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個女鬼面面相觑,突然兩女鬼臉上同時都浮現出嫌棄的臉色。臉上腐爛的女鬼指着好友,“你你你,你看看你,全身沒有一塊好肉,都說了叫你注意點,出門前好好化化妝你偏不肯,你吓到姐姐了吧。”
被指責的女鬼梗着脖子一臉不服的哼哼唧唧道:“你以為你每天出門前磨磨蹭蹭化了那麽久的妝就很好看哦,臉上的傷疤還不是一塊一塊的腐爛,連我這個鬼看着都覺得惡心。”
然後兩女鬼就着誰的形象更差更惡心争執了一夜。連純妹紙妥妥的在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連純抱着自己的經紀人抖了一天。
“我真的看見了,有鬼,你們相信我!”
連純臉色發白的對着廳裏的衆人說。
導演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這個大小姐還真是個麻煩。如果不是看在她爸還有齊先生的面子上,給多少錢他都不會讓她進劇組的。
導演正想開口說話,就被打斷了。
“真,真的,我,我昨晚也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這個妹紙剛說完,又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附和說确實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
小喬妹紙縮了縮身體,整個人都幾乎挂到喻安安身上了。
她才不會說她也聽到了可怕的聲音,她每個晚上都是想着喻安安才能無比迅速的進入睡眠狀态的。
喻安安若有所思。看來這村子裏的鬼還挺聰明的,只是給部分人制作了幻想,這樣一個個的幹掉他們更加容易。
只是想起昨天晚上在房間門口躺了一夜現在毫發無傷的連純,還有昨晚那兩只鬼争執了一個晚上關于誰的形象更差更惡心的問題,喻安安望了望天,這鬼絕對是來搞笑的吧。
看着面前的幾個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導演也不好直接反駁了他們,想了一下才說道:“那我們盡量快點拍完剩下的戲份,早點離開村子回去。
當衆人去拍攝地的時候,一個妹紙看了倒弄了很久手機,奇怪的嘀咕道:“怎麽回事呢,前幾天網絡還斷斷續續的有點的,今天怎麽完全沒有了,連電話都打不出,真是奇怪。”
“卡!”
導演氣的臉都紅了。這個連純怎麽回事,說句話都抖得不成樣子,這樣下去拍個屁。
剛想破口大罵,可是想到這個女人是姓齊的心尖尖上的人,只一口氣噎在喉嚨裏。
這TM的眼睛是被shi糊住了嗎看上了這麽一個女人。
“連純你先歇歇,好好平複一下心情,一會再拍你的戲份。”
一旁連純的經紀人趕緊上前道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尖叫把正在瑟瑟發抖的連純吓得臉色更加白了。
一個妹紙連滾帶爬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屍,屍/體,沒,沒有頭。”
當衆人跟着妹紙去到後面的一座小山坡上時,發現了一具無頭男屍,屍/體腐爛的比較嚴重,已經發出陣陣惡臭。
人群中立即有人發出了嘔吐聲。
“報,報警。”
導演身體發抖,他已經想到這段時間在B市很轟動的,目前還沒有破案的無頭男屍案件。看這具屍體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染滿血跡,但是隐隐約約的還是可以看出穿的是B市的高中校服。
導演眼皮跳了跳,這麽偏僻的地方,難道這個兇手是村子裏的人?
否則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兇手殺了人要把屍體運到這個連度娘都搜索不出的地方。
“導,導演,電話沒有信號,沒有網絡。”
導演皺眉,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沒有信號沒有網絡。”
聞着空氣中的腐/肉味道,沈宴走近屍/體蹲下,發現屍/體脖子上的刀痕深淺不一。
這個人生前脖子是被一刀一刀割斷的,死的肯定及其痛苦吧。
沈宴把視線轉到自己的手腕上,仿佛看到那裏曾經布滿深淺不一的割痕。
沈宴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一下正和導演說話的喻安安。
咦,想起來了。好像前世有那麽一個人和他說安安要嫁給別人,那個人還給了自己一把刀,說把安安殺了,她就不會和別人在一起了,就會永遠呆在自己身邊了。
可是他怎麽會殺安安呢。
後來,後來他把自己割腕自殺的圖片發給那個人,把他氣個半死。
怎麽辦,這輩子他好想把那個人殺了啊,居然敢迷惑他殺了安安,不可原諒。
喻安安和導演說完話一轉頭就看到沈宴蹲在屍體旁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趕緊的跑過去把他拽到身邊。
求不要在這種關鍵時刻随随便便發病。
喻安安握着沈宴的手,看着導演說道:“這個村子有很大的問題,我們必須快點回到客棧裏。7天了,偌大的村莊我們只見過幾個人不說,最奇怪的是,除了第一天我們見到的那個瘋瘋癫癫的大嬸和客棧老板陳紫伊,沒有見過村裏的其他任何女人。”
喻安安剛說完,衆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都變得很蒼白。”
“嘻嘻,嘻嘻。”
“誰在那裏?”
突然傳來笑聲讓衆人毛骨悚然。
只見他們第一天在村莊裏見到的那個瘋癫的大嬸從山坡的一個另一邊跑出來。
瘋癫大嬸跑到屍體的旁邊,圍着屍體轉了幾圈發出刺耳的笑聲。
“報應,嘻嘻,報應來喽,你們都會死的,都會死的。”
說完有惡狠狠的盯着衆人,“活該!你們都會死的,報應!”
對着連純招招手,一臉慈愛,“三娃過來呀,娘會保護你的,別怕呀。”
連純吓得躲在了經紀人後面。
喻安安身上的挂件小喬妹紙突然臉色一變,“你們聽到什麽聲音嗎?有人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衆人凝神一聽。果然聽到挺多雜亂的腳步聲,還有重物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很快10幾個拿着刀的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個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太婆走出來,垂涎的盯着在場的所有女人,用嘶啞可怕的聲音說道:“把女人都留下就放了你們。”
老太婆身後的男人眼裏都流露出淫邪之光,不斷的吞咽着口水。
導演臉色一白。
雖然他們人數多,可是對方手裏有刀。真的發生沖突他們也讨不到好處。
導演壓下心裏的恐懼上前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敢亂來我們就報警了。”
那老太婆和那10幾個男人全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導演。
一個男人陰測測的開口:“怎麽,如意客棧那娘們沒有告訴你們,進了村子,可就出不去了。”
衆人心裏一驚,出不去了是什麽意思。
喻安安拿起一旁的鐵棍,走到導演旁邊看着老太婆一行人,單手掂量了一下鐵棍,輕輕用手一掰,鐵棍被掰成了兩段。
衆人:……
喻安安微微一笑,“被惡鬼纏身的滋味不好受吧。”
老太婆一行人臉色變得煞白。
從這行人出現喻安安就發現,她的異能果然對她們沒有效果。她猜測村子裏的人,不,村子裏所有活着的很大可能全部都不是人。
至于沈宴是個人為什麽對她的異能也免疫這個問題,喻安安選擇忽略去考慮這個問題。
從第一天進入這個村子見到的人開始,她就發現除了陳紫伊,她所遇到的每一個村裏的人,身上都有非常嚴重的死氣。她一開始以為村裏濃重的死氣是村裏的鬼太多的原因,現在看來是因為面前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
在遠處小角落裏偷窺着的衆女鬼終于覺得自己有用處了,集體陰森森的朝着老太婆他們用力吹了一大口氣,“嘻嘻”“嘻嘻”的笑聲萦繞在衆人耳邊。
不要說老太婆他們,喻安安他們一行人到吓得臉色發白腿打顫。
老太婆一行人慢慢的向後遠離喻安安他們,在他們轉身離開時,老太婆突然回過頭來對着喻安安陰測測的笑了,“你們,會來求着我們的。”
就像十年前那個女人一樣。
喻安安他們回到客棧時,陳紫伊在安撫那個瘋癫的大嬸,有人控制不住上前拽住陳紫伊的手臂怒吼出聲:“這個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我們要離開,離開!”
瘋癫的大嬸被吓到了,突然大笑出聲,指着衆人:“哈哈哈哈,跑不掉的,都會死的,報應,都是報應。”
導演上前把情緒激動的人拽回來,一臉歉意:“抱歉,陳小姐,我們想離開村子,請問怎樣才可以離開?”
剛剛他們想開車離開,卻發現來時的路消失了,根本就找不大路,村子的每一個地方都一樣,沒有盡頭。
他知道,他們遇到靈異事件了,這讓活了30幾年的導演內心既害怕又有點……興奮。
靈異事件啊,有生之年可能就遇到那麽一次。
陳紫伊看着面前臉色蒼白的衆人,面帶笑容的淡然道:“抱歉,你們永遠都離不開了。"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連純從經濟人的懷裏擡起頭,定定的盯着陳紫伊因被人拽住手臂,袖子往上提了而露出來的手腕。
那裏戴着一個男士手表。
熟悉到連純眼眶發紅。
連純慢慢走到陳紫伊面前,擡起她的手,“手表原來的主人呢?他人在哪裏?”
聲音平靜道連純自己都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