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焰的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鎮住了,一時之間整個江家安靜的吓人。雖然一直都知道江焰很聰明,但是在大人的眼裏畢竟還是個孩子。

很多像江焰這麽大的孩子,除了愛玩愛吃什麽都不懂。他們根本不懂什麽大道理,也說不出江焰的這種話來。

然而江焰明顯比較早熟,估計跟他從小就沒爹有關。不過五歲的一個孩子而已,就已經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江爺爺聞言愣在了原地,他很想說他怎麽會恨江焰,他是最愛江焰他們幾個的。他覺得這孩子有點長歪了,他都對他這樣好了他還說這種話。

首先反應過來的陳紅婷,忍不住笑着走上前來,“哎呦,你這孩子胡說什麽呢?爺爺奶奶平日裏多疼你啊,你這樣說他們心裏該多傷心啊?”

江焰轉眸看向她,見她還有心情笑,一臉難以置信的反問:“二伯娘,你為什麽還能笑?為什麽會覺得好笑?”

陳紅婷被他話問得有點懵了,她當然覺得好笑了。江米粒可是許靜秋的女兒啊,她巴不得她嫁給個糟老頭,最好是被人給折磨死才好呢。但是她不能這樣說出來的,還要勉強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又僵硬又古怪。

江焰也沒有想要她回答,而是自問自答的說道:“我知道,因為我沒有了爹,二伯娘才總是笑話我,欺負我,之前還打我,罵我……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們一家是拖累,你們既然那麽不喜歡我們,那就讓我們一家搬出去住吧。”

江焰并不在乎有沒有爹,江老三那種爹要是還活着,說不定還沒有現在舒服呢。畢竟當初許靜秋懷着他時,江老三都能做出推孕婦的事,這種狗男人活着還不如死了。

江焰之所以每次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占領道德制高點。為了顯得他們這邊更加可憐,為了方便他自己哭鬧找理由,根本不是因為他覺得沒有爹可憐。

江奶奶從屋子裏出來,就聽到了江焰這些話。她連忙上前想要抱住他,覺得這孩子肯定受委屈了,不然這麽小的一個孩子,怎麽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想到這裏她看了一眼陳紅婷,以為陳紅婷又趁着她不注意,偷偷的欺負她的小孫子了。她對這個二兒媳太了解了,對方就是一個典型的欺軟怕硬。估計是不敢當面找許靜秋的麻煩,所以憋着勁就挑了個小的欺負。

江奶奶想到這裏就很生氣,見陳紅婷一臉忍笑的樣子。擡手就給對方一個嘴巴子,打得陳紅婷整個人都懵了。

這件事情跟她有什麽關系,是老爺子給二寶說的光棍,又不是她給三房添堵的?她就站在一旁笑一笑而已,憑什麽婆婆上來就給她一耳光。

現在正是傍晚下工的時候,家裏的大人和孩子都在,就連大房的人也有人在。當着這麽多的人面打她耳光,陳紅婷頓時不滿的嚷嚷起來了。

“憑什麽啊?你憑什麽打我?”

“你說我憑什麽打你,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攪家精,不然三寶怎麽會想搬出去?他一個孩子能懂得什麽,肯定是你又偷偷欺負他了,三寶才會想要搬出去住的。”

“你胡說,根本跟我沒有關系。小孩子哪裏這麽大記性,他會這樣說……肯定是許靜秋那貨教的。我早就說了寡婦不能留着的,留着只會惦記別人家的男人,看吧,現在把這家搞成什麽樣子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懷城,聽到這裏突然聽不下去了。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之後,把正在哭的江焰抱給許靜秋,然後就走到了陳紅婷的面前。

陳紅婷見江懷城突然走過來,原本還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說,到嘴邊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說實話看着将近一米八的侄子,她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怵的。

“你剛剛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惦記別人家男人,誰家的男人被惦記了?”

莫名其妙惹火上身的江二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江懷城,随即反應過來就連忙解釋道:“懷城啊,你不要聽你二伯娘胡扯,她這個人腦子有問題的,你不要因為這句話……”

江懷城聞言冷笑一聲,目光在對方身上掃一圈。雖然他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但是他那眼神大家都看得懂,無非是覺得江二伯長得跟矮矬窮,根本沒有任何值得他娘惦記的。

江二伯見狀臉色變了變,大多數的男人都很自信的。尤其是老一輩的男人,由于他們生長的環境,對他們一直十分的友好,導致他們總是特別的有自信。

因為男的生長的環境是這樣的,“沒關系,反正我們家是男娃,男娃是不可能吃虧的。”“我們家可是帶把的,不像你們家是個賠錢貨。”

男人從出生就是誇獎式教育,女人從出生就是保守性教育。在這種大環境下長大,男人不管長成什麽樣子,他們對于自己都很自信。

江二伯就是這些普信男中的一員,哪怕他自己很矮,只有一米六的個頭,他也不會覺得自己條件差,反而會笑話村裏一米五的女人。

哪怕他臉上坑坑窪窪都是坑,他也覺得自己十分招女人惦記。加上他媳婦天天把他當成寶貝,防着家裏的女人防着外面的女人,他自己就覺得自己是一個金疙瘩。

此時金疙瘩被同性這樣鄙視,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只覺得是江懷城眼睛有問題。他這樣一個絕世好男人,讓許靜秋做個小都是她的福氣。

同樣是男人的江懷城,深知有些男人的有多卑劣。他知道他們必須趕緊分家,只有從江家搬走才能安全。不然以二伯和二伯娘的脾氣,就算他娘跟他們沒有一點關系,他們也會真的鬧出一些事情來。

萬一不好的名聲傳了出去,到時候對他娘會更加不利。就算許靜秋以後不找男人了,因為她有一個勾搭二伯子的名聲在,以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猥瑣男來騷擾她。女人沒有黃色謠言在身上,都會被某些男人随便造黃謠,就更別提名聲不好的女人了。

雖然不清楚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麽,老爺子要這麽大費周章折騰,專門弄出這一出戲來膈應人。不得不說這對他們是個好機會,剛好江懷城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把想要分家的事情提到明面上。

不管這一次能不能成功分家,三房受的委屈他們一定要說出來,只有把委屈說出來讓大家知道了,等到以後真的分家才不會被說三道四。

“二伯娘自己身為女人,應該最是明白這年頭,女人的名聲比什麽都重要。所以這種話不管是玩笑還是真心,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不然……咱們就真的做不成親戚了。”

“懷城啊,不至于,不至于,多大點事情啊,你這樣較真就不對了。”

趴在許靜秋懷裏嘤嘤怪的江焰聞言,立刻忍不住扭過頭插嘴說了一句。

“二伯還真是大度啊,是不是有人這樣說我奶奶,你還能笑着給人家鼓掌啊?”

江二伯聞言連忙掃了江奶奶一眼,随即一臉不贊同的要開口教訓他。這種事情怎麽能和江奶奶相提并論,這個孩子真是一點不懂尊重長輩。

結果不等江二伯開口說話呢,就聽到江焰再次開口說道:“反正我沒有二伯這樣大度的,不管是說我娘還是說我奶奶,我就算是個小孩都會跟他們拼命。”

原本聽到這話挺不開心的江奶奶,瞬間被江焰的這句話給治愈了。她笑着看了看白胖白胖的小孫子,心想着她總歸是沒有白疼這個孫子。

江懷城:“你看,連個孩子都知道,有些話不能随便說。二伯娘也老大不小了,孩子都已經生了三個,難不成還要我們晚輩讓着她?”

陳紅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臉惱恨的盯着他說道:“那不然呢,你們想要怎麽樣?我也就是随口一說,你們難不成為了這句話,還能不認我這個二伯娘?”

江懷城:“我們是晚輩哪敢逼迫你,我們只是想要讨個公道,希望你給我們娘道個歉。”

江懷城說完見陳紅婷不願意,嘆了一口氣看向了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也該看到了,二伯娘的态度十分明顯。這還是在衆位長輩都在時,若是在大家看不到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如何欺負我們呢。而且小孩子是會效仿大人的,今天二伯娘和二伯欺負我們,日後其他孩子也會有樣學樣。那這個家裏我們還有什麽好日子,只能傻傻的任由他們一起欺負嗎?”

說到這裏江懷城頓了頓,随即看向了妹妹江米粒,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還有……關于我妹妹的事情,爺爺今天也做的太絕了。她一個女孩才十四歲,法定年滿十八歲才能結婚,就算咱們鄉下結婚比較早,那也沒有這樣一個早法啊。讓個十四歲沒發育好的孩子嫁人,就是放在古代封建社會都沒有過,那個時候女人也要年滿十五才行。”

陳紅婷聽到這裏冷笑一聲,感情他們一家子對着她開炮,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二寶的婚事。她不滿的瞥了江米粒一眼,随即狗改不了吃屎的說道:“哎呀,這種事情你們小孩子管什麽,當然是家裏的大家長說的算。你們出門口打聽打聽啊,誰家孩子的婚事不是父母決定?如今你們三個已經沒了爹,你們娘早晚也是要嫁人的,你們的婚姻當然是你們爺奶做決定。”

不等江懷城再次開口,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笑聲。衆人聽到動靜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村裏的知青都來了。江家衆人見狀紛紛皺起眉頭,這些知青是最麻煩最事多的人,這個時候怎麽跑到他們家裏來了?

那個笑聲最響亮的知青,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姑娘。對方剪了一個簡單的學生頭,笑着領着其他知青進了門,然後一陣叔叔嬸嬸的叫了一遍。

本以為她長得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會是一個好說話脾氣軟和的小姑娘。結果沒想到等到她把該叫長輩叫了,之後就畫風一變朝江家開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應該會開這個,喜歡的寶點個小收藏。(麽麽噠)

預收文:女裝才能擁有鈔能力

人生中的不如意,十之八九都是因為窮,

上一世陳眷就是如此,不管他如何努力,依舊是個為了生活奔波的命。

結果沒想到因為一次善舉,不僅讓他可以重來一次,還擁有了一個鈔能力系統,

只要按照系統規定,每天完成女裝打卡任務,就能獲得一萬、五萬、十萬的獎勵。

當夠了社畜的陳眷,這一世打算活得肆意潇灑點,

不就是女裝打卡做任務嘛,簡單,簡單,只要完成任務他就拿着錢去揮霍。

然而在做一個女裝面試任務時,意外通過并且成了大佬學長的秘書,

暫時無法辭職的陳眷每天很辛苦,因為他要一邊擔心在學長面前掉馬,一邊應對身邊源源不斷的狂蜂浪蝶,

最讓陳眷難以接受的是,不僅周圍很多男同事喜歡他,就連大佬學長似乎……也很喜歡他?

女裝大佬美人攻VS老幹部真大佬受(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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