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聖誕節，蘇家瑤躺在家裏擺爛。
她聽着樓下不遠處廣場那裏循環播放的聖誕曲，覺得今天可真是糟糕的一天，直到她接到通知，自己被選上了。
可明明昨天她才被姜少臣親口告知自己被淘汰了呀？
剛剛加上副導演微信的蘇家瑤想了想，開始打字。
蘇家瑤：【請問您跟姜導挑選我的原因是？】
副導演：【演技。】
頓了頓，副導演給蘇家瑤透了個底。
副導演：【說實庡?話，本來要選秦嬌彤的，突然來了一波新投資，不缺錢花了，姜導就選你了。】
蘇家瑤明白了。
在不缺錢的情況下，姜導心目中的最佳女三是她。
實力和運氣果然缺一不可。
真不知道這位神秘的投資人是誰，她是不是應該去寺廟裏燒香拜佛替這位投資人祈福一日三餐平安喜樂活到一百歲？
蘇家瑤打開窗戶，聽着外面的聖誕曲，忍不住哼唱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日子呀，好日子~”
化妝間裏，秦嬌彤罵哭了化妝師和小助理還不解氣，正在裏面發脾氣。
她都快要氣瘋了。
到手的角色還能讓人截胡了，要知道她連提前準備好的宣傳都發出去了，她的微博下面都是恭喜她接到新角色的聲音，可現在這個時候卻收到這樣的消息，臉都丢盡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嬌彤發脾氣的時候，經紀人趕緊打電話過去确認。
姜少臣那邊的人回複說，演員确實是已經被确定了下來，女三由蘇家瑤來扮演。
至于秦嬌彤，依舊只能給女二的角色。
姜少臣那邊還沒發最終演員名單。
大家的合同也還在準備中。
雖然秦嬌彤提前得到了消息，但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您要不去問問徐太子？”經紀人小心翼翼道。
秦嬌彤當然也有這個意思。
雖然說她跟徐向奇是炒CP，但兩人也不是沒發生過關系。
有着這一層關系，徐向奇對她還是蠻寬容的。一些難搞的資源，只要徐向奇出手，就沒有她得不到的。
秦嬌彤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徐向奇的電話。
“喂。”
“喂，徐哥，姜少臣那部電視劇的女三好像出了點問題。”秦嬌彤捏着嗓子道。
“什麽問題？”
“徐哥不是投資人嘛，可姜導的女三沒有選上我。”
“這事……”徐向奇勾唇笑了笑，臉上露出深意，“我管不了。”
“什麽？徐哥，你怎麽管不了呢？你不是投資了很多錢嗎？那個，今天晚上我有時間，我們……”
秦嬌彤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徐向奇就挂斷了。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秦嬌彤滿臉的不可置信。
徐向奇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厭棄她了？
還是……蘇家瑤想通了，傍上徐向奇了！
秦嬌彤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不然為什麽徐向奇會這樣做？徐向奇要開始捧蘇家瑤了嗎？
蘇家瑤到底是什麽時候傍上徐向奇的，她為什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行，她不能讓蘇家瑤得逞。
徐向奇她不會讓，女三這個角色她也不會讓。
女三這個角色會舞，劇中跳舞的戲份還不少。蘇家瑤為了貼合角色，開始每天去練舞室進行學習和複健。
因為她有舞蹈功底在，所以練習起來并不費勁。
這是公司的舞蹈室，每天都會有人過來練舞，也有專門的教練。
因為蘇家瑤拿到了女三這個角色，所以經紀人特意替她争取到一個專門的舞蹈老師。
“是不是她呀，聽說就是她搶了秦嬌彤的角色。”
“秦嬌彤不是太子的女朋友嘛，她的角色怎麽可能被搶走，是秦嬌彤自己不要了的吧？”
舞蹈室裏有人嚼舌根。
蘇家瑤全當耳旁風，努力的按照老師的要求壓腿下腰。
巨大的鏡面照出蘇家瑤纖細窈窕的身姿。
她穿着黑色的練舞服，緊貼着身段，頭發紮起弄成花苞，晶瑩的汗珠順着白皙的肌膚往下淌，她高揚着頭顱，像只專注而高傲的黑天鵝。
經紀人正好推門進來，趕緊拍下一張照片，然後替蘇家瑤發到她自己的圍脖賬號上營業。
藝人的圍脖賬號一般由經紀人管，然後一般藝人都會有小號。蘇家瑤沒有小號，她也基本不管自己的大號，因此，如果經紀人不營業，她的號能一個月，兩個月不更新。
【圖片JPG。】
沒有文字，只是一張圖。
蘇家瑤只是一個十八線，評論也少，不過這也有好處，她沒有什麽黑粉，一水都是誇她漂亮的。
【是接新戲了嗎？在練舞嗎？動作好标準，一看就是有舞蹈功底。】
【希望仙女早點火，又希望仙女永遠是我一個人的寶藏，嗚嗚嗚……】
【仙女好美。】
【嗚嗚嗚，我的寶真漂亮。】
作為蘇家瑤第一號顏粉的顧瑩瑩立刻馬上趕緊把圖片複制下來，然後放到自己的朋友圈。
【我的寶勤奮努力又漂亮。】
【圖片JPG。】
盛高總裁辦公室內，陸斯承的手機屏幕瘋狂閃爍。
他伸手揉了揉額頭，看到自己又被重新拉回了“一群小青蛙”群。
陸斯承不耐煩地劃開手機，屏幕上正好跳出群裏的一張圖片。
一號孤寡青蛙顧傅青：【圖片JPG。】
穿着黑色練舞服的少女将線條拉到了極致，光影之中，她眼下的那顆痣盈盈如淚。
顧傅青：【說真的，就這顏值才十八線，這是你公司的吧？@二號小青蛙徐向奇，你不行啊。】
徐向奇：【男人不能說不行。】
顧傅青：【哦？】
徐向奇：【造化到了，自然就成。】
徐向奇意有所指。
顧傅青不明所以。
陸斯承盯着那照片看了一會兒，打開顧瑩瑩的朋友圈，果然。
蘇家瑤練舞到一半去休息，她看到顧瑩瑩給她發了十幾個長長的語音條，一邊喝水，一邊慢吞吞的點開。
聽完之後一一回複。
“失敗乃成功之母，我的寶是最棒的！”
聽完顧瑩瑩最新發過來的話，蘇家瑤恍惚了一下。
那夜陽臺上，男人隐沒在光色之中的眸子似乎透出幾分不可言說的寂寥。
她捏着手機，沉吟半響，終于點開了“L”的微信，然後開始打字。
蘇家瑤：【我選上了，失敗乃成功之母，加油。】
範淩拿着資料進來給自家老板過目，就見平日裏不茍言笑的老板竟對着手機屏幕微微勾起了唇。
雖然只是一個極其淺小的弧度，但範淩還是被震驚到了。
“有事？”冷冽聲音響起。
範淩眨了眨眼，面前又是那位清冷疏離的大老板。
“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名。”
範淩趕緊把手上的文件遞給陸斯承。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勾着一支黑色鋼筆，簽完名之後把它交給範淩，并道：“幫我準備一份禮物。”
“先生要送誰？”
“相親對象。”
範淩：？？？
一月初的天已經進入零下。
每日晨間起床蘇家瑤都能看到小區綠葉上面凝結出來的薄薄霜色，呼吸之際能感受到冬日寒風的威力。
可為了自己的角色，她必須要早早起床去公司練舞。
今天，她因為跟老師讨論細節，所以比平常晚了幾個小時。
練習了一天的舞蹈，蘇家瑤身體疲憊至極，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蘇家瑤的老鄉，比她大幾歲的鄰居哥哥章躍。
章躍先來的海市，蘇家瑤初來之時兩人聊過幾次天，後來就逐漸斷了聯系。
兩人約在了蘇家瑤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裏。
章躍穿着一身西裝，看起來有點憔悴。
“瑤瑤，你知道的，我最近在準備籌備訂婚。”
“嗯，媽媽跟我說了。”
章躍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伸手抱住頭，“她跟你一樣，是個演員。我們談了一年多，我給她買包、買鞋、買衣服，花了幾十萬，可是她現在……”
蘇家瑤心中産生了不好的念頭。
“她跟別人好了。”
訂婚前夕，未婚妻出軌了。
這跟她何其相似。
蘇家瑤莫名就對章躍産生了幾分親近。
“那你今天過來找我是……”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太難受了，想找人說說話。我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人，就想到你了。”章躍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他紅着眼眶看向蘇家瑤，“瑤瑤，你說，人為什麽會變化這麽大呢？”
蘇家瑤想到了周峰沉，她搖頭。
章躍似乎真的只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
“我看到她上了那輛車，我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她說，因為我永遠也買不起那輛車，給不起她想要的東西……”
雖然章躍真的非常慘，但蘇家瑤看了一眼時間，太晚了，她明天還要練舞。
“章躍哥哥，那個，我……”
“瑤瑤。”
章躍打斷蘇家瑤的話。
“啊？”
“你能借我點錢嗎？我為了給她買東西，身上已經背了十幾萬借貸了。”
蘇家瑤：……
“我也沒有錢，最近都接不到戲。”
章躍：……
兩人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蘇家瑤開口道：“咖啡的錢我付吧。”說完，她拎着包起身離開。
章躍追了出來。
“瑤瑤，這件事情你能不能暫時別告訴我媽？我怕她受不了。”
傳說中的章躍在海市混得風生水起，可現實中的章躍卻是女朋友出軌身上還背着外債。
“嗯。”
蘇家瑤點頭應下。
章躍走到自己的車邊替蘇家瑤打開車門，說，“我送你回去吧。”
蘇家瑤面露遲疑。
章躍神色窘迫道：“不會問你借錢了。”
蘇家瑤忍不住笑了一聲，美得不可方物。
章躍的眼中露出呆滞之色。
晚風蕭瑟，卷起地上未掃幹淨的細小垃圾片。
章躍伸手，替蘇家瑤取下了一片粘在她頭發上的紙屑。
“啊，謝謝。”
“不用，上車吧。”章躍手忙腳亂的給蘇家瑤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蘇家瑤跟着章躍上了他的車，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直停着一輛黑色賓利。
透過車窗，陸斯承的眼神越發沉靜。
車內本就安靜的空氣似乎都停緩了流動，範淩連呼吸都壓抑到了極致。
終于，車後座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禮物不用買了。”
一月中旬的時候，天氣開始回暖。
蘇家瑤練習了一天的舞蹈，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周圍也沒什麽人了。
晚間更顯陰寒，蘇家瑤戴好口罩，去坐地鐵回家。
海市的地鐵即使是淩晨的時候都有很多人。
蘇家瑤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後發現自己身邊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甚至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蘇家瑤？這是誰呀，居然這麽不要臉。”
就站在旁邊的蘇家瑤：？
蘇家瑤睜開眼，看到身邊女孩的手機，一個大大的熱搜“爆”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是啊，一個沒有名字的十八線，居然插足我們嬌嬌跟徐太子。”
蘇家瑤迅速打開手機，點開那條熱搜。
因為姜少臣的名號，再加上男女主角都是實力派演員，其中女主角還是新晉影後尹思穎，所以跟這部劇有關聯的熱搜爆出來就直接上了頭條。
這樣的熱度是空前的，讓蘇家瑤這個十八線隐形小明星目瞪口呆。
她可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上熱搜，居然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十八線小演員力壓當紅流量小花獲得女三角色。】
這是詞條。
任憑誰看到了都覺得這個十八線不一般。
果然，點進去之後就能發現某個大v開始了深挖。
他先是說自己認識這個十八線小演員，一直不溫不火的，接不到什麽好角色。
這次突然能獲得大爆劇預定女三角色是因為搭上了某人。
而這個某人也就是某傳媒公司的老板，徐太子。
按照他的調查顯示，徐太子給這部電視劇投了很多錢，代價就是要塞一個他公司裏面的女演員進去。
一開始挑的是秦嬌彤，又有實力又有演技。
不過為了顯示公平，秦嬌彤還是親自去參加了面試，然後輕松進入複試。
不過意外的是，她沒有通過複試。
再結合秦嬌彤三個小時前發的一條秒删微博推測，應該是秦嬌彤跟徐太子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被第三者插足。
而這個第三者就是蘇家瑤。
“不要臉的小三搶人還搶資源，真惡心。”
“是啊，長得就像只狐貍精。”
大v配圖用的是蘇家瑤在某一部不知名網絡部的路人圖，她在裏面飾演一只狐貍精。
這可不就是狐貍精造型嘛。
蘇家瑤不知道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她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八線。
當熱度被炒到爆炸，甚至有人公開開始抵制這部電視劇之後，經紀人給她打了電話，委婉的說她的女三那邊還要再慎重考慮考慮，簽合同的事情要再緩幾天。
蘇家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距離熱搜爆炸已經過去三天。
熱度不減反增。
從前的蘇家瑤只是一個十八線，她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
“這事，可能是有人在搞你。”經紀人提醒道：“我會盡量找人給你公關，你那邊也找找關系，看能不能查出來是誰。”
她能有什麽關系？
蘇家瑤知道娛樂圈是靠資本活着的，可直到現在她終于明白，資本的力量是多麽強大。
她坐在床邊，微微偏頭就能看到全身鏡中的自己。
因為練舞，所以蘇家瑤又瘦了一些。
纖薄的身體坐在床邊，能看到更加柔軟的身段和白皙的肌膚，搭在膝蓋上捏着手機的手，薄到能清楚的看到手背處的青色經絡。
那經絡順着細瘦的手腕往上，蜿蜒蔓延入小臂，然後被一塊又一塊青黑色的淤青覆蓋。
這是她最近練舞留下來的。
蘇家瑤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實力拿到的角色，就要因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丢了嗎？
她找到副導演的微信，顫抖着指尖打字。
蘇家瑤：【我跟徐太子沒見過，也沒有插足過他跟秦嬌彤。】
打完，發送。
然後蘇家瑤看着自己的解釋，覺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果然。
副導演：【現在這事很難辦。】
副導演說完這句話，就消失了。
任憑蘇家瑤怎麽發微信也沒回。
“喂，寶，我看到熱搜了，怎麽回事呀？”
顧瑩瑩給她打電話詢問情況。
蘇家瑤簡單說了一下，顧瑩瑩立刻說幫她解決。
顧瑩瑩怒氣沖沖的打電話給顧傅青，讓顧傅青去找徐向奇，讓他發個聲明，解釋一下他跟蘇家瑤根本就沒有關系！
顧傅青跟徐向奇關系一向不錯，兩人坐在一張沙發上談論這次的熱搜事件。
“我說，你不會真的腳踏兩只船吧？”顧傅青的八卦表情完全無法掩飾。
“我都沒見過這蘇家瑤。”徐向奇懶懶散散的靠在那裏，“再說了，我跟秦嬌彤就是交易而已，大家你情我願，不到那種程度。”
“那這熱搜是誰搞出來的？”顧傅青好奇。
徐向奇笑了笑不吱聲。
“對了，你趕緊發個聲明把事情壓了。”顧傅青提醒，“我妹都快要把我生撕了。”
徐向奇卻不動作，“這不是挺好，這樣鬧下去，秦嬌彤就能拿女三了，也省得她來煩我。”
反正對徐向奇而言，兩個都是自己公司的，無所謂。
最重要的是……徐向奇将目光投向坐在陰影裏的陸斯承。
身形颀長纖瘦的男人坐在角落的沙發裏，指尖夾着一根煙，雙眸掩在那金絲眼鏡下，令人無法分辨他此時的心情。
按照徐向奇對陸斯承的了解，這個男人做每一件事都離不開他的資本家目的。
而徐向奇敏銳的察覺到，這次陸斯承突然投資姜導的電視機，卻可能跟女人有關。
或許就跟那個十八線小演員有關。
他要看戲。
他可真想知道，像這樣沒有良心的黑心資本家到底會不會出手。
顧傅青看着自家妹妹打過來的連環電話，作為一個無所事事的敗家子，他可沒能力解決這種事情。
顧傅青果斷拉黑了顧瑩瑩。
顧瑩瑩：……你死定了！！！
蘇家瑤覺得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起身出門來到公司，在前臺八卦且異樣的目光中說要見一下徐太子。
公司裏面的人早就知道蘇家瑤的事情了，前臺小妹的目光在蘇家瑤身上上上下下的掃，盡職盡責的拿起電話給樓上打過去，然後微笑着道：“不好意思，徐總不在。”
然後在心裏嘀咕，不是說蘇家瑤傍上徐太子了嗎？怎麽還要自己來找前臺預約呢？不會是在做戲吧？還是被徐太子甩了？
應該是被甩了吧，不然怎麽徐總不肯見呢？
蘇家瑤分明看到前面那個人還被帶去見了徐總。
可見，徐太子是在故意避開她。
徐太子不想管這件事。
也或許……這事可能就是徐太子做的。
畢竟他跟秦嬌彤的關系不一般。
聽說秦嬌彤那邊找到姜導，在談降低片酬想要出演女三的事情了。
如果自己被淘汰，秦嬌彤就能得到這個女三的角色了。
蘇家瑤的面色霎時蒼白。
她坐在大廳裏，看着人來人往，每個人的目光都要從她臉上略過，有人還拿出手機來拍照。
蘇家瑤避開鏡頭，一個人坐在角落，望着窗外。
陽光明媚而燦爛，卻照不亮她心中陰郁的一角。
前臺小妹看一眼端端正正坐在那裏，沐浴在陽光之下，美得不似真人的蘇家瑤，也忍不住跟着嘆息了一聲。
雖然說她見過很多美人，但像蘇家瑤這樣擁有逆天美貌卻默默無聞的明星，她還真沒見過。
前臺電話突然響了，她趕緊接起來。
居然是徐太子。
“人走了嗎？”徐向奇問。
前臺小妹道：“還沒有。”
“嗯哼，讓她上來吧。”
蘇家瑤跟着徐向奇的秘書進入頂樓。
徐向奇喜歡在公衆面前露臉，也樂于利用自己的熱度幫助公司盈利和曝光。
不過這卻是蘇家瑤第一次親自看到這位傳說中的徐太子。
徐向奇長得不醜，穿了件銀灰色的襯衫，臉上帶着一股生意人的狡猾。他坐在辦公桌後面，上下打量蘇家瑤，然後笑眯眯的問，“你找我？”
“是的，徐總，關于最近的熱搜，我想請您幫我解釋一下，我真的非常需要姜導《江山如畫》的女三角色。”
徐向奇依舊笑眯眯地坐在那裏，他看着緊張的蘇家瑤，嘆息一聲，露出苦惱之色，“怎麽辦呢，現在這事不歸我管了。盛高總裁知道吧？他現在才是那部戲的最高投資人。”
“我建議你去找他幫你。”
蘇家瑤知道那位盛高總裁，不過大部分都是從周峰沉嘴裏聽來的。
這樣一位以利益為重的無心之人，會幫她嗎？當然不會。
蘇家瑤感受到了無比的絕望。
徐向奇看着蘇家瑤一下就蒼白的面孔，美人如斯，惹人垂憐。
他也算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這樣吧，我明天晚上有個局，在青山會館，你如果願意，就過來，我替你引薦引薦。”
蘇家瑤看着面前的徐向奇，面色雖白，但依舊咬牙道：“抱歉，徐總，我不做這種事情。”
徐向奇愣了愣，然後突然笑起來，“我可沒想那種事情，你誤會了。”
蘇家瑤下意識面色一紅。
“那位總裁呀，要求很高，一般人入不得眼。”說完，徐向奇意味深長的一笑，“就是簡單的請人幫個忙，畢竟這位總裁最欣賞有才華的人。”
“正好蘇小姐很有才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