,年齡應該在十二歲左右,脖子上挂着繩子,舌頭很長,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們這邊。”池敬淵盯着主卧,一臉平靜的解說。

吳悠三人聽着池敬淵的解說,連連慶幸自己看不見,只是聽着就要吓死了。

田恬咬破手指,在空中畫出一個符,向那吊死鬼打過去。

沒想到原本一直盯着他們不動彈的吊死鬼突然暴起,脖子上的繩子被她拽到手裏,向田恬襲過來,企圖勒死她。

“我的媽,好兇!”田恬一邊逃一邊從衣服裏掏出符往吊死鬼身上砸。

田恬的腳忽然被繩子絆住,整個人摔翻在地上,那繩子纏着她的腳踝把她往後一拖。

田恬趕忙捂住自己的短裙,“要走光了啊!別拖了!”

池敬淵真的有點佩服田恬的心大,他彎腰撿起田恬掉在地上的符紙,沖過去就往吊死鬼的腦門上貼。

吊死鬼慘叫一聲,鋒利的指甲直接抓破了池敬淵的手臂,被抓破的皮膚冒起了黑氣,池敬淵吃痛皺起眉頭,對田恬說道:“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一擊斃命?”

田恬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掏了不少東西出來,什麽口紅紙巾,口香糖,最後終于翻出一支筆扔給池敬淵,“接着。”

池敬淵也沒看清到底是什麽東西,接住後便用力的插進吊死鬼的胸口。

“嗬——”

“我的媽呀,帥哥,你也太兇殘了吧。”田恬從池敬淵手裏拿過自己平時畫符篆的筆,已經斷掉了。

經過剛才的打鬥,房間裏一片混亂,田恬趕忙用符化水給池敬淵服下,他被吊死鬼抓破的皮膚才逐漸散去黑氣。

“這些日子就暫時不要住在這裏,屋子裏的陰煞之氣需要時間消散,打開窗戶多通通風,曬曬太陽,過段時間再住進來就沒事了。”田恬對路鈴蘭叮囑道。

又順便送了那位張經理去投胎,張經理走之前還依依不舍的望着路鈴蘭,路鈴蘭想着雖然張經理吃過她豆腐,但沒有他說不定自己真的已經被吊死鬼勒死了,還是對他說了聲謝謝。

張經理聽見路鈴蘭的道謝,臉上立馬蕩漾起了笑容。

路鈴蘭搓了搓雞皮疙瘩,還好不用再見到張經理了,她哪裏還敢繼續住下去,押金都不要了也要和房東退房。

田恬第一次見到池敬淵這麽簡單粗暴的降鬼方式,她琢磨着說不定他們組可以加新人了。

她得趕快回去把這件事告訴隊長。

後來經過池敬淵一番調查才知道,路鈴蘭家的上一任租客是一家三口,女孩兒因為一直被父母逼着學習,也不準她交朋友,說她那是浪費時間,每天就被關在家裏學習,練琴。

後來女孩兒就趁着父母出門,吊死在了父母的房間門上。

雖然喝了田恬的符水,傷口上沒了黑氣,但傷口還是在的,池敬淵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沒想到一回到他的房間就被等着他吃完飯的戚意棠給瞧見了。

戚意棠的神情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變得嚴肅起來,“怎麽弄的?”

“小傷,已經消過毒了,沒事的。”池敬淵不覺得這麽小的傷口有什麽可在意的。

戚意棠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長眉微微攏起,“怎麽弄的?”

池敬淵嘆了一口氣,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戚意棠。

“是我考慮不周。”戚意棠忽然低下頭,烏黑的長發掃過他青白的脖頸兒,鴉羽一般的睫毛微垂,池敬淵驟然感覺呼吸一滞,下一秒,戚意棠帶着涼意嘴唇落在了他的傷口上。

一股癢意從傷口處往全身蔓延開來,池敬淵後知後覺的感到耳朵有些發燙。

月色溫柔如水,池敬淵動了動手臂,戚意棠拽着他的手沒有放開,擡眼間疏淡的瞳孔裏是池敬淵看不明白的情緒,直教人心驚。

他忽然勾了勾嘴角,收起那份讓池敬淵不自在的侵略性,“早些休息。”

他帶着涼意的手離開池敬淵的皮膚,茶白色的衣擺消失在夜色中。

池敬淵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低頭看向自己手臂時,才發現上面的傷口已經消失了。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池敬淵躺在床上,一直到淩晨才睡去。

胥妍一直想搬出去住,在朋友圈發來消息讓大家幫他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适的房子,今晚她剛整理完池敬淵的采訪稿就收到了一條消息,說是禦城國際有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東急着出出去,價格很便宜,問她有沒有意向。

她點開一看,房子很不錯,她有點心動,和對方約定了看房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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