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安佑暻淡淡掃了女人一眼, 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你我沒有交集, 厭惡喜歡與否, 兩者都是在浪費感情。”
孫婧語眼眸一沉, 唇角微動, 又慢道:“我沒有惡意,我很感謝董事長給自己的今天的一切, 所以現在回來, 只是想竭盡所能的回報安氏。”
“是嗎?”安佑暻淡道,“安氏向來只喜歡有能力的人,你能進來,但不一定能呆得下去。”
他一頓, 又笑道:“所以有些話不要說太早了。”
孫婧語聞言微愕,男人的話似沾了水的紙巾正一張張的往她臉上貼, 她想開口說一些什麽, 卻又無法開口。
她垂首, 緊緊咬咬唇, 随着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她邁着微亂的步伐直接出了電梯。
安佑暻面無表情的按了電梯,而後撥打了林暮城的電話,問他:“你那邊查出來沒有?”
電話那邊應了一聲,他又道:“我馬上到辦公室。”
很快電梯停下,安佑暻闊步回了辦公室。
林暮城看着他面色有些陰郁, 也不好先開口,怔怔的等了片刻後,才聽男人道:“安宇琛那邊查到什麽進度?”
林暮城清了清嗓音,“安總監一年前就自動從國際法庭退出,這一年之後他沒有任何工作,至于幹了什麽,太雜了不好查,不過……”
他的突然收口,安佑暻擡眸,“不過什麽……”
“不過在此後,還認識了很多女人。”林暮城又繼續道,“他也是在這個時候跟孫小姐聯系上的。”
“在認識之後的半年裏,孫小姐的戶頭就多了将近兩百萬的收入,都是來自兩個不同賬戶。”
安佑暻自顧颔首,兩百萬是一個很大的數目,就算孫婧語自食其力,有那麽大能耐在半年內賺兩百萬?而且安宇琛自來喜歡法學,突然辭職退出什麽也不幹,這太詭異了。
他手中的筆一下一下的打在桌面上,“對方賬戶你們沒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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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城微微抿唇,頓了一會才道:“還沒有,國外的賬戶查起來要一點時間。”
安佑暻沉吟,安宇琛和孫婧語現在在公司的職位全都是安政斌安排,因為自己的拒絕,孫婧語才擔了安宇琛的秘書,這一切似乎有點小巧合。
他扔下手中的筆,“今天下午,安宇琛跟孫婧語會跟着我們一起出差,你留意一下。”
“安總。”林暮城神色猶豫,“這件事若是有些什麽,要不要跟董事長彙報一下?”
安佑暻看着他,神色不解,“你告訴他什麽?告訴他安宇琛跟孫婧語認識?還是告訴他安宇琛原來之前是個無業游民?”
他眼眸一斂,又突然道:“他突然回了國……還辦了個事務所……”
“事務所也查一查。”他再對林暮城道。
林暮城默然半響,才應了聲。
林暮城離開後,安佑暻靜坐在落地窗前,他起身視線朝窗外。
高樓鱗次栉比,長街車水馬龍。
下午一點的飛機,現在還有時間,他轉身出了辦公室。
安佑暻進了電梯,自忖一瞬,找到了自己下樓的理由才按了電梯。
電梯往下,很快停在了十三樓,男人微斂衣領,慢步出了電梯。
進了辦公區內,大廳很快有人留意有人到來,都擡頭,随後面露驚訝打了招呼,“安總。”
安佑暻眸色淡定,面色從容的問:“影視部在哪?”
“前面廊道右轉就是了。”員工給男人指了方向。
男人點頭道謝,轉身朝廊道前向,沒多久,便看到金底黑字的‘影視部’三個字。
安佑暻雙手插兜站在原地不動,視線朝辦公室裏看着裏面的動靜。
辦公桌前,兩女一男聚集,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那女人頻頻低笑,滿臉的愉悅寫在臉上。
夏日穿着短衣,那男人與她距離親近,安佑暻似乎瞧見了二人肌膚貼在了一起。
他臉色一沉,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跟男人保持一點距離避免自己被吃豆腐嗎?
安佑暻下意識的伸手要摸着手機,卻發現自己沒有帶。
他壓抑着想要沖進去拉開二人的想法,冷然轉身匆匆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待平複心情後,他叫林暮城進辦公室吩咐道:“這兩天我們不在公司,你讓人留意一下餘小姐身邊的人。”
看着男人面色似抹了鍋底灰一般灰,林暮城一怔,餘小姐又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他點頭應下,又道:“下午的飛機,今天可能會有點堵車,所以安總監剛才來電說,我們要提早一點到機場。”
安佑暻看了一眼時間,随後颔首。
下午一點,飛機準時起飛,到了B市,已是下午三點。
跟客戶約了下午四點的見面時間,四人入住酒店後如期赴約。
洽談順利結束,自始至終,安宇琛都扮演一個很‘多餘’的角色,臺詞甚至沒有林暮城的多。
第二日還有其他合作要談,用過晚飯後幾人各自回房。
回房後,林暮城很快進了安佑暻的房間,察覺到房內的溫度,他疑惑的問:“安總,你感冒還沒好,空調開這麽低?”
“有點熱。”安佑暻張口喝了水,“今天有發現什麽異常?”
林暮城搖頭,“從上飛機到一起到吃完飯,我們幾個都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孫小姐離開了兩次,其他沒發現他們二人有什麽異常。”
他微頓,又道:“只是總監剛才邀了我們一起出門,所以……您是不是多心了?”
安佑暻這般查閱安宇琛,他多少猜測出來,這豪門之間可能真的有點事。
“但願吧。”安佑暻伸了神懶腰,取過桌面上兩張票子遞給他,“酒店旁邊新開了個會所,客戶給了我三張票,你們拿去玩了吧。”
說完視線在房內掃了一圈,“玩之前,去幫我拿兩瓶水進來。”
“安總,你不去?”接着他遞過來的票子,林暮城有點意外的問。
“不去。”安佑暻起身,拉開了窗簾,“你跟他一起去,看看他什麽反應。”
窗外,霓虹燈閃,紙醉金迷。
“那我先去跟安總監說一聲。”林暮城說完就直接出了門。
安佑暻手裏端着手機,頁面不停來回滑開,卻依舊沒有發現女人的未接來電和信息。
他神色不爽,狠狠将手機扔在床上,嘴裏念叨了一句,“餘秋予好樣的。”
自己今天故意不主動跟她聯系,她竟然也沒動靜?
安佑暻心裏冒火,直接将桌子上的飲料一飲而盡。
他轉身躺在床上,又将空調往下調低,可心裏的火卻似流水汩汩的往外,連同着周身如焦烤一般,熱得他恨不得狠狠的捅下幾來宣洩被封存在骨子裏的那股勁。
看着自身漸漸的反應,安佑暻一拳砸在了床頭。
他媽的被人下藥了!!!
安佑暻仔細回憶今天下午的活動軌道,跟林暮城說的一樣,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可入口就是晚飯和剛才喝的的飲料。
晚飯是一起用的,飲料是順手從飯桌上拿的,客戶又給了三張會所票,這似乎是還是個巧合。
安佑暻心裏燥得慌,他按了林暮城的電話,對方沒有應答。
很快,房門敲響,安佑暻起身打開門。
門外,孫婧語手裏拿着一瓶水,一身吊帶的深紫v領長裙緊裹着嬌小的身段,看上去玲珑有致又性感。
“安總,這是林秘書說是你要的水。”
她薄唇輕啓,女人的體香若有若無的飄過男人的鼻翼。
安佑暻單手撐着牆看着她,渾噩的腦子似乎有那麽一點通透。
“安總,您沒事吧?”孫婧語将手中的瓶子塞到男人手裏,微涼的指尖輕輕拂過他的掌心,“要不要我進去?”
她說完不待男人反應,直接将身子擠開房門進裏,随後怔怔的站在一邊,神色羞赧。
佳人的身姿,玲珑曼妙,風情迷離,像一塊垂涎已久的美玉擺在眼前。
安佑暻冷笑一聲,轉身一個勾腳将門關起,手迅速一伸掐住女人的脖子,直接将這塊玉砸在了牆上。
他的突然襲擊,孫婧語來不及反應,‘啊’的一聲頭撞在牆上便暈了過去。
安佑暻忍着沸騰叫喧的欲.望,将女人全面捆綁在椅子上,随後匆忙進了浴室。
欲.火遇冰,冷熱交加,一場降火去了半個小時。
男人穿戴出了浴室,綁在椅子上的女人還未清醒,他又轉身進浴室,端了一盆水,直接朝女人一澆。
女人慢慢睜眼,她嘴裏塞着厚厚的毛巾,身子掙紮了幾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給我下藥?”安佑暻搬了個椅子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濕濡一身輕笑,“什麽時候下的?”
孫婧語拼命搖頭,嘴裏支吾着想要張口說些什麽。
安佑暻見狀,伸手将女人嘴裏的毛巾拽出,笑意蕩漾,“說吧,說得好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我沒有。”孫婧語臉色煞白,胸前劇烈起伏,“我沒有下藥。”
“沒有?”安佑暻面在一瞬間冷如鐵,“孫婧語,我向來對別人沒什麽耐心,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他突然擒着她下颌,緊緊捏住,“為什麽給我下藥?”
男人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孫婧語只覺得下颌似要碎了一般的疼痛,她艱難的張了張唇,嘴裏吐出了含糊不清的幾個字。
“你喜歡我?”安佑暻甩開手,輕蔑的視線劃過她慘白的臉,“确定不是喜歡安宇琛嗎?”
孫婧語微愕,瞬間斂神,瑟瑟道:“安……安總,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我是真的喜歡你。”
房內溫度下降,女人一身濕濡,連嘴唇都開始變紫。
安佑暻将臉貼近她,陰鸷一笑,“玩過貼加官嗎?”
“安總……”孫婧語神色驚駭,腳尖不停的蹭着地面想要往後退,“不,不要。”
安佑暻從一邊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拂過剛才那盆殘水,對女人笑道:“你不要亂動,一會貼歪了,可就不好看了。”
說完,直接摁住女人的頭,将濕漉漉的紙巾貼在女人的口鼻處,“半年內給你打那兩筆錢的是安宇琛嗎?”
紙巾很快被女人用舌頭頂開。
“安總,我,我不敢了,你放我回去吧。”哆嗦的語調,足以彰顯女人此時的驚恐。
“怎麽?不打算睡我了?”安佑暻看着她笑問,“也不打算說?”
“我,我只是想……”
“嘴吧還挺結實。”安佑暻再繼續抽出紙巾,拂水再貼,“安宇琛在國外這一年跟你見面都說了什麽?”
“安總,我真不知道……”女人又頂開了紙巾,那沾着紙巾的唇,她的聲音,像只破敗風箱發帶出的呼響。
安佑暻眼眸一沉,直接将擺在旁邊的整包紙巾甩進水裏,繼續抽出貼上,滿眸的笑意看着她,“一會想通了,眨眼告訴我。”
沾了水的紙巾一張張的往臉上貼,一開始舌尖還能觸及,貼到最後,女人瞪大着眼,一張臉逐漸黑紫。
“我爸當初覺得你聰明,所以他慷慨,助你變成了今天的樣子。”安佑暻邊貼邊道,“沒想到你這麽蠢。”
“年紀輕輕,馬上就要死要我手裏了……”
孫婧語聞言,眼睛瞬間睜大。
她不想死,好不容易從泥潭裏爬出來,一切春暖花開的時候,她不能死!
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面上的紙巾加疊,女人的視線白蒙一片。
在彌留之際時,女人微微眨了眼。
“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偏偏喜歡受虐?”安佑暻迅速撕開女人口鼻上的一堆紙巾,“早說少受罪,萬一我下個重手真把你弄死了呢?”
女人雙目呆滞,身子不停的哆嗦,她張着唇大口大口呼吸,像失了水的魚,正在抓住最後的救命草。
安佑暻身子往椅背一靠,雙腿交疊,一改往日的僞斯文,問她:“那半年內,兩筆錢是誰給你的?”
孫婧語深深吸氣,似還在貪戀這室內的空氣,安佑暻也不急,任由她瑟瑟發抖。
半響後,女人緩緩開口,聲音細若游絲,“第一筆是他打給我,第二筆……是別人受他命令打進了我的賬戶。”
安佑暻深眸微斂,“他為什麽要給你打錢?”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安總扣扣子的事,我說一說
首先,在這件事上,我用的時間是‘半年多前’
這個時間和安總跟小魚結婚時長差不多
另外我後面再借林秘書的話說‘大概是這麽個事,時間有點久’
我沒有明寫時間,是因為我覺得從安總和林秘書的角度來說,這件事他們是記不住時間的
其實我的本意是想引大家把這件事往安總結婚之前想像
但有些評論和我想像得不一樣~
雖然婚前一個人的表現也很重要
但安總人設确實是婚前感情史豐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