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仇恨的秘密終揭曉
“你別急啊,我沒說你是二奶,我這不都是猜測嗎。”
“你的惡意想象對我的人格就是種侮辱,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瞎想什麽鬼東西。”
“息怒息怒!SORRYOK?說真的,當初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離開了華科,我現在球都不是!哪有什麽面子,他們和華科合作多,我前岳父和他關系不錯,現在我離婚了,又是無名鼠輩,關系不好攀了,我去求,人家未必接見我。”
“不試怎知道?反正我不管,這事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只是個寫小說的。而且,我不想輕易求他,不想踏他的人情,我希望我們的關系能一直簡簡單單的,透明的,互不相欠的。你不會明白的……”
程鵬深深地看着我,思考我的話。
“所以,你的戒指是鄭文浩送的,你和鄭文浩現在什麽關系?”
“我和鄭文浩是朋友,和孟平州也是朋友,僅此而已。”
“左一個朋友,右一個朋友,打算和哪個發展決定好沒?”
“要你管?”
“我多嘴。不得不承認,我現在看不懂你了。感覺你沒有變,又好像變了很多。但相比別人,你算是沒什麽改變的。你看看我,此刻是不是變回大學時候的樣子了?”他拍拍自己的身體,滿意現在的身材。
“身材瘦回去了,眼袋變大了。”
喝完茶水,我把茶杯拿去廚房洗,擡頭一看,鄭文浩家的窗簾拉開了,他正站在陽臺盯着這邊,看起來不高興。見我看他,他轉頭走開,去弄他的電腦。
擦幹杯子的水漬,我走回客廳:“程鵬,我想早點休息。”
“休息吧,我回去。”
“你現在住哪兒?”
“我有房子,我大學剛畢業不久父母就給我買房準備娶媳婦,只不過結婚沒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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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鵬起身,我把他送到門口,他下樓我關門,然後去洗漱。
不一會兒,鄭文浩打電話不悅地說我:“你別告訴我,那個人是程鵬。”
“不是。”
“不是他還有誰,沒見過還有哪個男人送你上樓。”
“總之不是程鵬。”
鄭文浩挂了,板着臉到窗邊,把窗簾全部拉上。
雖然我們沒有絕交,但到底心存芥蒂,彼此之間有了一條隐形的分割線,一絲不自然的障礙,我一看到他就想着他還喜歡着我,我有愧,他一看到我就流露着一種求不得的氣息。這一層障礙的破除,需要時間。
我也把家中窗簾全部拉上,獨自享受寂寥的小世界。
打打字,聽聽音樂,可是,不敢聽情歌。情歌雖好,但太消極,靡靡之音,還是少聽為淨。
原本我以為,我和孟平州的關系能夠維持的時間長一點,但,我想不到,我們之間的隐患不僅僅是男不能娶女不能嫁,還有更嚴重的問題。定時炸彈的爆發已經在倒計時,很快,很快,就要四分五裂。
鄭文浩一直好奇我喜歡的是什麽男人,我和孟平州的往來一直遮遮掩掩,紙包不住火,我和孟平州的小火苗燃燒了沒多長時間,終于在一個暖風和煦的晚上,孟平州送我回到小區外面的時候,我們小心翼翼的關系被識破。
住在我對面的鄭文浩想觀察我,只需稍稍用心就可辦到。我何時在家,何時出門,他親家觀望便可知。我想不到,為了洞悉我的交往對象,鄭文浩居然在大晚上出來吹風,就為了捕捉送我回家的男人。
我從孟平州的轎車一下地,就看到鄭文浩雙手環胸的姿态,表情震驚的表情。他瞪着我和孟平州,一副難以置信,難以接受,甚至仇視的态度,怒火從他的雙瞳噴射而出,瞬間燙住了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激動,詫異地說:“文浩?你站在小區門口做什麽?”
鄭文浩言辭叫道:“嚴冰,你別告訴我你交往的對象是孟平州!”
我兩秒啞然,随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監視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腦袋還沒轉個,鄭文浩已經大跨步跳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扯開,指着孟平州的臉罵:“你給我滾!”
“鄭文浩,為什麽罵人?”我一頭霧水,被他的憤怒震懾。
他罵完孟平州就轉頭罵我:“原來,你也不過是個膚淺虛榮的女人!我對你很失望,算我看錯了你!”
我呆住了。
“我怎麽膚淺虛榮了,和誰來往是我的自由,你沒道理對着大家亂罵!”我說。
孟平州平靜的臉龐此刻動容,他看着鄭文浩,忽然從車上走下來,誠懇地對鄭文浩說:“我知道我不值得原諒,但嚴冰她什麽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我被他們弄糊塗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孟平州為什麽不值得原諒?
“你這個混蛋!”鄭文浩電光火石間揮起拳頭,一拳打在孟平州臉上!我大呼一聲,撲過去推開他,叫道:“鄭文浩!你瘋了嗎?孟平州招你惹你了,對不起你的是我,你沖我來,關他什麽事?你還打人,你憑什麽打人呀?”
“我憑什麽打他,呵呵,他自己清楚,你問他,他好意思還手嗎?”鄭文浩陰陰冷笑,讓人背脊發寒。
孟平州挨了一拳,我心痛至極,急忙看他的臉,司機小高馬上從車上跳下來,攔過來勸架,保護孟平州。孟平州卻沒有怒氣,平靜地安撫我說:“我沒事。”
“你禍害了一個女人還不夠,還想禍害多少才罷休?姓孟的,嚴冰不是你該碰的,你是個王八蛋,你配不上她!”
“你胡說什麽?我不懂你們說什麽?”我着急地說:“平州,你回去吧,對不起,會發生這樣的事!”
小高也勸道:“孟董,上車吧!”
鄭文浩訓斥我:“他有老婆你知不知道?”
我咬了咬嘴唇。
“他老婆還沒死,他們沒離婚你知不知道?”
我心虛地低下頭。
“你知道還和他交往,什麽你愛他他愛你,你腦袋是不是進屎了?”他恨得牙癢,一手重重戳在我肩膀,我不禁往後踉跄。
見我差點摔倒,孟平州對鄭文浩低喝:“你斯文點!”
“斯文?你就是個斯文敗類,在我面前你少拿出趾高氣揚那一套,你們兩個男盜女娼,裝什麽斯文?”
啪,我一巴掌抽到鄭文浩臉上!
大家一同愣住,鄭文浩的言辭實在有辱我的尊嚴,有辱斯文,我生氣極了!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吼他。
鄭文浩眼睛睜得很大,心痛地狠瞪着我,我們凝視幾秒,我的眼眶酸酸的,“是啊,我愛他,你當我偷人也好發春也好,我就是喜歡他!他老婆是植物人,他們沒有孩子,孟平州是個孤獨的人,也許還要一直孤獨下去,就算忍得住生理需要,難道做人會沒有心理需要嗎?我沒有做出滿足他生理需要的事,我只是滿足他的心理需要罷了!他不離婚,我不能嫁給他,我願意做他的紅顏知己紅粉知己,別無他求又如何?我們不叫男盜女娼,我們發乎情止乎禮,而且我不收錢我是免費的!他的老婆是植物人,植物人!我沒有不擇手段搶走孟平州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的嗓音變得顫抖,死死地瞪着我的眼睛,“虧你說得出這種話來,植物人活該被欺負嗎?她是怎麽變成植物人的,你知道嗎?你還幫孟平州說話,不分青紅皂白,不要廉恥,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你們對不起鄭玉萍,你們的行為讓人作嘔!”
鄭玉萍!
這三個字令我渾身一震!
玉萍,孟平州的妻子,她姓鄭……和鄭文浩同姓。我驚愕地看向孟平州!
孟平州深吸一口氣,凝重地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做補償,玉萍一直在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和照顧,我一直沒有再娶,而且我發誓,我的身體沒有出過軌,不管你信不信,未來我也沒有打算再娶。公司的股份,我給了你百分之十,我保證你們家的人一生一世衣食無憂,這是我的補償,我應該做的,我都努力了。”
我整個人石化,腦子裏嗡嗡作響。
他的身體沒有出過軌,他沒有打算再娶……鄭文浩說過自己即便什麽都不做也衣食無憂……因為,他有平洲集團的股份!
“鄭玉萍,她是你什麽人……”我如鲠在喉艱難地問鄭文浩。
鄭文浩兩眼泛紅,痛心徹骨地吐出字來:“她是我的親生姐姐。”
我的腦海劇烈震蕩,被一陣驚濤駭浪狠狠席卷,我驚駭,我迷惑,我詫異!這個實情,我竟然到今天才得知!
“不要跟他來往,他不是好人。”鄭文浩一把捉住我的手腕,用力拉扯我往小區內走。
我木讷地回頭,望着孟平州,望着他此刻滄桑如灰臉龐,他孤寂無奈的身影,蠕動着嘴角,一個音階都發不出來。
為什麽,今天才告訴我!孟平州,鄭文浩,他們都死守着這個秘密遲遲不說!
我現在才明白當初和鄭文浩去上海在飛機碰到孟平州為什麽他有那樣仇恨的眼光,原來積怨已久,鄭玉萍竟然是鄭文浩的姐姐!
鄭文浩總去醫院看望一個親戚,他所說的常年住院的親戚,就是鄭玉萍啊!
我愛上的,是他親姐姐的丈夫。
我霸占的是他親姐姐的愛人!
我把孟平州當做我的知音,知己,可是孟平州卻從來沒有對我坦白這件事,我被蒙在鼓裏,談着情,想着愛,自诩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