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懲罰

當學生的最大好處就是有漫長的假期。但是這個假期沒有什麽追頭,就感覺時間的虛無。我又坐在筆記本前,通過□□問了一次木西子:你回來了嗎?木西子沒有馬上回應,而是先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然後才說:在北京還得耽誤幾天,我一回來就聯系你。看着她的回答,我有些難受,因為為她留下的假期開始進入了八月的倒計時。

又輪到我休假,領班走過來保持着微笑将老板帶回的禮物拿給我,人手一份。老板喜歡到外面通過游玩的方式各方學習借鑒,回來的時候總會給我們帶一些小禮物,比如這次,他從北京回來,給我們帶了脆棗。看到北京的字樣,我就想到了木西子又一次把我丢在了原地,她卻走了,還是一聲招呼也沒有,心裏很感覺不舒服。

這幾次的休假,我一個人提不起勁去外面走走,反倒是喜歡去給她奶奶的花草澆水,給那只養不肥的小野貓喂食。不知道它是不是被抛棄了,反正我每次去它都在,還是那麽瘦,那麽小,讓人看着心痛。也就不計較它的嘶叫。

可能是見得次數多了,它知道我沒有害它之心,慢慢的叫得小聲了,叫的少了。我也開始得寸進尺,一步步向它靠近,最後成功的能順順它髒兮兮的毛。幾天沒有來看它,發現它長大了不少,毛還是那麽髒,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抱着它往屋子裏的浴室裏走。它在我的懷裏掙紮着,但是勢單力薄毫無用處。将它放進浴缸,它開始往四周跑,但是太滑了,它爬上去又滑下去,反倒有些好笑。它知道逃不出,幹脆向我嘶吼在抗議,但是我沒有理它,而是拿過肥皂,打開蓬頭開始給它洗毛。它在我的手下反抗無效,只能咆哮。當它洗好後,叫聲還是沒斷。我從抽屜裏拿了條毛巾将它裹進來擦拭,它還在咿唔的叫不停,只是聲音小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它放棄了,還是叫累了。擦完後,我将它抱出來按在有陽光的地方曬毛。我則坐在一邊想起了在這石階上和木西子的美好時光。

一陣風吹過,大樹沙沙作響,地上落下的斑駁移來移去。旁邊家應該養的有鳥,我經常聽到鳥叫聲。小野貓一聽到鳥鳴,叫得更歡了。

當小野貓的毛曬得差不多了,我才松了手,它似終于逃脫了魔爪般飛一般的往田地裏跑。在拐角處,它還特意停了下來看我一眼,好似在說:小樣,你等着。然後繼續趾高氣揚的走了。

我靠着欄杆,閉着眼,享受着遺漏下來的暖陽,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我希望這一次我一睜眼,和上一次一樣,能看到木西子笑着站在我的面前。幻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我睜開眼。。。我拍拍屁股,便起身離開。在經過田地時,我看到小野貓露出個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收回了它驕傲的頭顱。我噗嗤笑了。

上一次劉雨欣醉酒後胡言亂語,第二天她果真不記得,還跟我似以前一樣勾肩搭背,甚至還在糾結我表弟的事。我是能躲就躲,能不開口就不開口,任她一個人講得口幹舌燥。到後來,她也累了,幹脆也不提了。究其原因,好像是因為她的現男友花了心思送了她一個聖羅蘭的包,她很喜歡,一心有撲在男朋友身上。

在學校偶爾朋友吳英和謝南。我經常打了個照面就走。這一次也準備這樣,但是我還沒有寒暄兩句,吳英就已經開口:“多多,謝南請吃飯,走。”說完,他便拉着我在外面的小餐館走,口裏還嘟囔着:“你最近是不是失戀了,看你精神恍惚,都消瘦了,得補補。”我則向他射去一支利箭,一箭穿心的種,好讓他閉上叽裏呱啦的嘴。

“林師妹,上一次和我們吃飯那個女生是你的朋友?”謝南很難得會向我主動開口。我向他點點頭繼續刨飯。話不多的謝南今天格外話多:“你知道他家是做什麽的嗎?”

這可難住我了,我沒有問過她,只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她爸還在總廠裏,便自以為是的回答:“她爸以前是我爸廠裏的副廠長,之前調回了上海,現在應該還在廠裏吧。”

謝南刨根問底着:“你知道是什麽廠嗎?”

我想了想:“三源?”在我們那,都是三源一廠、三源二廠。。。應該都是三源旗下的。我看謝南沒有再發問,才繼續挑着菜。沒想到他是想好了再問。

“你家是在哪裏?”謝南端着飯看着我,有些鄭重的意味。

謝南的這個問題,嘴快的吳英替我回答了:“她家是平州的。”謝南聽完吃了口飯,然後挑了不少的菜放吳英的碗裏。吳英苦瓜着臉小聲的嘟囔着:“我不喜歡吃這個,夠了,夠了。”

懲罰完吳英,謝南才繼續看着我問來:“你的朋友姓木?”我點了點頭,總感覺今天的謝南有些不一樣。他放下碗:“也就是說他爸也姓木。”我正好将飯送進嘴裏,咬着筷子點了點頭。謝南明白後端起碗對我說:“林師妹,多吃點,你最近真的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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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英說我還不信,連謝南都這麽說了,可把我吓得伸手摸着自己的下颌,似乎好像真的瘦了,立馬鼓勁大口大口的吃。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我得棒棒的不生病,這樣又能給家裏省一筆錢。當我正在奮力刨飯時,我發現吳英在對面偷笑,還碰了碰謝南。我立馬覺得自己中套了。這兩人還真是狼狽為奸的好戰友呀。

吃完飯,他倆又去圖書館發憤圖強。看着他倆統一的步伐,不禁讓我生出了一些羨慕。要是木西子不留學,我倆可能就和他倆差不多了。一起吃飯一起看書,一起學習一起監督。就像小時候。惆悵之情又開始在我的心底蔓延,我轉身往寝室回。

在寝室門口發現陳雨的身影,立馬追上去叫住她。她一回頭,我便脫口而出:“你怎麽就返校了?”前幾天和她聊□□,她也沒提這茬。

“怕你一個人孤單呀。”陳雨說笑着,便将手裏的袋子往我面前一遞。我一提,還挺沉的。她笑彎了眉眼:“我媽做的風肉。”每次聽陳雨說她媽的手藝一絕,如今有幸得嘗,我自然是十分高興樂意為她效勞。我倆笑呵呵的往寝室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陳雨在床上收拾,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劉雨欣就回來了。一進門她就将高跟鞋使勁一甩,看樣子和男朋友吵架了。我和陳雨相互遞眼色,免得惹禍上身。但是我沒想到這把火會主動往我身上燒。劉雨欣光着腳靠在桌邊向我看來:“多多,我們去唱歌吧。我請客。”我搖搖頭。她又走過來靠着我的肩頭:“今天陳雨回來,大家熱鬧熱鬧,正好,你把你表弟喊上。”

陳雨從床上探出頭來:“多多,你的弟弟來了?”陳雨知道我有個弟弟。

我正愁怎麽給陳雨解釋,劉雨欣已經走到陳雨的跟前代我解釋:“是表弟,不是弟弟。多多藏得可夠深呀。”說着,劉雨欣故意向我看了一眼,又向陳雨分享她的所見所聞:“她的筆記本就是她表弟送的,那天我還看見她表弟送她回來,那車是寶馬。”

劉雨欣陰陽怪氣的語調讓我坐立不安,焦急的站了起來向着陳雨想開口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解釋,因為有劉雨欣在。劉雨欣就像看好戲一般斜靠着身子。陳雨則慢慢的從床上下來,好似無事一樣從我的眼前走過,我跟着她走到了陽臺。她拿起牙刷準備漱口。

我焦躁着喊了聲:“陳雨。”

陳雨擠着牙膏也沒有看我,只是問着:“是你表弟?”我沒有回答。陳雨開始刷牙。劉雨欣走過來靠着玻璃窗,我看着她想起了那天她醉酒的事,總感覺她并沒有忘。她在等着我自慚形愧,向她求饒。

漱完口,洗完臉,陳雨沖着我一笑:“是圖書館那個讓你久等的朋友嗎?”我緊張的心情一下輕松了不少,點了點頭。陳雨将手的水揩幹淨,挽着我的手往裏走:“她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她對我很好。”我脫口而出,惹得陳雨笑聲盈盈。

屋子裏的劉雨欣見我倆談笑不壞,也插了進來:“什麽朋友?”

這回是陳雨向我解釋:“一個很~帥氣的表弟。”劉雨欣聽了臉上的浮現出一些郁氣,但是她壓了下去,而是墊着腳,摔着她的頭發往陽臺走去。看着被揶揄的劉雨欣,我向陳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陳雨靠近我的耳朵,小聲着:“早就想氣氣她了。她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其實嘛,都是小三上位。老是把寝室弄得烏煙瘴氣的。”我驚訝的看着陳雨,陳雨卻對我搖了搖頭,用手指戳着我的頭,小聲的提醒着我:“以後離她遠點。她的是非太多了。”我像一只聽話的小狗立馬點頭。

陳雨提前回來了,我則開始和她混在一起。早上一起到圖書館,下午我去打工,她還去圖書館。到了晚上我打工回校,她也不一定回寝室了。

不知道劉梓洋從哪裏知道我在拍戲,直接飛過來給我助威。他的到來反倒讓我有些緊張,n機又多了。看着劉梓洋對我笑,我的腦子裏卻在想:若果是多多在這裏給我助威就好了。小姨知道劉梓洋來了,還特意招呼他。這幾天我的拍攝比較少,小姨又安排人帶我們四處逛逛。我的興致不高,劉梓洋也開心不到哪裏去。最後我倆提前回來。他讓我好好休息,不要太過操勞。拍戲雖有些不适應,但是郝導人不錯,多方提點,其他演員也會分享,演倒是沒太大壓力。但是看着日歷上一天天消失的時間,我就是感覺不舒服。躺在床上,我拿着手機不停地在向多多的頭像致歉。因為簽的有保密協議,所以不能告訴她實情。只能祈求這個拍攝趕緊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好樣的 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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