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撒嬌還是撒潑?

“……”白澤嘴角不由得一抽,這丫頭,還學會挖坑給他跳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雖然他的話遭到了璐瑤的質疑,可他并沒有因此而松口,璐瑤的性子他太了解,她只要嗅到一丁點不對勁,就絕對死磕到底,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他這幾年的行蹤,絕對不能讓璐瑤知道,否則,他所安排的一切,就全泡湯了。

“白澤哥哥,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是三年前的那個小姑娘吧?”他當真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他是在撒謊?

聽到這話,白澤忍不住勾起嘴角,可他還是強忍着笑意,習慣性地揉着璐瑤的發絲:“現在的你,也還是個小姑娘。”

“我……”

不等璐瑤開口,付琰已把她扯到身後:“瑤瑤,既然神君不願說,你就別問了,畢竟這是神君的私事,不方便對你這個外人說。”

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令白澤很是不舒服。

“誰說瑤兒是外人。”他眉頭輕挑,毫不費力地把璐瑤拉回懷中。

他話音剛落,璐瑤就把話接了過去:“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

站在遠處觀戰的呂忠被嗆了一下:“咳咳……”

白澤的臉頰也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付琰急得漲紅了臉:“瑤瑤!這稱呼不可亂用!”

“為何?”璐瑤一臉迷茫地看着他。

“這個……我該怎麽解釋。”付琰急得抓了抓頭發,想了一會,卻想不出一個好的解釋方式,只好說:“哎呀,反正就是不能用,以後你就別說了。”

本來璐瑤說這句話就沒什麽特別的意思,但付琰如此反複強調,弄得璐瑤心裏十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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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擰着眉頭道:“我說什麽話你都要管,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了?”

“我……”

“付琰,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三年前的定親不過是權宜之計,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付琰本還想解釋,可璐瑤這句話卻讓他的心涼了大半,雖然在玄晶洞時璐瑤也曾說過,三年前的定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但現在璐瑤當着白澤的面和他撇清關系,他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一般,痛苦難忍。

在他四處尋找璐瑤的這一年裏,他聽無數個妖怪說過璐瑤與白澤之間的關系,所有人都說,璐瑤是白澤的童養媳,他不信。

可現在,他信了。

若非有這層關系,璐瑤豈會這麽着急白澤,若非有這層關系,白澤又怎會如此偏愛璐瑤。

也許當初爹娘說的沒錯,他們的關系匪淺,他始終無法在他們之間插一腳。

“抱歉,是我多事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再見。”

轉身時,他多希望璐瑤能叫住他。

只要一聲,他就能轉身拉起她的手,即便是拼盡全力也會帶她離開這裏。

可是她沒有,她就站在那裏,一語不發,安靜地看着他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背影為止。

付琰突然的離開讓璐瑤錯愕,她剛才的話……似乎說重了……

見她愣愣地站在那裏,白澤敲了她的腦袋一記:“還看什麽,回去吧。”

璐瑤雖在意付琰的離去,但她最後還是随着白澤回了房內,多年未見,她正巧有些話想對他說。

剛落座,白澤就拿起茶壺給璐瑤倒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璐瑤站在他身旁,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白澤哥哥。”

“怎麽了?”白澤擡眸看了她一眼。

“我拜了個師父。”

白澤端着茶杯的手一頓,眼神閃爍了一下:“是嘛……”

是嘛?就這樣?

璐瑤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問問我師父是誰?”

白澤又是一愣,随後問道:“是誰?”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白寺。”

“嗯……”

“他會神獸一族失傳已久的幻獸決,也許他也是神獸你神獸族的人,你可聽過他?”

白澤放在雙腿上的手又是一抖,眼神四處飄着:“未曾聽過,神獸一族沒有這個人,你師父興許是有奇遇,才得到了那幻獸訣的秘籍。”

他這淡然的模樣讓璐瑤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白澤哥哥,你身為神獸一族族長,得知外人有你們一族失傳已久的秘籍,怎麽一點都不着急?”

按照他的性格,此時應當拉着她詢問白寺的下落才對。

他怎會表現地如此淡然。

被她這麽一問,白澤清了清嗓子:“本神君已看破紅塵,不過是區區一本秘籍,你師父若是喜歡,便拿着好了。”

“不對,你不對勁。”璐瑤繞着他走了幾圈,仔仔細細地打量着:“你老實說,這幾年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是誰?我找他算賬去!”

“好了好了,坐。”白澤硬是把她拉着坐了下來,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剛回來就瞎折騰。”

“我哪有瞎折騰,若不是付琰說你失蹤三年,我才不匆匆跑回來。”早知道他沒事,她就留在玄晶洞和大蟒他們玩好了。

璐瑤的話讓白澤一愣。

他緩緩擡頭看向氣呼呼的人兒:“你回來……是因為我?”

“不然你以為我吃飽着沒事幹,跑回百獸山來回顧童年?”璐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白澤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底裏卻已經樂開了花,這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十分地複雜。

若是換作以前,他打死我不相信,這個缺心眼的孩子會為了他專門跑這一趟。

這娃,沒白養。

感受到白澤眼底散發出的慈父光芒,璐瑤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即便她覺得白澤不對勁,她還是想知道白澤近三年的行蹤。

“你就告訴我,這三年來你到底去哪了,好嗎?”她眨巴着水靈的雙眼盯着白澤,芊芊玉指扯着他的袍袖:“你就說嘛。”

“撒嬌沒用。”白澤淡淡撇了她一眼:“怪慎人的。”

這人……

璐瑤被氣的捏緊拳頭,渾身微微顫抖,她也很抗拒向他撒嬌啊,她也不想這麽惡心啊!

這還不是被他給逼的?!

“白澤!”

“撒潑也沒用。”白澤淡然地抿着茶水,似乎不被她的怒火所幹擾。

璐瑤氣的直跺腳:“不就是讓你彙報一下這三年來的行蹤,這對你來說,就有那麽難嗎?”

如果是別的事,她也就不問了。

可是他神秘地消失了三年,回來後又對自家家傳秘籍不感興趣,按照他原本的性子,他不該是那種反應。

她實在是太好奇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但白澤卻絲毫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就連她氣地跳腳,他也永遠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從外面進來的換茶壺的呂忠看到這一幕,連忙把璐瑤拉到一旁,小聲勸說:“瑤瑤,你先別激動,神君他既然不想說,那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別再問了。”

“他哪來的那麽多的道理?”她憤懑地回頭瞪了正在撐着下巴看她的白澤,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不說算了,我還不稀罕聽呢!”

說罷,她擡腳走出了房間。

呂忠站在那裏左右為難,最終,他把目光投向白澤:“神君……”

白澤頭疼地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呂忠會意,對白澤颔首抱拳,随後退出房間,離開時,不忘把門關上。

房間的光線随着當真關緊漸漸暗了下來,白澤身處黑暗中,面無表情,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桌子。

噠!噠噠!噠!噠噠!

飒!

他身後突然憑空冒出一縷煙霧,随後越來越濃,漸漸形成一個人的形狀。

“你怎麽不告訴她,你這三年一直在她身邊?”一道沙啞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

聽到這道聲音,白澤似乎并不意外:“她不需要知道太多事。”

那煙霧在風的吹拂下晃了晃,發出桀桀的笑聲:“溫室裏長大的花朵,可承受不住暴風雨的襲擊,白澤,你是時候放手了。”

白澤眸子一沉,手掌握拳:“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呵呵……我自然沒有資格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但是你別忘了,當初她的死,可和你脫不開幹系。”

砰!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猛地回頭瞪向那團白霧:“閉嘴!”

“你若是一意孤行,終有一日,歷史是會重演的,會重演的!哈哈哈哈……”

白霧肆無忌憚地狂笑着,白澤抓起桌上的茶壺砸了過去,它卻瞬間化為虛無,丢出的茶壺沒砸中那團白霧,直接砸在了對面的床沿上。

守在外面的呂忠聽到聲響,本想沖進去,但想到白澤那強到逆天的修為後,又停下了腳步。

也是,神君那麽厲害,怎麽會出事呢,即便是他在裏面出了什麽事,能讓他吃虧的人,也一定不是等閑之輩,他就這麽貿然進去,指不定還給神君添亂。

罷了罷了,還是乖乖待在外面的好。

而此時離開四月庭的璐瑤氣呼呼地一直往前方走,邊走邊踹着地上的落葉以及枯木:“呆子!呆子!”

她正發洩着情緒,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三年前從本仙子手下溜走的虎崽子嘛,三年不見,長高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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