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下午兩點鐘,平堯水果源倉的拍賣會開始。

人們陸續進場, 這回駱白和厲琰随同戴成才進入會場, 在門口遇到金正誠。

金正誠帶了一隊人,全是精英打扮, 顯然有所準備,想對今天拍賣的兩個源倉勢在必得。

他一見戴成才立刻停下來:“戴副會長,真巧!今早我還念着您,跟身邊人說起您的大氣。希望能沾點福氣, 拍到個源倉, 小點就好, 千萬別跟您似的,拍了個四千萬。我們小企業拿不出太多流動資金, 不像您財大氣粗。”

戴成才皮笑肉不笑:“不瞞金社長, 今年是我本命年, 整年都在水逆。”

金正誠不熟悉華國那套玄學說法,聽完後有些懵:“水逆?”

說到玄學, 駱白熟悉, 好心解釋:“就是倒黴,黴運纏身, 碰到的人也會沾到黴運。你還特意停下來等我們戴副會長,不怕倒黴,真夠義氣!”

金正誠臉色頓時青黑不已, 伸出去的手停頓半空, 在戴成才要伸手之際, 快速收回來。

現場一片尴尬,看好戲的人投過來的目光充滿嘲諷,金正誠虛僞的笑臉也擺不起來,讪讪進場。

周圍的人見戲散了,也想走,但不敢靠近戴成才。

這做生意的,還真挺信玄學那套。西方外商不信,但東南亞外商還是忌諱的。

運氣這東西玄之又玄,尤其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所以能盡量避着黴運纏身的戴成才就盡量避着,反正不合作,不會有損失。

“噗——慫犢子!”

“他真有所準備,帶來的團隊裏還有律師。今天競拍的是平堯和陽西,估計就看中其中一個。”

“要不動點手腳,也像昨天那樣惡意競拍?”

“不成,金正誠挺狡猾,他到現在都沒露底。昨天那場,兩個源倉他都參與競拍,同樣表現出興趣。我們惡意競拍,他突然放棄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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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真TM狡猾!”

駱白好奇:“他是誰?”

戴成才将昨天谷寧競拍的遭遇描述給駱白:“……是個盤商,總的來說,不是好東西。”

駱白:“今年真是您本命年?”

戴成才嘆氣:“是啊。”

他真是水逆了整年啊。

駱白:“您還要競拍嗎?”

戴成才搖頭:“沒錢。”

駱白:“那您喪什麽?”

戴成才:“啊?”

駱白:“黴運纏身跟福運纏身是兩個極端,本質來說,都能做到carry全場。”

戴成才:“??ca-rry全場?”

駱白露出笑容:“輸人不輸陣啊叔,您都黴到這種地步了,還怕更糟糕的事情發生嗎?現在是其他人怕我們吧吧,害怕沾上黴運。既然這樣,那就擡頭挺胸,放開氣場,盡情的騷啊。”

戴成才驚恐:“騷?!”

駱白收斂笑容,姿态乖巧:“秀,展示自我。”

戴成才認真考慮駱白的建議,覺得還挺有道理:“那就試試。”

于是,戴成才這一行人自信進場,氣場全開。周圍是片真空帶,仿佛C位出場,竟震懾不少人。

場內衆人心裏疑雲團團,昨天才花四千萬競投谷寧源倉,按理來說現在應該缺乏流動資金,可現在什麽樣的?

明顯carry全場的氣勢啊!

底氣足、不差錢、王牌在手的感覺,難道真藏着他們不知道的底牌?

所以說,氣場真是非常玄妙的東西。

原來被排除在外的戴成才團隊,靠着黴運,成功重新跻身競争者名單。

導致競拍時,某些以為穩操勝券的外商,出手時小心翼翼,再三估算,擔心半路殺出個王牌讓他們血本無歸。

期間有些小型水果源倉,因為外商心中憂慮,選擇保留資金,放棄競拍,故而讓國內果商拍走部分。

戴成才團隊見狀,氣場更是飙到最高,拿到平生最得意之時的狀态,包裝自己、面對敵人!

駱白笑呵呵:“不錯,精氣神太好了。尤其戴副會長,瞧着就像戰場指揮的将軍,威風凜凜。”

戴成才聽這話可高興,偷偷告訴駱白:“叔以前當過兵。”

聞言,駱白露出敬佩的表情,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嘆。

戴成才立刻覺得自己又恢複到當兵時的狀态,精氣神飽滿,那些什麽水逆、本命年和黴運統統抛到九霄雲外。

當兵的,信個鬼玄學!做生意做得昏了頭,他就該信馬克思!

團隊裏頭那倆專家目瞪口呆地瞪着駱白三言兩語忽悠戴成才等人,竟真的讓他們抛卻喪氣,精神頭十足恢複!

說實話,他們這兩天也是受夠了團隊裏低迷的氣氛,特影響心情,導致他們在分析情況時不自覺添加了點私人情緒,差點分析出錯。

早前聽聞同事被忽悠得跑去發明改進農械,幹些大材小用的事,他們還不信。

現在真見了他忽悠的本事,感覺沒啥技巧,但就是讓他們覺得有那麽點道理。

真要詳細說出點道理,說不上來。反駁吧,也找不出反駁的話。

難道是因為他們沒涉足玄學領域,學業不精的緣故?

..

長京市,華京信托。

信托專業團隊經過三個小時的核算,終于下結論:“新京農械廠不是上市公司,無法估算市值。我們從其兩年前和這兩年間的年銷量作出對比,銷量下滑太快,瀕臨破産,鑒定得出新京農械廠不具備還款能力。”

華京信托其他業務部的人松了口氣,董事長未發一語。

鄭經理面露擔憂,駱父和周永利微微蹙眉,周廠長則有些焦急。

但周廠長還沒開口,一名負責打理駱白財務情況的理財師,同時也作為華京信托顧問的身份,拿出其他核算出來的報告。

“如果周廠長沒有拿出近半個月內生産出來的新型農械機器的話,我們給出的建議就是駁回三千萬借款的申請。”

“目前國內尚未出現這種新型農械機器,國外則是西方國家,但東南亞、亞洲國家幾乎沒有這種新型農械機器售賣。”

“根據調查,西方國家販賣一臺此類型農械,價格在兩到三萬之間,純獲利估計在一萬七。新京農械廠有東南亞經銷渠道,目前簽訂一批價值三百多萬的訂單,合計兩周內可完成。”

“市場非常廣闊,潛力無限。新京農械廠保守計劃,半年內生産一萬臺,價值約在六到七千萬。僅為今年年利潤,所以,我們判定新京農械廠潛力無窮,具備還款能力。西嶺合作社在新京農械廠具有15%的股份,因此也具備還款能力。”

“我們的建議,同意西嶺合作社三千萬借款的申請。”

鄭經理懸了二十幾個小時的心,終于定下來。

華京信托業務部其餘人聽完後,交頭耳語,至于董事長依舊不說話。

周廠長露出欣喜的笑容,駱父和周永利也都松了口氣。

最終結果,需要董事長點頭同意。

衆人結束讨論,齊齊看向董事長。

董事長擡頭問:“除借款的三千萬,還想将存在信托的一千八百萬也提走?去向是購買平漢省水果源倉?”

駱父點頭:“是。”

董事長沉默思索許久,對他說:“我能親自跟駱白通個電話嗎?”

駱父:“可以。”

他給了董事長電話號碼。

那廂,駱白收到BP機提示信息,眉頭一皺,于是想出場去尋找電話機。

坐在他身側的厲琰看了他一眼,遞給他厚重的手提電話。

厲琰附在駱白耳旁:“電話機在一樓,太費時間,用這個。”

駱白知道厲琰剛才從車裏提出個布包,裏頭放着裝藥的瓶子,倒沒料到他會細心到連手提電話都帶來。

厲琰不愛帶手提電話,駱白也不喜歡,實在太笨重了,跟拿着塊磚頭随時要找人砍架一樣。

但不得不說,突然出現的手提電話幫了大忙。

駱白接過來:“謝謝。”

他先離開會場,沒有引來太多注目。

在場的人根本無法将他列入競争者名單,一是年輕,二是面生。

駱白來到空曠的走廊,按照BP機提示的電話撥回去:“華先生?”

華京信托董事長就姓華,早些年分配到開辦華京信托的任務,但因信托難以開展,缺乏資金,于是另外創辦事業。

本是無奈之舉,不料無心插柳柳成蔭,竟辦大業務成為著名企業家。

然而華董事不忘初心,始終沒放棄開展華京信托的業務。

華董事:“我是。駱白,我聽過你。”

金融外彙得來的四千萬,沒人比他更清楚,所以駱白早在華董事這兒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駱白:“我也聽過您,拜讀過您的作品,華先生。”

華董事:“既然都聽過,就說明有一定了解。那我開門見山的說,三千萬的借款,我同意。但有條件,不會為難你。”

駱白:“您請說。”

華董事:“西嶺合作社上市股份全數交給華京信托發行,可行?”

後世四大金融體系,信托、銀行各在其中,企業上市發行股票委托當地銀行或信托,雙方構成一級、二級市場。

信托可從上市公司發行的股票中獲取部分融資,等于是合作關系。

華董事這要求實在很有趣。

聽上去胃口挺大,要了西嶺合作社上市後所有股份發行權,而不僅是長京市的股份發行權。有種趁火打劫的意思。

但西嶺合作社目前成員才22個人,甚至在西嶺村也并不聞名。

華董事卻提到合作社上市之後的事,說明他非常看好西嶺合作社。

這也是在賭,用可能會打水漂的三千萬,去賭名不見經傳的合作社未來。

可以說,十分合駱白胃口了。

駱白:“我能答應您的,至少南方省份的上市股份交由華京信托發行。”

華董事:“讨價還價?”

駱白:“和諧合作嘛,留有餘地,以後好說話。華先生如此看好西嶺合作社,我個人是非常希望能夠跟您達成長期合作。”

華董事笑了聲:“我看好的,不是合作社,而是你駱白。”

這話出來,等于成功達成合作。

駱白:“承您看得起,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通訊結束,駱白壓壓肩膀松筋骨:“好了,可以放開手腳幹一場。”

轉身回會場,在轉角處聽到金正誠的聲音,用的是棒子國語言。

駱白前世去過棒子國做學術交流,時間過去太久,大概只能聽懂一些詞彙。大概是跟電話另一頭商量借款的事,似乎意在平堯源倉。

駱白靜靜站在原地,等到金正誠通完電話離開才出來,若無其事回到位置。

此時,已經競拍了幾個小型水果源倉,外商和國內果商勢均力敵,沒有太大懸念。

兩點四十分的時候,重頭戲上場。

陽西猕猴桃源倉,起拍價是一千三百萬。

猕猴桃富含營養,具有一定抗癌功效。

但在90年代,華國市場還不到它出現并盛産的時候,所以價值不是很大。

最終競拍價在兩千一百萬停下,大概十萬、十萬的喊價,喊價者是金正誠和另一名外商。

其餘人都有些煩躁,摸不清這金正誠到底是否惡意為之,尤其那名外商,已經額頭冒汗。

恰在此時,駱白舉牌:“兩千兩百萬。”

衆人立刻回頭,尋找喊價者,最後瞧見戴成才團隊裏的駱白。

見其年紀,不過15、6歲,于是都以為是戴成才等人示意。

結果等他們看向戴成才團隊,卻發現他們表情同樣驚詫不已。

戴成才等人可說是震驚了,張大嘴巴瞪着駱白。

着急的,扯了扯駱白衣角:“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真要兩千多萬的!”

駱白似笑非笑:“這不是大家都挺黴的,花點錢去去黴運,圖個開心。”

厲琰盯着駱白看了小半晌,後者沖他wink了一下。

微微眯起眼睛,厲琰似乎想起什麽,于是垂眸,不打算阻止他。

金正誠和其他人一樣注意着他們,不同的是,他靠近戴成才團隊,因此聽到駱白的話。

先是嗤之以鼻,但見駱白态度輕松、有些吊兒郎當,像是哪個錢多燒得慌的富家公子出來玩。

恰在這時,戴成才反應過來,以為駱白想弄金正誠,于是配合演出:“兩千多萬比起上回建的馬場,也就九牛一毛的事吧。”

金正誠:馬場!!??

駱白:“低調,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談錢,俗不可耐。”

撲面而來的逼王氣場,震懾得團隊無言以對,連戴成才也吹不出了。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彩虹屁配得上他呢?

金正誠:“……”

他不确定駱白是硬撐還是真家底厚,但對真正有錢人來說,兩三千萬确實不是事兒。

因此,金正誠猶豫要不要惡意競拍,他怕得罪駱白,激起他的鬥志。

反正陽西水果源倉不是他的目标,僅是用來遮掩真實目的罷了。

“兩千一百五十萬。”

咬咬牙,金正誠還是喊價,即使退出也不能太突然。

喊價到第二次時,金正誠一顆心已經吊到嗓子眼,怕自己被耍了。

好在,喊價第三次前,駱白舉牌了。

兩千兩百萬價格成交,駱白獲得陽西水果源倉。

戴成才這會臉綠了,怔住沒動,好半晌回神,懊悔自己沒及時拉住駱白,讓人擔下兩千多萬債務。

“駱白,你先別擔心,等會我去跟平漢省果行商協會的人談談,看看能不能算作流拍,把陽西水果源倉放到明天重新競投。”

駱白:“不用,我買了。”

戴成才:“??——!!!”

不是——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財神爺?!

真、真否極泰來了?

戴成才:“我得緩緩。”

團隊:“我們也得緩緩。”

駱白從容淡定,不見一絲慌亂。

在場衆人終于确定他的确有資本參與競投,換句話說,他們之中多了一位極其有力的競争者。

所有人,在這一瞬,陡然增加危機感。

他們想探聽駱白的身份,但得不到有用信息,只知道是長京市過來的人,貌似不是同行。

探聽完,他們松了口氣,不是同行就好,說不定就是臨時起意。

下場競拍是平堯水果源倉,因時間緣故,中場停歇十分鐘。

十分鐘後,競拍重新開始。

金正誠不着痕跡的握緊拳頭,集中注意力,專注于這場競投。

平堯源倉起拍價是一千九百萬。

因為櫻桃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屬于昂貴水果,所以很多外商都看中平堯源倉,競相追逐。

短短五分鐘內,叫價高到三千四百萬。

平堯水果源倉價值在于櫻桃,但其産量和市場價值并不足以高過谷寧源倉,所以不少人選擇放棄。

但金正誠還在繼續:“三千五百萬。”

三千五百萬,跟他的估算相差無幾。

平堯源倉于其他人而言可有可無,但對他而言,勢在必得。

櫻桃在華國市場不大,但只要運回自己國家,四五塊錢的櫻桃賣出去就是五六十塊。

作為盤商的金正誠,至少能夠得到二三十的淨利潤。

所以,他的目标不是華國水果市場,而是獲取廉價的源倉,賺取中間差價。

三千五百萬,一次。

三千五百萬,兩次。

金正誠握緊拳頭,忍不住揚起笑容。

三千五百萬三——

“三千六百萬。”

轟地一聲,如水入油鍋,炸開一大片轟鳴聲。

金正誠緩緩回頭,見到一直沒開口所以被誤以為對平堯沒有興趣的駱白,忍不住表情猙獰——

他媽的次次故意卡在要緊關頭,這狗屁東西專門刺激別人的把!

駱白面不改色,直視前方,氣度是越發從容,渾身散發着‘我超有錢’的氣質。

戴成才同其團隊不再膽戰心驚,而是開始無聲地搖旗吶喊:沖啊!財神爺,弄死這頭驢犢子!

金正誠咬着牙,繼續喊,多加一百萬。

駱白随意舉牌,次次卡在差不多要錘下來的時候喊,每次加價一百萬。

直接刺激金正誠以及在場衆人的心髒。

不少人在心裏瘋狂吶喊:能不能喊快點?!能不能?!并不想體驗過山車的刺激謝謝!尊重關愛老年人心髒謝謝!

金正誠眼前發黑,心髒狠揪起來,再次舉牌:“三千九百萬!”

他死死盯着駱白,眼裏通紅一片,三千九百萬差不多是他的底線。

厲琰扭頭,盯着金正誠,後者不經意對上他的視線,陡覺陰寒自尾椎骨蹿起,吓得連忙收回視線。

駱白舉牌:“加五十萬。”

艹!

金正誠差點破口大罵,但他只能再次舉牌:“四千萬!”

底線了,已經是底線了,再接下去,他只能放棄。

駱白沒再喊,攤開手,隔空祝福金正誠。

金正誠臉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明明贏得競投,卻沒有半點勝利者的喜悅。

終于讓這驢犢子體會到相同的惡意,戴副會長及其團隊可沒給高興壞。

離開會場時,還要特意跑到金正誠面前恭喜:“四千萬啊,哈哈哈……金社長,您現在可跟我一樣都是頭籌。不過我沒您厲害,這平堯可比估價要高出五百萬。果然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長着窮酸相,卻是甘當冤大頭的財神爺。”

金正誠氣壞了,直接甩袖子離開。

等着看吧,等他把平堯的櫻桃運送到自己國家,賺了錢再買下其他水果源倉,看這群人還怎麽嘲笑他!

另一廂,周永利從南越省來到平漢省,撥打電話,得知沒有拍下原先定好的平堯水果源倉,頓覺詫異。

“怎麽中途放棄了?四千萬不是在估價中嗎?”

駱白:“周叔,沒事,您還是過來。借的款項還有用得着的地方,到時你就明白。”

周永利:“可是平堯源倉讓人拍了。”

駱白:“會回來的。”

金正誠自然會哭着求着,甚至還要算計着讓他接下平堯源倉。

駱白中途改主意,是被戴成才無意脫口而出的話提醒了。

目前,平堯交通不便,而金正誠想要出口櫻桃就得用具備特殊冷氣保鮮的運輸車。

那種運輸車無法通過平堯狹窄、凹凸不平的道路,進得去、出不來,而且容易颠壞櫻桃。

想要發展,除非修路,金正誠現在哪有餘錢修路?又怎麽甘心花錢替別人修路?

所以等他到了地方,發現平堯是個坑的時候,就知道後悔了。

後悔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因為他要想盡辦法扔掉平堯這爛攤子。

誰是最好接手爛攤子的人呢?

當然是財大氣粗、天真沒心眼的駱白啊!

至于平堯縣那糟糕的交通,倒不用駱白頭痛。因為再過不久,中央确實就會下達指令:修路!

戴成才有句話沒說錯,交通道路是國家發展的血管脈絡。

既然狠下決心要發展經濟,首要解決自然是交通問題,而平漢省也在交通道路規劃內。

駱白記得,原軌跡中,平堯縣不在國道道路規劃區域內,但出現在鐵路規劃裏。

當時文件一下達,幾個省份城市都跟瘋了一樣,房價瘋漲。

而平漢省在道路規劃完成的四五年後,也就是在02、03年時,成為華國真正的水果大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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