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餘小魚一臉溫和,“當初這段婚姻,你把我當成報複我姐的工具,而我則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感情。”
“現在,樂佳璇不會為你我的婚姻動心一分一毫,而我也不想愛你了,我們兩家之間也沒有什麽利益的糾纏,再加上你我之前是隐婚,現在離婚不會對安家有經濟上有什麽損失。”
“所以離婚吧!”
“你說你不愛我了?”安佑暻轉動着脖子,“深思熟慮的結論?”
餘小魚猛然點頭,生怕他看不清自己此時的動作,“是的!”
安佑暻眯着雙眸,她一向溫婉恬靜,沒想到剛才會毫無羞恥的說出尺寸的那一番理論,再想着她這兩天的反常,他輕輕一笑,“分析得很有道理。”
“就是想得太好了點。”
餘小魚心底滿是愕然,男人漫不經心的說着話,似乎對她提出的離婚,一點惱怒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突然想要離婚,是因為有了相好的人?”安佑暻朝她燦爛一笑,“他是誰?”
他明明在笑,可餘小魚卻覺得他的笑臉如張牙舞爪的食人花,賞心又可怕。
她收斂心神,笑道:“你不同意就算了,何必給自己強扣一頂綠帽子。”
“你忙,那我不打擾你了。”女人說完,匆忙轉身離開。
安佑暻眉眼冷笑看着她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逃離,随後打開了書房。
書房內打掃得纖塵不染,一排排書架上,書籍古畫應有盡有。
安佑暻走到窗邊在辦公桌邊坐下,打開了電腦裏的監控系統,随後找出了剛才那二人對話的畫面。
幾分鐘後,他撥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來我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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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輕輕敲打桌面,他視線随着視頻裏二人的畫面而波動。
男人對美的事物,在視覺反應上獲得愉悅的滿足後繼而就有想要征服的欲望。
安佑暻覺得自己是個凡夫俗子,所以,在遇到樂佳璇後,他的第一個想法是,占有她。
她妩媚豔麗的容顏是甜品,婀娜多姿的曲線是正餐,蕙質蘭心的內裏是湯藥。
直到他發現,這罐湯藥,被人動了手腳。
在葉晨陽出現後,樂佳璇有意無意的跟自己試探着一些隐晦的商業機密讓他生了警惕。
他雖然想要占有她,但還不至于傻到被人算計的地步,只是樂佳璇最終目的是什麽他還不知情,所以借着公款一案他要求女人跟他結婚。
自然的,他被拒絕了。
随後他将視線落在餘秋予身上,當樂佳璇拒絕時,那個像兔子一樣的女孩,卻突然站了出來說願意。
好在結婚的半年裏,他的妻子還沒有和樂佳璇讨論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半個小時後,一個西裝革履帶着眼鏡的男人走進了書房。
安佑暻将幾段畫面交給男人,用極具質感的聲質對他道:“幫我看看,她們兩個讨論的是什麽?”
這棟別墅,裝了監控錄像和監聽器,只是這兩天監聽器出了問題還沒來得及換裝,而且他也沒想到,樂佳璇會親自來別墅。
男人看着畫面裏幾乎都記錄着每個房間的動态,不由感嘆,“安佑暻,你真的好變态,在自己家裏每個房間都裝了攝像頭和監聽器。”
安佑暻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傭人的房間和廁所沒有裝。”
男人頓時噤聲,看着畫面裏的二人,啧啧兩聲,“安大總裁果然癡情,都結婚半年了還對大姨子念念不忘。”
朋友打趣說安家大少爺求而不得後偏激的要報複一個女人才如此喪心病狂的跟她妹妹結婚,安佑暻覺得,确實挺像那麽一回事。
“少說話,多做事。”
男人抿嘴一笑,緊盯着畫面,“我估計說來說去也就是他欺負你了沒有之類的話。”
他的話落,安佑暻仔細的自我反省,結婚半年,除了對那個女人兇一點,還有沒事讓她叫叫.床,做做戲罷了,如果這也算欺負,那他确實挺混蛋的。
“看出來她們說了什麽沒有?”他問電腦前的那人。
男人擡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得等會,你以為唇語很容易嗎?”
安佑暻不再說話,安靜的候在一邊。
男人繼續盯着畫面,随後微微蹙眉,“有點意思,她們今天又提到了‘東西’……”
“沒有新內容?”
男人繼續盯着畫面,随後一頓,“提到了……u盤?”
“你的妻子對你的心上人說……”
安佑暻緊鎖眉宇,敲了敲桌面提醒他,“請注意你的措辭!!!”
男人笑了笑,“餘秋予問了樂佳璇問一句,是不是u盤。”
“u盤?”安佑暻羽睫微動,垂首思慮片刻,随即眼眸一亮,“原來是這個。”
男人頭也不擡的問他:“什麽這個?”
安佑暻唇角冷笑,“後面還說了什麽?”
男人沉吟良久,擡頭道:“樂佳璇說,說等餘霄鵬的事一過,讓餘秋予考慮一下離婚。”
屋內氣氛突然靜谧。
安佑暻雙眸凜然,難怪剛才餘秋予跟他說要離婚,原來早就在打算後路了。
不過,至少在視頻裏,她無意洩露了他一直想知道的東西是什麽。
男人不語,手中的鼠标動了動,切換到二人在書房的畫面,仔細看了看。
“你的妻子想離婚,你的心上人不同意,讓她盡快找出東西證明餘霄鵬的清白。”他又忘了留意措辭。
“看着對話,兩人意見似乎有了分歧,不過,最後你的妻子還是同意了要幫忙……”
“對話內容不多,基本上是這個意思了。”男人看完,擡頭問安佑暻:“我說你們家有什麽值得她們惦記?”
“金銀首飾?”
“不過這些東西,就算有也不會留在別墅裏吧?”
安佑暻擡頭,盯着視頻裏的女人,黝黑的眸底迸出暗火,“他們要的不是這個。”
樂佳璇口中的u盤,儲存着安氏集團目前主客戶資料和未來兩年戰略性發展的走向計劃書。
這個u盤對一個工薪家庭的餘家沒有任何用處,除非,是商業對手。
“你繼續看着。”他凜然扔下話就出了書房。
主卧裏,女人不見蹤跡,安佑暻站在二樓的廊道往下問傭人:“餘秋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