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蔣天出去沒多久,時遇收到了白司琪的短信,說是有是要跟他說,是關于溫随安的。

雖然覺得奇怪,可事關溫随安,時遇還是出去了,在她說的拐角處等她。沒等多久,白司琪就來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臉上似乎還化了妝,噴了香水。剛一靠近,時遇就覺得那股香味往他的鼻子裏鑽,讓他皺着眉,不自覺地往後退。

“你找我要說什麽嗎?”

白司琪近乎貪婪的盯着時遇看,聽見他的話,有些克制臉上上揚的弧度:“時遇,你知道溫随安為什麽跟你談戀愛嗎?”

時遇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神情沒有什麽變化。

白司琪現在心裏很激動,時遇沒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你知道那個藝術學院的溫玉瑩吧,她跟溫随安是親姐妹,但是因為什麽原因,溫随安是在外面長大的,對溫家有怨恨。那天,我在校外一家奶茶店,偶然聽到她們的聊天。溫玉瑩說她是喜歡你的,溫随安因為怨恨溫家,怨恨她,才要跟她搶你,才會跟你在一起的。”

“時遇,你不要被她騙了。”

她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看着時遇,可時遇的臉上還是沒有一點的變化,看着她的眼神裏似乎還帶着一點嘲弄的意味,不知道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然後呢?”

白司琪沒想都時遇這麽的淡然,跟她想象中的生氣,質問,一個都沒有。看着時遇眼中的嘲諷,白司琪有點慌了:“不是,我......”

時遇看着白司琪,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很明顯,他打斷她的話,言語間冰到了極點:“你跟我說這些,是想我跟随安鬧分手?”

“不是的,我不是這樣想的。”

白司琪慌亂的解釋道,時遇卻突然笑了,看着她的眼神,冰涼而又疏遠,冷漠到了極點:“說完了吧,我要回去了。”

時遇繞過白司琪,離開了。

白司琪站在原地,很是慌亂,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個事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一直沒說,想找個合适的機會說。她以為他會生氣,然後跟溫随安會鬧變扭,會吵會鬧,她就有機會了。

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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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琪等了一會兒才會包間裏,她的室友就坐在她的旁邊,看她一臉慘淡的回來,湊過去問她:“成功了嗎?”雖然有點明知故問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沒成功了。

對着室友搖搖頭,白司琪小聲的說:“回去再說吧。”她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時遇,面無表情的聽着蔣天說話。

蔣天覺得時遇出去一趟,回來後,眼睛裏的寒意加重,不動聲色的思索着什麽。

對于白司琪的話,時遇是有些懷疑的,不全信,但不可否認的在他心裏埋下了一根刺。

蔣天湊近時遇,跟他說:“溫學妹聽說你喝了很多酒,要來接你。”時遇斜視他,面無表情的問他:“聽說?聽誰說的?”

“我。”

時遇拇指摩擦着玻璃杯,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蔣天覺得現在的時遇很不對勁。

“她,什麽過來?”

“我出去的時候她問的,從學校但這裏,還有好一會兒。”

“嗯。”

後面時遇還是在喝酒,卻比之前喝的還要兇了,只是他還知道動筷子吃幾口菜墊墊,怕傷了胃。

溫随安到的時候,給時遇打了電話,時遇沒有接,溫随安不知道他是手機靜音了,還是......不想接。打了兩個電話時遇都沒接後,溫随安就放棄打給他了,轉打給了蔣天,跟他說自己到了,但不知道包間在哪兒。

挂了電話,蔣天奪了時遇的酒杯,有點恨鐵不成鋼:“別喝了,溫學妹來了,說打你手機沒人接。”

“哦,那我下去接她。”

時遇表情還是淡淡的,沒什麽變化,摸出手機看了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靜音了。時遇推開椅子出去接溫随安,溫随安就站在店外面的陰影處,低着頭搗鼓着手機。

“随安。”

隔着幾米的距離,他叫了她一聲,溫随安擡頭看他,沖着他淺笑:“阿遇。”溫随安朝着時遇走過去,走到他的面前從包包裏拿出了解酒藥遞給他:“蔣天學長說你喝了不少酒,我給你買了解酒藥,吃兩顆吧。”

“嗯,我帶你進去吧。”

“你班級聚會,我去,好嗎?”

“沒事的。”

時遇扣着溫随安的手腕朝飯店裏面走,溫随安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但還是任由他帶着她走。好多天不見他,溫随安不是不想他。

時遇的步子太大了,溫随安幾乎是小跑才能跟上的。後面時遇也發覺了,放慢了步伐。

進了包間,時遇對着大家介紹着溫随安,溫随安站在時遇的旁邊對着大家淺笑,打招呼。

“她聽說我喝多了,來給我送解酒藥的。”

包間裏的人,紛紛起哄說時遇“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突然的談了戀愛,拿下了中醫藥專業的小學妹,現在又突然秀了一個戀愛,讓大家跟着一起吃狗糧。

白司琪呢,看着時遇跟溫随安,覺得溫随安笑的紮眼的很,再看看時遇,心裏不斷地冒着酸水。

面對各種打趣,時遇只是淺笑,握着溫随安的手安然自如着,溫随安被卻打趣的臉紅,不好意思的站在時遇旁邊對着大家微笑。時遇察覺到了她在緊張、害羞,偏頭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帶着她入座。

溫随安一來,蔣天立刻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在時遇的旁邊給她加了一個位置。“溫學妹,來來來,坐這,我去找服務員給你上一套新的餐具。”

“謝謝學長。”

“沒事,都自己人。”

蔣天出去找服務員了,時遇把解酒藥放在桌子上,沒動。溫随安捏着他的手指,捏了一會兒,看他還是沒動作,皺着眉頭拿過藥盒,看着說明書摳了幾顆藥給他,看了一圈,沒有熱水,桌子上都是酒跟飲料的。

“你吃飯了嗎?”

“我給你找點熱水。”

兩人幾乎同時說的,說完兩人都笑了。看着對方帶着溫柔的眼睛,心裏的那點芥蒂也都消去了。

“你吃飯了嗎?”

“吃了一點。”

溫随安沒說錯,剛吃了一點,就接到了蔣天的電話,飯都沒怎麽吃就過來了。現在,确實有點餓了。

“用我的碗筷,先吃一點吧。”

沒等溫随安回答,時遇就從滿桌的飯菜裏,挑了一些菜夾在碗裏遞到溫随安的面前:“先吃吧,等蔣天回來了,再給你夾點別的。”

“嗯。”

溫随安的手裏還拿着藥,遞到時遇的面前:“有熱水嗎?你先吃點藥吧。”

“嗯,我沒事的,我的酒量,挺好的。”時遇解釋了一句,沒有接她手裏的藥。最後受不住她的注視,直接低頭從她的手心吃了藥,随意的在杯子裏面到了一點飲料就吞了下去。

“好了,吃了藥了。”

溫随安笑了笑,用他的筷子吃着他給她夾的菜。

蔣天拿了新的餐具回來,時遇用新的碗給她盛了碗湯,拿着她的筷子給她不斷夾菜,自己倒是沒怎麽吃。

從溫随安來了後,時遇就沒有再喝酒了,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一點,看着溫和了很多。

吃完飯,班上的同學說要去KTV繼續,除了個別的人有事走了,大部分的人都去了。問到時遇,他還沒有回答,旁邊的人就紛紛的起哄着。

“帶着學妹一起去呗。”

“就是,跟溫學妹合唱一首啊。”

......

張錦沛将手搭在賀振浩的身上,漫不經心的說着:“你們這群人,吃夠了還沒吃夠嗎?還要想着繼續吃,再說了,人家未必有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呢?”

賀振浩也悠悠的補刀:“一群單身狗啊。”

其他人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簡直想罵一句:兩個狗東西。但他們說的并沒有錯啊,所以大家也都不在起哄讓時遇留下了,誰也不想吃狗糧。

時遇他們班上,典型的男多女少,男女比例嚴重失衡不說,也沒有內部消化,只有少數的人跟別的班級的人談戀愛,現在都沒有在這裏。

時遇牽着溫随安的手,對着大家溫和的笑笑:“我們,就不去了吧。”

我們去過二人世界。

後面的這句話,時遇是在溫随安的耳邊說的,聽的溫随安很是不好意思。時遇的聲音不大,但離得最近的張錦沛、賀振浩、蔣天都聽到了,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心裏幾乎都在暗罵着時遇:這個狗東西。

“滾吧,趕緊滾吧。”

“就是,就是。”

溫随安站在攬着時遇的手臂悶笑,小聲的說:“阿遇,你被讨厭了,你也會被讨厭啊。”時遇沒回答,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

兩人的小動作落在衆人的眼裏,又是撒狗糧的一幕。

在白司琪的眼裏,分外的紮眼,卻又忍不住的去看時遇,就這樣的自虐着。最後,她的室友看不下去了,牽着她先走了。

“哎,走吧,走吧,不在這兒吃這狗糧了。”

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句,大家就三三兩兩,推推攘攘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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