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卷:(10)
衆的力量是無窮的。就憑他神荼有着在THA裏排第二,那絕對沒人敢排第一的耐力和自控力。在看到那篇加精置頂的【THA全能第一與上古神獸的愛恨情仇】直播貼的時候,在他連續不斷删了十幾個關于他的帖子以後。
神荼面無表情的卸載了這個論壇軟件。
然後,調查出來的結果和預想中一樣,那個賬號往外發的地方也是烏克蘭。雖然收到的消息已經被徹底粉碎,但好歹知道了下一步該去哪裏。
和常青通完電話後,神荼立刻離開回往住處,全程沒有回頭。他們還有兩天的時間準備,所有的防輻射設備,還有關于異端審判局的資料。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常青的話,神荼個人認為很有可能是諾蘭。畢竟,常青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威脅也是最大的誘惑。
自己是領教過貝希摩斯的幻術的,完全可以讓人分不清現實和幻境。所以,即使常青的幻術無法控制自己,神荼倒也不難想象被控制的人會有多悲慘。而且也相當明白,諾蘭想要得到常青的銀靈之力的迫切。
這次行動必須無論各種情況下三個人都在一起,這是最好的情況。但神荼考慮事情從來都會先從最壞的情況打算。
如果常青落單了怎麽辦。
雖然安岩給她的特訓讓她有了很大的進步,但由于本來就是零基礎,她現在和安岩比還差得很長一段距離。無論是靈能開發程度還是武力——雖然她吐槽的嘴炮功夫簡直獨步天下。
想到這裏,常青以前那一連串不帶重樣的吐槽瞬間湧上了腦海裏。神荼微微皺着眉搖了搖頭,唇角輕輕上揚了0.5°。
調節氣氛她倒是相當在行,安岩也比不過她——這一點,常青算是得了安岩真傳,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也多虧了這兩個二貨,好像這麽長的路,也不算太無趣。
現在,是該采取一點簡單有用的措施,好讓常青如果落單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支撐到他們來救她。
不過當神荼走到門口的時候,房間裏那兩個二貨關于還好不用應付自己,一瞬間找到了生活的動力與勇氣的對話,讓他嘴角處原本就微不可察的上揚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關于神荼進屋後的面無表情,我一直覺得是因為高冷加上別扭的最終結果。畢竟,自己端的範兒,跪着也要端住!
安岩走上前去準備慰問一下我們英勇無畏的犧牲者,卻見神荼好像就當論壇上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一樣,開口就是一句讓我顫抖的話:“晚七點,訓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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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要去切爾諾貝利,那我們必須穿上防護服。而因此,每個人的戰鬥力都會相應被拉低。所以我們需要加緊特訓,否則,很多突發情況我們都應付不過來。
好吧,道理我都懂。可是神荼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明明有密宇這種可以既能訓練,又不用對身體造成實質性傷害的神器,為什麽你非要我親自上?
是因為這樣比較刺激,有更強大的求生欲嗎?你真的是神荼嗎?我怎麽感覺你的人物設定有點不對,好像被論壇風波刺激得有種OOC成抖S的感覺!
還有你那句淡得跟白開水似的“你先跑”,是對我的打臉十八式嗎——我忍!美人在全世界都是有通行證的,這是國際慣例!
就在我還沒有準備好——在神荼面前,什麽準備都白搭,這就是實力的差距——該怎麽利落的逃跑的時候。驚蟄就已經帶着流星般漂亮的藍色光尾朝我飛過來了。
其實那一瞬間我是有一絲欣慰的,還好不是神荼本人這樣飛過來。不然,我估計會直接給跪!
伴随着安岩的一句“哎喲卧槽”,我連忙會回神,卻看見神荼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為什麽我又有一種被公報私仇的感覺?!明明論壇不關我的事啊我摔!
就在我一臉懵逼的抱着清明站在那裏的時候,伴随着神荼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劃,驚蟄立刻改變路線但目标不變的朝我飛過來。我簡直驚呆,一句“卧槽”剛剛湧到嘴邊,就看見安岩攔在了我面前。
好基友……不是!好麗友一輩子啊!!!我簡直被他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然而這種洶湧的情感只持續了三秒。
因為我看到,安岩在我面前完美的來了一個蘿蔔蹲。緊接着,我感覺到我和他之間友誼的小船瞬間炸了!
蘿蔔蹲……蘿蔔……蹲……蹲!!!
你特麽竟然用同樣的方式坑了我兩次?!!敢情你剛剛攔到我面前是因為想要躲開驚蟄?!有本事你起來啊!喵了個咪的安岩!友盡了!!!
神荼見我原地不動,瞬間眸色一冷,語氣也變得寒氣逼人了起來:“跑!”
那你倒是把驚蟄收回去啊團花,上兩次護花失敗是我不對,我去給你把江小豬洗腦,你的形象依舊是高大的,相信我!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神荼就是想讓我跑,而且是在各種障礙中絕地求生。因為在我決定和驚蟄拼一次的時候,神荼竟然臉色一凜,直接瞬移過來跟我交上手了。兩分鐘不到,清明就被他給從我手上易了主。
沒辦法,只能跑了。不過,講真,最後因為慌不擇路被卡在兩排凳子中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化身成了裂縫中的陽光。
神荼收回驚蟄,眼神暗沉臉色不太好,看起來這個在我眼裏簡直匪夷所思的訓練沒有得到他預想的效果。
你想要什麽效果你倒是說啊!!這麽玩兒我很好玩兒嗎?!
“你就是想讓我逃跑這我已經明白了。”問他原因他肯定不會說的,我咬着牙努力忍住沖上去飛蛾撲火的沖動說道。
安岩也覺得我實在有點太慘了,于是問道:“神荼,你幹嘛一定要讓阿青跑呢?”“逃跑都不會,等死嗎?”神荼這話一出來我就感覺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樣,我差點沒站穩直接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安岩也愣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下意識地向我看過來。我整個人都木了,完全說不上來的感覺。除了心跳還在繼續,其他的好像都感覺不到了,就被人從骨頭裏灌進了鉛一樣沉重,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就在我的身體還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的時候,我的思維好像先反應過來。或許是因為我本來就沒覺得神荼會對我有什麽肯定的評價,因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能從秦皇島,從危地馬拉,從科研部活下來就是靠運氣。可我不會一直這麽好運氣。然後,我聽見自己對神荼說道:“我知道了,繼續吧好嗎?我會很認真的。”
神荼看了我一眼,回到剛才的地方,驚蟄在他手裏旋了一圈,朝我的方向直直地飛了過來。
那個晚上,最後的結果就是:
渣與大神決戰于訓練室內。大神手執驚蟄腰別清明,渣赤手空拳,東躲西藏,全力求生與大神僵持三小時。于陣前十蕩十決,千軍辟易。終因體力不支,後繼無援而馬革裹屍。一時天妒英才,新星隕落。大神感其辛苦哀其慘烈,遂追其谥號“明日”,封賞“繼續”。
瑪德,就在我真快要交代在這兒的時候,神荼終于點了點頭,示意我到此為止,還可以。不過我覺得他可能只是出于禮貌,因為他的臉色從他一不小心說了真心話後,就一直都不太好看。
神荼将清明給了安岩,朝我嗯了一聲後先回去了。安岩跑過來扶着我,讓我喝了些水,陪着我站着休息了一下。劇烈活動後千萬不能馬上坐下,我盡管累,但也明白這個,所以硬是撐着沒倒下。
“今天,我算是對你們兩個都有一個新的理解了。”安岩一邊用紙巾幫我擦汗一邊笑着說道。
“什麽?”我費力地說道,也沒力氣再跟他算剛才小船爆炸的賬。
“神荼那種無藥可救的口是心非和阿青你那種骨子裏的倔強。”他幫我擦完汗後又脫下外套幫我扇風,臉上笑着,眼神卻是相當認真。
我十分信任安岩,除了我父母離婚對我的打擊以外,我什麽都跟他說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說實話,我真想把我心裏的不爽全給他發洩出來。不過,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一開始也是我最想問的問題給咽了回去,說道:“這不是你說的嗎,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
“阿青,你不用這樣。我明白你的心情,真的。認識你之前,我是處在你現在的位置的。不過剛才,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你,也可以說是看我當初的自己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安岩笑得愈發燦爛:“神荼這麽做是兩種意思,一呢,是讓你認真起來。因為他那話雖然刺人,但是很有道理。我們還有兩天就去烏克蘭了,時間很緊張,要想讓你的武力值上一個臺階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訓練你在遇到強大對手,而我們又不在你身邊時,能夠保全自身。等到我們來救你。”
“第二的話,如果我的承受力連這句話都受不了,就更別想我能受得了別人說的那些更傷人的話了。如果是這樣,無論你們怎麽保護我,我總有一天會死得很慘的。”我說完看着他道:“對嗎?”
“我現在發現,阿青你還很聰明啊!”安岩有些誇張的驚訝道。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過有一條安岩沒有說到,那就是,一句話本身是沒有殺傷力的,讓你覺得受傷的,無非是說話的人。
不過好在我自我調節能力一向很好,而且神荼也沒對誰有過好話,何況我本來就戰力低下,每次都是他們來救我。
而且神荼也沒說錯啊,就是用的修飾詞少了點。沒準兒他語文不好,我幹嘛要跟人家計較呢?最重要的是,他沒說錯啊……
我有點迷茫,我好像想通了,又好像還是堵在那兒。但是勞累勝過糾結,我朝安岩擺擺手,示意先回去再說。他将清明別回我的腰間,一句“娘娘,小的送您回宮”把我終于逗得笑了出來。
就這樣,晚上快十一點了,我們終于回到了住處。我直接給倒上去睡了,什麽都不想管。
也是到了烏克蘭以後,我才無比感謝神荼今晚對我的訓練,也很後悔沒有第一時間領悟到團花的用心良苦。說真的,早知道去了烏克蘭會這樣,神荼說什麽我就是什麽,讓我倒着來一遍我都肯!同時,我也感覺到了來自老天爺那深深地惡意……
作者有話要說: 荼美人的傲嬌,拆遷安的二,青寶的慫,多麽和諧的鐵三角。一個願打,兩個搶着挨【安岩常青:我去你馬勒戈壁的搶着挨,那叫相互推卸!】
☆、切爾諾貝利詭影9
我是一個不太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從小就是。因為這樣太累了,而我已經夠累了。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确實還沒有超脫到那些大師一樣,誰的話都不在乎,只做自己,随心所欲——比如,我對神荼說的那句話,的确是挺在意的。
現在是淩晨一點二十五。我躺在床上已經快兩個小時了,除了斷斷續續的做了幾個讓我難受的夢,我都有點弄不太清楚我到底睡沒睡着。
離天亮最近的一個夢裏,我夢到了銀靈子,還夢到了我爸媽,我最難過又最懷念的過去:
我十六歲那一年,他們離婚了,很諷刺的是,那一天是清明節。那時我高二馬上要升高三,他們在我面前第無數次吵架打架後,也是第無數次提出要離婚。
我靜靜地等着他們鬧完,認真的說道:“我同意,你們離婚吧。我不會受影響的。”說完,我開始收拾地上一地的破碗和飯菜,忍着直到上學出門,關門的那一瞬間,我哭得撕心裂肺。
離婚後他們依然見面吵架,可以關于任何問題,甚至我生病動手術了,他們還能就着到底誰沒把我照顧好而在醫院直接吵起來。
其實我真的已經不難受了,其實我真的已經不痛了,你們不要再吵了。求求你們了。真的。
我會很聽話,我會很乖,我會講笑話逗你們開心。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跟你們頂過一次嘴。我很支持你們再去找別人組建新的家庭,雖然你們離婚一年以後,爸爸你這麽做的時候,我确實有點難過。
可我沒哭沒鬧,依舊愛講段子愛笑愛吐槽。
你們千萬別不要我。
我其實,真的不是那麽沒用的。我很多都不會,我可以學,如果覺得我學得慢,我會更認真,更努力,你讓我怎樣都可以。
所以,神荼。我可以做到很多你意料之外的事,我不軟弱。你的話是很傷人,可我受得了。
所以,我真不是那麽沒用的。
“我很抱歉,阿青。”銀靈子身上發着幽幽綠光,氣質出塵,風華絕代。我看着她,就像一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
“相信我,從它到你手上開始,清明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你。而且,你真的讓我很意外。”她蹲下來摟着我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很溫柔,像媽媽一樣:“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一樣能用笑去面對這一切的。你的硬氣是骨子裏的,這是支撐着你沒倒下的重要原因。”
“你和安岩很像,但又不一樣。安岩笑是真笑,你可能就不是。阿青,我很高興你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變得沉默冷淡,自我封閉。你的堅強,終有一天會讓你的世界,開出所有你喜歡的花。”
那是我來THA以後第一次淚滿枕巾的醒過來,然後在床上一動不動地靜坐了兩個小時,努力把自己的狀态調整得和平時無二。
不過,我個人認為淚灑沙場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今天我還得繼續和神荼玩那個萬惡的貓和老鼠的游戲——實在是太有理由哭了好伐?!
所以從此以後,我每次在電視上看傑瑞把湯姆整得那麽慘的時候,心裏其實都是爽歪歪的。不過,我也就只能這樣看看了。
整神荼?!你搞笑不?!除非讓江小豬給我上樹!而且我那麽大度的人,才不會跟神荼這個傲嬌癌晚期的家夥計較——好吧,是因為什麽大家都懂,我就不明說了【冷漠臉】
出發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那天我起的特別早。将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畢後,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長長的頭發紮成一個幹淨利落又不會影響到近身格鬥的及腰蠍子辮。抓起背包,把清明別在腰間,噔噔噔的下了樓。
我們的班機是上午九點的,快傍晚的時候,我們就抵達了烏克蘭,然後在那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們正式動身去往切爾諾貝利。
因為這次任務的特殊性,我們必須萬事小心。背包裏幾乎全是防輻射的裝備,還有一套科研部剛研制出來的,能在高度輻射環境下運作的通訊設備。
說實話,我已經對他們的藍牙絕望了,攝像頭又實在太鬼畜,我當時真有點猶豫要不要拿。安岩直接給塞到了我包裏:“拿着也不吃虧,要是走散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不過對于神荼依舊接受得那麽淡然,我是打心眼兒裏佩服,他居然對攝像頭沒陰影。我是不是該慶幸藍牙會水土不服,不然那個MV的BGM就是我和安岩的基情解說了:
“現在團花和神□□上手了!”
“哦天哪!團花被神獸的尾巴卷住了,情況十分危急,到底我們的團花會怎麽辦呢?”
“!!!觀衆朋友們!你們看到了嗎?!團花被舔了沒錯就是被舔了被舔了!看來這場較量裏,神獸就算最後失敗了那也是贏了!這才是真正的贏家!不知道我們的團花會怎麽脫身呢?!”
“草兒!我說的是脫身不是脫衣!阿西吧……團花你……身材簡直蘇出天際線!那個禽獸!!放開團花我們一起上!”
原諒我不争氣地打了個寒顫,而且我猜我的臉色肯定是詭異到了一種境界,不然神荼不經意的一瞥的時候,也不會多看我兩秒還皺了下眉。
到了烏克蘭的第二天,天亮以後,我們就直奔目的地——切爾諾貝利而去了。
切爾諾貝利,位于烏克蘭首都基輔以北130公裏。現在那裏已經可以說是無人區,就算有零星的一些人也是因為他們被核輻射後,只能就在那裏等死或者不想離開自己的家園。
從切爾諾貝利來的人都不受待見,因為他們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不算是人。
烏克蘭的官方語言是烏克蘭語,第二官方語言是俄語。我反正是都不會了,不過還好,英語和美色在全世界都是通用語言,由此我們三個才不至于尴尬到因為語言不通而困死在基輔。
大學英語六級過了,差不多就可以和外國人交流或者問個路什麽的。再不行,我們還有團花……的顏值!!!
安岩表示自己英語口語爛到姥姥家去了,神荼是多說話會死星人,于是這種丢臉的粗活兒就由我來了。還好我路癡,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經驗豐富而且非常專業!
兩個小時後,我終于找到一個肯帶我們去切爾諾貝利的司機,我就差沒給她唱《老司機帶帶我》了。就在我以為是我的真誠感動了她,還準備開始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大愛的時候,我覺得這司機的聚焦點好像有點問題。于是,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不知什麽時候站到我背後那面無表情的神荼。
我…!%*。+∞∑#&$£…
看到沒有?!我嘚啵嘚啵說了兩個小時還抵不過神荼随随便便的往那兒一站,這才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最高境界!
誰都別攔我!我要給神荼潑硫酸!!!
之後,我們就去找了地方換好防護服,雖然在公共廁所換上防護服這種事情特別詭異。尤其是當我從隔間裏走出來,還一不小心吓尿了一個正在我門口焦急等待的外國友人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再跟神荼安岩這兩個家夥混下去,自己上輩子積的德統統都得磋磨光。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我們離切爾諾貝利還有四十公裏了,那個司機說什麽也不肯再往前開一步了。我只是冷笑不說話,你朝我驚慌失措地說不願意算什麽?!你有本事轉過去看着神荼的臉再說一句試試?!!看着他的臉!!!要不是這裏沒有dog,我非讓你吃我一汪!
神荼倒是很爽快的下了車,将空氣淨化器和口罩帶上後,直接往前開始步行。
安岩和我趕緊付錢後下車去追。沒過一會兒,我們就發現,這裏竟然還有村莊,不過放眼望去也就這一個。
徒步四十公裏實在不太現實,我們決定到村裏去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留守在這裏的人。有人的話,應該就有交通工具的。
我仰頭看了看團花那雙狹長妩媚的冰藍丹鳳眼,心想:要是有人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沒人,有個鬼也好啊。
有顏能使磨!推!鬼!說的就是神荼。召喚硫酸+1……
離開馬路來到村莊後,我們都有點震驚。這裏因為很少有人活動的關系,簡直成了各種植物和動物的天堂。我都有一種來到了原始保護區的錯覺——如果不是那些動物的外形很奇怪的話。
這裏雖然沒有人,但是有輻射,這裏幾乎所有的動物都被輻射變異了。而且不只是動物,那些植物乍一眼看上去生機勃勃,可仔細看的時候就會發現,那些植物的樣子特別扭曲。切爾諾貝利的可怕影響,在距離了近半個世紀以後,依舊存在。
我們一路進到村子裏,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好奇的動物。一是它們的樣子實在有點可怕,二是它們因為幾乎從未見過人,對人的好奇讓我們很不安。要是防護服出了什麽岔子我們就瞬間跨越種族了——雖然科研部一再保證過,我們這次的防護服是用納米材料制成,彈性極好而且用刀都劃不破,可我還沉浸在危地馬拉的震驚之中無法自拔,還是小心為上。
進到村裏後,我們挨家挨戶的敲門,甚至還發現了一個已經死後化成骷髅卻在床上無人問津的人。
安岩想要遮住我的視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看到了。那種震撼和揪心簡直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這具骷髅樣子相當奇怪,很多骨頭都異常的巨大,和整個身體完全不成比例。一看就是被輻射變異後孤獨死去的受害者。
這個村子已經荒了,我們只好到外面去找找有沒有可以使用的工具。好在我們運氣相當不錯,找到了兩輛看起來差不多都快半截身子入土的摩托車。
我想神荼的人生信條就是,有鑰匙就用鑰匙開,沒鑰匙就用驚蟄開。反正當他那一勾一挑看得我真是心驚膽戰。最後,我和安岩一輛車,神荼單獨一輛在前面帶路。
因為這車已經是半報廢的檔次了,我們花了近一個半小時才到了切爾諾貝利的廢棄核電廠。說實話,我真挺擔心到時候該怎麽回去這件事。
不過看神荼好像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的樣子,我也就懶得瞎操心了。wuli團花肯定有辦法,我就跟着這面英(招)明(蜂)神(引)武(蝶)的移動flag就可以了。
通過之前調查到的信息,我們很快找到了核電廠距離我們最近的東大門。
神荼依舊是第一個在前面開路,然後是我,安岩殿後。就在我以為又能看到神荼的神氏開門一百法的時候,我發現他竟然沒動。
難道裏面有什麽不對嗎?
安岩也轉過來,有點奇怪的看着神荼:“怎麽了神荼?為什麽不進去?”
自從上次神荼對我說了那句話後,我和他兩天沒說過話——應該是他兩天沒有理我。我幾次嘗試和他搭讪【劃掉】交談都失敗後,我就索性let it go了,等他想理我了自然就理了。雖然這樣的局面确實讓我有些難過,不過誰讓他是神荼呢。對手太猛,自己太慫。
“全程一起行動。”他說完這句話就一個斜身踢,終結了兩扇本就已經是茍延殘喘狀态的門。
“包括我嗎?”我傻不愣登地問了一句。伴随着輻射塵鋪天蓋地的飛揚,神荼回頭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尤其是你。”
☆、切爾諾貝利詭影10
說實話,神荼那句“尤其是你”,與其說是他終于肯理我了,倒不如說是這個家夥對于我後面的悲慘狀況的未蔔先知。
在我落單時遇到那個我最不想遇到的人的時候,我當時在心裏對天起誓,今生除了護花還得給神荼改名。
神算子!!!
這麽貼切你好意思不要嗎?!要不然,我拼了老命也要把你将來的孩子坑成這個名字!收買你的女朋友然後給她洗腦,你看我幹不幹得出來!!
不過這一切,在現在的我還是不知道的。我當時整個人都沉浸在團花終于肯理我了這件事的興奮裏。安岩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做了個666的手勢,我朝他開心的笑了笑——當然,要是我看到了那個家夥頭盔下那揶揄八卦的笑容的話,我估計會直接塞給他一把竄天猴讓他上天!
果然,一進去後我們就發現,這裏相比較于外面,牆上那種怪異的藍色和粉色團塊現象更加明顯了,看樣子是因為巨大輻射造成的。
“這裏應該就是那後半段錄像帶的拍攝現場了吧?”安岩環視了一圈說道。
剛才神荼那一腳過去,這裏沉睡了近半個世紀的輻射塵跟瘋了一樣漫布在整個空間裏。看着自己穿的綠色防護服上全是灰蒙蒙的一片輻射塵,我真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神荼慢慢走到正中央去,好像在找着什麽。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發現了他要找的,飛快的往核電廠第一層的另一頭跑過去,我和安岩趕緊跟上。
約摸三分鐘的樣子,我們就來到了北大門的附近。我反正是搞不清楚方向了,全靠安岩的解說。
神荼站到北大門旁邊的一根柱子旁,然後開始觀察整個第一層。安岩也湊過去跟着看了看,然後很興奮地朝我招手:“阿青,你過來看看。”
我連忙跑過去學着他的樣子看了半天,沒看到什麽特別的,有點奇怪:“你讓我看什麽?”“這裏就是後半段錄像帶的場景了,那個人當時應該就是被綁在我們旁邊的這根柱子上。”安岩看了看我,又補充了一句讓我瞬間想抽死他的話:“哦,你太矮了,視角不對。”
矮怎麽了?!你一米八你了不起嗎?!我吃飯不長個兒也沒見你吃飯長腦子啊!沒聽說過濃縮的都是精華嗎?!你看看一代偉人□□,撒切爾夫人比他高怎麽了?那香港還不是回來了嗎?之後走出人民大會堂的時候,撒切爾夫人還給摔了一跤。再說了,我這樣的叫小巧玲珑懂不?!你比我高要被火燒,你比我矮要被我踩。這叫恰到好處!還說我矮,你個大高個兒在我面前永遠擡不起頭來!!!
看我瞬間變了臉色,安岩立刻改口道:“要不我抱你起來看一下?”
……你特麽明明沒有神荼高,神荼一句話沒說,你怎麽嘚瑟得跟那智能手機上删圖标時,沒被删的那種似的——別人被删了,你在那兒嘚瑟得發抖!那麽高的你,下次驚蟄飛過來的時候,有本事你別蘿蔔蹲啊!
我直接抽出清明給安岩頭盔上就是一下,那清脆的哐的一聲簡直讓我渾身都舒爽了,我想安岩估計得失聰五秒鐘。
神荼看着我們,搖了搖頭,走到那根柱子上前去看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啊了一聲,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每次他這樣我都會條件反射的緊張,因為這是我們有麻煩的前奏。
我和安岩走到神荼身邊,看見那個柱子上有一個模糊的圖案,像是被刻上去的。
神荼緩緩伸手拍掉了上面的輻射塵,露出了那個圖案原本的樣子:
好像是朵花。好熟悉的樣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神荼的臉色更差了,盯着那朵花的圖案一言不發。我甚至感覺他的心情好像比上次我碎了他的蛋還要糟糕。
我悻悻地準備收回目光,餘光卻不經意間掃過神荼那在男人的标準裏,可以稱得上是纖細窈窕的腰間,忽然腦子一炸:
等會兒……那個花……好像是神荼平時便裝的時候,腰帶上的圖案啊!!而且這麽一想我也想起來了,神荼一直很寶貝的那盆藍紫色花,就是這個樣子!
這是一個記號嗎?或者是一個圖騰?
“神荼,這是黃泉花的圖案啊。這不是你們家族特有的嗎?”安岩這話一出來,我當場被吓得不輕。
黃泉花是神荼的家族圖騰?如果是,那為什麽這個圖案會被刻在這裏?難道……那個被綁在這裏的攝像師是神荼的……
等會兒,我還見過和這個很像的圖案,還有人身上我也見過!在哪兒見過來着……
卧槽!我想起來了,是在危地馬拉的時候,我見過。
“神荼,我見過這個,在……在諾蘭的戒指上。”我手腳冰涼的指了指那個圖案,說話都不利索了。
“什麽?!”神荼猛地低頭看着我,眼裏頭一次浮現出驚訝。“我不是故意不說的,因為當時我确實沒想起來。”我趕緊解釋道:“我當時只是覺得那個圖案眼熟,還給在心裏記下來了,現在我才想起來。”
“我去!那個諾蘭該不會是你的族人吧?!”安岩臉上一副看到校長直播吞翔的表情:“這太殘忍了!”
我連忙拉了拉安岩,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這時,後面頭頂上方的走廊上傳來了一個讓我頭皮發麻的陰滑男低音:“猜錯了哦。”
神荼和安岩瞬間就轉過身去,我則僵在原地,感覺好像被驚蟄來了個當頭敲。
簡直天雷滾滾啊我摔!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是因為冤家路窄嗎?!可這樣可怕的相遇頻率,我怎麽覺得,好像是這家夥已經承包了這條路呢?還有,上次我危地馬拉的時候,後面我給暈過去了,為什麽羽蛇神沒有把他磋磨死?!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果然是鳥!大!了!什!麽!林!子!都!有!
“親愛的。我們又見面了,我很想你。”我硬着頭皮轉過去,一擡頭就看見諾蘭一身黑紅中世紀騎士裝,長長的披風安靜地堆砌在腳邊。一頭光滑垂順的金發頗有韻味的散在肩頭,整個人靠在已經生鏽的欄杆上,修長蒼白的十指交疊墊在下巴下,一雙秋水碧眸的狐貍眼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裏面是真假難辨的溫柔。
我記得我捅過你一刀吧?!是不是是不是?!你是抖M我可不是抖S啊!為什麽笑得那麽蘇?!為什麽還要叫親愛的!團花,給我電死他,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裝逼被雷劈!!!
大概是我內心的怒吼驚動了上蒼,神荼竟然真的左跨一步,擋在了我的前面,手裏驚蟄電光四起。我當時震驚了一下,不過也明白,只有我才能抵抗諾蘭的幻術,神荼這麽做是為了保全所有人。
諾蘭看着神荼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