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5)
樣照顧着他們。
霍君将自己帶回家了。
“姑姑?”一個小女孩兒睜着大眼睛,羞澀的望着竹念。
竹念伸手輕輕碰了小女孩的頭發,很軟在陽光下,會看見一層金光。女孩并不害怕,只是有些羞澀。
“竹念。”霍君笑着走過來,小女孩一下子撲向霍君。
“爹~”小女孩将頭埋進霍君懷裏,時不時探頭悄悄看着竹念。
霍君忍不住笑出來。
“真好。”竹念輕輕開口。
“看着他們能快樂長大,我就滿足。”
竹念笑着,若是當年她順利嫁到潮崖,現在是不是也會有那麽可愛的孩子。
“快過來吃飯了!”婦人擡高手招呼着,霍君抱起小女孩一同過去。
婦人以前是一家落魄醫館的女兒,家中落難,只剩下她一人流浪。正巧被外出任務的霍君救下,婦人拼了命要追随霍君,無奈的霍君只能安頓下來。
久了便有了感情,還成親了。也因為霍君的職業,霍君将母子三人安置到這深山中。
竹念聽起霍君說過他的妻子,便一直想來看看,現在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來。
“多吃些,你身子剛好。”婦人很溫柔。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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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無奈着笑,“我是婦道人家,不懂你們宮廷之事,但來了這裏,你就是我們妹子,瞧瞧,要多笑一笑。”
竹念點頭,努力吃飯。
餓壞了的王蒼蒼:“吼吼吃!”
“娘~姑姑長得真好看~”小姑娘又埋頭在婦人身上。
“致兒也好看。”婦人寵溺的笑笑。
“娘~我以後也要娶和姑姑一樣漂亮的媳婦~”一旁的小男孩也軟軟開口道。
竹念嘴角不可察覺一彎。
“那我長大了就娶姑姑吧~”男孩亮晶晶的望着竹念。
霍君摸着男孩的頭。
“震驚了!系系!”王蒼蒼心有餘悸,雖然她本身沒有恐高症,但是從那麽高的懸崖掉下來,要不是王蒼蒼見過世面,也會被吓出病!
“是的呢,太高了。”萌萌噠系統也呼呼說。
“不是,你不應該幫我屏蔽一下?”上次穆商歌自傷的時候,那個痛覺可是沒有屏蔽,王蒼蒼找系統理論,系統振振有詞,明明是土著人動作太快!
“呵呵!”王蒼蒼笑着。
“我還小,我也怕。”系統帶着哭腔的孩童音,語氣還那麽委屈和乖巧,戳中了王蒼蒼的萌點,王蒼蒼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真是敬業啊!不知道系統界裏,自己能不能在最佳敬業愛崗位置上排上號!
系統也嘆了一口氣,身為萬能的系統竟然要考賣萌來取悅宿主。
“主子!”劉光跑了上來,一臉凝重,“還是沒有……”
穆商歌握緊拳頭,“繼續。”
“是!”劉光抱劍跑了下去。
自從風明照跌落山崖,穆商歌就沒有離開過這裏。上一回,自己遇上了散人,風明照被神會人抓走,沒有受傷,可是這次呢?她還會不會那麽幸運?
那個一起下去救她的暗衛長能不能救了她?還是兩個都不見了。穆商歌不敢深想。
“穆王……”一行人中,風雲意叫了風平岚留下來和穆商歌一起找竹念。
“明照……”或許找不到了。可風平岚沒有說出來,道理穆商歌也懂。
穆商歌望着那幽深密布的深溝,深深閉眼。低聲喃喃,“你還得去找宋道長,你別忘了。”
穆商歌一擡手,“最後一回。”
風平岚嘆了一口氣。
在這深山裏,山清水秀,婦人在自家的院子周圍種了蔬菜,瓜果。霍君就去別處山裏打獵。閑時倆人就教兩個兒女讀書寫字,講着小話本的民間故事。
日子過得溫馨又悠閑。
“你不回沣丘了?”竹念問。
霍君搖搖頭,“或許他們當我們都沒了,走了那麽多年,現在能留下這些時間養兒育女,且不是很好。”
“如今國象解決,沣丘必會鏟除神會。”霍君轉頭,“你為何……”
竹念看了掌心,“潮崖很好,只是……”竹念握緊手心,“龍象并非那麽容易修複……”
霍君一驚,“那龍象還會!”
竹念珉着雙唇,“會吧?”
小孩兒們在院子裏玩鬧,時不時咯咯笑。婦人讓他們自己玩,便回到霍君這邊。
“還好只是鬧,不調皮。”婦人無奈的笑,眉間裏盡是溫柔。
竹念看着那些小孩兒,“我不知道我母親長什麽模樣,後來有些懵懂時,只知道我被母妃抱去。”
“模糊的記憶裏,我以為母妃就是我的母親。母妃很溫柔,大皇兄很愛讀書,好像他也教過我念書。”竹念皺眉,“但是我沒見過父皇,我偷偷摸摸去了前殿,被發現了,我看到父皇的背影,還有那個白頭發的仙人。”
“我被封為照川公主,嫁到潮崖,”竹念語氣慢了下來也染上一絲落寞,“然後我沒有了家人。”
婦人拉着竹念的手,輕輕摸着頭。
“夫君說,你與陛下長相相似,看這面相,陛下也是一位和善心慈之人。”
山裏的生活是平靜的。沒有随時可能出沒的危險,也不用擔心親人會受到什麽意外。
龍象的恢複,沣丘的天災漸漸緩轉,而麒麟也得到好轉。穆商歌還沒有離開沣丘,而是留在沣丘一同對抗神會。
風雲意回來之後,因為中途的意外,便沒有将照川公布天下,只是追封照川公主的生母為妃。
反倒是皇後傷心了好久。風明照的母親是她府裏的丫頭,和她一起長大,之後又随着皇後一同到皇宮,意外得到臨幸,後來難産去世,皇後便把剛剛出生的嬰兒抱養過來。
皇後請風雲意取個名,當時心裏只是為了國事繁忙的風雲意只是看着天空,随口說一聲,徽,那便叫明照吧。
皇後還是心疼風明照的,哪怕後來自己也有了一個女兒,也還是照顧風明照。得知風明照要被嫁到潮崖還跟風雲意頂撞過。
風明照和她的母親一樣,是話少卻內心溫柔的人。
皇後在祠堂要為風明照抄經素齋一個月。
“希望來世能投生到個好人家。”
“穆王,你覺得如何?”風平洛說了計劃。
穆商歌臉色沉重,“好。”
風平洛嘆氣拍拍穆商歌,“明照的事,還望節哀。”風平洛也沒有想到那個小暗衛,竟然就是以前那個,愛拉着自己衣角的那個小妹妹。
太陽已經落山,在那邊的山邊落下了一片火紅的霞光,異常美麗。
“小姑姑~我們去摘果果啦!”小孩伸手拉着竹念的衣角。
“好。”小孩高興得吧嗒吧嗒跳着。
夕陽下,照映着兩個一長一短的身影,平靜又美好。
2-14結束
“下雨了,這時節就是愛下雨。”婦人收好東西,便在屋裏收拾東西。
竹念伸手接着屋檐滴落下來的雨水。冰涼的,竹念攆着那殘餘在掌心的雨水。
四周都是青蔥的一片,雨點打落在樹葉上,樹葉彎了下去又彈回來,卻又落下一片雨水。
下了很久,甚至太陽出來了,雨還在下。
“竹念,你快進去,別受涼了。”婦人拉着竹念進到屋裏。
“喝些湯。”婦人讓竹念坐下,兩個小孩已經安安靜靜坐着了。
霍君笑着,“說得也是,你身子也剛好。”
竹念乖乖捧起碗,喝了一口,“好喝。”
“要是你笑着說好喝,我會更高興。”婦人很無奈。
竹念有些愣着看着婦人,婦人捏捏竹念的臉,“等天氣好了,帶你出去走走,你還年輕,不要悶悶不樂的。”
“嗯。”還是面無表情。
“哎。”
也很無奈的王蒼蒼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啊,但是面癱是病,得治。”
沣丘皇宮。
程霆算着天象,眉頭一只緊緊皺着。
“國師,您休息一下,都兩天了。”侍衛端了飯食過來。
“這雨,下多久了?”
“五天了,虧得小了些。”
程霆眉頭皺得更緊,“莫非是哪裏不對?”
程霆放下手,輕輕嘆了口氣,不再看那天氣。
天象很詭異,沒有吉象,但也看不出兇象,非常平靜,但平靜的令人發慌。
“多謝霍大嫂和姑娘了!”一位老婦人彎着腰,“前面就到了。”
“大娘,過些天我來看看您的腰。”
“嗨,年紀大了,腰不好很正常。”大娘笑容很燦爛。
倆人将大娘去城裏買的東西幫忙搬到後院。
大娘招招手,“快進來,喝口水。”
“好舒服。”霍夫人放下碗。
“你們等等啊,我兒媳婦已經快做好飯。”大娘還打開剛剛買的小點心,招呼她們吃。“吃了再回去。”
“那就打擾了。”霍夫人也不好拒絕,大娘很高興。
“今天真是多謝兩位了。”大娘又是感謝。
吃了一頓家常便飯,竹念和霍夫人才進山回家。
霍夫人掏出一包點心,“你吃。”
竹念有些發愣,“這……”
“原本是買給致兒他們,不過我想家裏多個孩子,就多買了些。”
已經二十歲的孩子的竹念:“……”
“好吃嗎?雖然不比你們宮裏的但也有別的滋味兒。”
“嗯。”竹念點頭。
回到家中,果然兩個小孩鬧起來了。霍君很無奈。
“跟着爹爹練武不好嗎?”霍夫人抱起男孩。
男孩搖搖頭,小臉全是糾結,“小姑姑不在~爹爹沒有小姑姑好看。”
好看的竹念:“……”
在霍君這裏已經待了快一個多月,雖然沒有拯救竹念的面癱臉,但是看出來竹念的心情好了很多。
“你要走?”霍夫人有些驚訝。
“嗯,在這裏很好,但是總是打擾。”
霍夫人一聽就不高興了,“怎麽說是打擾?你來了,我們高興,孩子們也高興。”
霍君拍着霍夫人的後背,“你要回沣丘?”
竹念搖搖頭,“潮崖吧。”
“哎,”霍夫人抱住竹念,“要是不開心了,我們永遠歡迎你。”
“好。”竹念回抱她。
竹念騎着霍君去城裏買的馬,她沒有去沣丘皇宮,而去了另一個方向。
坐在馬上,風呼呼的響,眼裏的風景也不斷變化。
竹念坐在一堆火旁,旁邊的劍筒是霍君的,當初墜崖的時候,只剩下劍身,反正也是一套。
夜晚有些涼,烏雲遮住了月亮,周圍很安靜。
竹念站在山下,熟悉的找了一條小路,上山。熟悉的風景漸漸落入眼簾。
這裏是—沣丘禁地。
“系系!”王蒼蒼呼喚系統。
“在。”系統冷漠都語氣再度上線。
“這個世界就要結束了呢!”王蒼蒼暗暗握緊拳頭。
“是的呢。”
“你要記得屏蔽呀!”王蒼蒼再一次提醒。
“是的呢。”
“……”王蒼蒼頓了頓,“你那股腔調哪裏學的……”
“沒有呢。”系統企圖賣萌。
“我突然想知道你長什麽樣……”王蒼蒼一想就高興起來。
“主人,我們系統沒有具體的形狀。”系統提醒。
“哦!”
穆商歌已經啓程回了潮崖。
“主子,還有一天便離開了沣丘地界。”
“嗯,原地休息。”穆商歌點頭,轉頭交代劉光。
一行人在河邊暫時的休息。
月池一直悶悶不樂,坐在穆商歌旁邊,有些憂郁。
“怎麽?回了潮崖,可別讓你母親看見,又要說了。”穆商歌笑着拍拍月池肩膀。
“我不喜歡這裏。”月池怏怏挑着石頭。
穆商歌拍拍他沒有說話。
跟着穆商歌去潮崖的梅念提了幹糧過來,和月池說說話。
“這是我們沣丘的特産,可好吃了。”
“幹糧能有什麽好吃的。”月池咬了一口,仔細咀嚼,“嗯就是多點甜味。”
穆商歌笑着,“我們路過那些城鎮,似乎很熱鬧?”
“嗯,今天是十五,在民間是個好日子,雖然不是團圓節,每年這天總會是陰天,不過晚上月亮特別圓,家裏都會拜祭。”
穆商歌點點頭,也用木枝挑挑石頭,忽然穆商歌動作停住,陰天……
穆商歌睜大眼睛,直接跳上馬。
“主子!”劉光吓了一跳。
“去禁地!”
龍象的宮殿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禁意已經布滿了整間石室,禁意的聲音呼呼響,偶爾還能聽見微弱的聲音。
那火爐的火焰也燃得奇高,吱吱吱響動。
那石室裏,關于修複石象。
必須以沣丘皇室的血脈,還必須是極陽之身,才能修複。
而修複的方式是,以身祭煉。
而上回穆商歌與竹念合力所謂的修複,只會加快龍象的損壞。
竹念走到火爐面前,将手放進火爐裏,火焰立刻發出聲音,禁意也不斷穿梭。
竹念抽出劍,割下手腕,按着記憶中的陣法,以血劃出……
竹念站在龍象下,按在龍象心髒上。一時無數光亮亮起……
再見啦,這個世界。
“穆王殿下,您怎麽來此?”鎮守将軍很是震驚。
“有人進去過嗎?”穆商歌直接問。
“沒有聖上旨意,禁地自然不放人,哎哎哎!穆王殿下!”
穆商歌直接騎馬進去。鎮守軍直接攔下,而穆商歌已經進去。
“将軍!穆王或許有急事!還望……”梅念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那一束光……衆人都震驚的望向宮殿那邊。
月池等人二話不說也趕緊進去,鎮守将軍苦惱的也騎馬一同進去。
穆商歌推門,直接跑了進去。
“哎!殿下!”鎮守将軍忙着追着,這可是抗旨啊!
“将軍,您……”
穆商歌緩緩走過去,地面是紅色的陣法。
而躺在龍象下的,是竹念。
梅念捂住嘴巴,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穆商歌抱起竹念。
“回潮崖。”
【完】
3-1 茯重法師
京城熙熙攘攘,街上到處都是可見商販,外來的商人或者游人。
小販的叫賣聲和人們的談論聲在整個集市裏傳出來,尤其是那酒樓和茶樓裏,人就更多了。平時京城就夠熱鬧了,但似乎今天更加的熱鬧。
一家看起來就很豪華的酒樓裏,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女子,獨自一人坐在一桌。
那女子,從後邊一看,墨發長至及腰,桌上還放着一柄長劍!整個人都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因此即便那女子獨占一桌,店家也不敢說什麽,其餘客人也不敢上前一同而坐。
“店家!”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哎,姑娘,有什麽需要?”
“來取雲樓昨天訂好的桂花酒。”那來人取出一張令牌。
小二一看就了明了,熱情的讓那小姑娘坐着等一下。
小姑娘巡視四周,也就只有一個空桌,便走了過去,那女子正好擡頭,小姑娘微笑着點點頭,便坐下。那女子并未說什麽,表情依舊冷。
一直不敢坐還戰戰兢兢的衆人:“!”說好的很兇,一看就會生氣打人呢!
“敢問,為何我來了幾日,今個兒格外熱鬧呢?”隔壁桌的客人忽然一問。
“嗨!您是外地來的呀!今天是十五!是茯重法師設壇講法呢!”
“茯重法師?”那客人有些迷茫!
“茯重法師?敢問可是靈光寺的那位法師?”坐着的小姑娘脆生生的開口,臉上盡是喜色。
“是啊!就是那個茯重法師!”城裏人激動的說!
話說那茯重法師,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是靈光寺的主持。據說多年前,靈谷寺門口從天而降一個嬰兒,那嬰兒還身上閃着金光梵文,主持一見便覺得是這是神明轉世,當下收留了那嬰兒。
而那嬰兒就是茯重法師。
茯重法師小小年紀便懂得諸多經書。看着神目清明,年紀輕輕便有了大修為,深受當地人愛戴,甚至被當朝天子奉為當初法師。
“咦?方才聽姑娘說是雲樓中人,怎麽也不識得法師?”城裏人有些驚訝。
小姑娘笑着說,“我剛剛來,還不是很懂,多謝先生告知。”
說着小姑娘也取到了桂花酒,也就回了雲樓。
那女子緊緊握着那長劍,冷漠的表情裏有一絲異樣。
就在別人以為那女子說什麽時,女子只掏出一掂元寶便出了酒樓。
圍觀的衆人: 有錢人啊!
老板: !
法壇那邊的百姓非常多,當也很守規矩的坐好在安排的位置。
周圍站着一排排皇宮侍衛,一個個看着非常有精神,他們在維持秩序。
二法壇中央坐着一位男子。男子穿着一身法師服,遠遠望去,都覺得那男子仿佛全身散發着金光!
那男子便是茯重法師。
周圍坐着幾個小和尚,各個虔誠的誦經。
茯重法師的聲音傳遍整個法壇,衆人都安心聽着。
遠處的屋檐下,一直注視那中央的茯重。
磬[qing]衛握緊手中的長劍,微微擡眸空中萬裏無雲,看着異常平靜。磬衛按住內心的波動,一邊感受周圍的氣息,一邊關注茯重法師。
十五,是傳說極陰之日。
茯重法師講了足足有半日,也不見有勞累之氣,百姓們一截接着一截來聽。
就在這時,空中飄起烏雲,一轉眼,空中就烏雲密布!一股股風吹來!讓人難以睜開眼睛,也吹得人險些站不住!
場面一度很混亂!
“師叔?”一個小和尚有些急切的問着。
“阿彌陀佛,莫急。”茯重法師雙手合起,閉上眼睛,低聲念經。
小和尚們也跟着閉眼念經。
“法師!這風來得奇怪!輕法師先下來吧!”領頭的侍衛在法壇上大喊。
百姓們能走的也都走了,只留下幫助百姓們回去的侍衛們。
茯重法師嘆了一口氣,睜眼看了眼前,領頭的走上來正欲要帶走靈光寺的小和尚們,忽然,領頭以及小和尚們都不動,甚至連下方的侍衛們也都一動不動!
空中的烏雲隆隆聲響起,那烏雲竟然化為了紅雲!滿空紅光照耀!
接着那空中化成一團團黑氣,飄下來。直至茯重面前,化為一個個人形……
為首的是一個紅發金角的人。紅發單膝跪地,表情虔誠。
“尊上!”
“尊上!”紅發開口一聲後,身後的人們也齊刷刷的叫了一聲。
茯重雙手合起來,再念了聲經,仍未站起來。
紅發等人也沒有站起來,各自堅持了一會兒,紅發便繼續開口。
“屬下邢迦,特來恭迎尊上!”
紅發站了起來,“請尊上恕罪!”說着紅發就要強行帶走茯重。
磬衛握緊長劍就要上前。
正在這時,空中再度發生波動!以肉眼可見的,一層波紋波動起來,只是那紅雲變回來烏雲,漸漸的那烏雲劃開了一道口!
一片烏雲開始移動過來,一看,那烏雲上竟然也站着一行身穿铠甲之人!
為首的那位額間有着一道金紋,看起來一臉正氣!
紅發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是天界宋王真君?”
“魔物爾敢!”宋王真君舉着長槍指着紅發,“吾等奉天帝之命前來帶走茯重!魔物速度散開!”
“哦?”紅發笑得更厲害,“我們來迎尊上你們天界賴辏什麽熱鬧!”紅發臉一變。身後的魔族也一個個進入戒備的狀态!
“魔物!”宋王真君飛身下來,将長槍直直指向紅發,紅發也直接飛起來與宋王真君對戰!
紅發喚出一彎彎刀,閃着紅光,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彎刀與長槍交織在一塊!那長槍忽然槍頭一轉,就要将彎刀纏住!而紅發施個法彎刀便分裂為數把彎刀,紛紛飛向宋王真君!
宋王真君臉色一變,身形趕緊一轉,彎刀刺向留下的殘影!
“哼!”紅發一個冷哼!再度發出更多的彎刀!宋王真君再自己面前劃出一個屏障,擋住了彎刀,彎刀觸之紛紛碎裂!
宋王真君飛回烏雲上,氣息有些紊亂!
而紅發仍是在發笑。
“多年不見,真君功力見漲了?”
“魔物!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宋王真君呵斥一聲,“茯重莫不可繼續回到魔界!”
“啧,天界就是愛多管閑事!”紅發就要再次發難!
只見宋王真君冷哼一下,“既然如此,就別怪吾無情!”
紅發臉色一變,“不好!保護尊上!”當下掐着手,用力造出一層防護罩!
那宋王真君一揮手!後面的天兵搬出一柄大鏡子!
紅發臉色更加不好,“卑鄙!”
“放!”宋王真君耍着槍,那烏雲透出一束光,直直照向那面鏡子!
鏡子猛的顫動!忽然噴出金光,直射向魔族之處!
只聽到破裂的聲音,紅發暗道不好。二金光更加猛烈,魔族齊刷刷閉上眼,不敢直視。實際上一直處于懵逼狀态的茯重也是捂住眼睛。
待聽不到一絲響動時,茯重才放下手。
只見,空中閃着一面更為龐大的光罩,将茯重和魔族籠罩在其中!
宋王真君疑惑着,邢迦功力何時變得如此高深!
茯重擡頭一看,眼前站着一個一身灰衣的女字,右手執着一柄長劍,左手掐着手勢,長發在風中竟然是靜止的!
紅發也在疑惑,這是敵是友!?
磬衛收回劍,回頭望着茯重,目中盡是複雜之意。
“磬衛上君!”紅發震驚了一番,那不是曾經帶領天界天兵對抗魔族的磬衛上君!這是為何?
宋王真君也是愣着了。
“磬衛上君為何也擋着?”宋王真君想了一下,也有些明白,“上君!屬下奉天帝之命前來帶回茯重!還望上君見諒!”
磬衛冷冷擡頭,并未說話。
宋王真君一擡手,“既然上君執意汝瓷,那吾便公辦了!”
那鏡子連續發射金光,幾道金光接着發射!
磬衛揮起長劍,長發頓時飛起,手中不斷掐着手勢!一時周圍氣息不斷波動,磬衛揮起的劍意與金光對激!半空一閃起強光!
磬衛被逼退幾步!冷眼擡頭!
宋王真君暗暗心驚,不愧是天界上君,正欲說話時,一看磬衛便震住!
磬衛額間竟然顯出黑色的符文!
失蹤多年的天界磬衛上君!竟然已成為堕仙為魔?
紅發也發現了,內心一喜。
“上……磬衛!”
“走。”磬衛淡淡開口。
“磬衛!”宋王急着開口。
“我保證茯重不回去魔界。”磬衛再度開口,“走。”
宋王真君一思量,氣得跺腳!磬衛成魔應該盡快告知天界!并且,有磬衛在,他們不可能是對手,宋王真君也覺得磬衛的話有真實性,便帶着小兵們離去。
空中頓時恢複晴朗。
磬衛抓着劍回到茯重身邊。
“磬衛前輩!”紅發上前。
“走。”磬衛依舊冷冷瞥着紅發。
“前輩!我……”紅發被磬衛的眼神怔住,微微點頭,便夜帶着魔族離去。
當下,只有那些被制住的人類還是茯重和磬衛。
磬衛對着茯重,嘴角一彎。
“茯重,好久不見。”
雲樓。
小姑娘帶着那桂花酒吧嗒吧嗒的上了樓。
“哎!白潇少爺!姑娘呢?”小姑娘笑着問。
小孩兒大概六七歲,長得白白嫩嫩,非常可愛!
“房裏。”小孩兒聲音也非常萌萌噠!
“少爺和我一起去吧!”說着小姑娘拉着小孩兒。
小孩兒:“……”
房間的窗邊,一個穿着一身紅衣的女子,望着外邊的風景發呆。
“姑娘!”小姑娘喊了一聲。
女子回過頭,立即笑了起來,拉着小孩過來,“回來了。”
小孩兒:“……”
“嗯!酒還燙着呢!”小姑娘放下酒。然後好奇問,“姑娘方才是在看什麽呢?”
女子拿起酒,轉而笑笑。
“舊人。”
3-2 雲樓樓主
雲樓,位于靈光寺北方,隔河相望。
說這個雲樓,它并不是青樓,而是一座賣藝的場所。裏頭的人們,有男子也有女子。
彈琴奏樂,寫詩作畫,身在京城要是不知道靈光寺也應該知道雲樓。而雲樓就聚集了大多京□□人流士。
那雲樓的主人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最愛穿着一身紅衣,平時笑吟吟的,看着挺合和善的。還有一個孩童,聽說是主人的弟弟,也有說是主人的孩子。
雲樓主人叫九宵,孩童叫白潇。
“聽說了嗎?據說昨日……”那人看看周圍,見沒人,便低聲和同伴們繼續說,“昨日在西街口,又死了一個人!死者也是沒有任何傷口!”
同伴們一聽就驚了起來。
“不得了啊!這個月都第幾次了!”
“是啊,看來不能随便出門了啊!”
一桌人噓聲,紛紛表示以後得要小心。
“哼!”一道怒氣聲在一間雅間傳來,只見一個一臉正氣的中年人,滿臉怒火的望着房裏的同伴。
“這天底下哪來那麽多妖邪鬼怪!”
“劉大人可別不信啊,”同臺的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不屑的咂咂嘴。
後面一個青年男子淡笑飲酒。中年人轉個身,對着男子。
“趙兄,莫非真是妖祟作怪?”
男子搖搖頭,“鬼怪有,仙靈也有。”
中年人聽不懂,“那到底是不是妖祟做怪?”
“在那确實沒有發現妖氣。”青年皺眉,拿起劍在地板上畫着什麽東西。
中年人看着少年,少年聳聳肩,師傅在做什麽我怎麽知道?我還小。
一個粉衣女子端了一壺茶進來,女子含笑跪坐在他們面前。
“客人是否需要伴樂?”
那少年露出喜色,正要拍手說好,中年人擺擺手,“下去吧。”
粉衣女子起來行了禮,便出了雅間。
少年有些氣鼓鼓地瞪了中年人,中年人嗤笑一聲。
粉衣女子走回休息處,正好碰上了那個去取桂花酒的小姑娘。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和粉衣女子打招呼。
“鹿姐姐!”
“月德,那麽高興?”粉衣女子笑着停下來和小姑娘說話。
“鹿姐姐,剛剛姑娘叫你去找她呢!”月德開心的指着樓上。
粉衣女子聞言有些發慫,猶豫了一會兒才敢上樓。
“姑娘,白潇少爺。”粉衣女子進了房門,輕輕叫了一聲。
裏頭的九宵還在研磨,一旁的白潇一臉認真的在旁邊看着。九宵一擡眼,沒有理會她,然後繼續研磨。
“姑娘。”粉衣女子再喚一聲。過了一會兒,九宵才站直腰身。
“為何不坐?”
“不是我做的……”粉衣女子低頭,有些沮喪。
九宵勾起嘴角,“什麽不是你做的?”
“就是他們說的命案,真的不是我做的!”粉衣女子急了起來。
“又有命案了?”九宵笑容漸漸收斂起來,手收回來不再研磨,白潇也站了起來,小短腿吧嗒吧嗒的拿了一張白紙鋪在桌上,很積極!
“姑娘不知道?”粉衣女子有些迷茫。
“我為何一定要知道?”九宵鋪平了白紙,“我叫你來,只是讓你畫幅畫,”九宵拿起筆,“過來。”
粉衣女子愣愣接過筆,低頭看那張白紙,“是畫?”九宵正要說着。
忽然樓下傳來吵鬧聲,粉衣女子和九宵均擡頭看向門口。
“姑娘,不好了!”一姑娘一臉焦急的跑進來。“月德惹上麻煩了!”
“放開我!”月德叫着,少年抓住月德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
“師傅!”
青年正色的望着月德,目中冰寒。
“趙兄!你說這個!?”中年人驚訝的看着月德,上下掃視,還是不信!
青年掐起手勢,淩空出現一道符,燃燒着飛向月德,月德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掙紮着要跑,少年努力的抱住月德。
中年人還是很茫然!到底在叫什麽?而那少年好像碰到了什麽,吓得跳開。
“師傅!師傅!她!她……”少年有些說不出口,臉微微泛紅。
月德跑到角落,滿臉哀怨。雙手抱着自己,一臉戒備看着他們。
“你是何方妖孽?”青年不為所動,仍然冷聲問道。
“什麽?這小姑娘竟然是妖祟?看不出來啊!莫非這命案都是這小姑娘幹的?”中年人大驚失色!撸起袖子下意識往青年身後躲!青年微微皺眉,正欲開口解釋什麽。
“不是我!我沒做壞事!”月德反駁大叫,又被青年的眼神的吓住,繼續抱着自己。
“發生了什麽事?”九宵踏進雅間,一眼就看見了滿臉委屈的月德,輕輕開口一問。
“姑娘……”月德叫了一聲。
粉衣女子正欲上前扶住,但青年就在她們面前,急着就要動手。
“鹿非,”九宵擡手,無視了青年,徑直過去扶起月德,粉衣女子也跟着過去一把抱住月德。
“看九宵姑娘如此,似乎知情?”青年問道。
九宵拉着白潇的手,擡頭笑道。
“知道月德是妖?道長甚是面生。”
“我師傅是仙人的弟子!”少年高興的回答!
“怪不得面生,朝廷請來捉妖的?”九宵巡視了房間,“雲樓妖是有,可這兒沒有你找的妖,道長怕是來錯地方了。”
青年一震,“姑娘是何意?”
“以你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月德沒有邪力,”九宵頓了頓,笑問,“你出門前,你的師門沒告訴過你,沒事別招擾雲樓?”
“聽姑娘的語氣,似乎知道是什麽在作亂?”中年人急着開口。
九宵眉眼一彎,“知道,可我不說,”語氣忽然冷了下來,“諸位請。”
三人有些要叫,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只由着九宵的話就這麽的出了雲樓。
“姑娘知道?”粉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