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天張延歌起來時,桌子上擺了兩份腸粉,邵興然已經去花園遛了一圈狗并且帶了早餐回來。

張延歌打了個哈欠:“這麽早!”

邵興然:“嗯。”他已經都收拾妥當,給二哈準備了食物,只等自己吃完早餐就出門。

張延歌洗完臉刷完牙出來的時候,邵興然已經走了,他看了看時間快八點,狼吐虎咽解決掉一盒腸粉就往外跑,到樓下時還瞟了一眼邵興然當時搬過來時就租下來的停車位,車不在。

張延歌心裏狂風呼嘯,人家上班開車,他是跑着趕公交。

一路小跑到小區大門外,旁邊停着一輛車響了兩次喇叭,裏面的人沖着他喊:“上車!”

這聲音太有磁性和氣場,張延歌一個機靈看過去,就看到邵興然的帥臉嚴肅的看着他,“快點,我送你過去。”

張延歌:“……”默默跑過去爬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

“我們好像不是一個方向。”

邵興然已經發動車子,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已經上來了才說這話,是不是馬後炮。”

張延歌心裏又是一陣暴雨沖刷而過:這不是邵小爺你喊人上車的氣場太過強大!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上來了又怪我!

車子拐了個彎進入大道,邵興然才幽幽說:“今天去那邊談事情,順路。”

上下班高峰時間段,這個主幹道基本沒有不塞車的時候,自己開車跟擠公交根本沒有差別,張延歌看着前面的路況心裏幹着急。

邵興然看了一眼手表說:“以後早點起來,就不會這麽趕,你天天晚上幾點睡?”這話就是變相說張延歌懶,沒有時間觀念。

張延歌的确是個沒有堅定意志力的人,所以早起就成了他人生中的重大災難,每次晚睡的次日清晨都像經歷一次死後重生,手機鬧鐘響四次以上,他才能勉強做完精神鬥争慢慢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

張延歌:“沒有很晚,一般都是十二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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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興然:“看電視?”

張延歌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天天跟個媽媽桑一樣看電視看到半夜三更,沒有一點人生追求的感覺,模糊道:“嘛~晚上時間太好混了。”

邵興然:“不早點睡,搞不好以後三十歲就禿頂。”

張延歌瞪了瞪邵興然,扯扯嘴角:“你買回來的那個防脫發的還蠻好用。”

邵興然:“嗯,圈子裏一些小明星小模特說用着不錯。”

在車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昨天傍晚的事情就算翻頁了,張延歌也害怕再提起,畢竟他居然說出邵興然為他吃醋的蠢話。

路上堵了大概十多分鐘,八點四十多分才到公司大樓,張延歌道了聲謝就下車往公司沖刺。

每天工作日的早上九點前後,辦公大樓的電梯前面都會排起長龍,有時需要等十來分鐘才能擠進電梯,張延歌只想感嘆,在大城市上班真不容易,每天花在上下班路上的時間加起來都快兩個小時,人為了生存也是夠拼命的。

中午在公司跟同事一起叫的外賣,休息室吃飯的時候,寧清坐在張延歌旁邊猛打聽邵興然,張延歌心裏郁悶,邵興然果然會沾花惹草,這女人才見過一面都對他念念不忘了。

寧清:“你室友挺帥的啊!他跟你老鄉是吧?多大了?感覺比你成熟!”

張延歌嗯嗯啊啊的回答,心不在焉。

寧清用胳膊肘拐了拐張延歌的胳膊,小聲說:“你幹嘛心不在焉?被你室友虐待了?”

張延歌開玩笑說:“沒有虐待,但是虐心啊!”說着裝模作樣捧着自己的心口。

“哎!說正經的,你哥們好帥!”

張延歌:“我不帥?”

寧清:“完全不是一個類型,沒有可比性。”

張延歌:“你這話是貶我吧。”

寧清呵呵笑,過了好一會,公司同事都吃完飯回自己座位,寧清又神神叨叨說:“你們倆有點奇怪。”

張延歌:“啥?”

“那天樓下他看我那眼神,就跟看情敵一樣,雖然藏得深,但我是女人啊,感覺很靈敏的好不?你老實說你們是不是那種關系?”最後一句話寧清說得更小聲,已經扒着張延歌的耳朵了。

張延歌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寧清擠眉弄眼表情怪異,張延歌突然恍然大悟,“神經病吧你!”

寧清擺擺手:“我也就是一說,你看他的眼神也不正常,有點像女人看自己男神時候的那種感覺,他看你的時候有種占有欲。”

張延歌心裏打鼓:我有這麽明顯?他對我真有占有欲?嘴上卻說:“你電視小說看多了吧。”

寧清突然嚴肅起來,“哎呀不是最好,彎路不好走!現在網上很多同志小說就是講這個。”說着又不正經起來,“再說就算你不是,也保不準他不是啊,你看你這很好推到的小受樣兒!”說着還舔了舔嘴唇,看得張延歌心裏只有“我艹”了。

“我媽還等着我娶媳婦抱孫子呢。”張延歌深吸一口氣。

下午上班,張延歌一直在回憶寧清的話,“他看你的時候有種占有欲。”越想越覺得像這麽回事,昨晚邵興然挑刺找茬心情不好,也許真是因為占有欲,今天特意等他下樓送他上班,可能是經過一夜的沉澱知道自己說的話過份了?

張延歌被自己的猜測搞得心髒亂跳,而且越想越陶醉,他對兩個男人的愛情還沒有概念,馬上在網上搜索了一些同志電影和小說,打算晚上回家好好研究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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