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番外·一期的回憶
“吵死了!所以說想要見誰你們自己去找啊!”看着面前的一期一振,少女一臉暴躁地把手裏的筆摔在了桌上。
讓人腦殼疼的聯隊戰才剛剛結束,時之政府又下發了大阪城地下被溯行軍入侵的通告,而通告裏還特地标注說在那片戰場,可能有遺落的粟田口家的幾位短刀。
說實話,爆豪勝子覺得本丸裏粟田口家的人已經夠多了,而且大都是些正太模樣的短刀脅差,其中還不乏亂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這種特別能鬧騰的家夥存在,這些家夥一天天地在本丸裏到處流竄,着實吵得爆豪有些腦殼疼。
所以在聽說可能會有新短刀出沒的時候,爆豪勝子的內心是拒絕的。
“一期一振那家夥到底有多少弟弟啊!”在看到文書的時候,爆豪勝子略帶抱怨地問當時的近侍加州清光。
“欸……就算您這麽突然問我……”加州清光摸了摸下巴,“嘛,據說當時被收集到大阪城的粟田口的短刀大概有三四百振吧……”
爆豪勝子當時就想掀桌。
好在加州清光末了又補了一句:“不過也不是所有短刀都有被找到,嗯……根據時之政府下發的圖鑒的話,目前還能被喚醒的粟田口的短刀大概還差五振?”
雖然聽上去比三四百要好上不少,不過爆豪勝子還是打從心底裏覺得五只也挺多的了,加上剛從聯隊戰帶回大包平那個活寶,把原本安安靜靜的幾位平安老人內心隐藏的搞事之魂都喚醒了,再給本丸裏添什麽新鮮活力着實有點……
于是爆豪勝子打定了主意不去參加這次大阪城。
以一期一振的脾氣,當然不會直接表達出一丁點抗議的意思,不過爆豪勝子也覺得自己這樣厚此薄彼多少有點心虛,所以在看到一期一振的時候,她總覺得這家夥舉手投足間都在透露着一種“想要弟弟”的情緒。
這讓她非常不爽。
然後她就把一期一振扔出去跑了一天一夜的遠征。
“哈哈哈哈……主對審神者的工作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呢。”坐在檐下跟三日月宗近一起喝茶的時候,那位總是一臉淡然的老人捧着茶杯如此說道。
爆豪勝子一臉別扭地啜了口自己手中的茶,撇着嘴小聲說道:“你這家夥絕對是在諷刺吧!”
“沒有沒有。”三日月笑了兩聲,“不過平日裏小姑娘似乎鮮少會顧及遠征這樣的工作,今天竟然忽然想起這回事來,也算得上是成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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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是諷刺!”爆豪勝子頓時有點炸毛,她把茶杯放在一邊,側目瞪着三日月。
“嘛……”三日月轉過視線,直直地看着爆豪勝子的眼睛:“剛剛離開之前,一期殿曾特意找過我,說他這次遠征的時間實在有點長,希望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能替他照看他的弟弟們。”
“說什麽照顧,其實就是在他們鬧騰過之後給他們善後吧!”爆豪勝子嘟起嘴,“真是的,明明已經夠煩了,居然還有沒來的新人。”
“當年的大阪城,一期一振曾一下子失去了很多兄弟,雖然他不會把這樣的事情挂在嘴邊,但他心裏還是希望能稍稍彌補一點當年的遺憾吧。”三日月宗近又舉起了茶杯,“哦,茶梗立起來了,會有好事情發生呢。”
爆豪勝子斜眼看着三日月宗近,微微撇着嘴,就這樣看了很久。明明特地說了很重要的話,偏要在之後又擺出一副裝傻的模樣,這個可惡的老爺爺!
不過三日月宗近所說的是事實。一期一振比誰都更期待着弟弟們的歸來,那種熱烈的情緒甚至超過了當年期盼着他的短刀們。但他從來不會把這樣的情緒宣之于口,他本就是如斯內斂的一個人。
也正因為如此,爆豪勝子對于拒絕出陣大阪城戰場這件事情是有一點愧疚的。歸根結底,這樣的決定只是因為她一個人的任性罷了。
“既然是你的決定的話,那也無可厚非。”三日月宗近又說,“畢竟任性是小孩子的特權呢。”
“我才不是小孩子啊!”爆豪勝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一期一振風塵仆仆地從遠征地點回到本丸的時候,迎接的三日月宗近直接把他帶到了爆豪勝子的房間。
“既然想見他們就自己去找啊!”爆豪勝子臉上的表情依然十分暴躁,“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啊!”
“我……”
“啊?不跟我講的話你一個人是沒辦法出陣的吧!”爆豪勝子繞過桌子走到了一期一振的面前。她身量并不高,站在一期一振面前比對方矮了一大截,但她叉着腰,氣勢已然高破了天際:“所以我的意思是,要去大阪城出陣了,快點準備一下啊!”
一期一振有點錯愕。他素來敏感,所以也明白爆豪勝子并不很喜歡本丸裏那麽鬧騰,作為下屬,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能要求什麽,所以內心的糾結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自己承受的覺悟。
結果眼前這個看上去粗暴無禮的少女卻竟是意料之外的溫柔。
“我明白了,感謝主人。我這就回去準備。”
有爆豪勝子在,戰鬥的難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她幾乎是獨自一人包攬了所有的戰鬥任務,這樣随隊出陣的其他人的注意力自然就可以集中在搜索粟田口家的短刀上面。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依然沒能找到那五位藤四郎中的任何一個。
第一天的戰鬥結束之後,爆豪勝子提出暫且回本丸休息,畢竟她的個性并不能無限制的使用。回去之後,爆豪勝子獨自去了萬屋,說是想随便買點東西。
那會兒剛下過雨,天氣略有些涼,出門之前,一期一振特意給爆豪勝子遞了件外套,結果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我才沒有那麽弱啊!這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爆豪勝子這樣說,“而且只是去個萬屋而已。”
只是去個萬屋而已,與平時沒什麽區別。
或者說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