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女人揚笑,雙手環胸, 輕蔑的視線劃過自己對面的那人, “你想賭什麽?”

餘小魚瞥了她一眼, 面容淡然, 言語随意, “我随你開口。”

“你是華國人?”那人同伴笑着打量餘小魚一圈,“口氣很狂妄。”

餘小魚點了點頭,“确實有點狂妄,但畢竟有自信。”

那三人就好似看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笑得花枝亂顫。

随後, 那女人轉眼就看到安佑暻的身影越來越近,便道:“美女,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你了噢。”

“我什麽都不要, 到時候輸了跪下來學狗叫就好了, 你想好了嗎?”

女人笑意盈盈,仿佛勝利觸手可得。

“別到時候沒說我們沒有提醒你。”女人又笑道。

說完, 那三人重新坐回沙灘布上, 一臉置身事外的表情看戲。

餘小魚微垂着眼睑,“三位放心, 我若輸了,自然說到做到。”

她微笑轉身,看着男人穿着緊身泳褲,那緊實的上半身赤.裸泛着亮光,由遠及近緩緩靠近海岸。

她将手伸進嘴裏, 用力的朝他方向吹了個口哨,随後揮了揮手。

安佑暻擡眸,視線裏看到女人跟那三人呆在一起的畫面,心頓時了然。

他唇角上揚,将額前濕漉漉的頭發往後一撩,闊步上了海岸前女人方向前行。

餘小魚扯下發絲甩開頭發,細碎的發絲淩亂垂在肩頭,給她清秀的面容添了一絲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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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着那三人笑問:“美女,我要是贏了呢?”

女人伸着纖細柔嫩的手,對着日光細細端倪,漫不經心道:“做人不要那麽自信,先贏了再跟我談條件。”

餘小魚微微蹙眉,“那我也什麽也不要,只要幾位跪下來學狗叫就好了。”

她看着男人步伐穩健朝這邊邁步,撥高了聲音朝男人勾了勾手,“帥哥,來嗎?”

安佑暻眼眸微沉,一個轉身走到餘小魚面前,“你有事?”

他說完,那帶着寒芒的視線落在她身後那女人的身上。

女人身子一顫,不自覺的往同伴身邊一擠。

餘小魚眸底閃過笑意,問他:“帥哥,今天有帶女伴嗎?”

“帶了。”男人面容平靜,眸底無波。

餘小魚蹙眉,餘光瞧見那三人滿面愉悅,她微微憋嘴,上前再靠近男人一分,“那你介意……多一個女伴嗎?”

她言語間帶着猶豫,又帶着一分小心翼翼。

男人目光幽深,他緊抿薄唇,給那深邃的臉無意中添了幾分陰冷。

那三人看到男人如此神色,心頭大喜,這下,這個女人輸定了!

“原來帥哥你今天帶了女伴啊。”那女人站起身微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剛才是我冒昧了。”

說完那帶着挑釁的眼神,朝餘小魚擠了擠長眉。

“帥哥。”餘小魚拂開肩頭的碎發,從脖子上解開泳衣的帶子,随後塞入胸前,“你介意今晚多一個女伴嗎?”

男人面容微微遲疑,随後伸手,将面前的女人撈進懷裏,垂眸輕笑,“不介意,今晚我帶你們玩雙~!”

他的聲線沉穩,聲音幹脆利落。

身後那三人聞言一怔,互視一眼,随後面色大驚!

這怎麽可能!

安佑暻現在喜歡這種清湯女人?

所以,她話都還沒說幾句就贏了這場賭局?

“帥哥這話當真?”餘小魚眼眸發亮,看着男人的眼越發脈脈含情,“我是認真的。”

安佑暻颔首,一副認真的面容往下看着她,“身材不錯,胸小點我也不介意了。”

餘小魚踮着腳尖,在他側臉吻了一口,“帥哥,你真是大好人!”

安佑暻擡頭,眯着眼眸,凜冽的視線掃過女人的臉,又垂首對自己懷裏的女人道:“需要幫忙收拾嗎?”

餘小魚面容嬌羞,回頭對那三人道:“美女,我準備好了,你們現在開始叫吧?”

“你……”那女人看着眼前相擁的二人,神色有些扭曲,讓她們學狗叫?

不可能!!!

女人斂神,笑着應道:“美女,我們剛才并好像沒有應你賭局。”

餘小魚略微蹙眉,推開男人轉身,“既然三位這麽輸不起,那戰利品我就不要了,下次千萬別那麽自信,說不定哪天就翻陰溝裏了。”

“拜拜,有緣再見……”說完挽着男人的手跟三人揮了揮手。

看着二人動作親密,那三人目瞪口呆,随後另一個同伴恍然道:“我聽華國的朋友說,安佑暻已經結婚了。”

“那個女人……她該不會是他的妻子吧?”

“那你怎麽不早說?”女人回頭狠狠看了她一眼,“害我差點死在他手裏,還被她擺了一道!”

“I'm not sure .”

女人眼眸微紅,看着那邊沙灘椅動作親密的二人,狠狠罵了一聲‘shit’。

察覺到視線,餘小魚又擡頭看了那邊一眼,揮手跟幾人說了拜拜。

“你們的賭約是什麽?”安佑暻沉着臉問。

“彼此學狗叫咯。”餘小魚捏着男人緊實的臂膀笑道,“誰知道她們玩不起。”

安佑暻挑眉,腳步一頓,“怎麽?這麽有趣的戰利品你不收?”

餘小魚推了他一把,笑道:“就當她們輸不起了,反正我本來也是占了便宜。”

“再說,你剛才不是幫我把她摁水裏了嗎?”

安佑暻星眉揚起,“所以,你現在是不是很感動?”

“還好吧,謝謝啦。”

安佑暻側頭看着女人深笑,“別總是光嘴上說說,不來點實際行動的?晚上無邊泳池你覺得怎麽樣?”

餘小魚翻了個白眼,“天天想這個,就不會休息一會嗎?”

“體力好,持久我也沒辦法。”

“滾。”餘小魚推開他,“一會我要休息一會,你不準動手動腳。”

安佑暻冷哼兩聲,“看心情。”

兩人回到了別墅,餘小魚草草睡了一覺,被叫醒來時,外頭天色已經暗下。

“先生呢?”餘小魚問女傭。

“先生……吃飯!”女傭憋了半天,吐出了四個字,随後她的手又指着樓頂,再道:“太太……也吃飯。”

餘小魚輕笑,随後起身洗漱,披了件輕紗的外套後跟女傭上了樓頂。

才到頂樓,門外便傳來一陣輕柔綿長的鋼琴聲。

餘小魚朝落地窗望去,男人背對着窗正在彈着鋼琴。

女傭退了下去。

餘小魚緩步出了大廳,大廳外是露臺,檐下點了蠟燭。

月色如媚,那清澈的月華凝聚在露臺前方大理石堆成的無邊游泳池上,一片片浮光粼粼。

餘小魚臉色驀地一紅,她想到了男人下午說的那句話。

她微微抿唇倚靠着門,琴曲悠悠,聽得人心如癡如醉,襯得夜色更加靜谧。

一曲畢,男人收了手,琴聲尾音緩緩消彌。

“老公。”餘小魚輕聲呢喃。

安佑暻回頭,女人的臉溶在檐下的暖光,宛如披上了一層淺黃色的紗綢,嬌媚柔美。

“睡飽了嗎?”他起身朝她伸手,“睡飽了就過來吃飯。”

餘小魚潋滟一笑,緩步上前,随後一怔。

露臺一側,擺了一張長型桌子,桌上,繁花似錦,高塔蠟燭搖曳着身姿,流轉出朦胧的光線。

滿目浮華,只剩下眼前的旖旎。

“愣什麽?”安佑暻牽着女人落座,“請你看星星啊。”

餘小魚擡頭,夜空璀璨,耳邊聽聞蛩吟切切,她的心頭倏然融化,有一股濃香的甜緩緩散開。

男人在她對面坐下,暖黃的燭火中,他衣冠楚楚,淺笑安然。

“安佑暻。”餘小魚眸底微微濕濡,她心思百轉,最後緩道:“你比星星好看。”

安佑暻往酒杯注入了紅酒,眉梢一挑,微将酒推到她面前,“你搶我臺詞?”

酒的殷紅,紅的妖豔,香得濃烈。

餘小魚将酒杯端在手中,不停地輕輕晃動來醒酒,還沒入口,安佑暻便按住她的手,“先喝點湯,特別給你熬的,可保持體力。”

随後又将桌上的濃汁牛排、和通心粉推到她面前。

“安總今晚打算大戰三百回合嗎?”餘小魚朝他擠眉,推開他的手抿了一口,清醇入喉,滿口留香。

安佑暻看着她,潋滟的酒色染紅了她柔嫩的臉,讓她看上去多了些妖豔。

他微微扯開領帶,從位置上起身将臉湊到她面前,輕笑道:“如果我說不,你會不會很失望?”

餘小魚看着他,随後伸手拉了一把他領帶,軟軟的唇便親了上去。

很快,她放開他,“是啊,好失望呢,安總,求你別慫。”

安佑暻臉色微熱,他坐回了位置,斜斜看了她一眼,“你挑釁我?”

“沒有啊。”餘小魚眯眼看着他,“近朱者墨,我跟安總呆在一起久了,難免也會渾話連篇啊。”

說完,便淺淺品嘗了一口菜肴,味道很濃郁。

“有模有樣。”安佑暻輕笑,從桌邊拿起紅色的盒子緩緩打開遞到她面前,“老夫老妻了,結婚戒指就随便給了。”

“以後就帶這個吧。”

餘小魚咽了咽,看着在暖光下潋滟光芒的戒指輕笑,“安總,你看我是那種一個戒指就能感動的人嗎?”

安佑暻慵懶的往身後椅子一靠,“看不出來你還是有點小心思。”

說完,又從一邊拿起一袋文件打開遞給女人,“這個是否能讓你尖叫?”

餘小魚放下手中的餐具接過文件,拿出翻閱,随後面色震。

手中是一份他們所在島嶼的不動産權變更文件!

“這島是安氏的?”她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男人。

安佑暻吃着餐,微笑道:“在文件變更之前是我的,現在是你的。”

餘小魚視線緊盯着文件,手指捏得有些發酸。

看着女人神色微滞,眼眸盯着文件一動不動,安佑暻就笑問:“怎麽?感動得說不了話了?”

餘小魚微微眨眼,随後擡頭看着男人,“為什麽要給我?”

安佑暻放下手中的餐具,微微斂衽,一本正經看着女人道:“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哪怕以後我們真的離婚了,或者是我發生了什麽意外,這裏的租金收入足夠你富裕一輩子了。”

餘小魚的腦海點點空白,她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仔細端詳着眼前的男人。

朦胧的暖光映射,男人面容深邃,如星的眸子幽深綿長,此時的他像個守護者,深沉內斂,端莊穩重。

“安總,為什麽突然提到離婚?”她緩緩問道。

安佑暻挑眉,“這不是你原來說的嗎?”

餘小魚輕抿了一口酒,裝作漫不經心問:“那你說的意外是什麽?”

安佑暻輕笑,“只是随口說的,你別當真啊!”

餘小魚微怔,起身脫掉了薄紗外套,親自往酒杯裏注滿了紅酒,一把端起舔了一口,随後揚着臉,緩緩将酒從自己的脖子往兩邊肩頭倒。

安佑暻瞠目,這個敗家娘們,這喝的什麽酒啊,“喂喂,餘秋予,這瓶酒幾十萬……”

話還沒說完便噎住。

女人內裏穿着淺色吊帶睡裙,紅酒緩緩滲入,如花綻放,那睡裙貼着她的身,一點一點勾勒出她的身姿,像一顆鮮嫩多汁的蜜桃,等君采颉。

餘小魚倒完酒,指尖挑開睡裙兩邊的帶子,伸着舌頭舔着肩,餘光看着男人笑問:“安總,喝酒嗎?”

“今晚不醉不歸!”

安佑暻緊繃着下颌,他起身迅速走到女人身邊,直接打橫抱起,一躍下池。

操,他還吃什麽飯?

有些溫熱的水,似催.情的媚藥,催促着他奔放。

他此時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的大門,肆虐的橫沖直撞,享受那份野性的快感。

遠處,夜色如墨。

此處,夜色和水,女人和酒,都讓他醉生醉死。

餘小魚已經不記得兩人是怎麽回的房間,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

床上男人已經不見人影,只耳傾聽,隐約聽得到男人他在與他人通話。

身子乏累,餘小魚索性賴床,拿起手機刷起了新聞。

微博上,安氏官微辟謠了‘我與準姐夫那些事’文章中所有列舉的事例,并對文章發起者宋玉靈提起了訴訟,诽謗罪名成立,她将面臨牢獄之災!

餘小魚沒想到宋玉靈還‘茍延殘存’跟自己做最後一把争鬥,有點自掘墳墓的意思。

而其他微博下方的評論,似乎也祥和了不少,但樂佳璇那邊并沒有給出回應。

很快,男人挂了電話走進來,他眉宇輕蹙,神色看上去有些嚴肅。

餘小魚擡頭看着問:“是家裏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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