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絲

“哎呦,哎呦,放手,你放手……”

馮晁夕一語未完,接下來就開始求饒叫疼。

待看清之後,衆人眼珠直接給掉了一地,只見閻諾一把死拽着馮晁夕的大胡子,不要命的在拉扯着。

這馮晁夕也不知養了什麽怪癖,自十五歲之後,就開始蓄胡子,還不準外人談論他的胡子,更不許別人觸碰,記得有一次,一名侍從在斟酒的時候,不小心濺了幾滴酒水在他的胡子上,後來硬是命人把那侍從的手指給剁了!

何況現今,這小姑娘不僅碰了,還在狠拽!怎麽不讓衆人震驚!

“這……天哪……”周圍之人,大口驚的合不攏,半晌憋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啊——”

馮晁夕雙眸如炬,眼絲通紅,仿佛要了他命根子般,仰頭慘叫。

“有這麽疼嗎?”桌子都能很輕松的砸個洞,這拔幾根毛,需要這麽誇張的狼嚎?

随着閻諾的話落,也自然的收回了手,可收手的同時,卻也是順帶扯下了馮晁夕幾根胡須。

“啊……你,竟然扯掉我的情絲,我饒不了了!我殺了你!”

馮晁夕如踩住尾巴的貓,一下子炸毛,眸閃陰狠,大吼道,掄起拳頭就沖向閻諾,“你這是找死,你可知道這胡子比我命還重要?如今,你竟然……竟然敢拔……”

“情絲?呵呵,你腦子被門夾了吧!拔你兩根胡須,偏要說我拔你情絲?”

閻諾從容後翻,躲開了馮晁夕的出擊,蹲在鄰桌的的桌子之上,挑挑眉,輕笑出聲。

“你懂什麽?臭biao子,你拔掉老子的情絲,本少爺已然被注定孤獨終老,與你,勢不兩立!”

馮晁夕見一拳不中,便惡語相向。

閻諾緩慢的直起身子,站在檀木桌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馮晁夕,勾了勾嘴角,若無其事的說道:

“biao子?你倒是叫的挺順溜啊!至于你注定要孤獨終老一說,那麽你兩腿之間的玩意兒也無用,我不介意替你把你的命根子給分、家!”

真狠!衆人心中紛紛吶喊,這赤果果就是對男性尊嚴的嘲諷,還有,看着這小姑娘不大年紀,但語出卻着實驚人哪!在場的衆人,無一不晴天霹靂,猶如當頭一擊,這還是個正常的黃花閨女該說的話嗎?

“難怪這馮晁夕這麽護着自己那滿臉絡腮胡,原來是情絲啊!”

淩箐依靠在窗框上,滿臉詭異的笑容,還一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女人,還真是非一般的彪悍!

夙修瘍托着酒杯的手一顫,杯中的酒灑落指間也渾然不知,喉結上下滾動,咽下一口寒氣,才後知後覺道:

“這小丫頭,性子還真是……與衆不同。人不可貌相啊!”看着瘦瘦弱弱,非但膽子大的驚人,說話也直言不諱,堪比女漢子一枚!

南皓辰眉角微微上挑,說話間,思緒翻飛,只有這般獨特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堂堂太子殿下。身在皇家的他,什麽溫柔端莊,斯文優雅的女子,早已看膩。

唯獨此女子身上透露的慵懶氣息,深深吸引住了他,慵懶卻又霸氣,似乎正“勾引”着他去征服。遂又想到夙沛芸那個膽小懦弱之輩,俏臉頓黑,這變臉堪比翻書,一字一句咬出:“夙沛芸,呵。”

淩箐幾人莫名其妙的盯着一臉難看的南皓辰,這家夥,又抽什麽風?突然沒頭沒腦的吐出這個草包的稱謂作甚?

搖了搖頭,繼續把視線轉向一樓大廳的女子,十足的看好戲。

“你……你,膽敢說出如此大言不慚之語,我……”

馮晁夕滿臉憋的窘迫,如若不是那些個大胡子的遮擋,只怕雙頰已經猶如燙熟的小龍蝦,紅的滴血吧?

此時正一手捂住胡須,哆哆嗦嗦歇斯底裏的語無倫次。

“大言?我覺得還好吧。本大爺也是第一次被人喚為‘****’!大胡子,你可知,得罪本大爺的下場?”

閻諾邊說着邊彎下腰,步伐輕緩的走下桌,挑眉望去,柳頭輕佻,雙手環胸,一步一步的靠近馮晁夕。

“站住,你,你知不知道我是,是何身份?你信不信我讓你全家沒有容身之所……?我說站住,你沒聽見嗎?……”

馮晁夕雙眸瞪着閻諾越來越近的棕靴,瞳孔收縮,言語斷斷續續,不知怎的,看着那瘦小的女子靠近的身軀,自己心底竟然騰起絲絲寒意。

“嗙——”

一聲悶響,出自閻諾帥氣的橫掃側踢,馮晁夕背脊彎曲,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褲裆,身軀應聲倒地,“我,你,你特麽還真敢踢?”

“啊呀——”

又是一腳,力度不算太大,但被踢中部位太過敏感,所以,醉鶴樓再次響起馮晁夕殺豬般的慘叫聲。叫聲過後,頭一歪,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再不暈,只怕也是恨不得鑽地縫了。

“實在不好意思,本大爺,最讨厭被威脅了!”拍了拍毫無灰塵的裙擺,閻諾笑的無害。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原本喧嚣的醉鶴樓,此刻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時間似乎是被靜止般,衆人幾乎都保持着原樣,一動不動!

好半晌,等衆人再次回神之際,早已不見閻諾的蹤影。

疼啊!看着都疼,真是話唠害死人,如若不是這馮晁夕話多,只怕這命根子也不會受那兩下踹,這兩腳下去,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用了?

一些人在感嘆之餘,心底也狠狠的爽了一把,馮晁夕平時為人就欺男霸女,無人敢管,今天總算是碰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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