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明臺的秘密

初一明家姐弟照例去堂哥明堂家裏拜會吃飯，合家團圓。之後則是跟各種親朋好友走動，阿誠覺得明臺有點奇怪，往常最喜歡這種熱鬧活動，今年卻說要準備遙遙無期的大學入學考在家複習。明鏡聽了明臺有心向學，早樂得合不攏嘴，完全沒看出不對，一個勁的誇明臺長大了懂事了。明樓心裏知道明臺在搞鬼，但懶得管他，只吩咐阿誠盯着他點。

阿誠跟了明臺幾次，發現居然跟自己手上關于共黨的線合上了，本來想跟明樓報備，可看到明樓悄悄跟汪曼春出去約會，又不想說了，只在暗處繼續觀察。

大年初五，中國傳統的破五，過了今天就是過完了年。明鏡和明樓受邀去參加明堂舉辦的舞會，明臺說自己有同學聚會推掉了，他在大堂哥那裏向來得寵，想必明堂也只會抱怨兩句。阿誠将明樓和明鏡送到明堂訂的酒店，便開車離開，反正這種聚會，沒人會關注他這個下人，阿誠知道今天明臺約了人在平民區秘密見面，不放心，打算去盯着。

阿誠在民居旁邊的酒店訂了個房間，從高處暗暗監視民居裏的動靜，沒一會兒果然見明臺偷偷摸摸的進了那棟民居。可過了一會兒，阿誠發現還有人在悄悄關注那棟民居，雖然僞裝成商販和路過的人，但是行為舉止在阿誠這種專業人士的眼裏，全是破綻。阿誠仔細觀察，發現不光是這些人，遠處的胡同口還有兩輛汽車，他記得那幾個號碼牌，是軍統上海站的車。

阿誠立刻脫下外套和西裝，将襯衣揉皺，扯亂發型，出門順手抓了一把盆栽裏的土，抹到衣服上。他轉過街角，直接到了那棟民居，在外面學着明臺剛剛的節奏敲門。

開門的是個中年人，長相平凡，穿着普通。他剛看到阿誠就想關門，阿誠一把抓住他的手，低聲道：“我是明臺的哥哥，你們暴露了，讓我進去。”

中年人只猶豫了一瞬，便讓阿誠進了門，他也很謹慎，沒露出異樣，也沒往外張望。阿誠進屋看到明臺就是一巴掌，絲毫沒有手軟，明臺被扇得摔倒在地上，剛想開口，便被阿誠喝止了。“閉嘴，現在立刻，這棟房子裏的所有人，從後窗連着的窄巷轉移。”說着阿誠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一串地址，塞到剛剛的中年人手裏：“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現在荒廢了很多年，你們立刻轉移去這裏，不要開燈，隔壁都知道那裏沒人住，後面的事情我會安排。明臺你跟我走。”

幾個人剛從後窗跳到窄巷裏面，軍統的人便闖了進來，發現後窗開着，立刻就沖善後的阿誠開槍，阿誠雖然身手敏捷，還是被子彈擦傷。幸好幾人行動快，很快轉出了小巷來到大馬路上，中年人帶着他的人走了，阿誠捂着傷口把明臺拉進了剛剛的賓館，他假裝喝醉挂在明臺身上，遮住自己身上的血跡，回到房間，阿誠只來得及用領帶紮緊傷口止血，便在窗口觀察。軍統的人撲了個空，氣得不得了，不過也是過年，沒一會兒便走了。

明臺忐忑的坐在床上看着阿誠，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怎麽解釋，阿誠卻問都不問，穿上西裝外套，往外走，邊走邊道：“好好想想怎麽跟大哥說吧。”

阿誠回了家，讓明臺回卧房裏反省，自己則草草處理了傷口去接明鏡明樓，走之前威脅明臺道：“你要是敢出門，我立刻給軍統上海站打匿名舉報電話，好好呆着。”

明樓一見到阿誠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過明鏡在邊上，他不能說什麽。回到家，明鏡累了，直接去休息，阿誠在明樓書房跟他報告了明臺的事情。

明樓暴怒，将明臺拎到小祠堂教訓，明鏡被驚動了，明樓只說明臺在同學聚會上調戲了女同學，人家父母打電話來讨公道，明臺不敢反駁，辯解說自己是喝多了，明鏡雖然舍不得也不好阻止，只能由着明樓。明樓罰明臺跪一晚上小祠堂，一個月不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