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百受折磨

此時璐瑤被捆着,肯本無法逃脫。

她掙紮地向後挪了挪:“你想幹什麽!”

女子緩緩蹲下身子,拿着銀針在璐瑤的眼前晃了晃:“當然是教你怎麽做人了~”

話音剛落,女子瞳孔放大,抓住璐瑤的右手,用力一刺,整個銀針只剩下一丁點暴露在空氣中,其餘的已全數沒入璐瑤的手臂中。

璐瑤疼地啊了一聲。

那女子聽了這聲音,仿佛受了刺激,咧嘴一笑,猛地把紮進璐瑤手臂的銀針整根拔出,緊接着又紮了進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地紮了十幾針。

璐瑤疼的冷汗直流,嗓子都喊地嘶啞,女子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邊紮邊咬牙切齒地說:“你初來乍到,身上不要有這麽大戾氣,我們騰龍苑可承受不起。”

莫約紮了二十來下,璐瑤疼地嘴唇發白,她這才把銀針收了起來。

她撐着膝蓋站起,居高臨下地看着虛弱的璐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随後抓起她剛剛一起帶過來的衣裳,丢在璐瑤身旁,順便拿出一把剪刀剪斷幫着璐瑤的麻繩。

“好了,趕緊把這衣服換上,随我來。”

身上麻繩斷掉的瞬間,璐瑤猛地擡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欲把對方甩出去。

誰知那女子竟穩如泰山地站在原地,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璐瑤愣了,怎麽回事,剛才她摔幾個壯漢都沒問題,怎麽現在連個女人都扯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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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璐瑤愣愣地看着自己,再聯想起她剛才的舉動,女人似乎明白了璐瑤剛才的用意。

女人眸中光芒多了幾分狠意,趁璐瑤還沒回過神來,用力掐了她的手臂一把。

“啊!”璐瑤疼地喊了一聲。

“還知道疼?以後少對本姑娘耍心眼兒,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面對女人的毒辣,璐瑤可謂是沒有一點辦法,武力打不過,法力對方比她高,論心狠,對方比她狠一百倍。

這次,璐瑤算是踢到鐵板了。

她委屈地揉着被掐地發紫的手臂,喃喃道:“欺負我一個孩童算什麽本事。”

女人聽了,捂着紅唇呵呵笑道:“不瞞你說,我就喜歡欺負你們這種弱小群體,以後你少招惹我,免得我一個不高興,再給你來幾針。”

毒婦!

對上璐瑤那雙怨恨的眼睛,女人淡淡一笑:“別瞪了,你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沒用,趕緊把衣服換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璐瑤心裏不服,卻也沒辦法,她打不過這個女人,只能乖乖地撿起地上沾了灰塵的衣裳,把身上的換了下來。

待璐瑤穿戴整齊,女人二話不說就扯着璐瑤的後衣領,自顧自地往外走。

短手短腳的璐瑤根本跟不上對方的腳步,再加上衣領被扯着,她連站穩都十分的困難。

璐瑤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雙手抓住女子的手拉扯着:“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然而女人并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一直扯着她往前邊走。

“喂,你這樣我看不到路,你放開我!”

“我求求你了,放手讓我自己走,我不會跑的!”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大姐?姐姐?祖宗!”

一路上,璐瑤使勁渾身解數想讓女人放開自己的衣領,對方卻對此充耳不聞。

她扯着璐瑤一直往前走,路上遇到不少小斯及丫鬟,讓璐瑤好奇的是,這些人似乎有些恐懼這個女人,見了她要不是繞道走就是低着頭。

活生生像見了鬼一般。

莫約走了半柱香時間,璐瑤被女人拉進一個透着淡淡花香的院子,她在路過院子是順眼掃了一遍裏面的環境。

這院子沒什麽特別的,前院沒有任何顯眼植物,只有一棵她叫不出名字的樹,除此之外,院中連一株像樣的花都沒有。

這是什麽地方?

“進去!”

璐瑤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被女人推進房間。

“少爺,人帶來了。”女人抱拳道。

璐瑤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九迢空正坐在書桌前,執筆寫着什麽。

聽到女人的聲音,九迢空擡頭看了她們一眼,随後對女人揮了揮手:“行,你去忙你的吧。”

女人颔首退下。

路過璐瑤身旁,她不忘對璐瑤咬牙切齒地警告一番:“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有你好受的!”

璐瑤聽了火冒三丈,奈何她打不過對方,再加上九迢空也在,她雙拳難敵四手,想了想,還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女人離開後,璐瑤安靜地站在門口,不說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整個人就如一座雕塑。

就她久久沒動靜,九迢空忍不住開了口:“怎麽,你就沒話對我說?”

“你讓我說什麽,放我走還是把東西還給我?反正你一定不會答應,說了也是白說。”璐瑤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聳了聳肩。

沒想到她會有此等覺悟。

九迢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這麽快就有自知之明了?是阿蘭的功勞?”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聽他這語氣,璐瑤就知道他口中的阿蘭是誰。

想起阿蘭,她的眉頭蹙皺,逼問九迢空:“她用針紮我是你授意的?”

她承認自己運氣不好還技不如人,但這并不代表就能随便給人欺負啊。

“不要說這樣的話,怪傷感情的。”九迢空放下手中的筆,淡笑道:“阿蘭有自己的想法,她做什麽都有自己的判斷,本公子不會多加幹涉,畢竟我也不是那種獨裁專政的人不是?”

不獨裁專政?這話說出去誰信?

誰信誰就是傻子。

見璐瑤一臉不屑,九迢空也不打算多說。

直接把幾件衣服丢到她身上:“好了,我也不和你說廢話,你先幫我把這個洗了。”

璐瑤糾結地看着手裏的衣裳,擰眉道:“我不會。”

從小到大,白澤教過她不少本事,如仙術,如武術,就是沒教她如何洗衣服,這讓她如何折騰?

然而九迢空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

他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不會可以學,有人教你。”

一開始,璐瑤并不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麽,直到阿蘭出現,她才明白了九迢空的真正用意。

這個男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

自那天起,洗衣房經常傳出璐瑤的慘叫聲以及阿蘭憤怒的吼聲。

“你怎麽又把少爺的衣裳洗破了?你知不知道這件衣裳值多錢狐丹?”

“不是告訴過你,這兩件衣服不要混在一起洗嗎?都染成這樣,你讓少爺怎麽穿!”

“璐瑤!你又睡覺!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就給本姑娘走人!”

洗了三天衣裳,璐瑤的雙手因經常泡在水裏,指尖都皺了起來,本來一雙嬌嫩的小手,現如今這手上不知磨破了多少水泡。

躺在沒有褥子的塌上,璐瑤吸了吸鼻子,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流進縫縫補補的舊枕頭裏。

雖然呂忠跟她說過,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她也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事情真正發生時,她還是有些難以适應。

現如今她被困在這個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吃也吃不飽,穿也穿不暖,白天拼命幹活還挨訓,夜裏只能睡在這硬邦邦的塌上。

璐瑤開始迷茫了起來,她若是一直被困在這裏,她還怎麽辦?難道要被九迢空和阿蘭奴役一輩子嗎?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一定還有解決辦法,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到的。

她正想着,困意襲來,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估計是白天太累,眼睛剛合上,她就睡了過去。

翌日。

天剛蒙蒙亮,她就被阿蘭扯着下了塌,随後把她帶到一片寬廣的菜園前。

阿蘭指着菜園道:“限你一個時辰把菜園澆水,記住,這裏所有的菜都要沾到水。”

所有的菜?璐瑤下意識擰起眉頭,這麽大的地方,即便是一群人澆水,也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完成,這女人明顯是在為難她。

“怎麽不說話,你不會是以為我在為難你吧?”阿蘭不屑地笑了笑:“我可沒有那個閑心,而且這是少爺的意思,你應該知道,如果完不成,會有什麽事等着你的,對吧?”

想起前天夜裏發生的事,她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不得不說,阿蘭和九迢空當真毒辣,她不過是撕壞他一件衣裳,他竟半夜把她丢到蛇窟,若不是她動作靈敏,躲過了蛇群的攻擊,現在她怕是已經被消化了。

見璐瑤什麽也沒說,阿蘭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好了,從現在開始計時,一個時辰後我回來驗收。”

也不管璐瑤到底願不願意幹,阿蘭扭着腰肢直接就走了。

看着眼前起碼有五十畝大的地,璐瑤憤怒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木桶:“什麽都讓我做!白澤都沒這麽欺負過我!”

說着,她想起曾經在四月庭內的日子,紅線的陪伴,呂忠的照顧,還有白澤的教導,日子雖有些枯燥,卻也算是自由自在。

再看現在,整日除了幹活還是幹活,不幹還要被打,被欺負,這哪是人過得日子。

想着,她的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白澤哥哥,你在哪,你怎麽還不來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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