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秦傾去了房間裏,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倒是有點像古裝劇裏,裝胭脂水粉的盒子。

“送你。”

“謝謝。”

溫随安打開,裏面是粉色的胭脂,研磨的細細的,帶着淡淡的玫瑰花香。香氣馥郁卻不失淡雅的,也不是那麽的濃郁,溫随安聞了一下就喜歡上了。

“你最近做的?”

“嗯。”

“做的真好。”

“嗯。”

三人去了涼亭坐了會,中間有位年齡約五十多歲的大媽給他們送了茶水跟水果、糕點來。時遇默不作聲地看着這一切,想着溫随安形容的真的不算錯,秦氏的公主,确實不為過了。

對于溫随安,秦傾還會說幾句,時遇在旁邊全程做透明人。

回去的時候,溫随安的心情很好,拿着秦傾送她的小盒子,笑得很開心。時遇有點吃味了,拉着溫随安的手,問她:“就這麽開心?”

“嗯,當然開心了。”溫随安回頭看他,笑顏如花的:“秦傾算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了。”

“我性子較為安靜,後來知道了溫家的那些過往,就更不愛說話了。這樣,跟班上的同學就比較格格不入了,他們都不喜歡跟我玩,我說的他們有都不懂。認識秦傾後,我才算有了朋友,她對我也挺好的,偶爾會送她自己做的東西給我。”

“看,就像今天的胭脂,之前的那些襦裙,書籍的。”

“嗯。”

時遇悶聲的,被溫随安牽着在小鎮上四處的溜達,介紹着這裏的風土人情、小吃特色。溫随安說了好久,時遇只是“嗯”了幾聲。幾次下來,溫随安也察覺出了不對勁,湊到他的面前問他:“阿遇,你怎麽了,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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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

“真沒什麽?”

時遇神色不明的看了他一眼,這裏到處都是她認識的熟人,說是看着長大也不為過啊,他真的不好做什麽“禽獸”的事情來。看到附近沒什麽人了,才湊到溫随安的耳邊,小聲的說:“随安,我是吃醋了。”

“吃醋?”溫随安一點迷茫,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讓他覺得吃醋了。

“嗯,吃醋了。”

“吃什麽醋啊。”

“你都沒有那樣的誇過我,秦傾,在你眼裏比我還好?”

溫随安愣了下,看着時遇,看了好久,久到時遇自己都覺得自己幼稚了。溫随安才笑了下,過去抱着時遇的腰,笑意盈盈的:“阿遇,我好開心啊。”

“你跟秦傾不一樣的,秦傾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我喜歡的人,喜歡了很久的人,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你的。”

“阿遇,你吃醋吃的真可愛。”

時遇有點臉紅,想親她,有顧及着附近會有人認識她的人經過,有些手足無措的抱着溫随安。

中午回去的時候,溫奶奶剛好要準備午飯,溫随安就過去幫溫奶奶。溫爺爺搬了一盤象棋出來,問時遇會不會下象棋。

時遇說:“會一點。”

溫爺爺在院裏的樹蔭下擺好了棋盤,說:“來一局?”

“好。”

時遇的象棋不算精通,溫爺爺的象棋也是後來溫允楚考上大學,離了家了,溫爺爺跟着別人學會的,沒事的時候也會去外面跟人下個幾局。長久以來,溫爺爺的棋藝也算是不錯了,不過也僅在這小鎮上。

時遇想哄溫爺爺開心,偶爾會故意讓子給溫爺爺,還不讓他看出來。

一局結束,溫爺爺樂呵呵的,跟時遇擺好了棋子再來一局。

午飯做好後,溫随安樂呵呵的來叫他們吃飯,溫爺爺還是意猶未盡,念叨着,等吃完飯要再跟時遇來兩局。

午飯後,溫随安去刷了碗,溫奶奶跟溫爺爺都去午睡了。老人家的生活規律一直都比較規律着,早睡早起的,中午也要午睡兩個小時左右。

收拾完東西,外面的太陽也比較熱,溫随安帶着時遇去了自己的房間,開了空調涼快涼快。

溫随安坐在床上,問他:“下棋的時候,你讓爺爺了吧。”

時遇不否認的笑了笑:“爺爺的象棋下的挺好。”

“爺爺的棋藝我都知道的,你不用這樣說的。”

溫随安笑着,滿不在意的。她回來的時候,也經常陪着溫爺爺下下象棋,溫随安的象棋不太會下,但是她聰明啊,偶爾也能跟溫爺爺下個差不多的。

“随安。”

時遇叫了一聲溫随安,看着她溫溫順順的“嗯”了一聲,走到她的面前彎腰低頭,一只手擡起了她的下巴,一只手樓主了她的腰,吻了住了她的唇。

肌膚是火熱的,房間裏的空氣是冰冰涼涼的,她的唇也是溫涼的。

之前溫随安喝了點涼白開。

親到最後,溫随安被時遇壓在了床上,親的雙眼迷離的。分開的時候,時遇一只手撐在溫随安的耳邊,一只手替她整理着衣服。

溫随安還迷迷糊糊的想着,這算不算時,床咚?

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都沒有睡,就是安安靜靜的躺了一會兒,享受着片刻的寧靜。溫随安親了下時遇的下巴,問他:“要不要去劃船?不過可能會有點熱。”

外面的太陽還不算小,天氣也還是悶熱的。

時遇也想到了外面的太陽,但也不忍心拒絕溫随安的提議:“你想去嗎?”

溫随安無所謂的說:“我沒什麽想不想的,畢竟我都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了。就是想着你第一次來,這裏除了風景什麽的也沒什麽可以看的,劃劃船,倒還挺雅致的。”

“嗯,你想去我們就去。”

外面的太陽,還是很厲害,溫随安帶了一個編制的帽子,穿着淺色的長裙。裙擺飛揚的,倒是有幾分游客的感覺。

溫随安租的船是帶蓬的,側面開着窗,船上擺着的四四方方的小矮桌,還放了蒲團給客人坐着。

“阿公,有果子茶水嗎?”

“有的有的,我來給你們拿。”

阿公給他們擺了一壺茶、一碟花生、一碟糯米糕,就出去撐船了。河流在是繞着鎮子外圍的,鎮子裏面也有支流。溫随安讓阿公繞着鎮子外圍就好,不用在鎮子裏面。

溫随安趴在窗戶旁邊,看着外面的風景,時遇盤腿坐在桌子旁邊,看着溫随安,手裏不停的給她剝着花生粒,不時地喂到她的唇邊。

花生是自家種的,簡單的炒制了一下,吃幾顆就滿口留香的。

游完船回去,太陽離落山還有會兒,兩人就牽着手回去了。回去的時候,溫爺爺在給人看病,溫随安叫了一聲“爺爺,鄭叔叔”,就拉着時遇坐在一邊看着。

溫爺爺看他們一眼,“嗯”了一聲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病人身上。

鄭叔叔倒是笑着跟溫随安說話:“随安回來了,這是你的男朋友?”溫随安看了一眼時遇,笑的有些羞澀,點點頭“嗯”了一聲。時遇倒很機智的叫了人:“鄭叔叔好,我叫時遇,是随安的男朋友。”

“嗯,随安的眼光一直都不錯。”鄭叔叔感嘆的說着,轉頭看着溫爺爺皺起的眉頭,笑道:“溫大伯,轉眼随安都長大了,我還記得小時候的随安跟在你後面,拿着各種草藥問你的場景呢。”

溫爺爺沒搭話,眉頭越來越深,他放開把脈的手,叫着溫随安:“随安,你帶時遇出去跟你奶奶說說話,我跟你鄭叔叔說點事情。”

聽到溫爺爺這樣說,溫随安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看看溫爺爺凝重的臉色,再看看鄭叔叔無所謂的臉,動了動唇想說什麽,但還是默默的拉着時遇出去了。時遇乖乖的跟着溫随安出去,還順便把門帶上了。

溫随安沒有帶着時遇去溫奶奶哪兒,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房間裏,溫随安就抱着時遇的腰,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裏:“阿遇,我難受。”時遇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就這樣抱着她淡淡地說了聲:“嗯,不難受了啊,乖。”

“鄭叔叔人挺好的,從小對我就好。”

“從前幾年我上高中開始,鄭叔叔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

“今天,爺爺的臉色那樣難看,還故意的支開了我,估計......”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時遇伸手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出後面的那些話。房間裏面本來就偏悶熱,現在兩個人抱在一起,更加熱了。

時遇抱着她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遙控器打開空調,低聲哄着溫随安:“随安,不要想那麽多,萬一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糟呢?現在醫療水平又是這麽高,就是查出來有什麽病,也還是有治好的希望的。”

“嗯。”

溫随安還是悶不做聲的,趴在時遇的懷裏,頭也不擡的。時遇還是第一次看見溫随安這麽的低落的樣子,有些心疼。

書房裏。

溫爺爺看着鄭叔叔那樣無所謂的态度,有點生氣地看着他:“你自己的身體,都不在意嗎?從前幾年開始,我就跟你說去醫院檢查,要多注意多注意,你偏不聽。現在身體越來越差了,你也不在意......”

溫爺爺絮絮叨叨的說着,眉頭緊緊的擰着,鄭叔叔無所謂的笑了笑:“溫大伯,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的,去醫院不過是砸錢多撐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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