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的眼裏只有她(一更)
卓北雅想用力推開, 魏君燃似乎知道她她的意圖, 準确無誤的扣住她的手腕,壓在她的頭頂上方。
“你、你幹什麽?”卓北雅徹底慌了。
“你說呢?”魏君燃薄唇輕勾,笑了, “公主不是早就有了準備, 還問在下做什麽?”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 眼瞳幽深得仿佛可以吸納靈魂。
開玩笑,她能準備什麽?
男人粗粝的手掌撫過她的腰,慢慢向上探去,牙齒輕輕在她鎖骨處咬了一下, 暧昧不明。
“魏君燃......”卓北雅只能求饒似的叫他的名字。
魏君燃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卓北雅雙腿已經被他強制分開,羞恥的勾在男人精瘦的腰間。
“你......別......”她細細尖叫了一聲。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心底裏滋生出來,在身體裏緩緩蔓延。
一陣酥麻。
他的手似乎帶着火苗, 在她細膩的身體上流傳着。
她衣衫不整的躺在他身下, 眼底泛紅,魏君燃卻依然一副君子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依然完好的穿在身上。
混蛋。
他喉結上下滑動,手緊緊地扣着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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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北雅忍不住扭了下腰。
魏君燃動作堪堪停住。
“別動。”他壓低嗓音警告。
原本靜谧的空氣中夾雜了暧昧的喘息,魏君燃微微擡起身體,居高臨下瞧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
他剛剛本來只是想教訓她一下, 告訴他不能晚上偷偷的爬男人的床,可現在好像有點停不下來了。
事态正順着他控制不住的方向移動。
他的瞳孔裏跳動着暗暗的光, 慢慢松了桎梏手,努力克制着某種念頭。
“看清楚了嗎?”魏君燃的目光緊緊的鎖着她,像要把她現在的樣子刻在心裏一樣,“男人都是危險的,包括我。”
卓北雅抿緊嘴唇,腿依然被動的勾着他的腰:“你......”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就應該想得到結果會是這樣,”魏君燃伸出手,輕撫她的臉,溫柔的摩挲着。
卓北雅固然害怕,可她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麽,逆轉局勢。身體軟骨無力,卓北雅蜷了蜷腳趾,艱難的扣住他的手腕。
魏君燃任由着她。
她将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男人心率平齊,卻比以往快了很多。
似乎意識到了卓北雅在做什麽,魏君燃眉頭輕皺,将手撤了回去。
“你心跳有點快。”卓北雅出聲,嗓音也有些低低的沙啞。
總歸不是只有自己有感覺了,這樣想來,卓北雅居然松了一口氣。
她的猜測是正确的,只有兩個人都心動的時候,那個紙條才會熱起來,死亡日期才會往後延。
魏君燃坐起身來。
“一個習武之人,怎麽心跳的這麽激烈呢?”卓北雅像是忽然抓住了他的把柄,大着膽子探過身去,直勾勾的望進他的眼睛裏。報複他剛剛的行徑一樣,勾起他的下巴。
四目相對。
他不會對她做什麽的,在他收回手的一瞬間,卓北雅便清楚了。
他這個人太正直,克制力極強。
魏君燃音調平淡,道:“放肆。”
卓北雅一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男人身體頓住。
“公子略有不知,女人也不好惹哦,”卓北雅在昏暗的光下,在他耳邊暧昧道,“不如,我們繼續?”
魏君燃微微蜷起手指。
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死在她手裏。
第二日。
青芽敲開房門,卓北雅還睡得正香。
“公主?”青芽趕緊把卓北雅叫了起來,“公主醒醒啊,不是還要跟王爺入宮?”
卓北雅翻了個身:“再躺兩分鐘。”
昨天和魏君燃胡鬧得太晚,他把她送回來後,已經淩晨了。
“公主!”
卓北雅用被子捂上耳朵。
她現在只想睡覺。
青芽急得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外邊傳來敲門的聲音:“起了嗎?”
青芽立刻出了門,一看是王爺,趕緊行了個禮,一臉為難:“公主今日不知道是什麽了,叫了好幾聲都起不來。”
魏君燃心中了然,道:“沒關系,時間還很長,我等她。”他想了想,又道,“讓她再多睡一會兒,估計就能起了。”
“是。”
等卓北雅醒過來的時候,正好一個時辰。
她慌忙坐起來:“青芽!”
青芽趕緊進了門:“公主醒了?”
“我遲到了!”卓北雅一邊穿鞋一邊急道,“你怎麽不叫我!”
“我叫了呀,”青芽委屈道,“可我怎麽喊,公主都不起來,後來王爺到了,不讓奴婢叨擾公主,說一個時辰之後再來。”
青芽忍不住佩服:“王爺真厲害,公主果然一個時辰後就起來了。”
他的确厲害。
青芽一邊給她更衣,一邊忍不住誇獎魏君燃。
什麽不僅模樣好看,還能文能武,早朝堂有一席之地。
卓北雅坐在梳妝鏡前,沒吭聲。
青芽拿起梳子,開始為她梳妝。魏君燃的優點像是講不完了一樣,青芽頓了頓,忽然問:“公主,你說你們有沒有可能......”
卓北雅像是被吓着了似的,趕緊擺手:“別瞎說,昨天的那些私定終身情投意合,都是瞎說的。”
“可奴婢是真心的,”青芽雙手合十,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實在太相配,金童玉女,簡直一對璧人。”
昨天的一幕似乎還游蕩在眼前,卓北雅咬咬下唇,道:“青芽,時間不多了。”
青芽這才從自己美好的夢境裏走出來,繼續為卓北雅梳頭。
“公主,奴婢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青芽試探性的道,“王爺家大業大,又經常伴随皇上左右,公主現在處于性命攸關的重要時刻,如果真能跟王爺喜結良緣,這對公主,對整個西涼都是好的。”
一切打理妥當之後,卓北雅終于走出了屋子。
今日她換上了一聲淡粉色的薄紗群,看起來俏皮又溫婉。
魏君燃已經在院子裏等候了,他坐在石桌上,面對着卓北雅的方向。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撞上。
卓北雅的腳步微微頓了下,趕緊調整好了狀态,朝他迎了過去。
“我來晚了。”
“無礙,”魏君燃緩緩起身,道,“想必公主是昨日勞累的緊,這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卓北雅以外,所有人都以為魏君燃指的是昨日進宮的事情。
可卓北雅卻清晰的知道,這家夥說的是昨天晚上,她偷溜進他卧房的事。
“走吧。”卓北雅聲音僵硬,“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去。”
她同手同腳的走。
青芽忍不住奇怪的“咦”了一聲,趕緊跟上。
因為皇上給了他們可以随意入宮的權利,兩個人幾乎一路上暢通無阻。
醫館。
小醫師說司徒太醫正在診病,要他們先在這裏等候片刻。
卓北雅來到了上次司徒太醫帶她來的地方,靠牆邊上有個書架,卓北雅抽出一本書,道:“這就是上次司徒太醫查到的那本。”
魏君燃坐在桌子旁邊,眼神專注的看着她。
卓北雅随意翻開了兩頁,走到他身邊坐下,佯裝鎮定的看。
魏君燃依然看着她。
昨天晚上慷慨就義的心态已經沒有了,心跳逐漸加速,卓北雅的心底裏迸發出吶喊:快來啊司徒太醫。
“你很緊張?”魏君燃忽然開口。
“沒有啊,”卓北雅視線依然落在書本上,頭也不擡,“我找找有沒有能用的上的東西。”
“你臉很紅。”魏君燃似乎沒有饒過她的意思,湊過去确認。
“屋裏有點熱。”卓北雅回答。
“你的手指在發抖。”
卓北雅深吸一口氣,道:“昨天晚上沒睡好,精神不佳。”
“是嗎?”魏君燃拉着長音,顯然不信。
晚上大着膽子往他身上湊的那個小姑娘忽然變得小心翼翼,有點意思。
魏君燃的身體慢慢往後撤,不再給她壓力。
兩個人沒有交流,之間的氣場卻古怪的很。
實際上,就連魏君燃自己都摸不清自己是怎麽想的。
面前的這個人實屬他的意外,在他的人生軌道中,卓北雅是忽如其來的,激烈又閃耀的撞在他的身上,讓他措手不及。
魏君燃學武多年,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讓他失了陣腳的事情。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目光總會不自主的跟着她移動,看到她身邊有了別的男人出現,會有莫名的情緒滋生出來,甚至是昨天,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失控了......
卓北雅從剛開始佯裝看書,到後來居然真的認真讀了起來。
人家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時候,卓北雅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個東西我在皇後的寝宮裏見到過,”卓北雅忽然叫了一聲,将書遞給魏君燃,指着其中的一塊圖片道,“上面解釋說是慢性毒,再配合這些藥物,會讓人渾身無力,說話困難,直至死亡。”
跟皇後的症狀極為相似。
魏君燃蹙眉,拿過書來。
事不宜遲,“青芽,”卓北雅趕緊扭頭叫道,“你快去找皇後,把那盆花搬走!”
“是!”青芽知道事情有多麽的嚴重,說着就朝外邊跑。
“等等,”魏君燃道,“薄安陪你去。”
卓北雅迅速點頭:“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多謝公主,王爺。”青芽很快出去了。
沒過多久,司徒太醫匆忙的走了進來,還來不及放下藥箱,就朝兩個人迎了過去:“公主王爺駕到,老臣真是怠慢了。”
“沒事沒事,”卓北雅趕緊搖頭,“我們也沒等多久。”
若不是等待的這段時間,卓北雅興許還注意不到皇後宮裏的花有問題呢。
“我們是來問莊皇後的病情的,”魏君燃道,“太醫是不是知道什麽?”
司徒太醫明顯怔住了兩秒,趕緊扭頭将緊閉着的門又緊了緊,把一
窗戶也都關上了。
司徒太醫的動作有些奇怪,像是不知道他們來似的。
“公主王爺英明,此事關系重大,定不能讓別人聽了去!”司徒太醫低聲道,“這病情古怪的很,老臣懷疑是什麽人下毒所致。”
卓北雅将本子遞給他:“是這個嗎?”
司徒太醫大驚:“公主怎麽知道?”
“随便翻了翻,正好看到了。”其實按照道理來說,不算是碰巧,只不過素司徒太醫可能平時經常看這一頁,慢慢有了折痕,卓北雅一翻就翻到了。
“此毒難解得很,不光是皇後,臣發覺宮裏的好多娘娘都隐隐約約有此征兆。”
什麽!
如果她們都跟皇後娘娘一樣發病,後宮豈不是亂了套。
“上次我去藥房找蕭玖,聽說琴妃也有這個病?”
“是。”司徒太醫鄭重的點頭。
那就奇了怪了,如果是琴妃搞的鬼,她自己怎麽會也有?
“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嗎?”魏君燃問。
“有,”司徒太醫道,“傳聞公孫師父可以解百毒,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聽說這本書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卓北雅點點頭,總覺得這個姓氏稍微有點熟悉。
難道之前的西域公主見過?
卓北雅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幾個人又探讨了一會兒,司徒太醫忽然問:“你們怎麽知道這件事跟我有關?”
“您之前不是給了我一個平安符?模樣和皇後娘娘給我的指引差不多,我們就來您這裏取取經。”
“平安福?”司徒太醫疑惑,“我沒有給你啊。”
卓北雅愣住。
“不是您要蕭玖給我,說我以後用得到的嗎?”
空氣裏一片安靜。
“看來不是司徒太醫給的,”魏君燃淡道,“是蕭玖自己給你的。”
卓北雅低頭重新審視起那平安符來,鑲着的白玉石挂墜價值不菲,一看就知道是達官貴族家用的。
“蕭玖只是您的徒弟嗎?”卓北雅問。
司徒太醫搖頭:“他是太傅大人的兒子。”
魏君燃微微抿了下唇。
他猜得果然沒錯。
之前就聽聞太傅大人家裏有一長子,前幾月剛回來。
從皇宮裏出來,兩個人沒有多加逗留,很快出了宮。
等身上的這層壓力卸掉,卓北雅才問:“太傅是什麽官?”
她歷史學的不好,得趁機趕緊問問。
“太子的老師。”魏君燃回答。
他現在對她任何的問題都不感覺到訝異了。
卓北雅“哦”了一聲,點頭。
那也是很厲害喽。
“怪不得他身上一股書生氣息,”卓北雅道,“武功也這麽厲害,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魏君燃眉間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玉佩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問,等到了太傅府,說是少爺早就出門了。
穆王府。
卓北雅趴在桌子上,一臉苦相的托着腮。
怎麽辦?
再過三個時辰就是跟小公主約好的宴會了,可現在她連這個消息都沒給魏君燃講。
要是在平常,她咬咬牙也就去了,可現在不同,經過了昨天那種事情之後,別說見他人了,她都不敢進他院子。
怎麽辦怎麽辦......
卓北雅嘆息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罷了,我自己去吧。”
“其實公主是可以叫上王爺的,”青芽在一邊勸道,“王爺對公主這麽上心,公主既救了他的命,又幫了他的忙,一定不會扶了你的面子。”
“不行,”卓北雅有氣無力的喃喃,“我害怕。”
甜點擺在了桌子上,卓北雅卻一點吃東西的念頭都沒有。
此時此刻,在她眼裏,天是灰的,草是黃的,就連甜點都變苦了。
不就是宴會,她一個穿越來的,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卓北雅深吸口氣,忽然做出了什麽決定似的,猛地站了起來:“如果有人敢對我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她伸出一根手指,學着小公主的樣子挑起下巴,高傲的望着緊閉的大門,道,“我就把她的眼睛挖下來。”
青芽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的問:“真的嗎?”
卓北雅像忽然被人抽取了力氣似的,猛地又坐了下去:“當然是假的!”
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答應了小公主的宣戰,逞強一時,變成了這個樣子。
卓北雅只身前往少司命府。
小公主說是在那裏設的宴,等見了少司命,卓北雅才覺出什麽來。
“公主看到我,似乎有點詫異。”
何止詫異,她現在恨不得趕緊回去叫魏君燃。
“少司令長相俏麗,我是被驚豔到了。”
這個人她見過,經常伴随在國師左右。
一個比卓北雅大不了幾歲的女人能做到這個位置上,一定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你來了?”小公主的聲音從門口內側傳了過來,緊接着,卓北雅就看一個大紅色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
卓北雅帶着青芽,微笑着迎了上去。
“怎麽,王爺沒來?”公主見她身後無人,立刻道。她的态度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譏諷之意呼之欲出。
“公主不是說我自己來也可以?”卓北雅繼續保持微笑,“公子瑣事繁多,我怎麽敢勞煩他。”
“明明是你請不來!”小公主大聲叫道。
卓北雅彎起眼睛,說的話卻利索得很,直戳小公主心窩:“我的男人,為什麽要他來女人堆裏,給毫不相關的人看?”
“你!”小公主本來是諷刺卓北雅的,沒想到反被将了一軍。
“好了。”少司命開口道,“先進屋,有話裏面說。”
她聲音平靜而溫柔,絲毫看不出是個女強人來。
小公主瞪了卓北雅一眼,狠狠扭過頭,朝屋裏走去。
少司命抱歉一笑:“她是孩子氣性,你別跟她計較。”
“自然不會。”卓北雅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其實心裏早就把小公主罵了個遍。
誰還不是第一次做公主呢,她可是新世紀的女青年,怎麽可能任由別人捏着玩?
少司命帶着卓北雅和青芽也朝裏面走。
少司命府既大又素淨,少司命領着她來到了一處偏北的別院,裏面熱鬧的很,包括小公主在外,還有好多穿着華麗的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府上的千金。
這是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看她笑話啊。
“西域公主來了!”小公主高聲叫了一嗓子,引得好幾個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媽的。
卓北雅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只能微微點頭。
全都是窸窸窣窣的讨論聲。
“這就是跟穆王爺私情終身的女人?”
“看她那眼睛,一定是會勾引人的狐媚胚子。”
“都說西域人粗魯,你看她那走路的儀态,一點規矩沒有。”
這都是覺得她聾,聽不見是吧。
“早就聽聞公主的光榮事跡,”其中一位千金大着膽子走過來,佯裝着朝她身後看,“王爺呢,怎麽一路走來,我什麽也沒看見?”
“好了好了,穆王爺怎麽可能會來?”在小公主身邊的那個人嘆息一聲,道,“有的人搞搞小伎倆,以為就能攀龍附鳳了,啧,一個女人能幫什麽忙?”
“就是,”小公主雙手環胸,哼笑,“我看是某這人故意勾引,打着探案的幌子,肆意接近吧。”
“所以說啊,”站在卓北雅面前的千金一眨不眨的望着卓北雅,“女人嘛,就不要參與衙門的事了,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多不好。”
卓北雅吸吸鼻子:“什麽味道?”
她左嗅嗅,右嗅嗅,慢慢聞到了千金身上,她像是真聞到了什麽似的,趕緊扇扇手:“天哪,真酸。”
“你!”千金睜大眼睛,“你說誰酸呢?”
“少司命,我可是被請來參加宴會的,”卓北雅嗓音鎮定,擲地有聲,“身為主子,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嗎?”
小公主沒想到她直接問少司命,一下急了。
這次的宴會雖然是她們幾個策劃的,可再怎麽說,這裏也是人家的底盤,若是讓主人不好看了,她們也難做。
他們本來還猶豫把宴會的場地設在哪裏,誰知道少司命一改往日的淡漠的常态,主動把府邸騰出來,讓他們折騰。
“好了好了,不要傷了和氣,我給大家準備了甜品,”少司命道,“大家不要在院子裏呆着了,來大廳吧。”
小公主用眼神狠狠地剜了卓北雅一下,一跺腳,跟上去。
後面緊跟着兩個小尾巴。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這麽沒有眼力見,居然對小公主這樣沒有大腦的人趨炎附勢。
卓北雅搖搖頭,擡腳剛跟要過去,青芽忽然抓住卓北雅的袖子:“公主......”
門口處,有人過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所有人回過了頭。
魏君燃似乎剛從衙門那邊出來,周遭還殘留着冷氣。他大步朝卓北雅邁過來,眼睛緊緊瞧着她,似乎這裏除了卓北雅,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
“抱歉,”他在她面前站住,聲音柔和,“我來晚了。”
別說是小公主,就連卓北雅都沒反應過來。
她、她明明沒告訴他啊!
“公事太過繁忙,你受委屈了,”魏君燃低頭淺笑的望着她,輕輕捏捏她的耳垂,“會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