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卷:(8)
着文藝氣息的。
比如,我是學畫畫的,但是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吐槽神附體。混寝的音樂學院室友是學鋼琴的,但她在我面前就是個糙漢子——這種可怕的陰影一直持續到我在琴房外面,聽神荼彈鋼琴聽了一下午。
所以,今天我再上論壇準備愉快地刷個話題的時候,被那+10086的私信和艾特給完全吓暈了。
一覺醒來成了網紅,我想靜靜,然後再出去買個彩票。
當我哆哆嗦嗦地點開那些爆炸般的消息時發現,竟然全是關于同一張照片的讨論和各種審問,甚至還有發私信來确定我是否還活着的!而當我看清那張照片是什麽的時候,我的面部系統瞬間崩潰了。
告訴我神荼不刷論壇!
告訴我神荼不刷論壇!!
告訴我神荼不刷論壇!!!
我忍着太陽穴跳動的井字看了看,發現所有的□□都是因為一個馬甲為“重慶火鍋我的愛”的人挑起來的。
江小豬!!!你等着變烤全豬吧!
我走到陽臺才想起來我隔壁是神荼,只好又回去坐在椅子上給安岩發短信:
江小豬帶頭炸論壇,我們給神荼的洗腦工作進行到99.9%,卡住了。怎麽辦?順便,神荼刷論壇嗎?
安岩一向秒回,我打開看了後直想從二樓跳下去:
我已經看到了。還有,你以為壇主是誰?_(:3」∠)_
——別告訴我是神荼,我會哭的。真的。
——當然不是,他怎麽可能會有興趣上論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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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手裏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安岩是壇主。是不是說明,我以後可以在論壇裏橫着走了?這種羞恥的謎之狗仗人勢感是怎麽回事?慢着!安岩才是壇主,我剛才好像把自己給罵了……
下樓後,看見神荼還在看着昨晚那卷錄像帶。我有點奇怪,這個錄像帶好像沒什麽特別的,神荼幹嘛一直看?
“怎麽了嗎這個錄像帶?”我走過去,有點奇怪的看了看電視上的畫面問道。
“阿青,這個錄像帶裏的內容,本應該是你帶在身上的攝像頭所拍攝的。”王胖子朝我解釋道:“可是這最後十幾分鐘的內容,可不是你拍的了。”
我當時覺得簡直被人打了一記悶棍,腦子裏就是一炸:
對啊!之前被神荼給吓蒙了,又經歷了突然的集體撤離,完全忘了還有這回事!這卷錄像帶被人動過手腳!而且那個人還特別沒有廉恥之心的沒把前面那些限制級人獸(并不)play畫面給删掉!!
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美女與野獸!一秒毀童年!我一直都覺得那是個很美好的愛情故事啊摔!
我臉色有點難看地朝神荼問道:“查到寄件人了嗎?”他搖搖頭,依舊看着屏幕上的圖像。
“那個快遞的地址只有一個來自危地馬拉,其他的一句沒有。”王胖子一邊咬着蘋果一邊說道:“而且現在科研部出了那麽大的亂子,真是禍不單行!”
“江小豬呢?”我四下裏看了看,沒看到那個論壇千層浪的始作俑者有點奇怪。難道他這麽快就逃走避難了?
“他被叫去參與科研部事件了。”王胖子說着搖搖頭:“但願他接觸不到太裏面的東西。”
“科研部到底怎麽回事啊?”安岩下來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問道:“昨天江小豬也沒說清楚。”
“似乎是因為那些帶回來的殘肢上有大量的放射性物質,所以那些人都被輻射了。”王胖子說着摸出手機:“論壇上應該有更詳細的說明,我看看。”
“不要!!!”我和安岩同時慘叫到。“為什麽?”王胖子有點奇怪,連神荼都回頭來看着我們。
“這個……論壇上的東西都不是什麽特別官方的信息,不可信的!”我還是決定轉移話題比較安全,于是又說道:“要不,我們等着小豬回來再說?”
“也行。”王胖子沒起疑心,兩三下把蘋果吃完:“這次,THA可損失大咯!”
這下我明白了,因為之前進金字塔的時候,神荼一直通過藍牙指揮我怎麽做怎麽做。所以以他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這卷錄像帶的真正時長他是最清楚的。昨天他發現時長不對,所以才讓我們跳到三個小時以後。
可是,這卷錄像帶和這次THA內部的危機有什麽關系嗎?為什麽那個人要給我們寄這個錄像帶過來?難道就是為了挑戰神荼的極限——開什麽玩笑!是挑戰我和安岩的極限才對吧!
就在我還在哪裏糾結的時候,神荼已經順手從任務确認器上飛快地點了點,然後直接飛給了安岩。
安岩喝完牛奶剛擡頭就被平板給蓋了一臉:“我去!”然而,更讓我覺得詭異的是,任務确認器竟然傳出了一句冰冷的女音:
唇印對比成功,任務接受。
=皿=!!!唇印?!為什麽還有這麽破廉恥的方式?!
安岩摸了摸鼻尖,一臉哔了dog的表情将平板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神荼竟然接受了去科研部銷毀帶有強烈輻射殘肢樣本的任務。
本着敬業護花的精神,自然是花在我在。我也很快摁下了手印,又遞給了神荼:“你覺得這錄像帶和這件事有關系?”
他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我不帶喘氣的喝完一瓶酸奶後又抓起一個面包,趕緊跟了上去。
對于THA這種明明這麽正派的組織,卻非要把自己的基地修得跟老鼠打洞似的這麽複雜這件事,我一直有很深的怨念。
你有考慮過路癡的感受嗎?!你知不知道在路癡眼裏,同一條路,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樣。正着走和倒着走是不一樣的。
每次出去找個地方都跟找傳說中的敵後作戰根據地似的,還得四處亂竄利落撤退各種迂回作戰!再這樣下去,地兒還沒找到我先累死了!
不過有神荼這個活GPS在就不一樣了,我只管裝出一副我是這裏的總設計師你們誰都別想蒙我的樣子,跟着他就行。
團花你岸上走啊,我只管坐船頭。指哪兒打哪兒,護花我最牛!
很快地,我們來到了科研部臨時避難點。關于那些人一看到神荼和安岩就雙眼放光這種行為,我自動把這歸類為被壓迫人民看到了救世主的眼神。
可你們這些女成員能不能不要用激光炮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反正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就別看我了呗。
不過我基本上已經能腦補出來明天論壇裏,關于預備隊員常青腳踏兩條船的各種花式噴法了。
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腳踏兩條船不算本事,要像我們團花神荼這樣有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定力,走到哪兒都能揮手建立後宮團的,那才是真高手!
都說高手的最高境界就是渾然不知的“無我”境界,我覺得神荼就是這樣,他好像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對于雌性的殺傷力有多大。
如果我是個女人……我是說,我,作!為!一!個!女!人!真心覺得神荼這種就是唐僧類型的,活着可以調戲死了可以吃肉。高效利用絕不浪費!
我想,“鐵索連舟,如履平地”,大概就是這種境界吧!
科研部部長相當熱情地接待了我們,因為我們唯一自動報名的。
那可不,這倆大神都來了,你這事兒也就算擺平一半了。
我們已經了解了基本情況,拿到了科研部大樓的設計圖紙後,我們一人發了一套防輻射的衣服和裝備。
我在認命的卷褲腳的時候,神荼安岩已經整裝待發了。我心裏陰暗地想着,把神荼膝蓋以下全給我截掉,估計就跟我一樣高了!
“因為裏面的輻射實在太高,你們的這套普通裝備只能支撐四個小時。所有的無線電和電子裝備都不能用。”部長見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又說道:“而且這張圖紙也只能存在兩個小時,之後就會因為巨大的輻射而變成灰燼。”
“另外,我們還有很多同事……都已經有了不同程度上的變異。”部長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低了下去:“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善待他們。”
我會的,以德報怨嘛!我懂的,你們的藍牙雖然人性化到可以水土不服坑我坑得差點死掉,但我不會計較的。我會盡量一招斃命,讓他們走得很痛快的。
畢竟,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務,是送他們見上帝!
換好衣服收拾好後,我們三個就進入了那個被無形的輻射包圍着的科研部裏,準備毀掉那些殘肢樣本。
可沒想到的是,我們進去的,只是另一個恐怖的開端。
☆、切爾諾貝利詭影4
迄今為止,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核災難,應該就是一九八六年的切爾諾貝利事件了。
高考前由于壓力太大根本學不進去,我倒是看了不少閑書。其中就有關于切爾諾貝利事件後的幸存受害者的采訪記錄總彙。
那些紀實性的文字實在太沉重,我記得我當時看了以後還難受了好久。
所以,關于這次任務的兇險性,我算是有一定了解的:
簡單來說,人無時無刻都在受到輻射。有些輻射是無害的,有的雖然有害,但只要在人類能承受的範圍內,都不算什麽大問題。
以倫琴為單位,400倫琴就會置人于死地。我們這次要去的科研部大樓,那裏的輻射量是這個的四十倍。
我将空氣淨化器帶上後,安岩幫我調整着帶子的松緊,确保我不會吸進任何被污染的空氣。
“你們想好了嗎?”神荼雙手撐在桌面上看着桌上的大樓內部設計圖紙,語氣波瀾不驚。如果不是因為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我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在自言自語。
“什麽意思?你是說一會兒是分工合作還是單獨行動?”因為帶着空氣淨化器的關系,我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你們真的要進去嗎?”他這麽一說我就愣了,這個家夥剛才接任務的時候壓根兒沒跟我們商量,這都箭在弦上了突然問這種問題!我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所以說啊,男人的心思真的好難猜,尤其是心思細膩又別扭的男人。
“神荼,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才這麽問,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無論發生什麽,我,你還有阿青,我們都是一起的。”安岩就是安岩,這種話我是怎麽都不敢說的。
我想,這也是為什麽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至少在發生那件事之前是這樣——我和神荼之間,都有一種清晰又微妙的距離感。所以,大部分時候是安岩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或者安岩猜到我在想什麽,他去跟神荼說。
就我個人的理解來說,盡管神荼已經算是認可和我的夥伴關系,但他從心底裏來說,肯定是更偏向于安岩的。所以,他肯接受我我已經很意外了,盡管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種淡淡的距離感,我也沒有非要去改變的意思。
說實話,我自我感覺我這個人優點少得可憐,而且和他們在一起還老拖後腿。這也是為什麽,當初諾蘭那個糖衣炮彈專業戶說神荼在利用我的時候,我還賤賤的覺得挺開心,至少自己還有值得別人利用的地方。
要非說我要有什麽可取的優點的話,我想,我是個很有自知自明的人。盡管上次神荼遁土我也特別生氣,可那是因為我确實接受不了他這樣甩手走人。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像安岩那樣,想要徹底的走進神荼的世界,了解他的一切。
因為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嘛!他肯透露一點他的想法就已經不錯了。
後來張天師曾經說過,我和安岩這樣的态度,恰好在我們三人組合裏形成了一個的特殊的平衡。他還用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來形容我們三個人的關系。
他說:
神荼就像是一盆仙人掌。安岩永遠想要繞開或者拔掉那些刺,真正觸碰到仙人掌的本身。而我不一樣,我和仙人掌的距離恰好就是它的刺的距離,絕不會靠近也絕不會遠離。
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微妙的互補。安岩總是被刺,也會有心灰意冷的時候,我就起到讓他重新振作的作用。相反,我和神荼就沒那麽近,安岩就起到把我們三個連成一線的作用。
“不管怎麽樣,你和安岩都是絕對不會對小師叔不利的。所以,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對方的心意的。”張天師這句話我聽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然你第一句話很對,那也要有那個敢對神荼不利的本事啊。我記得直到現在,THA裏好像還有一個叫做“手撕龍傲天小分隊”的組織吧……
“阿青,別發呆了,我們得走了。”安岩拍拍我,指了指已經走了好一段距離的神荼。
“哦哦,我們走吧。”我這才回過神,準備去追神荼,卻被他一把拉住。
“等下,這個給你。這是科研部剛剛新研發出來的。如果裏面的輻射已經大到我們的防護服都不起作用了,或者我們的時間不夠了。你就把這個藍色的打碎塗到身上,可以争取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個紅色的我們每人有一個。任務完成後,撤退的時候,我們一起用這個紅色的炸掉科研樓。這裏未來十年都不許有人住了。”安岩說着,遞給了我兩個……
蛋!!!
“你給我個蛋?!”我驚呆了。THA的惡趣味已經讓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為什麽要弄成個蛋?!難道他們是因為覺得隊員太苦逼,于是想給他們一些歡樂嗎?!可這也太鬼畜了吧!
試想一下,當敵人的炮火已經逼近,絕望的隊員決定拿出最後的王牌——結果竟然是個蛋!
如果這個蛋是用來扔給對方的,那我也可以理解。這是心理戰術,給對方極大的羞辱,讓對方氣急敗壞露出破綻。
我用大炮招待你你竟然給我扔個蛋!!!
安岩嘴角抽了抽,直接塞到我手裏:“拿着就行了,這到時候會救你命的。你管它是個蛋還是只雞!”
帶着這種謎之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的感覺,我們很快來到了科研部大樓的面前。
神荼一向是開路小能手,那九公分厚的納米合金密碼門在驚蟄面前就跟豆腐似的。我站在神荼身後看着這一幕,想到論壇上已經炸了的話題,不禁有些惡寒。同時也有點明白為什麽THA那麽在意神荼是否加入了。
有這麽可怕還不願意正式加入的預備隊員,他們在THA上個廁所估計都得便秘!
門開了後,神荼率先走進去飛快地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确認暫時沒有危險後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把我剛才了解到并且記下來的信息說了出來:“殘肢樣本放在地下三層的化驗室,這次參與并且被輻射異變的科研人員一共有二十個。但具體會不會和危地馬拉的半成品吸血鬼一樣,還不清楚。”
“應該不會,只要那些殘肢不會變态到複活。看起來,這些半成品吸血鬼需要輻射和毒液共同作用才可以。”安岩想了想,還是覺得有解釋不通的地方:“可半成品吸血鬼不應該是被注射了毒液後沒能熬過初擁才形成的嗎?為什麽這些殘肢會帶有這麽可怕的輻射?而且我們當初也和他們交過手了,我們怎麽沒事?”
“輻射是死後形成的。”神荼一邊将上衣暗袋裏的一份資料拿出來扔到安岩懷裏,一邊往安全通道處走了過去:“看完立刻扔掉。”
“是什麽?”我湊過去也想瞧瞧。“核輻射會改變和破壞人類的基因排列順序和骨髓,并且使全身所有細胞變異失去衰老的能力,類似于癌症,但卻快速得多。”安岩彎下腰好讓我不用太費力的踮腳,同時飛快地挑着重點念着:“400倫琴輻射就會讓一個人在十天左右完全死去。”
安岩看了看手腕上的探測表,上面的指數顯示,這裏的輻射已經接近一萬了。
我聽到這兒後,下意識的摸了摸我的蛋……
盡管有防輻射頭盔的阻隔,我還是看見安岩的臉色很難看。不過我估計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跟上。”神荼打開安全通道的大門,朝我們唯一偏頭,直接閃了進去,我和安岩趕緊跟了上去。
安全通道裏沒有燈,我們用輻射探測儀的燈照明,順便檢測輻射強度。燈光一打開,整個通道的牆面天花板和地上,全是發亮的。這裏的輻射更高。
我們三個一起慢慢往負一樓走去,越往下走,整個通道在探測燈的照射下就越亮。我直接把手腕上的探測儀給關了,再看一眼我估計就得撞牆了——那也不能是這裏的牆!
我們推開負一樓的門後,決定去搜尋一下有沒有已經變異或死掉的科研人員。我們商量好在這個樓梯口集合,然後各自去搜索。
和他們一分開我就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手裏緊緊抓着清明。每次開那些房間的門都是一次心跳的考驗和人品的比拼!
不過我好像運氣不錯,一連開了好幾個門都沒什麽異常狀況。就在我開第七個門的時候,我聽到了裏面有奇怪的聲音。
一瞬間我就緊張了起來,屏住呼吸仔細聽到底是什麽聲音。可聽着聽着我就覺得冷汗下來了。
這好像是……吃東西的聲音啊我摔!
我幾乎可以腦補出來裏面正在上演着怎樣喪心病狂必須打馬賽克的場景了。我吞了吞口水,将清明放在嘴邊緩緩吹奏起來,等到我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才敢開門。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我還是被吓了一跳:
好幾個已經面目全非的人正跪在地上,用手挖着地上一個已經殘缺不全的人的屍體放在嘴裏咀嚼。
他們的皮膚已經完全潰爛了,有粘稠的血液緩緩的滴落下來。而且全身都有一塊一塊的藍色或粉色團塊膚色變異。他們有些人的因為被輻射破壞了身體機能,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腐肉脫落,我甚至看到有人的小塊骨頭都從那些潰爛的洞裏掉了出來。所有人的脖子處都有一只從危地馬拉運回來的殘肢,正掐着他們。
我捂着嘴準備後退,完全忘記了答應了那個部長要送他們一程。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脖子處的殘肢突然像活了一樣朝我飛了過來。我一驚,趕緊吹奏清明。可讓我差點沒暈過去的是,清明的幻術竟然不管用了!!
難道是因為這些殘肢并沒有思維的緣故嗎?!要是被它們抓到我或者哪怕抓破我的衣服,那我就算玩完了!
敵不動我不動的平衡被打破了,現在變成了敵一動,我亂動。
我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可一連拐了好幾個彎,我都快不認得回去的路了,那些殘肢還沒有放棄,一直追着我。
再拐了一個彎後,我面前迎來了一面布滿了藍色團塊的牆。簡直大寫的生無可戀!
就在我準備心一橫用清明扔出去來個一簫三雕的時候。神荼的驚蟄充分發揚了人未到,劍先至的精神來拯救了我。
可我還是把清明扔出去了,因為當時已經收不住了。人在危機時刻的本能反應是無法被控制的。
于是,驚蟄在連滅兩只飛天魔爪後和清明來了個靈魂的碰撞。清明在接觸到驚蟄的時候,似乎受到了驚吓,猛地爆出一陣綠光和驚蟄來了個同歸于盡都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我好像聽到清明發出了一句因為驚吓過度的“哎喲卧槽”!
不愧是我的标配!
和清明撞上後,驚蟄似乎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死機了一會兒,沒有像平時一樣馬上飛回神荼手裏。所以當神荼趕過來的時候,只能有用背包朝剩下的那只飛天魔爪砸過去。
我趕緊蹲下去撿回兩樣神器,卻感覺有什麽液體滴落到了我的頭盔上。
我摸了一把,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站起來瞪着神荼有些驚恐地問道:
“神荼。你的蛋是不是碎了?!”
“……”神荼回頭,眼神陰寒地盯着我。
☆、切爾諾貝利詭影5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神荼的背包放水杯的地方,正在往下滴着淡藍色的液體。
看起來,剛才雖然給了那飛天魔爪一個堪稱滿分的耳光,可是,那畢竟不是驚蟄,飛天魔爪只是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讓神荼碎了一個蛋——還好還有一個,還好不是那個會爆炸的蛋。
我是不是該慶幸,否則我肯定被炸成煙花!
驚蟄在我懷裏閃了閃藍光,然後飛回神荼手裏。神荼毫不猶豫地将驚蟄給那只飛天魔爪扔了過去。
動作之快,力道之狠。那只飛天魔爪破碎成灰燼後,驚蟄生生在牆上刺進去了一半!
“神荼……”“閉嘴!”他的聲音很冷,冷得我渾身一抖,立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我緊緊抓着清明抱住,清明發着微微的綠光,好像還沒從剛才和驚蟄那場零距離接觸的驚吓中清醒過來。
所以說,在和驚蟄接觸的一瞬間爆出的綠光是被吓哭了嗎……
我不敢說話,只好顫抖着手給神荼指了指還在緩緩滴着藍色液體的包——不要浪費啊喂!趕緊塗在身上啊!蛋碎了沒關系,反正遲早都得碎的,你就當提前了呗。別生氣啊團花,害你蛋碎了是我不對嘤嘤嘤……安岩!!!安岩你在哪兒!!!!
好在神荼盡管臉色不太好,但也懂得浪費可恥的道理。反手從杯袋裏取出那個蛋後,因為被碎成兩半的關系,神荼拿出來的時候,另一半就掉在了地上。
“神荼,阿青……卧槽!誰的蛋碎了?!”安岩跑過來看到以後就是一個大寫的懵逼。
神荼臉色更差了,但仍然一言不發的把裏面的液體往自己衣服上抹。我幾乎可以看見他周身快要實體化的黑氣了。
“阿青是不是你?!”安岩震驚地看着我:“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那是救命用的嘛!”“我……是我害得神荼的……”我話還沒說完,神荼把那半個蛋直接扔到了我臉上。還好有頭盔,不然我就被糊一臉了。“抹上。”神荼伸手召喚回驚蟄,語氣冰到零度以下。
“神荼……你……”安岩不可思議地看着神荼,然後轉過來一臉凝重地朝我說道:“阿青。地上還有,快把那個蛋撿起來!”
我撿就我撿呗,可你為什麽笑得那麽鬼畜?還有,神荼搖搖頭渾身有點微妙的僵硬還直接走開了是什麽意思?!
等神荼走了将近一個走廊的距離後,安岩終于忍不住狂笑起來。我真懷疑他再這麽笑下去這個科研樓就得塌了!
看着安岩笑得根本直不起腰,想到被我害得意外碎了蛋後神荼的殺氣。我望着地上那半個蛋無比的糾結:
卧槽!我到底撿不撿?!
最終我還是撿了,然後直接給安岩扔到了臉上去。
這下我更不敢靠神荼太近了,萬一他突然想通了我是個大包袱,直接回頭給我一刀我就徹底圓寂了。還是讓安岩擋在中間比較靠譜!
我們很快離開了負一層來到了負二層。因為我剛才的壯舉,我們變成了一起行動。可說實話,我更想和安岩單獨一起……
似乎是因為第一層的先遣部隊陣亡的消息傳到了第二層,我們剛到不久就有變異人爬了出來。
跟上一層的相比,這一層的變異人的異化更加可怕。我都有點無法想象第三層是什麽樣子了。
最悲催的是,我的幻術對這些變異人身上的飛天魔爪不起作用。每次都是突然飛出一堆腐爛發黑的殘肢追着我跑!量少的時候我用靈能讓清明化劍還可以抵擋一下,要是多的時候,我就只能在心裏不停地召喚安岩了——我真不敢召喚團花了。我太對不起他了!!Orz……
不知道是不是任何東西都有欺軟怕硬的本能,那些不管是被我還是被神荼他們消滅的變異人身上的飛天魔爪,竟然都往我這兒來!我的內心簡直是崩潰的!
為什麽要追着我?!我又沒有金嗓子喉寶!!!還有,你們沒長眼睛我不怪你們,那邊那個神荼貌美如花柔韌極佳,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全身啥都沒有只剩手,這簡直是采花狂魔的最終形态,快去采花!!然後我在後面給你們來一刀!畢竟我一直以護花為己任……
安岩的槍法極佳,而且這種情況是最稱他手的,很快他就解決了一大半的魔爪跑過來搭救我。
幾道紅光後,伴随着清脆的槍響,我終于看到了安岩本人。他一邊背對着我朝我靠過來一邊問道:“阿青,你沒事吧?”“我沒事!”我趕緊和他背靠背看着周圍正在蠢蠢欲動的飛天魔爪。
“我說阿青,你是不是命裏缺安分,怎麽這些鬼東西一直追着你!”安岩一邊将這些魔爪不斷地擊落一邊吐槽到:“難道它們見你楚楚可憐想疼疼你嗎?!”
“姑娘常青我,五行缺房,卡裏缺錢,情場缺愛。除了沒人疼,全身哪兒都疼!”我飛快地給他回擊了回去:“這些東西沒有一個特性是符合我的要求的!給我死遠點!”
安岩聽了我的話,手就是一抖,面前的一只飛天魔爪趁此機會抓了過來。随着那家夥一蹲,我感覺友誼的小船瞬間就翻了。
你竟然蹲!!!!你竟然蹲!!!!
在這千鈞一發財致富之際,神荼帶着一片藍色光點瞬移過來一把推開我,驚蟄連着那魔爪刺進牆。
我自己在那時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神荼的力氣瞬間就加了一個我自己的推力,雙重力道下,我整個人被他一推後,哐叽一聲撞上牆。還好頭盔夠硬沒給跟那個蛋一樣碎了,就是那震蕩波讓我緩了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我懷疑神荼是故意的,看到我往後縮還不收力,公報私仇!!!公然報我剛才的碎蛋之仇!
瑪德……好暈……
神荼原本淩厲的眼神看到我撞上牆後,微微有一絲錯愕,然後換上了一派的平靜無波。拔出驚蟄後轉過身去,淡淡道:“跟我來。”
“阿青,你還好嗎?”安岩站起來有點猶豫的問着我。“你試試,神荼力氣那麽大!”我真想對着他修長挺拔的背影就來一腳。你平時收放自如的臂力都喂dog了嗎?!你個傲嬌記仇荼!!
“剛才太危險了嘛,再說了,神荼不也救了你嗎……”他在我正義的眼神下越說越沒底,後面說了什麽我完全聽不見了,不過我也不想去聽了。我現在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特別難受。
我擺擺手示意他先跟上,我随後就到,他卻直接就把我給抓起來拖着跟上了神荼。
馬上就是第三層了,也就是我們最後的目的地。我因為被安岩拖着的關系,眼光無意間掃到了他手腕上的探測器,那上面的15000的指數讓我的腿很沒用的軟了一下,還好他這次趕緊拉住了我。講真,剛才他蹲下的一瞬間,我真想跟他絕交!
第三層離地面更遠了,也離地下的能源供應裝置更近了。THA為了預防突然襲擊造成的能源癱瘓,竟然給每一個重要的點都配備了獨立的能源供應裝置。
神荼首先确認了能源供應箱的位置,等我們撤離的時候,就可以第一時間切斷供應,然後炸了這裏。
這一層已經沒有飛天魔爪了,但輻射量驚人。探測器的紅燈亮得我害怕。神荼皺着眉在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最近的路線,然後轉身對我們說道:“用吧。”
“用什麽?”我不明所以,安岩笑着把他那個救命蛋遞給我:“當然是這個,我們的防護服已經堅持不住了,這個是用來救命的。看你的了,碎蛋小能手!”
滾粗!你才是小能手,你還是爬牆小能手,尋花小能手,查戶口小能手!!
“你……”我咬牙切齒的看着他。神荼面色一冷,語氣也愈發冰涼刺骨:“快!”
我吓得趕緊将自己的救命蛋拿出來,然後使勁想要掰成兩半。“你幹嘛?”安岩有點奇怪的看着我:“你還真想當碎蛋小能手啊?”
“去你的!神荼被我連累了,我和他一人一半。”我可是很有良心的。
“你這樣不就行了?”安岩說着把蛋殼上的開關打開,然後倒了一半在手裏,不知羞恥地往神荼身上抹了過去。
鹹豬手!!!采花大盜在身邊!!!說好的護花小分隊呢!難道其實只有我一個光杆司令嗎……
我趕緊學着他的樣子倒了一半在手裏,猶豫了一下,把剩下用蛋裝着的一半給神荼遞了過去。
神荼淡淡瞥我一眼,拍開安岩的手:“別給我添堵就行。”
然後他很快去找化驗室的所在。
我聽了這話就是一愣,手也不知道該收回來還是不。說實話,我那一瞬間被神荼那句話給弄蒙了,然後剛才撞上牆的眩暈感又回來了,好像還開始變本加厲了。
安岩看我傻兮兮的呆在那裏,将我手裏的防護液塗在我肩膀和手臂上,臉上笑嘻嘻的:“幹嘛啊,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沒事兒,多被打擊以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