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一樣美了,你不覺得迷他的人越來越多了嗎?托他的福,我們學校其他Omega都很安全。忍足說有嗎?我分化之後就很少仔細看他了。正說着話,跡部匆匆走來,看也沒看他們,進了網球館的更衣室。
忍足嗅了嗅,覺得空氣裏跡部的信息素味道仿佛一道鮮明的路标,在指引着Alpha追蹤他……真是迷人的味道……他忽然醒悟過來,發現不遠處有數個氣味強烈的Alpha正在往這個方向走來。
忍足立刻警覺。“岳人,你想辦法拖住那幾個人。叫上日吉,有必要的話把慈郎給弄醒。跡部不大對勁,我去看一下他。”
岳人愣了愣,忍足已經扔下他跑向部屋了。
部屋的門鎖了,但忍足有鑰匙。他開門進去之後反鎖了門,特意在門上多留了自己的氣息,轉過身來,深吸了口氣,立刻就循跡意識到跡部把自己藏在了更衣室最裏面。
他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信息素的雲裏,他頭腦裏警鈴大作——跡部并不是這樣不謹慎的人。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感官收緊到幾乎什麽也聞不出,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清明。但依然不可避免洩露了一些信息素出來,引導着他走到跡部面前。
跡部坐在地上,垂着頭。
“跡部,”忍足小心地問,維持了一段安全距離。“你的味兒,能收收嗎?都引起騷動了。”
跡部擡起頭,看見是他,搖晃了一下,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忍足伸手把他攔下。“你想就這樣出去?”
跡部哼了一聲,站在他面前,沒看他也沒說話。
忍足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有些不敢置信。“你……控制不住了?”
跡部眼睛裏一閃而過驚慌的神色,推開他就要走。
忍足啪地把他按牆上了,用手臂圈着他不讓他走。
“……放開。”跡部壓低了聲音說。
“推開我。”忍足說。
“……滾開。”跡部咬住了牙。卻沒有動手。
“推開我,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忍足說。跡部只是咬着牙不看他。
忍足心裏湧起一陣涼意。“……你控制不了Alpha了?”
“滾!”跡部終于伸手推他。忍足松開了手。跡部立刻要走,忍足卻驚恐地發現他的味道變得更濃了。
“跡部,跡部……小景,停下來!”忍足追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攔住了。
“現在外面可能有一打快瘋了的Alpha在找你,你現在出去是想死嗎?”忍足也急了,顧不上禮儀周正,只抓着他不放。
“這又關你什麽事?”跡部按着他的手想脫開。“你已經不是本大爺的指名Alpha了!”
忍足心裏一陣刺痛,但馬上反應過來:跡部真的出了問題。他抓住跡部就把他壓到了櫃門上,扯開他的衣領,看到脖頸處那塊散發出迷人香味的腺體微微腫脹,有人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紅痕——一個未完成的标記。忍足睜大了眼睛。
“你想幹什麽?!”跡部掙紮起來,但忍足已經把氣息放了出來,Alpha清爽的氣息一下子驅散了空間中過濃的白麝香味道。
“有人碰了你?”忍足問,莫名感覺到火從腹腔中開始燃起。“你被強迫發情了?”
“讓開!”跡部想推開他。但Alpha已經開始失控,氣息放開之後就沒法阻擋Omega的氣味深入神經了。意識到忍足的變化跡部真的驚慌了起來。
“忍足……住手!”他試圖推開身前的Alpha,但忍足的眼睛已經紅了。他吸了口氣,低頭咬住了那塊皮膚,用嘴唇覆住了那塊未完成的标記。跡部拼命掙紮,手腳并用,但咬住Omega的Alpha是不會松口的。在辱罵和踢打都無法掙開之後,跡部閉上了眼睛,幾乎是絕望的。“侑士………”
Omega的氣息漸漸淡下去了,Alpha的氣息卻越來越濃。忍足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刻失去了自控,只想着掠奪和占有。一個甜美、誘人的Omega在等待着被采摘啊……
跡部在忍足開始發熱的時候就伸出手按住了他的頸動脈,他深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不被熱潮帶走,咬緊了牙,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送了過去。“拜托,”他顫聲說。“你并不想要這個。”
Omega的控制力在和Alpha的占有欲争奪,兩人的身體貼得很緊,呼吸都融在一起,跡部有好幾次都覺得沒辦法了,他的頭在發暈,熱潮就在他的手心裏、皮膚下湧動。他抓緊了忍足的頭發,甚至不知道是把他拉近還是推遠。他模糊地想着自己的很多計劃,還沒做的事,忍足站在夕陽下一步之遙的距離溫柔地微笑……最後這個影像令他終于清醒,把更強烈的“不”傳遞了過去。
忍足清醒的速度很快,只一會兒他就猛地松開了跡部,向後退了幾步,跌在櫃子邊上,撞擊發出一聲重響。更衣室裏一片死寂,只有兩個人喘氣的聲音。跡部的衣領依然被扯得很開,露出那個鮮紅的印子。紅腫褪去,留下了一個臨時标記。空氣裏的味道恢複了正常。
兩個人安靜地相對站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
“我很抱歉……你可以之後再跟我算帳。”忍足說,抓過自己的頭發,扶了扶眼鏡,疲憊得一身是汗。“現在,先讓我送你回去。”
跡部抹了一把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跡部并沒有找忍足算賬。露出破綻被人占了便宜是自己不謹慎的錯,忍足不過是在試圖救他。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臨時标記的效用持續了三個月。期間騷擾跡部的Alpha是自他分化以來最少的。
也是與此同時,他們畢業了。
跡部已經決定去英國留學,去劍橋學商科。他知道忍足會留在日本,東大醫學院錄取了他。最後的幾個月裏忍足對他寸步不離。以後我管不着,在學校的時候再讓你碰上上次那種事不會原諒自己。那家夥這樣說着,就真的難得勤奮地一直跟着他。真的不是Alpha的保護欲作祟嗎?
一開始跡部其實有點緊張,畢竟他身邊從來沒有Alpha跟這麽近,但忍足非常有數,從不亂放信息素,跟他之前也沒啥區別,漸漸也就放松了,該幹嘛幹嘛。不得不說他也真的很喜歡忍足陪在身邊,說上句有人能接下一句,心有靈犀的感覺真的很好,之前一時疏忽讓人占了便宜(跡部家當然随後就做出了反應,忍足好像也去找了麻煩)多少也是因為忍足避開他,惹得他心浮氣躁,不小心被人抓住了破綻。
他其實很早就知道忍足會成為Alpha,他是個足夠狡猾的家夥,而且在認真的時候也很可靠,能扛得住發瘋的Alpha。以至于真的到了畢業,跡部還有些依依不舍:就Alpha而言,忍足這樣清醒、克制的太難得了。以後不知道會被什麽樣的Omega拴住呢………感覺他不是會被Omega束縛的人。
他們交換了畢業禮物,忍足送給他一本詩集,跡部回了他一個跡部集團的特制金幣,裝在一個精巧的小盒子裏。他們就各自走上新的人生路了。
跡部去了英國,這裏對Omega權益的保護比日本更好,加上跡部家裏又給學校捐了一大筆錢,更是把他當寶貝。有之前的Alpha候補追到英國,跡部也沒拒絕,依然維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學業繁重,他不得不開始借助抑制劑,但非常控制用量,他不想自己藥物成瘾,失去對Alpha的控制力——太多Omega都因為太依賴藥物導致對Alpha毫無反抗能力了,跡部絕不想自己也變成那樣,這讓他的發情期依然難熬。
在折騰自己的身體折騰到虛脫,不知多少次咒罵之後跡部滿身是汗地倒在床上,精神和身體一樣空虛,急切地想要抓住什麽時,他會想到忍足。脖子上的痕跡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但畢竟他曾經有過三個月平靜安寧的經歷,自分化以後咬緊牙關日日操練自己不敢松懈,難得的平靜放松回想起來竟如神賜,因其稀有而顯其珍貴。
寒假的時候跡部回了國,冰帝聚會,以前的同學來了七七八八,忍足也來了,長高了一點,還是一如既往地一見面自然就站到了跡部身邊,把他和其他Alpha隔開,跡部也一如既往地他一在身邊就自然地放松了下來。
大半年沒見,回到這種氛圍令跡部感到舒服,聚會結束後他就把忍足叫住了,單獨留了下來。
“一個不情之請,”跡部說。“你可以再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