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周昊天有沒有貓膩呢？做全職太太好還還不好呢？交流加微信：270589443，由你改寫女主命運。 車開到樓下，一切都再熟悉不過，齊月躊躇了一會買了幾杯咖啡上了樓。公司的前臺公事化地問她找誰，一路走進辦公室，公司不僅裝修格局有改變，人員也變動很大，早已沒了熟悉的面孔，手上的咖啡顯得多餘，齊月只好提着咖啡灰溜溜走進了周昊天的辦公室。
推開門看到熟悉的聲影，齊月暗道一聲好險，幸好沒走錯。齊月的一聲老公将周昊天吓得一激靈，手中的筆都掉了。
“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自從辭職後，齊月就沒來過公司了，周昊天一時反應有點大。
“我從思雨那過來，順路來看看你，給你買了咖啡。”齊月将咖啡放下，自己都覺得咖啡多得有點突兀，連忙解釋起來，“呵呵，做活動，所以多買了幾杯。”
“再做活動你買這麽多我也喝不完啊，我給同事們分下去吧。”周昊天邊說邊撥電話。
“她還好吧？”挂了電話，周昊天問道。
“還可以，就是……”齊月的回答被敲門聲打斷，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員工敲門進來了。周昊天将多餘的咖啡拿給她“拿去給部門同事們喝，順便通知下去十點開會。”然後周昊天就開始交代會議需要準備的東西，全程下來不過三分鐘，齊月覺得自己也就多生了這三分鐘。
“這是你新來的助理嗎？挺漂亮的啊。”齊月都不知道自己說得這話有多酸。
“你過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的。”周昊天頭也不擡地說道。
“怎麽可能，我是想跟你一起吃午飯的，我想念樓下的大碗面了。”齊月收回自己的酸楚，第一次上門就是找茬，以後估計在難有機會來了，齊月可不想這樣。
“吃午飯？現在才九點多……”周昊天看了一眼手機，眉頭皺了起來。
“沒關系，我可以等你。”齊月快速回答到，沒有給周昊天拒絕的機會。
“行吧，要不你去樓下的咖啡廳坐坐？”面對周昊天的提議齊月沒有拒絕，她自己也覺得待在這有點別扭。
懷孕後為了方便，林思雨剪掉了自己的長發，她用水将頭發固定好，看着鏡子中胖了20斤的臉哭了笑，笑了又哭。懷孕前她最在意的就是身材和外貌，一頭大波齊腰長發無時無刻不彰顯着她十足的女人味，她記得剪頭發那天也是哭得這麽兇，她是狠了心要進入另一個世界的。
“寶寶，你知道媽媽有多愛你嗎？”林思雨撫摸着肚子，心裏充滿着不安。
Advertisement
蘇立成到的很及時，一身得體的西裝讓林思雨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套西裝是去年生日，林思雨為他特意訂做的，她當時的理由是，潛力股必須大投資，結果現在潛力股被人截胡了。
“你要的豬腳飯。”蘇立成将兩份豬腳飯遞給林思雨，環顧了一下房間，“齊月呢？”
“是吃完再談，還是談完在吃。”林思雨沒有接飯，也沒有回答蘇立成的問話。
“我一會還有個會，所以我們可以邊吃邊聊嗎？”蘇立成也不惱而是将飯放下細心的将骨頭剔除。
外表還是那個細心體貼的人，可內心呢？林思雨以前覺得這個畫面是幸福，此刻看起來甚是諷刺，一樣的事不一樣的心境看真是千差萬別。
“你打算怎麽辦？我是問孩子。”其實林思雨更想問的是，那個女人是誰，你們開始多久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有沒有覺得愧疚？
“看你啊，你想怎麽辦？”蘇立成将飯推到林思雨面前。
“這件事是你造成的，我想問問你是怎麽想的。”一口豬腳飯下去，林思雨覺得很是油膩，她都想問問自己以前怎麽會喜歡吃這樣的東西。
“我覺得孩子可以留下的，反正我能夠養活。”蘇立成擡頭看向林思雨，是那麽的自信和驕傲。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你是想一個女人陪你睡，一個女人給你生孩子，以後是不是還得找個女人賺錢給你花啊？”油膩感和委屈感壓得林思雨喘不過氣來，她将含在口裏的飯吐了出來。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難聽，你總是這樣，什麽事不如你意，就會說一些特別難聽的話，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很傷人。還有這豬腳飯，不是你點名要的嗎？為什麽現在吐了，你總是這樣作，這樣折騰。”蘇立成有點憤怒，急不可耐地拍打着落到自己褲子上的飯粒。
“我作？那你可有問問背後的原因，我現在懷着孕，早上就吃這麽油膩的東西，惡心反胃得難受，我不能吐掉嗎？我為什麽要說話傷你，還不是因為你的行為傷害到了我，可以做綿羊的話誰願意做一只刺猬。”林思雨幹脆将豬腳飯全部扔進了垃圾桶，她的憤怒她的委屈讓她必須這麽做。
“你簡直不可理喻，孩子我希望你能留下來，不然你就什麽都沒有了。”蘇立成拿起包起身準備走“至于離婚，也很簡單，我們沒什麽夫妻共同財産，但我會适當給你一些補償的。”說完這些話，蘇立成自覺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用手順了一下頭發，開門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林思雨隐忍的憤怒一觸即發，她先把枕頭砸向門，接着還不解氣将被子從床上拖下來，身子笨重的她被被子絆了一個趔趄，于是只能輕輕放低自己的身體，連着被子一起坐下。
環顧一圈，一切都是這麽陌生，林思雨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蘇立成說得很對，孩子一旦沒有了，她這幾年就相當于什麽都沒有，懷孕後她就無心工作了，媽媽更是将小孩的一切準備齊全，現在一切要歸零，她能回去別人能回去嗎？
可孩子要生下來，那麽與之有關的所有人都沒法歸零了。林思雨設想的人生從來不是這樣的，她認為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所以她選擇了嫁給愛情，為愛的人孕育生命，當初有多熱愛現在就有多殘酷，她恨她惱，她一無所有，她無能為力。
“那個女人叫秦若，92年未婚，和蘇立成因項目合作認識，他們在一起時間不長，可能也就一個月。”林思雨哭着哭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吵醒她的是姜天麗的信息。
“我有她的地址，如果你想找麻煩的話，我可以陪你。”姜天麗做事還是這樣直接，她是林思雨第一份工作的上司，毫不誇張的說林思雨一身本領都是她教的，每一次前行不暢，林思雨都會找她。
得知蘇立成出軌後，林思雨第一時間就将這件事告訴了姜天麗，怎奈那時姜天麗忙得頭暈轉向，一直到今天才有空搭理林思雨的破事，而她解決的方式也很簡單，直接調查人的背景，然後上演一個原配大撕小三的戲碼。
“不過你得等等我，我現在正在成都出差，這裏的東西太好吃了，我估計還要再待兩天，你自己撐住啊。”林思雨聽得出姜天麗的聲音很歡樂，她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和初戀因彩禮鬧掰後，再也不談愛情跟婚姻，一心撲在了工作上，不僅有了如今的地位和收入，還有了一份豁達跟潇灑。
“可憐啊，我這80後還沒結婚，你這90後就要離婚了。”林思雨都聽到了姜天麗那邊的吵鬧聲，看來她真是很忙。
“孩子想要，我們就養着，不想要就放棄。不要去扯那麽多哲學問題，我們就一輩子，連自己都對不起，還怎麽去對得起別人。”旁觀者總能把事情說得簡單透徹，林思雨覺得有點累了，她爬上床繼續睡。
齊月攪動着碗中的面，看着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周昊天，忍不住嘟囔“這個面的味道變了，你吃不出來嗎？”。
“是嗎？吃飯嘛，能吃飽就行了，管什麽味道變沒變。”周昊天将碗裏的花生米一顆顆夾到齊月的碗裏“趕緊吃吧，吃好了去看看你那朋友，一個女人挺不容易的，晚上不用等我了，我估計今天下班又不會早。”
齊月被周昊天的舉動暖到了，這麽多年他一直記得自己愛吃面裏的花生米“老公，我們要不要生個二胎啊？”
“可以啊，反正我們還年輕，再生一個彤彤也有個伴。”周昊天大口吃着面，一絲猶豫都沒有。
“老公，你真好。”齊月心情大好的說着，她除了想給彤彤找個伴，還有一點私心，都說孩子是夫妻的紐帶，她希望自己跟周昊天之間多一些紐帶，這樣這輛婚姻之車才不會如林思雨這般中途脫軌，才能安然走到終點。
“對了，媽明天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父親過世後，她一個人生活我始終不放心。吃過飯你早點回去把家裏好好收拾一下。你知道的，媽不喜歡家裏亂七八糟的的。”周昊天擦着嘴，簡單說道，齊月聽了卻炸了鍋“什麽，明天就來，你怎麽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道你媽媽不喜歡我，跟我相處不來，你讓我怎麽辦？”。
“正是因為相處不來，所以才要多一些相處時間，總不能一輩子不來往吧。”周昊天神情嚴肅，齊月知道這件事是沒有挽回餘地了。
“如果你能把我媽當做親媽一樣對待，你們之間肯定沒問題，你要遷就她，她畢竟是老人家了。”周昊天忍不住說教。
“我把她當親媽，她不一定把我當親閨女，她每次都覺得你上班辛苦，那我帶孩子做家務難道不辛苦嗎？親媽才不會這樣。”齊月忍不住頂嘴。
“你要是真當她是親媽，會因為她說的一句話而斤斤計較這麽久？我回去上班了。”周昊天的臉色不悅起身離開，齊月止了聲。女人就是這樣，總會因為一件小事而改變自己的初衷，齊月在辦公室無聊等了這麽久的周昊天，不過是想跟他一起好好吃個午飯，結果反倒不歡而散。
哐哐地砸門聲響徹酒店三樓，從周昊天公司出來，齊月就來找林思雨了，給她打電話關機，按門鈴也沒人開，她害怕林思雨想不開，所以用盡了全身力氣砸門。當齊月手腳并用準備再砸門時，門開了，要不是齊月手收得快，可能遭殃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了。
“怎麽，跟你家周昊天吵架了嗎？怨氣這麽重。”林思雨忍不住奚落齊月。
“你是不是瘋了，手機關機，按門鈴也沒反應，你這樣很讓人擔心好不好。”齊月邊哭邊說，她真的好怕，好怕林思雨想不開，她覺得女人遇到這樣的事不死也會殘。
“別這麽大驚小怪，我只是睡着了，你有沒有給我帶點吃的，我有點餓了。”林思雨笑嘻嘻的看着齊月。
“天啊，你不會跟蘇立成打架了吧？你肚子這麽大，他都下得去手啊。”看着滿屋的狼藉，齊月的聲音帶着憤怒和不可思議。
“你想什麽呢？我老公是個出軌男又不是個暴力男，是我自己睡覺不小心掉下去的。能不管被子，先管管我的胃嗎。”林思雨突然心生煩躁，重新将齊月撿起來的枕頭扔到了地上。
“我們出去吃吧，叫服務員來收拾。”齊月也懶得管了，拉着林思雨出了門。兩個人吃吃逛逛好不惬意，反正災難明天才降臨，今天為什麽不開開心心呢？
深夜，雨下得急而大，驚擾了林思雨的夢，她以為還是睡在自家床上，旁邊還睡着蘇立成，于是如往常一般朝右手邊挪去，再挪依舊沒有觸碰到那熟悉的身體，林思雨突然驚醒，看着周圍不熟悉的一切，忍不住淚流滿面。
“老婆，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跟你睡在一起了，以後你都睡在我的左邊，聽着我的心跳入睡好不好？”領結婚證當天，蘇立成很興奮，抱着林思雨吻個不停。
記憶還在腦海裏發着燙，但身邊的人已經涼了心。除了哭，林思雨再也找不到情緒發洩口。這一路注定只能自己走下去了。
“姐，孩子我不打算留了，我……”第二天一大早，林思雨就給姜天麗打去電話。媽媽不是天生的媽媽，孩子也不是天生的孩子，如果生下孩子不能對他負責，沒法好好教養他，真的不如不生下他，讓他只是一個胚胎為好，畢竟一個胚胎不需要基本的衣食住行，更加不需要父愛母愛以及足夠多的教養，讓便他能安然過好這一輩子。既然做不到，林思雨知道自己只能選擇放棄。
“嗯，要來我這住一段時間嗎？”聽了林思雨的決定，姜天麗的心仿佛壓上了一塊石頭。她懂林思雨的煎熬無助，只是她也知道一切都會過去。
“我可沒錢付房租啊，你還願意收留我嗎？”林思雨擦幹了眼淚，強忍着說。
“那可不行，日後一起算。那個，今天就去嗎？”姜天麗問。
“挂了明天的號，我今天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這些話說完林思雨感覺特別的疲憊，她從來不善于處理複雜的關系，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應該會簡單很多。
直到彤彤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齊月都沒想好今天要不要去醫院陪林思雨，今天是做手術的日子，林思雨第一次去醫院做檢查就是自己陪着去的，當時她指着B超圖上那個小豌豆大笑着說道“小家夥，你多幸運啊，一出生就有我這麽漂亮的幹媽”。那時候真的很開心，林思雨是個外剛內柔的人，所以齊月一直都期待林思雨結婚生子，有人安撫她內心的柔軟，所以得知林思雨懷孕時比自己懷孕還要激動。
“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等我出院了，就去你家大吃特吃。這幾天你就不要過來了，老往外跑，你婆婆該不高興了。”正在齊月糾結難堪之時林思雨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适時給了她的心一條退路。
“照顧好自己。”簡單的五個字，是齊月此時唯一能說的。
“有你真好”簡單的四個字，是林思雨此時想說的，她正在醫院等着做手術，她希望在醫院的日子自己一個人度過就好，這樣不需要一遍遍跟別人解釋為什麽做了這個決定。做決定是一瞬間的事，難的是承擔選擇後的生活，而這個只能她自己一個人承擔，那麽就沒必要面對別人的關心和牽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