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累?還想繼續?

顧南笙只是愣神了幾秒鐘,随後就像沒看見一樣,一把将我扔在床上。

身下也不知壓到了什麽,咯得我生疼。

我身體才向旁邊歪了歪,顧南笙便迅速壓制住了我的雙手。他的力道那麽重,壓得我生疼。

“顧南笙,不要這樣……”

我快哭出來了,這樣的顧南笙實在太可怕了。

他恍若未聞,随手操了一把剪子,嘶啦一聲,我的衣服就成了兩半。

這下,我終于忍不住,嗚嗚地哭了出來。

“顧南笙,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這樣,我錯了我錯了……嗚嗚……”

顧南笙把剪子往地上一丢,整個人就壓了上來。

屋裏沒開燈,只有半開的窗戶透着一點清寒冷光。

他的眉眼唇角,也在這些清寒中,變得更加冷峭而薄涼。

他身上的煙草味隔得這麽近,越發地濃郁。

我不安地扭動着,想要逃離他的鉗制,卻沒想他的手勁越發地大,

低低的哼笑又冷又諷刺。

“餘念,沒想到你這麽賤,沒有男人睡你,你簡直一天都活不了。”

平日裏對我的溫柔不再,這一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我們初始的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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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壓着我,冷冽而又諷刺地說我沒用。

我頓時哭了出來,斷斷續續地把心裏話說出口:

“顧南笙,我承認我千方百計的想要撲倒你,想要跟你睡,可我不是賤,我是喜歡你,我喜歡你啊!

我知道這不是一定要跟你做的理由,可我沒法說服自己只需要這樣單純的跟你在一起,你就會喜歡我。

你心裏藏着一個人,你心裏藏着一個人嗚嗚……你愛她,你的心裏沒有我……

我只是想讓你的心裏也能有那麽一點點的地方容納我,可是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讓你記住我,我……我……嗚嗚……”

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語無倫次,把我這多日以來所有的惶惑不安和隐忍不甘統統都發洩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說的到底清不清楚,但這一番話之後,顧南笙停了手。

“餘念,我說過,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我就會一直對你好,可是你為什麽就是不聽呢?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只是契約關系,一旦各自的目的達成,我們就不再有任何關系,到時候受傷的人,還是你。不跟你發生關系,是為了你好。”

沉啞的嗓子落在這寂寥的夜裏,聽來格外辛酸又絕望。

“好好睡一覺,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說完這話,他起身就要往外走,我也顧不得其他,立即從後面一把摟住了他。

“顧南笙,我不要管那些,我只知道我需要你,我現在就想要你!去他見鬼的契約,去他見鬼的愛情!你不愛我沒關系,我愛你就行,受不受傷是我的事,不用你負責!”

我瘋狂地口勿他,緊緊摟着他不放開,他沒有動,就坐在床邊,任由我胡來。

他的唇那麽涼,就像沒有溫度一樣,弄得我更加心慌意亂,眼淚流的更兇了。

他的眸子盯着我,卻又好像沒有看見我,

我不知道他在看誰,可這種感覺讓我混亂。

我迫切地想要他認清我,我是餘念。

“顧南笙,看清楚,我是餘念,我是餘念,獨一無二的餘念,我喜歡你……”

我咬着他的耳朵,低低地說,手也解開他的皮帶。

他似心有所動,反手摟住我,一只手掃開床上所有的淩亂道具,嘩啦啦地甩了一地。

我知道,他不會再拒絕我。

這種感覺讓我既興奮又辛酸。

可我管不了那麽多。愛到濃時,哪還會有那麽多理智。

但就在我們即将徹底在一起的時候,

響起了敲門聲。

陸硯璃的聲音在外面平平穩穩地傳來。

“阿笙。靖薇剛下了飛機,她打電話來,讓我去接她。”

這消息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顧南笙停了動作,瞪着我的眸子裏有一絲痛苦的掙紮,我預感到一絲不妙,更加緊緊摟住了他。

他悶哼一聲,沒有回應陸硯璃的話。

外面得不到回應,站了一會,我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

陸硯璃一走,顧南笙便開始瘋狂地掠奪我,仿佛一匹放縱的野馬,脫了缰繩馳騁在遼闊的疆域。

這一刻,我終于領略到只屬于他的輕狂和桀骜,只屬于他的野性和男性力量。

也不知他到底要了我多少次。

等我們倆終于筋疲力盡停歇下來的時候,天光已經蒙蒙亮。

他抱着我去浴室沖了澡,然後再躺回床上睡覺。

我的腦袋靠在他肩上,偷偷地擡頭看他。

他的眼睛沉沉地閉着,疲倦的眉心微微蹙着,薄涼的唇抿着,有點蒼白。

我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手指頭輕輕地勾着他的唇,輕輕描着他的輪廓。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沒有睜眼,聲音卻仿佛卡了礁石一樣啞着:

“不累?還想繼續?”

“不,今晚,夠了。”我老實地窩在他懷裏,輕輕地說着。

瘋狂過後,身體疲累着,但意識卻開始清醒。

我終于得到了他,但他的心,卻依舊沒有我的位置。

我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對于身邊這個男人,我開始想要更多。

更多。

随後我也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顧南笙沒有在我身邊,陽臺傳來一些輕微的聲音,他在陽臺打電話。

我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但聽到顧南笙在說:

“晚上我會帶餘念一起。”

然後他頓了一會,應該是在聽對方講話。

等了一會,他又說了一句:“你知道,我跟她不可能的。”

啪,把電話挂了。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孤傲的背影,好想知道他對着電話說的“她”是誰。

是我吧?

想到這,我的心悸了一下,覺得好疼。

抓着被子想把自己埋進去。

但顧南笙走了回來,走到我床前,掀開了被子,“我知道你醒了。起床吧,天色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哦。”

我不甘願地爬起來,心裏梗着一根刺,可我卻沒有勇氣問出口。

我怕我跟他剛剛進了一步的關系,會被我給問出傷口來。

我那麽驕傲,寧可裝作不知道,就能有一個可以繼續待在他身邊,跟他“相愛”的理由,

可一旦這個傷口撕開,一切就好像毫無保留地袒露在陽光之下,沒有回旋的餘地。

我知道他不愛我,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愛的那個人什麽時候會回來。

但這一刻,這樣出色的顧南笙,是屬于我的。

準備穿衣服的時候,才驀然發現,昨天晚上我的衣服都被顧南笙給剪了。

想起昨晚瘋狂的一幕又一幕,我難得地生出了扭捏的心思,窩在被子挫敗地看着他。

“顧南笙……我,沒有衣服穿……”

顧南笙盯着地上的碎布料,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擡眸看了我一眼,黢黑的眸子裏着一絲輕笑。

“現在知道害羞了?昨晚上的你可不這樣,熱情如火的很。”

我被他笑得倍感羞恥,忍不住抓起枕頭丢過去,砰的一聲,砸他腦袋上。

他也不生氣,把枕頭重新丢回床上,轉身向衣帽間走去。

“我給你找找衣服。”

隔了一會,他捧了一套白襯衫和牛仔褲出來。

“我以前穿過的,你先将就着穿,一會回去你再換回你的衣服。”

我把衣服拿過來,撐開了看,尺寸比顧南笙現在穿的衣服小了不少,應該是他年少的時候穿過的衣服。

雖然套在我身上還是有點大,但目前也只能将就着穿。

只是尴尬的是,裏面的胸罩和褲頭我都沒有穿……

所以套好衣服了之後一照鏡子,胸前的葡萄就特別顯眼地透過白色襯衫隐隐可見。

我想找顧南笙問問看有沒有外套給我找一件先将就披着,但屋子裏沒有看見他,于是我探腦袋在門口瞅了一眼。

沒看見人,反倒是麗雅突然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我頓時想起來昨天晚上的荒唐事,趕緊把麗雅叫過來。

麗雅的神色有點憔悴,但看起來并沒有被虐後的狼狽痛苦,看見我還驚喜了一下,直奔過來。

我握着她的手,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來表達我對她的歉意。畢竟因為我一時腦熱抽風,害她卻失/身給了不相幹的人。

沒想到麗雅卻搖搖頭,感慨地說了一句:“像我這種曾經被人糟踐過的女人,能有機會跟賽洛醫生這樣的好男人有過一夜春宵,也算是我的榮幸了。我很知足。”

雖然神色有點落寞,但我看得出她确實沒有怪我。

腦子裏回想着昨天晚上,她臨了最終沒有喊出口的求救,我想她應該也确實是願意的。

這事我沒有再放在心上,小聲地跟她說我昨晚上真正撲倒了顧南笙之後,兩個女人窩在屋裏笑得東倒西歪,倒是有點窮樂樂的味道。

麗雅突然注意到我胸前的若隐若現,爪子就直接抓了過來,我不讓她抓,握住她的手自己爬起來,問她有沒有帶胸衣過來先借我穿一會。

就這時,門突然被人踢開,賽洛靠着門框叼着根牙簽,“女人的衣服,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阿笙的衣櫃裏有的是,你幹嘛不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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