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城民異樣

風涼嘀咕着,“你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不過天師什麽時候和千奕混到一起了,之前也沒點兆頭啊。

風涼好奇心頓起,目光瞥向方才千奕出聲的方向。

知雅意被風涼這一驚一乍的模樣看着,徹底清醒了。

她起身梳洗更衣,千奕也随之起來了。

雖然風涼瞧不見千奕,但每每千奕從她是身邊經過時,風涼都能感覺到涼嗖嗖的。

風涼甚至能瞧見知雅意衣領上的起伏動靜。

風涼摸着下巴心裏滋滋作響,還別說,千奕這動作夠快的,這還沒多久的功夫就把天師這個木頭給拿下了。

瞧着這情況,可不像是千奕一廂情願啊!不過話說回來,天師也太禽獸了,連鬼也能下得去手!

風涼想得出神,嘴裏還發出猥瑣的聲音,知雅意翻了個白眼,一腳踹了過去。

“整天正事沒幹點,想得倒是多!”

“哎喲…”風涼彎了下腰,摸着小腿的肌肉,真疼!天師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知雅意淡淡的看了風涼一眼,“你一大早的吵醒我,莫非就是為了來犯蠢的?”

最後的蠢字知雅意拉得有些長,眼神也帶上了些許危險的意味。

風涼嘿嘿的笑了兩聲,她見知雅意臉色沉了下來,連忙收斂了嘻嘻的表情,一本正經道,“天師,今早我出門巡查時,發現那些城民很是不對勁,她們的行為舉止詭異。遠非常人所有的舉動。”

“舉止怪異?”知雅意疑惑不已,她沉思了片刻,忽然之間知雅意猛的擡起了頭,“那些人是不是行動緩慢僵硬,面無表情,見到人還發狂撕咬?”

風涼點頭,“是有這樣的現象,我帶的侍衛中還有兩個不小心被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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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知雅意驚呼一聲,她倒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現象。

知雅意立馬吩咐着風涼,“你現在立刻帶人把那些有異樣的人隔離起來,還有一定不要被那些人抓傷或咬到,我稍後就到。”

知雅意臉上的嚴肅吓到了風涼了,她的心蹦蹦直跳了起來,“天師,這究竟發生什麽了?”

“還記得馮雲嗎?”知雅意問道。

風涼頓時大驚失色,“馮雲!天師是說那些人都會變成馮雲那樣?”

知雅意搖頭,面上憂心仲仲,“不全是,但是會比馮雲更棘手,馮雲是高級行屍,有着思考的能力,可這些因為被陰氣煞氣侵蝕演變而來的行屍,卻是徹徹底底的被血肉驅使的野獸!”

“一旦被她們撕咬、抓傷,極有機會成為行屍一員。”

“怎麽會這樣?”風涼不敢置信,握着劍把的手暴起了青筋,臉色煞白,“聚陰陣不是已經摧毀了嗎?”

知雅意蹙眉,按理來說聚陰陣摧毀了,這些城民頂多就是壽命受損而已,可如今卻出現了行屍…

知雅意想到救走黑衣人的那只手,難道是她?

知雅意道,“現在追究這些也無濟于事了,事不宜遲,你趕緊帶人挨家挨戶的搜查,将不對勁的人尋出來,隔離開來。”

“是天師!”風涼拱手退下。

千奕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洛城那麽大,一時之間也難以把人都找出來,誰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找洛陽去!”

洛陽沒找着,木園卻尋了過來。

“拜見天師!”木園行禮。

知雅意擡手,“不必多禮,你此刻前來可是有要事?”

木園神情着急,語氣急促道,“天師,我聽風涼說,洛城城民出現的病變,此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此事事關洛城全體城民的安危,我希望你全力協助風涼處理好此事。”

“這是自然!”木園連連應承,“此事太過嚴重了,我必須禀告城主方可,對了天師,您可知曉城主在何處?”

若非可以,木園也不想來詢問知雅意自家主子的蹤跡,實在是自昨日一面,木園再沒見過自己主子了。

“洛陽?她不在府中嗎?”知雅意滿臉的困惑,聚陰陣一破,陣中衆人只要沒死的都不會有事,自動離開陣法的。

洛陽不可能沒出來的,“是不是在城主夫郎處歇下了?”

木園搖頭,“府中皆已經找遍了,都尋不到城主的痕跡,會不會出事了?”

思及此處,木園心神不定了起來。

“應該……”

“啊!我想起來一件事情了……”千奕突然驚叫了起來。

知雅意到嘴邊的話停了下來,她扭頭看向千奕,“想起什麽事情了?”

突然聽得天師這莫名其妙的問話,木園左右看了一下,也沒見有第二個人,她不禁擡手指向自己,“天師是在和我說話嗎?”

知雅意随口道,“不是和你說話,你先等等,我問完了再和你說!”

話剛落下,木園的身子就抖了幾下,明媚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木園卻只覺得身子一陣陣的寒氣逼人,令人毛骨悚然。

木園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揚不起來,最終她只得似笑非哭的表情點頭,“天師您随意!”腳下卻不禁離得知雅意遠了幾步。

知雅意也顧不及木園的心情了,她直直的看着千奕,“你方才想說什麽來着?”

千奕的手不住的絞着袖角,他低着頭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視知雅意的眸光,“那、那個,我大概知道洛陽去哪兒了!”

“去哪了?”知雅意也沒深究千奕為何知曉洛陽的蹤跡。

千奕倒是自己道明了緣由,“昨日你叫我自己藏好,不要出來,後來清菀不知怎麽的尋到了我所在之處,他以你的消息誘惑我出去了,後來還拿我和黑衣人交換了洛陽,現在洛陽應該還在清菀的手上。”

“城主夫郎?”知雅意蹙起了眉頭,這都什麽爛事,所以說知雅意最不喜歡跟男女關系不清不楚的人來往,這種人往往沾惹一大堆的亂事。

木園耳朵動了動,她貌似聽到主子的相關消息了, “主夫怎麽了?”

知雅意直截了當的問着木園,“你家主父最喜歡或最常待的地方有哪些,現在就帶我過去!”

木園多嘴的問了句,“這和城主的蹤跡有關系嗎?”

“洛陽現在就跟城主夫郎在一起!”知雅意道。

木園有心問知雅意怎麽知曉的,不過她餘光瞥向方才知雅意說話的方向,頓時打消了

念頭,“天師請随我來!”

木園帶着知雅意七拐八彎的,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院子。

一走進這裏,千奕就禁不住拂了一把自己衣袖,這地方外面瞧着荒涼,可裏面卻是詭異的美麗。

花園中的梅花、牡丹、菊花等竟一同盛放着,這等不适宜的情景,看得千奕心裏起疙瘩。

千奕扯着知雅意,嘴巴湊到她耳邊,“知雅意,那清菀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對洛陽的感情很複雜,當日洛陽曾質問過他為何背叛,可清菀卻道孩子和紅葉的事情。”

“而且…”千奕示意着知雅意看着四周,“你瞧這地方,這不同季節的花卻一同開放了,着實令人不舒坦。”

知雅意拍了拍千奕的手背,左手翻手一蓋,握住了千奕的手,“不管洛陽和清菀之間發生了什麽,那都是她們之間的事情,與旁人無關,更不該牽扯上其他的東西。”

“你知道怎麽回事?”千奕巴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知雅意。

知雅意低頭一笑,“左右也不過是那點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

千奕垂眸嘀咕着,“說的這麽輕描淡寫的,什麽意思嘛?”不過千奕的目光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嘴角卻止不住的揚起了弧度。

“天師,到了!”木園站在房門外,恭敬的和知雅意道。

一進入小院,木園便察覺不妥了,至少這個院子和之前大不相同的,只是木園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你先下去吧!”知雅意揮揮手道。

木園遲疑的看了看房門,片刻終是點頭應下,“是天師!”

木園走之前還瞧了一眼那小院,在城主府侍候這麽多年,這幾天嘆氣的次數比之前面十幾年加起來的還多。

知雅意屈起手指輕輕的敲着房門,房間內響起了步伐聲。

咯吱一聲,房門從內而外打開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身紅衣的清菀。

他瞧見知雅意的到來卻半點也不意外,反倒笑得坦然,“你們來了!”

一句“你們”便落實了知雅意的猜測。

知雅意點頭,“方便進去聊嗎?”

清菀側身相請,“請進!”

知雅意拉着千奕進入屋內,滿屋的紅,如同昔日知雅意見紅葉時的場景。

千奕沒見過紅葉,自然察覺不出其中的貓膩,但知雅意卻對紅葉印象頗深,那是一個癡傻的男子。

“你怎麽知道我們會來?”千奕瞧着桌面上的三杯清茶,禁不住開口問道。

清菀撚袖将茶水倒掉,而後再續上,“嘗嘗我泡的茶,許久沒泡了,也不知道手藝有沒有退步。”

知雅意舉杯喝下,齒貝清香,入口香甜,卻後勁有些泛澀。

“泡的時間久了三息!”知雅意道。

清菀的眸子亮了亮,“哦,我試試!”

清菀輕酌了一口,絲絲品味了一下,再次擡頭時卻是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可惜我們沒能早些認識,不然豈非得一良友。”

千奕不禁道,“現在認識也不晚呀!”

清菀淡笑不語,“千公子有知小姐這般護着,果真是無憂人啊!”

“唉!你何必呢?”知雅意輕嘆一聲。

清菀仰頭喝下那杯茶,滾燙的水卻暖不了他的心,清菀撇頭瞧着知雅意,“知小姐來不是找洛陽的嗎?”

“是也不是!”知雅意菱磨兩可道。

清菀輕聲的笑了起來,“知小姐這話說的真叫人歡樂,只是你今日來了這裏,怕是察覺到洛城的異樣了!”

“洛陽……”

“知小姐是怕我對洛陽做什麽嗎?”清菀眼眸深處藏着一絲的悲哀和苦澀。

知雅意搖頭,“我只是擔心你!”

清菀神情一凝,他盯着知雅意看了片刻,恍惚間開口問道,“你們女子是不是對那個男子都這般體貼入微呢?”

“非也!”知雅意搖頭,“有些人是放在心裏的,有些人卻是萍水之交。”

清菀卻道,“有些人是放在心上疼的、護的,如同知小姐對千公子,處處體貼,有些人卻是面上和睦,心卻遺失了,如同洛陽和我。”

“城主夫郎!”

“叫我清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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