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套話

石箐雨現在難得智商在線，在聽完了郁澤言的話以後就直接指着那個老大的鼻子說話，“我還要問你，為什麽昨天晚上你帶着那麽多人去欺負小妖精！”

趙鵬飛裝作玩手機的樣子很不要臉的開了錄音。

不過這個小妖精是個什麽東西？郁澤言有點懵圈，好奇看向了石箐雨。

“是舒長亭呀。”石箐雨好心好意給自己師兄解了疑惑，郁澤言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之前趙鵬飛來找他，可不就是因為這個舒家的五少爺麽，自己師妹也是出息，舒五少長的好看歸好看，那也不是所有好看的東西都不是人啊，硬生生一口妖精的大鍋甩在人家頭上，現在都不給摘。

郁澤言沒忍住揉了一把石箐雨腦袋，心說舒長亭怎麽沒好好收拾你一頓。

那個老大不知道自己面前兩個大佬在想什麽，他有點緊張，又聽見了石箐雨點了舒長亭的名，“他，他，他惹我們來着……”

這理由脆的。

“怎麽惹你們了？”石箐雨緊追不舍，顯然是不準備輕易放松。

老大在猶豫，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麽說。

其實他追着收拾舒長亭的原因真的很直白，就是看舒長亭白白淨淨态度還特別嚣張，所以覺得很不怎麽爽，過去找了兩次茬，一來二去就扛上了，昨天舒長亭也不知道抽什麽風，本來他就是嘴皮子上随便挑逗兩句，這家夥就拿着啤酒瓶子砸了他的場子。

他慫，這老大有直覺，這話要是真的說出來，就那戰鬥力保镖的哥們還有他身邊站着的那個大明星絕對不會讓自己活着出去的。

“我問你話呢！”石箐雨雙手叉腰就瞪他，老大被瞪的縮了一下脖子，最後将心一橫直接開口，“我就是個做小本生意的，那姓舒的在我的酒吧上砸我的場子，我可不得找他算賬麽？”

這話說的還挺委屈，石箐雨沒來由的就想到了昨天距離十二點還有幾分鐘的時候，舒長亭忽然叫住了她，然後還讓她和自己說生日快樂。

難道舒長亭昨天過生日去了酒吧？

石箐雨的神經比較粗線條，現在慢慢回憶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其實昨天晚上從她碰見舒長亭開始，舒長亭就一直都處于一種很低的情緒中，過生日難道不應該是開開心心的麽？而且為什麽舒長亭的親人連他的生日都不給他慶祝？

一連串的問題繞住了石箐雨的腦子，這種情況下走神太不應該了，郁澤言簡直沒臉看，從石箐雨的後背不動聲色的拍了她一下，石箐雨瞬間元神歸位，又恢複了自己奶兇奶兇的模樣。

“他砸了你的酒吧你就讓他賠呀，幹嘛要打人！”石箐雨呲牙咧嘴，要是昨天自己沒看見的話，舒長亭指不定得被這些人打成什麽樣子。

“看他那樣子就是個學生，”那老大下意識發出不屑的嗤笑，“就他砸那場子，不賠個幾萬塊錢根本不夠，怎麽可能賠得起？”

這次是趙鵬飛笑了，舒家五少爺連幾萬塊錢都拿不起？這哥們沒睡醒吧！

“那你也不能因為幾萬塊錢就打人呀！”石箐雨驚訝的張大眼睛，她就是單純的認為因為錢去欺負人真的很過分了！

老大後面帶着個小弟不安分了，估計是不想自己這邊的人在氣勢上面輸的太慘了，惡狠狠的開口，“誰說我們就是想打人了？我們老大說了，逮住人以後直接卸一條腿！我告訴你小子，別以為你厲害，真的要是惹毛了我們……”

這話越說越不對勁，郁澤言嘴唇上面扯起個沒多少意義的弧度，當着他的面威脅他師妹，這人怕不是想涼。

趙鵬飛的想法就簡單多了，他就是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昨天被石箐雨打壞了腦子，現在好歹也算是在一個和警察局差不多性質的機構裏面，卸人腿這種敏感的話題都能說出來，這是典型的嫌他們老大身上的官司背的不夠多啊。

好在他的老大是清醒的，即時反手沖着他肩膀拍了一下打斷了這二缺剩下的話，沖着石箐雨這圈子人嘿嘿幹笑了兩聲，“我手底下這人吧，他就是喜歡誇大事實，我哪說過什麽要斷腿啥的……”

趙鵬飛把還在錄音的手機裝在衣兜內然後走進老大，伸手一把就攬住對方的脖子，“我得告訴你一件事，”他表情認真，“舒佳語聽說過沒有？”

老大模模糊糊點點頭，昨天舒長亭說過他身邊那小子是舒佳語的助理，舒佳語了不得，舒家的女孩。

“聽說過就好，”趙鵬飛滿意的點點頭，“這舒長亭啊，是舒佳語他五哥，有直系血緣關系的那種。”說完之後就拍拍他肩膀，“出去打聽打聽顧平有哪幾家，舒家排第幾。”

老大的心态算是跟着崩了。

他居然敢想着要斷舒家少爺的腿。

接下來的進展就快了不少，石箐雨唱白臉郁澤言唱紅臉，把這夥人那天晚上多邪惡的動機都給套了出來，趙鵬飛手機的錄音一直開着，等着郁澤言覺得差不多了才讓他關了。

“我還有個事情想問你，”郁澤言在趙鵬飛關了錄音以後就迅速恢複冷漠，“誰告訴你妖怪管理局的，”他眯着眼睛俯身，“還有，誰告訴你，石箐雨是捉妖師的？”

比起剛才套話，現在的郁澤言聲音冷了不知道多少。

石箐雨顯然不知道其中利害，她站在趙鵬飛身邊有點好奇，“普通人不能知道妖怪管理局麽？”

趙鵬飛笑着揉了一把她的頭，“當然不能，”他想了想繼續說話，“妖怪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化型，更不能讓普通人知道這世界上有妖怪的存在……不是我說這些《捉妖師守則》裏面不都有麽，你老實告訴我那點亂七八糟的條例條款你看過沒？”

石箐雨沒話了，她有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