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等到安國侯夫婦被勸住之後, 皇帝讓葉長安說清楚調查情況。

霍昭被懷疑是兇手的原因有四點。

第一,昨晚霍昭回去的路線是經過那邊的,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這是很多宮人瞧見過, 無可辯證。

第二, 蘇纖凝被發現時,屍體旁邊有屬于霍昭的東西,算是物證。

第三, 蘇纖凝脖子上有掐痕,留下的手指印跟霍昭的手印貼合。

第四, 霍昭胸口有昨夜形成的新傷, 很難不認為是蘇纖凝掙紮的時候刺傷的。

綜上所述,所有矛頭自然就指向了霍昭。

“老四, 你怎麽說。”皇帝神色晦暗不明道。

有蘇梓聞的相信,霍昭頓時底氣十足,說話也铿锵有力多了。“兒臣冤枉。”

“那條路本就是我回宮的路線, 獨自一人是沒有宮人跟上我,我自己人都留在了宮殿, 父皇知道我的,從以前就沒有被人跟着伺候的習慣,自然沒有反應過來。”

“再說信物, 我自己都不記得我有那東西,随便一個人偷走嫁禍給我都行, 而且如果真的是我犯案, 我有這麽蠢嗎?還特意留下這麽明顯的東西。”

“信物可以偷取, 掐痕也可以僞造, 這都不算證據, 更別說我胸口的傷,蘇纖凝渾身上下能找出造成同樣傷口的物件嗎?再說她一個弱女子能紮多深?有這個力道?”

霍昭說完冷冷的看了葉長安一眼道:“原本以為大理寺少卿辦案最是厲害,沒想到這樣明顯有問題的事情還能被拿來當證據,想要我死,怕不是有別的目的吧。”

葉長安冷漠開口道:“四殿下,我們辦案自然有正規的章程,任何證據也不是你詭辯兩句就能推翻的。目前除了你,沒有其他嫌疑人,如果不能證明昨晚的行蹤,那恐怕……”

霍昭冷笑一聲,“昨晚陪着定山王練武之後,我就獨自回宮,因為有所領悟,就自己練武,我的宮殿內設計了很多自動發射的暗器,昨晚喝了酒,一不留神給自己傷着了,找了太醫院的太醫給我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回寝殿睡覺,根本沒想到會被牽連到這種事情中。這就是昨晚全部經過,你們說我宮殿內的人不能當證人,那我也只有荀太醫這一個證人了。”

霍昭的确是獨自一人行動的,所以更加好編,他不可能把蘇梓聞拉扯進來,但是荀越倒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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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正好荀越前來,自然也聽到了霍昭的說法,被叫上去問話,就老老實實道:“微臣昨夜剛好輪值,聽到傳喚,就去給四殿下看傷口。那時候剛好過了醜時。”

這時候,葉長安看了霍恒一眼,霍恒神色不明的看向蘇梓聞。

侯夫人聽到這一會兒感覺霍昭似乎被荀越證明了什麽,頓時呼天搶地,哭訴自己女兒命好苦。怒指荀越道:“你不是梓聞的好友嗎?怎麽能幫着兇手說話。”

荀越立馬道:“侯夫人,你這話說得可就冤枉我了,我跟蘇太傅的确是好友,自然也希望真相大白,抓住兇手,但是我不能編造謊話吧,事實是怎樣就是怎樣啊,難不成你們只想讓四殿下認罪,根本不想抓住真正的真兇嗎?”

荀越當然是最清楚霍昭清白的人,因為如果霍昭真的做了什麽,藥性早就解開了,他還需要解毒嗎?所以自然而然就站到了霍昭這一邊。

但是蘇梓聞卻在這時候開口道:“荀大人這話說的不對,你無法證明四殿下的清白。”

“啊?”荀越一愣。

霍昭也看向蘇梓聞。

蘇梓聞直接冷聲道:“小妹出事的時間點在葉大人的判斷下是從子時到寅時,既然荀大人說了醜時看傷,那只能證明醜時之後四殿下是在宮殿,并不能證明之前在哪裏。還有子時到醜時這一段,對嗎?葉大人?”

葉長安微微一愣,點頭道:“是的。”

霍恒眼神變了變,收回了目光。

安國侯夫婦頓時也松了一口氣,感覺蘇梓聞是向着他們的。

其他人也覺得蘇梓聞應該還是跟霍昭不對付,要不然也不會盯得這麽緊。一有證據,就跳出來反駁。

霍昭心裏有點不舒服,雖然他知道蘇梓聞這麽做完全符合他對外的僞裝,而且就算蘇梓聞不說,葉長安也會提出來,但是他還是感覺委屈巴巴,什麽時候蘇梓聞才能光明正大的向着自己,而不是偷偷摸摸幫他想辦法。

對,霍昭很堅定的覺得,蘇梓聞又在想辦法救他,他已經長教訓了,以後不管自己看不看得懂,只要蘇梓聞針對他,那一定就是在幫他。

這麽想就對了。

“蘇太傅這是什麽意思,還是覺得我四弟是兇手?”霍宸直接露出不滿。

“微臣自然不敢輕易給殿下定罪,但是也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害死我妹的兇手。”蘇梓聞冷漠道。

霍宸被蘇梓聞這麽一激,頓時怒道:“蘇梓聞,你別忘記了當初在江南,你們侯府出事,還是四弟幫忙的,而且你們明明心裏清楚,蘇纖凝早就對我四弟芳心暗許,我四弟都沒有搭理她,若是對象真的是我四弟,怎麽可能鬧出人命。”

霍宸過去一直被蘇纖凝拒絕本就不爽,現在這女人死了還要拖他左膀右臂下水,他又怎麽可能憐惜人家女兒家的名聲。

霍宸知道這定然又是老二和老六的陰謀,想要趁他病,削弱他,他自然要拼命保下霍昭。

而且霍宸也是相信霍昭的,就算是酒後亂性,太子覺得霍昭也只會去找蘇梓聞,畢竟在他的幫助下,霍昭就曾酒後夜襲過蘇梓聞,之後還念念不忘,所以根本不可能針對蘇纖凝。

可是太子這麽一說,頓時就激起了安國侯府的不滿。

“太子殿下在說什麽,我女兒清清白白一個姑娘,最是守禮,什麽芳心暗許,根本沒有的事兒。”侯夫人沒想到真有人提到這事兒,趕緊否認,可不能人死了,名聲也跟着毀掉。

而安國侯卻怔愣的看向蘇梓聞,畢竟之前蘇梓聞還提醒過安國侯,可是讓他承認這事兒,實在是為難他。

這時候蘇皇後站出來道:“太子殿下慎言。”

霍宸直接道:“母後,不是我非要跟一個受害姑娘過不去,而是實在不能因為一個死人的名聲,而冤死一個活人的性命吧,四弟害蘇三姑娘實在是沒有道理,也不成立。”

“也許是喝多了呢。”突然一直看熱鬧的六皇子倒是忍不住開口了。

霍齊的确是讓人幫忙安排了一樁□□,以為可以拿捏霍昭,沒想到人卻死了,霍齊也以為是霍昭這兇殘之人不小心下了狠手。自然就不願意霍昭被開脫掉。

如果什麽都推到酒後亂性上,那基本就是無解了,除非再找到證據。

霍恒看向霍齊,心中冷笑,本以為設計了一場足以對付霍齊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亮相,沒想到六皇子黨就另外送來把柄,還真是自己往死路上走。

霍恒基本已經确定蘇纖凝的死跟六皇子黨有關,現在他手中有兩個把柄,除了一個一開始設計好的,還有就是霍昭這件兇案。

霍恒可以選擇兩個把柄全部針對六皇子,只要葉長安破案,也可以選擇,一邊一個。

兩種方式自然是各有各的好處,全壓在老六身上,可以一下子将死六皇子黨,免得他們再茍延殘喘,可是那樣就放過了太子黨。若同時攻擊太子和老六,兩邊都嚴重受損,自然也是對他有利,可是自己就變得十分冒頭,老皇帝為了平衡,還不知道會怎麽針對他呢。

霍恒已經知道了老皇帝永遠不待見他了,所以自然也要步步小心。

他看蘇梓聞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善罷甘休,想要查明真相。

雖然知道這樣無可厚非,卻總是讓霍恒感覺蘇梓聞就是在幫助霍昭,而且是不顧他的利益。

霍恒這人私心也重,所以他偏向了第二種,想要借此對付霍昭。

“喝多了行兇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蘇三姑娘死得那麽慘一般人也幹不出這種事情。”霍恒随意道。

霍恒此話一出,葉長安就明白該怎麽做了。上前一步道:“陛下,還是容微臣帶四殿下下去審問吧。”

只要帶走,證據還是很好僞造的。

蘇梓聞看了霍恒一眼,心中已經明白,必須要出手了,正要開口,就被霍宸打斷。

“可笑,昨晚喝酒的人無數,怎麽就得是四弟酒後亂性?”霍宸急道:“這些所謂的證據實在難以服衆。葉大人,你們大理寺難道都要靠猜測破案嗎?別真像我四弟說的那樣,別有目的吧。”

“太子殿下護弟心切,微臣能理解,但是微臣也是按照正常規矩辦事。”葉長安直接道。

可是下一秒,皇帝皇後身後的珠簾卻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蒼老聲音。

“哀家都聽煩了,太子說得倒也沒錯,大理寺現在是怎麽辦案的,實在是奇差無比。”

太後一出口,葉長安直接吓得跪了下來。

其他人臉色各異,畢竟太後一直對霍昭視如無物,怎麽突然……

“蘇三姑娘可憐,她也是哀家稱贊過的,哀家可容不得她被害死的不明不白。”太後沒有出來,而是一直坐在珠簾後面。

侯夫人一聽太後要做主,立馬腰杆子挺了起來,訴說自己女兒多麽清白無辜。

可是太後卻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直接道:“若是清白無辜,怎麽好端端的甩開宮人,偷偷摸摸,獨自出行,這是一個在宮內留宿的貴族女子該有的行為嗎?這樁禍事也是她自己行為不端引來的。”

太後一下子就抓住了大理寺故意忽視的點。頓時讓在場人臉色各異。

不明真相的人一下子被點醒,對啊,她若是守規矩或者帶着人又怎麽會出事,明顯就是私下在宮廷幽會某人才引來殺身之禍。

衆人紛紛感嘆太後的聰明,皇帝臉色不變,蘇梓聞臉色卻微微發白,已然後悔,還不如自己出手。

霍昭則是面露詫異,這一直不待見他的老東西竟然也有幫他的一天,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為了他,但這疑點的抛出的确對他有利。

侯夫人卻面紅耳赤,“也許就是四殿下诓騙我女兒……”

“你剛剛不是不承認你女兒傾心我四弟嗎?若不是傾心,怎麽被诓騙出去?”霍宸立馬反應過來。

“那是……那是關系不錯,也許只是說什麽事兒,怎料四殿下……”侯夫人其實也暈了,但是若不抓着霍昭不放,誰又來為她的女兒負責呢。

“怎料我酒後亂性?那我還真厲害,又能理智的诓騙人,又能突然醉糊塗的殺人,為了給我扣罪名,還真是連基本邏輯都不顧了?”霍昭嘲諷道。

這一下,酒後亂性都不成立。

随即霍昭話音一轉,又道:“現在大理寺是不是該調查,這宮內還有誰跟蘇纖凝親近,能單獨約她出來,再調查昨日一天,她接觸過的人啊。”

葉長安扭臉看了霍昭一眼,霍昭挑釁的笑了笑道:“還需要我教你們辦案嗎?你們也太不盡心了。”

葉長安臉色一白,皇帝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嚴肅質問。

而這時候,蘇梓聞被霍昭的話弄得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擡頭就看向了對面六皇子黨。

霍彥,霍齊,還有霍朗。

蘇纖凝跟誰親近,又接觸過誰?最有可能的不就是霍朗嗎?畢竟蘇纖凝又有什麽本事弄來那種藥物呢?

蘇梓聞輕描淡寫一掃,果然看見霍朗的臉色有些不對了。

蘇梓聞瞳孔一縮,此事定然跟霍朗有關系,但是不确定執行的兇手是不是也是霍朗。

其實蘇梓聞發現了關鍵的破案點,只是若是能一下鎖定兇手,那就迎刃而解,可若是兇手無法鎖定,就會變得十分麻煩,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手。

要不要賭一把?

蘇梓聞正猶豫,就聽出皇帝那邊有意要把案子再交給葉長安從頭調查,而且還是讓霍昭以嫌疑犯的身份待着。

太子這邊已經提出抗議,而皇帝這一次卻似乎不偏向他了。

蘇梓聞知道,多半跟太後那幾句有關,皇帝對霍昭又起了對抗心理。

突然一聲輕咳淹沒在争論聲中,霍昭卻迅速的捕捉到,畢竟對他而言,蘇梓聞的咳嗽聲幾乎比天上的驚雷都要響。

蘇梓聞似乎也注意過這一點,所以才以這個方式提醒霍昭。

果然霍昭的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趁着其他人争論不休,蘇梓聞在霍昭的偷瞄下,先是摸了摸發簪,像是在整理衣冠。

卻讓霍昭一愣。

他知道蘇梓聞是在提醒什麽,但是發簪……摸發簪幹嘛?是蘇纖凝發簪有問題嗎?

可是又看到蘇梓聞猶豫的摸到自己的眉眼。

霍昭瞬間一個激靈,其他事情記不住,自己調戲蘇梓聞的事情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晚,假山下,給蘇梓聞戴了發簪,又親了一口。

突然霍昭反應過來,那時候蘇纖凝正在跟霍朗說話。

所以是霍朗?可是前世他們明明是相親相愛,最後那個賤人還助他滅了自己。霍朗這麽狠嗎?

緊接着,霍昭就注意到蘇梓聞的手放下了,像是簡單的小動作,用一只手的指甲重重的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抓住四道紅印。

霍昭頓時一個激靈,醍醐灌頂一般看向蘇纖凝那不小心露出來的手。

原本該染着丹蔻的纖長指甲,如今就像是刻意一般全部斷掉。

所以是……

霍昭立馬出聲道:“父皇,我想到了,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衆人一靜,皆是不解的看向了霍昭。

霍昭直接道:“你們看蘇纖凝的手指,她的指甲全部沒了,定然是在掙紮的時候抓的對方血肉模糊,兇手怕留下痕跡才去掉了指甲,而我的身上除了那一處傷口,并無其他。”

此話一出,衆人有些懵。

霍宸立馬捧場,“所言甚是啊!”

就在這時,霍昭和蘇梓聞都注意到霍朗臉色直接白了。

明顯心虛的表現讓霍昭直接确定,指着霍朗喊道:“我記起來了,昨夜蘇纖凝跟三哥有很長時間待在一起說話。他比我嫌疑更大。”

峰回路轉,沒想到霍昭會突然指認最不起眼的霍朗。

霍朗瞬間急了,“你……你胡說什麽!莫要攀扯我,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一直拿蘇姑娘當妹妹,許久沒回來,才跟她敘舊而已,蘇太傅是親眼看見的。”

可是話音剛落,霍昭突然跳了起來。

“做什麽!”皇帝一驚怒道。

誰知霍昭跟犯渾一般,直接沖向人群,抓住霍朗,霍朗還有些身手掙紮了一下,但是不出三招。

霍朗就被狼狽的推到人前,衣服嘩啦一聲被霍昭抓爛,扯下,瞬間露出上身。

一下子全場驚呼。

那胸前,背部,甚至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抓痕,似乎能看見對方垂死掙紮時的求生欲和怨恨。

哪怕是房中情趣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這是鐵證了。

哪怕是侯夫人都清醒明白了過來,“你這個畜生!”

侯夫人撲了上去,一下子全場又鬧騰了起來,

而這一下,霍昭是徹底的擺脫嫌疑了。

霍朗奸殺之事百口莫辯,哭着求到了太後跟前,太後也沒想到會是他,當即就激怒攻心暈了過去,畢竟是她身邊養大的孩子。

而皇帝也因為太後暈倒而大動肝火,氣的直喘氣,甚至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霍朗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小事兒栽了跟頭,他昨晚看後續情況,準備接下來的安排,結果卻見她暈倒,還是被掐暈的,頓時反應過來事情沒成。

但是心生歹念的他就想要坐實了事情,所以就打算強了蘇纖凝嫁禍霍昭,卻不想人家中途醒了過來,瘋狂咒罵掙紮,霍朗的自尊心被暴怒的蘇纖凝三言兩語狠狠踐踏,最後……最後他反應過來時,蘇纖凝已經死了,他後悔也來不及,只能匆匆做下這局,陷害霍昭,卻不想露出這麽多破綻。

霍朗只能哭着跟皇帝請罪,盡量把罪名推給死了的蘇纖凝,再說自己喝醉了酒。

可是他陷害霍昭的安排無法抵賴。

而此時知道拿不下霍昭的霍恒也只能掉頭對付六皇子黨,而太子也覺察到風向,開始質疑霍朗哪有這麽多人脈安排,這一下就牽扯到了霍齊頭上。

從兇手案一下子轉移到了皇子之間的鬥争。

就在皇帝被吵頭暈眼花之際,突然就感覺到胸口湧上一股腥甜之氣。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麽了,外面連滾帶爬跑進來一個人。

衆人一看,竟然是五皇子霍彥的母親惠貴人。

惠貴人臉色蒼白,沖過來就大喊了一聲,“陛下,臣妾有急奏。”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慧貴妃大喊大叫,好像被吓得語無倫次了,“剛剛臣妾去探望楊嫔,竟然無意中發現她的衣櫃中藏着好幾只巫蠱娃娃,娃娃上都寫着生辰八字,臣妾來不及細看就吓得立馬逃出來了。陛下你快去……”

不等慧貴妃說完,霍齊就吓得跳出來大喊冤枉說謊,質問慧貴妃在胡說什麽。

可是被連續刺激的皇帝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雙眼一黑暈了。

太後和皇帝先後出問題,那現在掌權的就是皇後和太子。

兩人立馬派人封鎖楊嫔所在的宮殿,進行搜查。

很快昨晚伺候好皇帝,剛剛睡醒的楊嫔就被拖了出來,同時帶出來的還有好幾個巫蠱娃娃,那娃娃上分別寫着皇帝,太子,二皇子,四皇子的生辰八字,一切正如慧貴人所說。

但是不可能立馬定案,還必須調查,這一下葉長安再度被啓用,開始了他們預謀好的案件。

等皇帝醒來後,一切罪證都擺在了他的面前

六皇子黨不僅牽扯巫蠱之術,還幫霍朗對付霍昭,殺害蘇纖凝,更別說皇帝那詭異的吐血明顯是中毒了,而楊嫔身上就帶着同樣的毒性。

這一下皇帝震怒。

楊氏宗老們跪地喊冤都沒用。

太子落井下石,二皇子弄出了證據确鑿,無形中的配合,徹底按死了楊嫔和六皇子。

等衆人反應過來,楊嫔,霍朗,霍齊都入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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