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去看比賽〉
有人說,組樂隊就像是和一群陌生人結婚。
沒結婚之前看對方是哪哪都挺好的，可結了婚,才發現對方身上全是缺點,整一個混蛋！
而且,新婚夫妻都還會吵架呢！
所以，四個天天湊一起，又都有性格和脾氣的男人們之間不出點兒矛盾，那絕對是瞎說。
這次,當詹姆斯在節目中又一次亂說話後，蘭斯直接不想理他了。
并且，鮑德溫和西奧也挺不高興的。
西奧直接說：“我恨死他了！”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起來：“還不夠大家心煩的嗎？他說這話和［我在這兒,你們有本事就快點兒來抓我］有什麽區別？我他媽的真不想哪天剛站舞臺上,就聽到工作人員說［你們主唱被人抓走，所以抱歉,演出取消了］這樣的P話。”
鮑德溫不喜歡火上澆油,所以,當時沒抱怨什麽。
但他後來和別的交好樂隊一起玩時，卻不小心說漏了嘴：“我這輩子可能就沒遇見過什麽靠譜的主唱。最早有一個唱歌跑調還非要裝腔作勢的,後來有一個吸毒暴斃的,現在這個是滿嘴跑火車……”
好不容易搞到的探親假泡湯了。
那些神通廣大的歌迷們就像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偵探，比福爾摩斯還福爾摩斯！
他們準确地找到了行星所有成員的家庭住址,時不時就在旁邊徘徊……
尤其是詹姆斯家的大門口，一些人還安營紮寨了，一副長長久久就這麽住下來的樣子。
但事實上,雖然詹姆斯家這邊的情況比較嚴重，可在所有的家庭之中，老約翰和林德的适應性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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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吧，能養出詹姆斯那種混不吝個性的兩個男人，指望他們多好脾氣嗎？
那必然是不能的。
這兩人的段數只會比詹姆斯更高。
起碼他家的jimmygirl日常都是在動動嘴，這兩人惹急了是能直接捏着拳頭上的。
所以，只要讓人操心的小兒子不在家……
兩個同樣神經粗大的男人心裏就沒什麽可擔心的，無所畏懼，也沒人敢惹。偶爾高興了，還能和歌迷打聲招呼，扯幾句閑話，整體氣氛和樂融融。
與之對比，蘭斯家的情況就不太好了。
溫菲爾德夫人有點兒害怕那些陌生歌迷所表現出的狂熱情緒，以至于蘭斯事業上的成功，反而成為了她的困擾。
更何況，除了歌迷過于狂熱的問題外，‘兒子長時間離家不回，好不容易回來，又要被迫再次離開’的事，都讓她打心眼裏覺得難過，長時間情緒不振，悶悶不樂。
雖然是她自己當初主動支持了兒子去做喜歡的事。
可若是認真來講，溫菲爾德夫人可能更希望蘭斯不當什麽明星，而是只做個普普通通的人。甚至，學業也不用特別得好，只要認真能學到一技之長就行。那樣，将來可以當個會計、律師或者醫生一類的職業。等長大後，最好能和她住在同一條街上，再娶個喜歡的姑娘，生幾個孩子，等她老了退休後，可以時不時地過去看一看就太好了。
現在，這些想法全都沒辦法實現了。
因為蘭斯成了一個明星。
可憐的蘭斯媽媽只好讓自己努力去适應做一個明星媽媽的感覺。
最開始是非常艱難的。
因為這個母親不得不面對各種亂七八糟的報道，今天報紙上說‘蘭斯和人打架鬥毆滿臉血（只是在玩番茄醬啊）’，明天報紙上又說‘行星樂隊跑去參加什麽亂交party（只是幾個吉他手聚會，雖然他們一起抱着吉他的彈奏姿勢是挺引人遐想的）’，後天報紙又說‘吉他手演出發揮失常，即将被樂隊開除’。
真是夠了！
夠了！
在蘭斯堅定地告訴她‘只有我親口對你說的話，才是真的’後，她就果斷燒掉了所有的報紙，決定不再相信任何小道新聞和八卦。
但不得不說，這些事情嚴重地幹擾了一個普通家庭的正常生活。
為了不給家裏帶來更大的困擾，樂隊的四個成員短時間內都不會回家了，他們想盡量降低自己家人的存在感。
因此，有家不能回的他們，只好和隊友們一起坐在酒店中，悶悶不樂地發呆。
可在這種群體低落的氛圍中……
詹姆斯這混蛋簡直就是一股泥石流！
他好像根本沒受到任何打擊，還有心情在采訪中公然‘挑逗’粉絲（詹姆斯：我不是我沒有），簡直是主動蹦出來給大家當洩憤的靶子。
一時間，三個人哪怕能猜到他沒別的意思，也快煩死他了。
于是，當詹姆斯結束了采訪，回到酒店後，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所有人給孤立了。
沒人理他。
他就像是一團看不見的隐形空氣一樣。
後來，鮑德溫回憶這件事，還有些歉意地解釋起來：“我們就是想給他一點兒教訓，讓他以後別總是亂說話。不過，我們那時候情緒有點兒失控，然後想遷怒……該死的！”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糾結地說：“其實這不對，這真挺不對的。我們知道，這事不怪吉米。但你們知道，吉米有時候看起來真是太混賬了。大家都特別難過，可他還在那活蹦亂跳的，格格不入又非常破壞氣氛。我們就想讓他也跟着一起難過……見鬼了，他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但他越是不在乎，別人就會越想讓他在乎。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你們懂嗎？”
詹姆斯反正是不懂的。
他從頭到尾都沒搞明白大家在難受個什麽勁兒？
粉絲是挺瘋狂的，回不了家也挺郁悶。
可是，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既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生病……
那還他媽的低落什麽啊？
該玩就繼續玩起來！
所以，對于隊友們的冷淡，他采取的應對措施就是不停地纏上去。
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那雙綠眼睛中的情緒是多麽的熱情和真誠：“別彈吉他了，我們一起玩會兒吧。”或者“西奧，要陪我喝杯酒嗎？”再或者“要不要一起去游泳？那邊游泳池這會兒沒人……”
然後就是不停的‘Play with Me！Play with Me！Play with Me！’
大家就開始撐不住了。
這有點兒像是……明知道家裏的金毛特別不聽話，總會把家裏搞得一團亂，還時不時在家随地大小便，可當它晃着尾巴，黏糊糊地湊過來時，你還是想摸摸頭，抱抱它，然後，原諒一切。
不到半天的時間……
三個人就氣消了。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十分洩氣地想：得啦，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恰好，為了讓大家重新振作精神……
詹姆斯又提出了一個邀請：“嗨，我們去看現場足球比賽吧！今晚上，利物浦對曼聯。”
他活蹦亂跳地比劃了一個有點兒拙劣的射門姿勢，熱情地說：“夥計們，懂我意思吧！嗨！踢爆！！這麽踢爆他們的屁股！！”
這時候，四個人已經注定回不了家了。
可請下來的假還沒過完，正閑着無聊。
更何況，對于幾個正處在好動階段的年輕人來說，讓他們天天窩酒店裏，安靜等假期結束，那根本就是酷刑。
所以，哪怕詹姆斯不說，他們也就再忍個半天，估計也得搞出點兒事來。
現在這個時機剛剛好。
大家一方面不想和詹姆斯繼續置氣，可以就勢下個臺階；另一方面，作為英國人，跑去看足球比賽還需要什麽另外原因嗎？那必然不用的。
所以，當詹姆斯在他們面前蹦來跳去，不停地念叨“來吧，來吧，來吧！陪我去看吧！我們一起去，我買票，我請你們”的時候……
大家稍微假裝猶豫一下後，立刻就果斷地同意了。
詹姆斯歡呼一聲。
不過，這次出門，他們總算有點兒常識了。一個個都裹了圍巾，戴了墨鏡和帽子，很低調地從酒店走了出去。
這個時期，紅軍利物浦還是足球界的真正霸主。
讨厭的蘇格蘭人弗格森剛剛才接掌曼聯帥印沒多久，前幾年甚至被自己俱樂部的球迷叫嚣下課。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前有海瑟爾慘案導致俱樂部被禁止參加歐洲賽事足足七年之久，後又有狗屎的希爾斯堡慘案拖後腿……詹姆斯無比堅信，憑紅軍利物浦的實力，絕對能橫掃整個歐洲。
但有着十年後記憶的他，也郁悶地知道一個事實……
馬上！
曼聯就他媽的要徹底抖起來了！
好在這會兒曼聯還沒徹底起來呢。
所以，過來看未來死敵輸球絕對是很爽的一件事。
至于以後？
大不了不看了！
別嫌他心懷不良。
實在是足球的世界裏，根本沒有什麽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的說法！
只要是利物浦球迷，那就必須牢牢地記住一件事：仇恨曼聯的一切！
恨他的球員！
恨他的教練！
恨他的球迷！
恨他的吉祥物……什麽醜逼玩意兒啊！
呸！
于是，當詹姆斯剛站到KOP看臺的紅色海洋中時……
他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振臂高呼：“幹他娘的曼聯！利物浦萬歲——！！！”
他那個嗓門實在太亮了。
周圍的利物浦球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激動地跟着他一起喊了起來：“幹他娘的曼聯！幹他娘的曼聯！利物浦萬歲！！”
沒來過現場看球的人，永遠不知道那氣氛有多瘋狂。
比賽還沒開始，兩邊球迷已經開始炒熱了氣氛，空氣中都彌漫着名為狂熱的因子。
然後，詹姆斯就徹底地high了。
他完全把自家三個隊友扔到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利物浦狂熱球迷群體中，和一群以前根本不認識、各種年齡、階層都有的球迷們勾肩搭背，帶頭一起高唱隊歌《你永遠不會獨行》（You'll Never Walk Alone），大聲給自家球員鼓勁兒加油，同時，還要時不時朝着曼聯那頭發出種種噓聲、嘲笑和瘋狂地唾罵。
一旁的蘭斯、鮑德溫和西奧對這個發展全都面面相觑，表情極度複雜。
最終，還是好脾氣的鮑德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日常吵架>
比賽的經過就不用提了。
反正這一次是利物浦贏了。
所以，這時候，按照蘭斯他們的意思就是：“比賽也都看完了，你也high了快兩個多小時了，咱們一起回酒店吧。”
但由于詹姆斯給球隊加油助威時，實在太賣力氣，完全贏得了利物浦好幾個老球迷的芳心。
他們就熱情地邀請這個圍着圍巾，看不清臉，但綠眼睛挺活泛的小子一起去酒吧狂歡，慶祝球隊的勝利。
不等蘭斯他們開口拒絕，詹姆斯就興沖沖地做主，一口答應了。
他還和蘭斯低聲抱怨說：“拜托，你別掃興啊，哥們！這他媽的還不到十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們現在回酒店能幹什麽啊？躺床上空虛寂寞地自x嗎？”
蘭斯快被他氣死了。
可西奧這時候也投了贊成票。
本質愛玩的貝斯手覺得，回酒店一個人待着是很無聊。
鮑德溫選擇了棄權。
于是，兩票對一票的情況下，大家就出發去酒吧狂歡了。
可當他們在半道上……
非常不幸！
他們撞上了紅魔曼聯還沒有離開的一些球迷，可能因為輸球不爽而把自己灌醉了，也可能是因為迷路了，或者其它什麽見鬼的原因，誰知道呢？
反正沒人記得到底是哪方先動的手了。
英國球迷之間時不時爆發點兒沖突，實在是太常見了。
畢竟，足球本來就是一種讓人血脈偾張的激情運動。
誰要是情緒穩定地看完一場球，中間不喜悅不憤怒不悲傷，那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這他媽就是和平世界的戰争！
不把敵人幹個死去活來都不算完！
有失去理智直接上去就打起來的；有神智清醒，認為不能讓曼聯球迷在利物浦出事，主動上去拉架的；也有唯恐天下不亂在旁邊湊熱鬧，叫好的。
詹姆斯哪種都不是。
他這回真是無辜被卷入。
或者說，他之前在看臺的表現得太顯眼了，一直在帶頭喊口號，還活躍積極地站起來朝着曼聯那邊罵人、吐口水、扔礦泉水瓶子，能有多損就有多損。
所以，只要注意到他幹得那些事，看不順眼他的曼聯球迷絕對不少。
于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先上來給他來了一拳，反正他不甘示弱地還手了，一還手，理所當然地就被人給硬生生拖入進了戰局之中……
這時候，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傻逼主唱被人打死嗎？
蘭斯&鮑德溫&西奧特別想回答：能！請讓這天天找麻煩的混蛋去死吧！
但他們還是講義氣地沖上去幫忙了。
場面太亂，天色也暗。
幾十人湊一起打群架，又各打各的，根本找不到自家金毛主唱在哪裏。
詹姆斯也不知道和自己打架的人到底是誰。
兩個彼此陌生的人就這麽大打出手，你一拳我一拳，還在厮打中失去了平衡，雙雙倒在地上，又滾作了一團。
然後，警察來了。
有人踉踉跄跄地爬起來，大喊一聲：“條子來了！快跑。”
喜歡挑事的足球流氓多數經驗豐富，一見風聲不對，迅速脫離戰局，拔腿就跑。
最後，反而是誤被卷進來的詹姆斯一行人全被抓捕歸案。
真棒！
一窩端！
“幹什麽，幹什麽，放開我。”
詹姆斯擡起頭，一雙綠眼睛努力表現得特別無辜：“我什麽都沒幹啊。”
“老實點兒，少他媽給我來這套。”
警察一邊說，一邊給他拷上了：“你這種小流氓我見多了。”
——————————————
這一天，埃布爾才起床沒多久，就接到了蘭斯打來的電話。
黑發的吉他手在電話中挺冷靜地告訴他：“我們被警察給抓了。”
埃布爾當時剛随手拿起了一瓶牛奶，正在給自己沖一碗麥片當臨時早餐，手一抖，差點把牛奶撒一褲子。
真刺激啊！
一大早就聽到這麽個操蛋的消息。
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最後，他語無倫次的一串：“哦，嗯，是嗎？什麽？謝謝你告訴我，一大早真他媽的開胃啊，操！”
蘭斯在電話的那一邊沉默着。
接下來，埃布爾一邊給他們的巡演經理比爾打電話，讓他去交保釋金接人，一邊又不放心地匆匆趕往利物浦，心裏簡直被‘What the fuck’給刷屏了。
這群混賬小子……
他們怎麽就這麽能？這麽能？這麽能呢？！！
自從簽下了這個樂隊。
他覺得，自己起碼得少活二十年。
另一頭，詹姆斯他們這邊的情況其實也沒那麽嚴重。
英國一向最盛産的就是紳士和足球流氓，前者不必多言，後者天天幹架。
正常來說，警察其實都懶得管。
但這幾年的風聲相對比較緊。
在英國，足球是工人階級的狂歡，所以，足球界是有很多工黨支持者的。
可當時執政黨是保守黨，作為保守黨代表執政人撒切爾夫人出于政治立場，一直在找借口打壓英國球迷。
因此，警察們抓足球流氓的行動力才這麽強。但歸根到底，一場沒有傷亡的鬥毆還稱不上什麽大案要案，在巡演經理比爾及時跑過來，又交了罰金後，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的四個人也就可以離開了。
不過，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有一段小插曲。
那個把詹姆斯左眼打成熊貓眼的大兄弟突然從旁邊震驚地喊出了聲：“操啊！你居然是吉米萊蒙？”
“Yeah，是我。”
詹姆斯揚着腦袋，吊兒郎當地回望他，挑釁了一句：“怎麽？還想再來一架嗎，兄弟？”
“我是你的歌迷啊！”
那位大兄弟驚喜、激動地喊：“你別走，別走，來來來，給我先簽個名！”
詹姆斯匪夷所思地望着他，指着自己烏青的左眼說：“你他媽都把我打成這鳥樣了，你還想要簽名？”
然後，他特別解氣地比了一個中指：“吃屎去吧，我才不要給曼聯球迷簽名！”
警察局裏，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連那個被詹姆斯罵的人也忍不住讪讪笑了起來：“小氣鬼！現在又不是足球時間。”
詹姆斯不記仇地朝他做了個鬼臉，堅持不給簽名的說：“但現在也不是簽名時間。”
所有人都在笑，連曼聯的球迷也在笑。
這時候，警察局內部的氣氛還是挺和樂融融的。
可對于行星樂隊來說，外頭大概才是真正的挑戰。
四個人互相幫忙，稍微整理下各自的儀表，不讓自己顯得太狼狽後，才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立刻被長槍短炮的記者們給包圍了。
無數聞風而至的娛樂媒體全聚集在了門口，閃光燈弄得人都快睜不開眼睛。
有一個記者率先沖了上來。
他問：“吉米，你現在後悔嗎？因為打架鬥毆差點兒進監獄。”
詹姆斯剛找比爾要了根煙，正在拿打火機點煙，一聽這個問題，立刻驚訝地擡起了頭：“後悔？你在開什麽玩笑？聽着，兄弟，為喜歡的足球俱樂部打架不丢人！懂嗎？再說這事還犯不上進監獄，你太誇張了。還有別叫我吉米了，怎麽現在什麽人都開始叫我吉米？”
“你別說了。”蘭斯從後頭拉了拉他。
黑發的吉他手一臉無奈地站出來，想叉開話題地打官腔：“我們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既不正确，也并不光彩……”
“可我沒覺得有什麽啊！”
詹姆斯叼着煙從旁邊忍不住地插嘴：“我愛利物浦，我得為它戰鬥！戰鬥！”
“閉嘴，吉米！”蘭斯的語氣稍微重一點兒地說。
然後，他重新面對記者，很有禮貌的樣子：“抱歉，吉米有時候容易沖動，但相信我，我們不喜歡和人沖突，相信我們，昨晚發生的一切都非我們本意……”
“可我打得挺痛快的。”
“閉嘴，吉米，沒人讓你說話。”
“可也沒人不讓我說話，我又沒說錯什麽啊，我是利物浦球迷，我碰上曼聯球迷了，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打了一架，這他媽的是每個英國男孩都會做的事，我為什麽要為此愧疚？”
“打架本來就是不對的！”
“操，那你告訴我，我以後怎麽辦，抱着那群該死的曼聯球迷們親一口，求求他們放過我？娘們都不會這麽幹！”
“所以，你是娘們了？”
“什麽？我當然不是！”
“那你怎麽知道娘們不會這麽幹？”
“呃，唔……操，我就是知道。”
主唱和吉他手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在警察局門口吵了起來。
鮑德溫和西奧深覺丢人地想上去把兩個都拉走，可根本拉不住。
記者們興奮地拍攝着，像是發現了什麽大新聞一樣。
巡演經理比爾絕望地看着這一幕。
他已經猜到接下來報紙版面的頭條了，大概會是<行星樂隊主唱和吉他手不合，疑似即将解散>吧？
作者有話要說：PS.曼聯球迷請原諒我，麽麽噠！
不過，90屆曼聯很猛了，吉米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大概都要為心愛的俱樂部傷心了。
【注】打架和罵人屬于特定角色在特定劇情下的展現，請不要随便模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