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葉意言毫不客氣地離場, 像是崩斷了所有人的神經。讓節目的收視率驟然上升,而新增的這些觀衆, 大多是想來看節目組到底要如何收場的。
而節目組倒是很淡定,一邊繼續往下進行, 一邊放任鞏紀良不時BB一下葉意言。
這樣的舉動在路人看來, 就是節目組對葉意言的不滿, 而對葉意言的粉絲來說, 這就是挑釁!
之前相對還比較冷靜地粉絲全炸了,紛紛跑到節目組微博下留言——
【馬德,這他媽是拿我們意言創收視吧?!】
【真惡心,一個音樂節目弄得跟不入流的八卦節目一樣!】
【什麽事都還沒弄清楚, 鞏紀良是什麽意思?節目組又是什麽意思?】
【抵制節目,抵制鞏紀良。】
【嘔吐, 沒見過這麽惡心的節目, 什麽事都沒弄明白,就讓導師在那BB。】
【以前覺得鞏紀良是心直口快,現在看來,他就是惡意生事。】
……
而其他路人對這件事也站成了兩派, 一派覺得葉意言經不起事,不過被人說了兩句, 就翻臉了,說不定是心虛。而另一派覺得既然是個音樂節目, 就好好搞音樂,又不是吐槽節目, 也不是辯論節目,嘉賓在那兒自己找存在感,實在太low了。
網上怎麽鬧的,葉意言沒關注。今天的現場他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原本是件高興事,誰知半路跑出個鞏紀良。
捏着眉心,葉意言問:“接下來怎麽辦?”
金望倒沒上火,只是痛恨節目組而已,“沒事,這事本來也不應該挑你們的理。這個鞏紀良可能是之前被捧說心直口快,這回想表現吸粉,失了分寸了。”
“抱歉,我也是氣不過……”葉意言知道在這個圈子裏,圓滑往往比尖銳更好。但今天他也是怒了,才沒給面子。
“這事還是要盡快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嗆他們一回也好,省得他們覺得你好欺負。”
“以後我不跟鞏紀良同臺。”如果這是個錄播節目,葉意言不會這麽大反應,因為可以剪掉。但直播節目,這個鞏紀良是什麽意思?毀羅蕭嗎?
輪人氣,葉意言必然是比鞏紀良高很多的。但輪音樂成就,鞏紀良至少在專業上能勝之前的“葉意言”一籌。但葉意言也在慢慢追上來,所以以後怎麽樣還不好說。鞏紀良這次不适時宜的尖銳肯定也會招來一定的反感,葉意言這邊等澄清了,就等于是恨打了鞏紀良的臉。所以即便葉意言要從他這兒“封殺”鞏紀良,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這也只是葉意言單方面的不跟鞏紀良同臺,對其他人也造成不了什麽影響,別人也挑不出葉意言的不是來。
“行,以後我會幫你留意着。”金望也覺得事情到了這一步,态度就要拿出來。這事不能輕易過了,不然以後誰都敢弄些無中生有的事下葉意言面子。
回到家,葉意言發現羅蕭不在。玄關挂鑰匙的位置有張紙條。
葉意言拿下來,是羅蕭的字——我去爺爺家,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自己早點睡。明天見。——羅蕭
客廳的茶幾上放着羅蕭常用的水杯,葉意言走過去摸了一下,水還熱着,羅蕭應該是剛走不久。
他不知道羅蕭去爺爺那兒幹什麽,還一晚上不回來,這讓他略有點不放心,發了微信過去。
羅蕭很快回了他,說是二哥的事,爺爺叫他們幾個回去。
葉意言這才放心些許,讓他早點睡。不過自己卻有點發愁——羅蕭不在,讓他怎麽睡得着?
正愁着,金望發微信來說羅蕭發微博了,讓他去看看。
這個時候發微博并不是個好時機,葉意言趕緊拿出手機去翻。
羅蕭V:別人怎麽針對我不要緊,但不能針對他,他才是這裏最無辜的。你們要真相,行,明天見吧。
葉意言看了一下時間,大約是在他回家的路上發的。
現在羅把所有仇恨都攬自己身上了,葉意言是心疼又暖心。他不知道羅蕭有什麽證據,但他相信羅蕭明天會狠狠回擊那些傳言。
羅家大宅內,只要在國內的,基本都到齊了。
爺爺一臉威嚴,羅轍低着頭,大哥羅谏大姐羅袂面帶笑意,似乎又不太敢笑得太明顯,羅蕭、羅度一臉嚴肅,跟爺爺有的一拼,二伯和二伯母則是一臉愁容,二伯母眼裏還有隐隐地不滿。姑姑一家在一旁作陪,以往這個時間,爺爺已經躺下了,現在卻為着小輩的事生氣,他們也實在擔心老人家的身體。
爺爺的目光掃過每個人,才開口道:“羅轍的事我不想多說,我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白了。至于老二家要怎麽做,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只一點,你們要是敢再壞羅家名聲,再牽連家中其他人,你們就給我滾出去!”
二伯母立刻慫了,一臉惶恐地道:“爸,這事我們肯定馬上處理好。”
二伯也立刻在一旁幫腔,“是啊是啊,明天,明天我們就帶着羅轍去醫院跟那個姑娘談。”
爺爺懶得理他們,轉頭看向羅谏和羅袂,“你們自己幹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挖坑坑別人,結果把自己的名聲也坑進去了。我真沒見過比你們倆蠢的!”
羅谏和羅袂臉上的那點得意立刻散了,羅谏說:“爺爺……你在說什麽?我們怎麽聽不懂?”
“聽不懂?”爹爹打開離他最近的那份文件袋,将裏面複印的紙張和U盤全拿出來,全甩在了他們身上,“你們怎麽找人聯系步玢的,怎麽幫她聯系記者的,又是怎麽抓準了時機讓那些記者去拍的,那些記者和你們找來辦這事的助理說了個明明白白,需要我放給你們聽?”
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就白了,“爺爺……”
爺爺冷笑一聲,“我們當不起你們的爺爺,自家的事情不幫着處理好也就罷了,現在還連着別人來坑自家兄弟,你們爸媽怎麽養出你們這種玩意?!”
這些都是羅度和胡管家查到的,胡管家以前是爺爺的秘書,後來因為工傷傷了胳膊,一到陰雨天,胳膊就痛得很,嚴重的時候連東西都提不了。所以爺爺給他換了工作,到家裏來當管家,平時也不用拿什麽東西,指揮着別人幹就行了。
即便胡管家遠離商場多年,可手腕還在,也懂得能被一個人收買的人,也能被更大的利益收買。所以只要錢到位了,什麽都能查出來,而羅老爺子最不缺的就是錢。羅度在跟羅蕭談過之後,也找上了胡管家,兩個人合理去辦,效率嗖嗖的。
二伯母聽出了門道,趕忙撿起那些證據,上面有記者資料,轉帳記錄、聊天記錄等等,羅谏的秘書也是個人精,怕最後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成了擋槍口的,就把所有過程都錄了音,羅谏和羅袂也是辯無可辯。
二伯母頓時火了,站起身指着兩個人的鼻子怒罵,“好啊,你們兩個喪良心的,連自己弟弟都坑!你們還是人嗎?!”
二伯也看完了,“怒火中燒”四個字已經完完全全地浮現在他眼裏。
“好啊,大哥就是這麽教你們的,坑害自己弟弟,你們這是想毀羅轍啊!!”
羅袂在爺爺那兒虛,但面對二伯和二伯母是一點也不虛的,“如果羅轍什麽都沒幹,能被抓到把柄?不是我們也是別人,羅轍這幾年都幹了什麽,你們心裏清楚,卻一味包庇。我們這些家人都看不過眼了,你們還好意思為他辯駁?”
羅袂這話像一根刺,紮進了二伯一家人的心裏。
他們心裏清楚,這些年多少事都被他們給瞞下來了,不敢讓老爺子知道。而羅袂這番話像是生生在他們的表面功夫上剌也一道口子,意在提醒他們,他們隐瞞的事,可能并不是秘密。
二伯母直接轉為可憐模式,“就算羅轍有不對的地方,那他也是你們的弟弟,你們怎麽能這麽坑害他。還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們做哥哥姐姐的,應該多教他,多幫他啊。”
羅谏冷笑,“二伯母,羅轍已經32了,你跟我們說他還小?”
爺爺皺着眉,“羅轍這幾年幹了什麽,我心裏也有數了,你們也不用再幫他瞞着。你們應該做的是盡量彌補,而不是掩蓋。羅谏,羅袂,你們也不用太得意,這次的事你們把整個羅家的名聲都坑進去了,包括你們自己,想摘還沒摘幹淨,兩邊裝好人,兩邊都不是人。你們看不慣羅轍,正常。但教訓完他把自己摘幹淨才是本事。”
“而這件事裏最無辜的主羅蕭。你們為什麽要連着他一起坑,咱們心裏都有數,我也不說了。明天,所有證據都會一并發到網上,到時候你們怎麽收拾自己看着辦了。”
“爺爺!”羅袂尖叫,“您不能這樣做,我和哥哥只是一時糊塗。而且這事本就是羅轍的錯,我們只不過順水推舟推過了而已。”
爺爺看着她,“你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我會對外說是羅家人自己坑自己?”
他要真這麽說了,對羅蕭的形象挽回不僅沒有一點幫助,還很可能火上焦油。
羅谏拉了羅袂一把,他腦子轉得能快一點,“爺爺,這次是我和妹妹看不過眼,也的确做過了。我們向您和羅蕭道歉。這事到此為止,我們這邊不會讓它再發酵了。”
反正羅轍的形象是肯定完了,這是羅轍自己作的。而他們要做的,是把與步玢合作,一起找記者這事給蓋過去,那麽一切就只是羅轍與步玢兩個人的事了。羅家的形象也能挽回一些。而至于羅轍的形象——who care?
爺爺對羅蕭和羅度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小胡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
這意思就是羅蕭和羅度可以留宿,其他人有多遠滾多遠。
“好。”羅蕭和羅度站起身,扶着爺爺上樓去了。
胡管家微笑着走到茶幾前,“各位請先回去吧。”
二伯一家狠狠地瞪了羅谏和羅袂一眼,起身走了。
羅谏和羅袂也是一臉頹敗,畢竟這事他們也沒占着便宜,還讓爺爺知道個徹底,這以後怎麽在爺爺那挽回形象,還得好好考慮一下。
次日上午,警方那邊先發布了消息,稱管某已經對自己的所為如實供述。管某是羅某的新任女友,那日是管某生日,羅某邀請雙方好友一起在市某酒店宴會廳慶祝。後步某突然闖入,辱罵管某,管某稱自己被氣暈了頭,與步某撕扯在一起。期間,羅某未勸架,還推搡了步某數下,直到打出宴會廳,才發現有記者蹲守。管某頓時怒火中燒,又踢了步某幾腳,步某捂腹倒地。随後救護車将步某帶走。警方已調取酒店監控,過程與管某敘述一致。管某現以故意傷害罪被拘留,羅某已被保釋。
大概半個小時後,酒店方放出了當時的監控。
監控時間比較長,但酒店方已經将重點時間段剪成小片段,方便大家觀看。
視頻最開始,是人來人往地進入六號宴會廳,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口的牌子上寫着“葉意言慶功宴”的字樣,邀請的基本都是幕後工作人員,只有湯聞是所有人都認得出來的。可見的确是為葉意言慶功的。
人到齊後,牌子就被拿到廳內了。廳外也暫時沒有別人。
又過了好一段時間,葉意言出來跑了兩次廁所,在第二次去廁所回來前,羅轍與管甜挽手進入監控視線,然後進了隔壁廳。大概二十秒後,葉意言回來,進了自己的宴會廳,全程與羅轍、管甜無接觸。
之後沒多會兒,羅度到了,保镖留在門外,他獨自進了六號廳。
又過了一陣,一個男人進了隔壁廳,步幅匆匆。之後羅轍出來,看了幾眼門口的保镖後,也進了六號廳。随即鄒薰、俞亮先後出來。過一會兒羅轍也出來了,步幅較快,似乎有些不高興。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步玢帶着七八個記者進入了監控範圍。
步玢進入隔壁宴會廳。記者們倒是一個沒動,全守在外面。一看就是安排好的。站在另一邊的羅度的保镖還看了記者們幾眼,但沒有動作。
大概五分鐘後,步玢與管甜撕扯着出來,羅轍就跟在身邊。
記者們狂拍一通,連步玢被打得倒在地上都沒人去扶一把。羅轍當時像怒指着記者罵着什麽,但并沒動手。
記者們在拍夠步玢這邊後,轉身一窩蜂地沖到六號宴會廳,推開門又是一頓拍。可以看到俞亮走出來指着這些記者說了些什麽。記者們一哄而散,保镖抓到了兩個。
之後葉意言和羅蕭一行出來,看起來是準備離開了,然後就看到走廊那一幕,最後還是羅度留下來收拾的局面。
這下真相已經比較清楚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步玢和管甜是在宴會廳內打起來,最後打到走廊上是已經收尾了,葉意言和羅蕭那邊根本沒聽到動靜太正常了。如果宴會廳之間能彼此輕易聽到動靜,這酒店也不用幹了。
很快,盛娛的官博也發了聲明:一是說明當時羅轍為什麽去了六號宴會廳,二是将整件事進行補充說明,把葉意言和羅蕭摘得幹幹淨淨,并把有人蓄意拉兩人下水提到明面上,并表示會徹查。
真相大白,憋着火的粉絲們這下可算能撒氣了,首當其沖挨罵的就是鞏紀良和節目組。
之後才開始就事論事的發表意見。
【羅蕭和葉意言也太慘了,隔壁廳打架,他們讓哪兒知道去?】
【羅轍是因為沒錢才去找羅蕭的,羅蕭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在這兒。】
【心疼葉意言和羅蕭,突然被拍,突然攤上事了,也是倒黴。】
【一看就是蓄意安排好的,羅蕭和葉意言是被算計了。】
【這兩個女人我也是服了,為了搶一個沙雕大打出手,把葉意言和羅蕭都算上了。關他們什麽事啊?】
【人倒黴走路都能遇到硬倒在你腳邊碰瓷的,也是服了。】
……
葉意言看到這些證據逐一被拿出來,也終于安心了。
剛想跟羅蕭打個電話膩歪一下,傅寄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葉意言頓時有種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踩到屎的感覺……
想了一下今天的日期,葉意言也差不多知道傅寄要幹什麽了,便接了電話。
“意言,我看到前幾天的報道了。一直想問你怎麽回事,但一直也沒空出時間來。”傅寄語氣中帶着關切。
葉意言嘴角一抽——等都解決完了想起來關心了,早幹什麽去了?打個電話或者發個微信用不用得上兩分鐘?
葉意言有時候也在想,傅寄是不是當他真的腦子有問題,才一次次地在什麽事情都發生完之後,來放這個馬後炮?
“沒什麽,原本就是一場誤會。”跟傅寄,他也沒什麽可說的,表面工夫而已。
傅寄追問:“羅蕭給你為慶功會?”
“沒有,公司給辦的,打着羅蕭的旗號好聽罷了。”
“這樣啊。那改天我請你吃飯吧,算是給你慶功。”
“行啊,等下次有空的。”葉意言覺得傅寄也就嘴上說說,在沒有更大的利益給傅寄前,傅寄是不會吃半點虧的。
傅寄輕笑,問:“那個封面怎麽樣了?”
葉意言随意地躺到休息室的沙發上,“一切都在計劃中,你提前準備着放出消息吧。VOVO那邊有壓力,就更不好換別人了。”
“我明白。不過也不能做的太明顯,我準備慢慢來,等到第二天再全面把熱度弄上去,這樣VOVO那邊也不會懷疑你是故意的。”
聽傅寄的語氣,似乎早就準備好了。
“那行,還有別的事嗎?”
傅寄的語氣有些嘆息,“意言,我發現你最近不願意跟我閑聊了。”
葉意言眉峰一挑,“以前我們常閑聊嗎?你知道,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是啊,我很是懷念那段時光。你沒事就給我打電話,咱們有時候可以聊到半夜。”
葉意言的白眼都的翻天上去了,如果不是傅寄,他大概都不知道自己能翻個這麽大的白眼。
“這樣啊。我現在跟羅蕭住在一起,有時候不太方便給你打電話。加上新專輯發了之後,工作變得很忙,有時候也實在是顧不上。”
“我明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以前是無話不談的。當然了,你的新專輯成績那麽好,我也為你高興。恭喜你。”
“也許等我恢複記憶了,咱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吧?”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但葉意言覺得這翻話足以讓傅寄放下警惕。
傅寄那邊半秒的猶豫都沒有,立刻道:“還是現在這樣吧,不想起來也挺好,沒必要非要去想。”
“怎麽?”葉意言以為如果他真“想起來”,傅寄會很高興。
“你現在能有這樣的成績,跟你失憶後自己努力上進密不可分。如果你想起來了,又像之前那樣不在事業上這麽用心了,反而可惜。所以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別總想那些。我們之間可以慢慢再相處,不急于一時。”
傅寄這話聽起來是對葉意言的認可和關心,但就葉意言對傅寄的了解,傅寄顯然是個非常自私的人,怎麽可能因為他的事業發展放棄自己的好處呢?實在奇怪。
“也許我想起來之後,會比現在更努力呢?畢竟現在的記憶我也不會忘。”
傅寄說:“意言,我覺得現在的你就是最好的,沒必要逼自己想起來。”
葉意言笑了一聲,覺得氣氛過于嚴肅了,怕不利于傅寄之後上鈎,便道:“我只不過随口一說,醫生都說我是不可能想起來的,我自然不會費那個勁兒了。”
“那就好,聽醫生的總沒錯。”傅寄那邊似乎放松了許多。
葉意言卷着額前的頭發,“那就這樣吧。VOVO那邊你到時候多給點壓力,我這邊一拒絕完,就給你發信息。”
“行,那就拜托你了。”
“別客氣。”
挂了電話,葉意言立刻把有關傅寄的一切抛到一邊,給羅蕭打電話膩歪了好一陣,羅蕭也把昨天在爺爺家的事全盤托出。
今天早上葉意言出門的時候,羅蕭還沒有回家。等葉意言上午第一節 課結束,才接到羅蕭的電話說是回家了。
葉意言不知道怎麽說羅家的那幾個人,不過後宮裏來來回回的争鬥也外乎為着自己的利益算計着對方,也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只能說人心太大,就不得不用各種手段去實現。只是有的無傷大雅,有的就拿不上臺面了。
VOVO預期拍封面這天,葉意言掐着時間給傅寄發了信息,說自己以身體不适為由拒絕了,并推薦了他。
果然,從下午開始,微博上就人有帶話題,說VOVO的聖誕封面将由傅寄拍攝。
業內都知道VOVO的封面從開拍到發行,只有一周的時間。可以說是非常緊了,如果定好的明星臨時爽約,那兩天之內,VOVO必須定下其他明星,并且次日就要把封面全拍好。
傅寄也是抓到了VOVO的這點,才會讓葉意言這麽做。
而這個話題到了傍晚已經上了熱搜,大家都知道,VOVO聖誕封面是所有名星都想去争取的,誰能争取到,也能刷一回流量。
葉意言看着熱搜第十名#傅寄将拍VOVO聖誕封面#的話題,看向坐在他對面,正在卷意面的羅蕭。瞬間想到了什麽,問:“是你找水軍刷的話題?”
傅寄是可以水軍刷話題,但這個話題起來的速度太快了,跟傅寄之前說的不一樣,所以他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而這個人是誰?思來想去,羅蕭可能性最大。
羅蕭将面喂到葉意言嘴裏,笑道:“他想上熱門,我總要幫他一把。”
葉意言覺得羅蕭這把有點狠,全國人民都知道了,結果卻不是傅寄,傅寄這臉真是丢到地上又被無數路人踩了好幾個來回。
“別管他,吃飯。”羅蕭将牛排推到葉意言面前,他們今天吃的西餐,沒那麽多講究的那種,但味道很好。
葉意言自然不會管,拿過羅蕭喝了一小半的果汁,自己喝了一大口。
羅蕭又喂了他一卷面,笑得無奈又寵溺。
當晚八點,VOVO官方發布微博。
VOVO雜志V:感謝大家的關注。聖誕期封面原定由葉意言拍攝,但葉意言偶感身體不适。經過協調,我們将原定拍一月封面的衛汀洲調換至聖誕封面。葉意言将與羅蕭一起拍攝一月封面。關于大家猜測的傅寄先生拍聖誕封面的說法,我們在此澄清,我們并沒有聯系過傅寄先生,所以此消息為謠傳,請勿再傳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十二月封面,敬請期待吧!
這下衛汀洲的粉絲們過年了,VOVO誠邀衛汀洲,說明她們的愛豆人氣高啊。可比那個鑽了空子的視帝傅寄強太多了。
還有好事的,特地跑到到傅寄微博下,問他尴尬不尴尬?臉皮還撿得回來嗎?
傅寄質問的微信發了過來。但此時,葉意言已經将手機調成靜音模式,跟羅蕭在床上親親打滾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