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莫猜男子
知雅意一走出正院,千奕便湊了上來,“怎麽樣了?你看見那夫郎了沒?”
知雅意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看見人了,還不錯!”
趕上了的風涼聽了這話不禁嘀咕了句,“這般短的時間怕是連個男子的臉都看不清呢?而且進去不到一刻便出來了,天師也太糊弄了吧!”
知雅意斜了風涼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這麽在行,要不你去給城主夫郎看病得了!”
風涼心下一驚,讪讪賠笑道,“天師莫要生氣,是風涼口無遮掩了。”
千奕卻瞧不得風涼這般獻媚的樣子,“沒出息!”
風涼退後了一步,低着頭不語,心中卻嘀咕着,“沒出息就沒出息,在天師面前我可不敢有出息!”
千奕也沒在理會風涼,他轉而看向知雅意,“你不是看病去了嗎?盯着別人家夫郎瞧,你還不害臊,還有我問的是你有沒有瞧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沒問你人家長得如何?”
“你不用擔心這些,沒有什麽不對勁的。”知雅意擺擺手,“城主的夫郎就是有些懼外,我瞧着精神挺好的。”
千奕看了看院子,壓抑着心底的不安,“那城主現在......”
知雅意解釋道,“城主在陪着她的夫郎,方才我驚擾了他的夫郎,讓他有些驚慌了,情緒不穩,城主在安撫着他。”
知雅意不欲再多說什麽,“行了別多想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折騰了那麽久也該餓了,人是鐵 飯是鋼,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幹活。”
千奕瞪了知雅意一眼,他不滿的道,“歪道理一大堆,整天卻沒個正經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吃!”
知雅意翻了翻白眼,“天都沒塌下來呢?何必那麽杞人憂天呢?再說了要是真塌了,再憂愁也無濟于事!”
說罷知雅意也沒停留下來,她起步向前面走去。
大約半刻鐘的時間,木園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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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時間便是賠罪着,“方才冒犯之處,天師莫要見怪!”
知雅意搖頭,“無妨!”
木園見知雅意面色正常,心裏也松了口氣,“天師也該累了,老奴讓人整了個院子出來,天師不若休息一下,城主那邊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開了。”
“也好,就聽管家的安排。”知雅意摸摸自己的下巴,“正好我有點事情想詢問管家一二。”
木園對此并不意外,他早已經得到城主的授意,關于天師的問話能回答的盡量回答,“天師盡管問,老奴定然知無不盡。”
知雅意點頭,卻也沒真的認為木園會什麽都說,索性她對于那些私事也沒什麽興趣,“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木園拱手,“天師請!”
知雅意也沒什麽避諱的,想到什麽就問什麽,“你們城主成親多久了?”
木園雖然不明白這問題有什麽意義,但還是如實的回答着,“回天師,城主成親至今已有十五載。”
“十五載了!”知雅意點頭,“這麽久的夫妻,城主對夫郎看來真是情深意重,對了怎麽不見城主的千金呢?想來城主的千金也快成年了吧!”
木園臉色難看了些,他嘴角動了動,截斷知雅意的話,“天師有所不知,雖城主成親已久,但主父體弱,因此城主至今膝下空虛。”
知雅意詫異的看了木園一眼,“城主大人倒是心寬得很!”
知雅意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畢竟那個女人十幾年都沒一個孩子,這諾大的城主府沒個繼承人,這般都不着急,要麽這城主對那夫郎是真愛,要麽就是別的一些原因,這裏面能猜測的事情可就多了。
千奕飄到知雅意跟前,伸手扭了一下她的腰間,“怎麽你就見不得人家夫妻恩愛,你問道什麽話啊,難不成夫妻之間沒孩子就不能活了嗎?”
千奕鄙視的瞪着知雅意,“還是在你心裏,男人就只剩下生孩子的作用了,知雅意,你不會真的這麽想吧?”
知雅意滿臉的黑線,這都什麽跟什麽,他不是在問木園話嗎,怎麽這都能扯到她身上去了,“千奕,別鬧了!”知雅意捏訣道。
千奕鼓着小臉,滿臉的不高興,“我哪裏鬧了,你說你是不是瞧不起男人。”
對上千奕這神邏輯,知雅意只得差舉手投降了,她好聲好氣的解釋着,“我沒有瞧不起男人,我這不是在了解城主夫郎的情況嗎?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真的?”千奕有些遲疑。
知雅意只差發誓回答了,“真的,真的!”
千奕高昂着腦顱,“那先放過你,哼!”
知雅意伸手摸了一下額頭,嘀咕着,“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啊!随時能找茬兒!”
“可不是嗎?”木園雖不知道天師的臉色怎麽變來變去的,不過這話卻精辟得很,木園感同身受,“天師年紀尚淺,沒想到卻這般了解男子。”
知雅意讪讪笑了一下,一時沒注意竟是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略懂略懂!”
木園笑而不語,“話雖如此,可主父對城主大人确實真誠相待!”
這倒是引起了知雅意的興趣了,“此話怎講?”
木園緩緩道來,“主父和城主大人成親第十載時,主父尚且沒有身孕,便做主給城主納了小侍,說來也奇怪,不到半年,主父便懷了身孕。”
府中沒有孩子便說明後來這夫郎沒能平安誕下孩子,知雅意似乎摸到了事實的邊緣了,“後來呢?”
木園嘆了口氣,想來她也是為那個孩子惋惜了,“後來那小侍不知為何發瘋,沖撞了主父,導致主父小産了。”
知雅意點頭,這倒是讓人意想不到,“那小侍現今可還在?”
木園搖頭,“不在了!”
“那小侍後來......”知雅意似乎已經猜出道了答案。
木園神情凝重道,“實不相瞞天師,主父小産過後,城主大怒之下并令人杖斃了那小侍,說來也是巧合,只那小侍死後,主父便漸漸的開始不對勁了起來,府中深夜也偶爾聽聞孩子的哭聲,府中下人紛紛道是那小侍冤屈而亡,不願離去。”
知雅意嗤笑一聲,“不過無稽之談,無須放在心上!”
木園倘然一笑,“小的也是這樣想的,可架不住流言蜚語,弄得人心惶惶。”
木園看了天師一眼,“好在有天師在,望天師早日治愈主父,也讓城主安心些。”
對于木園的奉承,知雅意點頭,“我既應承了城主的事,必然盡心。”
“是小的多嘴了!”木園拱手道歉。
知雅意沒再多說什麽,她停下腳步望向小院門口,淡笑道,“到了!”
木園看了眼跟前,便伸手找來個下人,轉而看向天師,“忙碌了許久,天師先行歇息一二,稍後我會人下人送來午膳。”
知雅意拱手,“有勞木管家了!”
“天師客氣了!”木園看向一旁的下人,吩咐他去廚房取晚膳,随後便向知雅意道別了。
待木園離開後,知雅意便進房間了,風涼緊跟着知雅意。
風涼坐下後便問道,“天師,你看出什麽了?”
知雅意擡眸看了眼好奇的風涼,“什麽看出什麽了?”
風涼撓了一下腦袋,“您不是去瞧了城主夫郎了嗎?他那是什麽病來着?”
知雅意翻了下白眼,“你當我是神啊,我就瞧了一眼,連什麽樣都沒看清,我那知道他什麽病,指不定是神經病!”想起那和面貌既不符合的神态,知雅意脫口而出。
風涼的小眼睛泛着好奇的光芒,“天師,什麽是神經病啊?”
知雅意張了張嘴,頓時有種蒼茫的錯覺,“你哪來那麽多問題,去去,好好收拾一番,今晚好睡個好覺!”
風涼有心想知道,但見天師這般不耐煩,也不敢多問,“哦,知道了!”
千奕聽得知雅意還想瞧城主夫郎,心裏頓時郁悶了起來,“那城主夫郎很美嗎?”
知雅意煞有其事的點頭,“确實美若天仙!”
千奕眼眶都紅了起來了,“知雅意你混蛋!”
知雅意回過神來,見着千奕指責的神态頓時蒙了,“不是,我又怎麽了?”
千奕瞪大着眼眸,“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的美色了?”
千奕欲哭不哭的道,“我還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不為美色所惑呢?沒想到你也這般膚淺,以貌取人!”
知雅意頓時頭大起來了,這也太能扯了吧,“我哪裏以貌取人了,我就是說了句好看而已在,咋就變成膚淺了。”
“你盯着別人的夫郎看!”千奕道。
知雅意頓時站了起來了,她大聲的反駁着,“我什麽時候盯着他看來,我怎麽不知道了。”
千奕也怒了.“你還不承認,你剛才還說來着,不然你怎麽知道人家漂亮了,膚淺!”
知雅意有種哭笑不得的感受,真不知道前一陣這邏輯怎麽來的,“我要真膚淺我看你好了,我還沒見過比你好看的男子呢!”
千奕瞪大了眼睛,錯愣的看着對方,“你、你說什麽?”
知雅意瞧着他這模樣倒也覺得有趣,“我說你比城主的夫郎好看。”
千奕目光有些閃躲,他低斂眼眸,聲音都溫和了許多,“你鬼話連篇的,別以為說了好話我就信你!”
知雅意挑眉,“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了!”
千奕有些扭扭捏捏的,突然聽聞心上人誇贊自己,心裏怎麽那般高興呢,千奕偷窺了知雅意一眼,也不知道這呆子怎的就會說好聽的話了。
千奕的手指都攪到一起去了,他沉默了一下低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知雅意有意逗弄千奕,似笑非笑道,“你就當我說假的吧!”
千奕猛地擡頭,怒瞪了一眼知雅意,“你混蛋!”說罷擡腳便踢了知雅意一腳,轉身離去。
知雅意捂着腳蹲下,望着千奕拂袖而去的身影,滿臉的霧水,“果然唯男子和小人難養也!”
知雅意皺着眉頭揉了兩下腳,“哎喲,疼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