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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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懷音回來, 他們決定晚上出去吃飯。給肖秦打了電話,他公司臨時有事過不來,又不好在公開場合多見面, 給懷音道歉, 說之後找時間再陪她吃大餐。

她的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懷音将帶回來的行李略微整理了一下, 換了一件長裙出門, 看到陸沉只穿了一件深色的襯衫。

她皺了皺眉, 走過去十分自然的捏了捏他身上的衣服,說:“太薄了, 待會回來天涼, 再加一件吧。”

“我不冷。”陸沉表示拒絕。

懷音拿眼看他,也不說話。

陸沉沉默一秒鐘:“我回去拿外套。”

等他出來,看到他新加了一件飛行夾克, 懷音滿意的點點頭, 十分自然的牽起他的手, 說:“走吧,蘇淮哥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她掌心柔軟, 陸沉不自覺的回握, 與她十指相扣。

蘇淮從車裏探出頭來,看到他們手牽手過來旁若無人的樣子, 怒摔方向盤!

欺負單身狗哦,還有木有狗權了!

晚飯是在離着積山道不遠的一家粵菜館吃的,懷音點了菜, 又給陸沉叫了一盅牛肉蛋花粥。

他這幾天又有些感冒,咳嗽也比之前要厲害,但是心情倒是好得很,什麽都想吃。懷音看不下,攔着他,只撿着一些清淡的給他。

等吃完回積山道的別墅時,已經差不多九點了。

懷音把路上買回來的玫瑰糖和蜂蜜放進冰箱裏,先上樓給自己換了衣服洗了澡,再去敲陸沉的門。

陸沉也剛洗完澡,穿了一件灰色的運動褲,上身是一件白T恤,正拿着毛巾擦頭發。

他頭發很軟,是純正的黑色,軟趴趴的蓋在額頭上,眼睛被水汽氤氲着,看着她的眼神裏帶着溫軟。

懷音把手裏的玻璃杯和藥片一起端過去,沖他招手:“過來吃藥。”

陸沉一臉嫌棄:“我不要。”

陸沉不喜歡吃藥,不是因為有什麽心理陰影,而是因為他不會吃藥。別人往嘴裏送一粒藥片,一口水,一仰頭,直接就進了肚兒。

他不行,送藥,灌水,藥片也好,藥粒也罷,必然卡在嗓子眼。噎的難受,拼命的灌水。藥片沒沖下去,倒是把外面的糖衣化開了,苦的他覺得連頭發絲兒裏都帶着苦味。

懷音知道他這毛病,也知道他必然會想方設法的不吃藥。所以只能親自上陣督促他,省的一直這樣拖着,越拖越不好。

但陸沉還是不願意,為了表示他的拒絕,他毅然決然的跳上了床,鑽進被子裏,一臉警惕的看她。

懷音倒也不急,将玻璃杯放到床頭,又把膠囊倒出來,軟了聲音哄他:“這次是膠囊,不是藥片兒,不苦。”

“膠囊也不要!”卡住的膠囊比藥片兒更恐怖。

“真不吃?!”

“不吃!”

懷音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片刻之後起身,以十分漫不經心的姿态,在他唇上舔了一口:“這樣呢?也不吃。”

然後懷音發現,陸沉臉紅了。

是真的紅了,從脖子一點點的蔓延而上,連耳朵都帶了霞色。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微揚的眼角蓄着一汪春水般的柔軟,裏面層層的漾開了幾分羞澀。

他結結巴巴:“懷···懷音,你,你親我了。”

懷音點頭:“是啊,你有意見?”

他突然伸手撈住懷音的腰,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撞進一雙盈盈的眼睛裏,他連嗓音都喑啞了起來。

“意見沒有,但是不夠。”

在懷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已經低頭親了上去。

他十分小心且有耐心的描摹着她的唇瓣,然後輕輕的撬開她的唇齒。殘留着的玫瑰糖的氣息在唇間過渡,他的唇舌已經不受控制的捕捉到她的,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之前懷音的動作不過是蜻蜓點水。攻城略地之間,陸沉早已經忘記了分寸二字,只想再多,再多一點,直等到懷音因為缺氧忍不住推拒他,他才慢慢的放開她的唇。

他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柔軟的波光,連唇畔也因為之前的動作而變得愈加紅豔奪目。這樣的陸沉,秾豔近乎妖冶,勾魂而奪魄。

懷音急促的呼吸着,胸脯的起伏吸引了他的視線,他不自覺的舔舔唇,看向懷音的眼睛裏又帶了幾分深意。

“你······”懷音的聲音又軟又媚:“之前親過多少人?”

陸沉一愣,忽然低低的笑起來。聲音清越,像是珠玉落盤:“除了你,沒有別人。”

懷音将他胸前的T恤都攥的皺皺巴巴,指控道:“我才不信。”明顯是技術流,還敢說沒有親過別人。

“懷音,男人嘛,對這個向來都是無師自通。”他俯身向她,鼻尖對着鼻尖,呼出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其實,我可以做的更好。”

懷音眼疾手快的捂上他的嘴:“你先吃藥。”

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讓他吃藥,陸沉表示不滿。但是懷音堅持,他也是沒轍。仰頭将她摳出來的藥壓到舌根下,然後灌了整整半杯水,終于将藥送了下去。

等到他吃完了藥,想繼續剛才的故事的時候,懷音已經輕巧的跳下了床,一溜煙兒的沖到了門口。

回身,沖他微微笑,眼睛彎起來,藏着微光:“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睡啊!”

陸沉:“······”

就這麽走了?!這火已經撩起來了,怎麽滅?!

第二天再起來的時候,陸沉奇跡般的好了!頭不疼了,鼻子不塞了,連咳嗽都幾乎沒有了,神清氣爽,簡直不要太舒服。

蘇淮也表示神奇,圍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圈,撫着下巴好奇:“沉哥,你昨晚上吃了仙丹嗎?!”

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也煉不出這麽有療效的藥吧。

陸沉咳了一聲,眼睛盯着從樓上下來的懷音,說:“藥還是之前的藥,只是換了種方法。”

“什麽方法?”蘇淮求知若渴!

“去問懷音啊!”他在餐桌旁邊坐下,支起一只胳膊看懷音。

面皮薄的懷音終于不可自抑的紅了臉,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蘇淮終于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顫抖着手指指向陸沉,內心有一只小人在咆哮:禽獸啊禽獸,生病了都不放過人家!

最後蘇淮捂着被虐的不要不要的心髒出門買早飯,家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陸沉撐着額頭看她,眼睛裏帶着光影,一層一層,柔波一般,看的懷音臉上發熱。

她忍不住問他:“看什麽?”

“看你好看。”

是真的好看。

因為天氣漸冷,她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連衣裙。古老而高貴的顏色,挑剔的很。但是落在她身上,就有着一種鮮明的相得益彰。頭發绾在腦後,松散垂下幾縷,平添幾分慵懶。長裙逶迤,随着她的動作像是一朵盛開的墨荷,又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怎麽都看不夠。

他伸手,将她拉到身邊,在他腿上坐下。他埋頭在她頸間,聞着她身上清雅的味道,喃喃說:“這裙子你穿着好看。”

“媽媽買的,她說好看。”懷音低聲道。

“嗯,阿姨的眼光很好。”他說着,視線順着她白玉般的皓頸往上移,到了她唇邊,伸手撫上她的唇,輕聲道:“昨晚你把我留下,害慘了我。”

他的手并不柔軟,帶着典型的男人的力道。一點點的摩挲過她的唇,莫名的,這動作就令人想入非非。

懷音深呼吸一口,試圖吹散腦海中的畫面:“我怎麽害慘你了?”

他眼神深了深,在她腮邊輕輕咬了一口:“點了火就跑,你厲害了啊。”

這裏面的意味很是濃郁,懷音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說:“不怪我,是你自己經不起。”

經不起什麽,經不起撩撥?!

“那要不要再試一試,我到底經得起還是經不不起?”他在她耳邊邀約。

懷音跳出他的懷抱,橫他一眼,正色指出他的錯誤:“陸沉,你正經一點哦!”

他笑了笑:“親愛的,你一定不會喜歡我太正經。”

懷音:“······”

怎麽辦,好想打這個打開了新封印的陸沉一頓。

吃了早飯陸沉和貝清輝通了電話,貝清輝前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這會兒離董事會還有兩天,該活動的也活動的差不多,所以現在他在自己的公寓裏休息。

貝清輝問陸沉會不會出席這次的董事會,畢竟從目前來看,陸沉手上掌握着一定的天啓的股權,出席董事會再正常不過。但是陸沉拒絕了貝清輝的提議,表示他還是願意在幕後支持貝清輝的一切行動。

挂了電話,陸沉坐在沙發裏沉思。懷音沖了一杯蜂蜜水遞到他面前,問他有沒有把握。

陸沉喝了一口水,說:“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在天啓集團內部的确有一部分人支持貝清輝,但是同樣的,貝清遠的背後站着的是貝振铎。

“那你的秘密武器是什麽?!”懷音不信他沒有準備。

“從三年前開始,我就有意用肖秦的名義收購一些天啓集團的散戶。幾年下來,股份雖然不多,但是足以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陸沉眼角微挑,帶着沉着的篤定。

“唔。”懷音明白過來:“所以你打算讓肖秦哥出面?”

“是。”陸沉點頭。肖秦做投資出身,手裏有一些天啓集團的股份不足為奇。梁征的事情剛過,對于貝振铎,他和梁征不同,對付他要更謹慎一些。暫時還不是他正面貝振铎的時候,肖秦出面剛剛好。

放在一側的手機響起來,懷音看着屏幕上跳躍的來電顯示,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陸沉問她:“是誰?”

懷音:“我哥哥。”

陸沉:卧槽,大舅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麽無肉無船的過了十多萬字,你們對大貘貘果然是真愛!

後邊要不要适時的火熱的起來,我覺得這是個問題,看你們喜歡。當然了,我喜歡聽到否定的答案,畢竟,吻戲和船戲真特麽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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