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許大彪騎着車帶着趙建國去了百貨大樓, 說是大樓, 其實就二層。一層一進大門正對着上二樓的樓梯,靠南邊是買副食品, 煙, 酒, 茶, 化妝品啥的,拐角還有一個轉彎樓梯可以上二樓, 靠大門兩邊這是西面兩邊是文具,體育用品, 北邊是布匹,東邊是鞋,襪, 秋衣秋褲,玩具啥的小零碎。
二樓上去左手邊是手表, 鐘表, 收音機, 手電筒的專櫃後面是成衣。在手邊是自行車, 後面還有縫紉機一些東西。
趙建國把身上所有的布票拿出來有30尺布的票, 索性全買了, 趙老栓一身衣服7尺5, 柳大丫一身6尺,柳月一身6尺5,何翠一件上衣3尺5, 趙建黨,趙建民去二道山回來一人一身軍裝,至于張紅,她是誰呀?肯定沒有。剩下七尺全買了柔軟的棉布,給小明軒做衣服。
許大彪在一旁瞪大了眼說:“我的哥,你不過了。”趙建國總不能告訴他我看家裏人穿補丁衣服不順眼想給換了,這話說出來絕對是找揍呢,現在誰家不是補丁摞補丁,就找了借口說“與其冬天聚一塊耍牌輸了,還不如現在花了,早花早了。”
許大彪豎着大拇指說:“哥,我叫你哥,有魄力,我服了。”
旁邊賣布的大媽看着趙建國的大手筆,兩眼睛都冒光了,拉任趙建國就問:“小夥子,有對象了嗎?你們是做什麽工作的呀?”
趙建國和許大彪對視一眼,秒懂大媽的意圖。忙說:“有了,有了,這不結婚買點布嘛。”
大媽也不尴尬又問着:“結婚好啊,你這可夠疼媳婦的,新娘子那的啊?”
這時,剛好頭頂上鐵絲刷的把結好帳的票傳回來了,趙建國和許大彪忙拿上東西撒腿就走。離開賣布的櫃臺,不管那個年代的大媽都最牛。兩人出來抹了一把汗。
許大彪看着趙建國樂:“建國,你又結婚啊,新娘誰呀?”
趙建國沒好氣的說“你,娶你,打扮漂亮,今回去就結。:”
許大彪笑罵:“去你的,我金貴着呢,你可娶不起。”“貴女,和我去買點副食品呗。”
兩人說笑着又去副食品櫃臺買了些煙,酒,半斤大白兔奶糖(只有半斤糖票)餅幹,點心,洗涑票買了藥皂,牙刷,牙膏。
趙建國心裏美的冒泡,終于可以不用柳枝沾鹽刷牙了。兩人把布和這些東西放在從張家寶那拿的一個肥料袋裏,又上二樓買了一輛上海産的鳳凰自行車,用剩下的工業券買了老趙家第一件電器-手電筒和兩節電池。趙建國把自己折騰的和張家寶給的布票,糧票,煙票,糖票,點心票全用光了,全身上下只有5斤油票了。
兩人提着東西推着自行車往外走,許大彪忍不住感嘆說:“建國,這花錢的感覺太爽了,我還沒這麽花過呢。”
趙建國笑他說:“瞧你那點出息,以後會更好的。”兩人騎上車邊說笑邊往鎮上回,剛走了一截,趙建國覺得不對勁,自從他練武後,就特別敏感,周圍二十米範圍的感知能力特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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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國騎在車上扭身回頭裝做查看車後座上的東西,觀察了一眼後面,他們确實被盯上了,又裝着查看東西确定了兩次,對許大彪說:“大彪,咱們被盯上了,別回頭,一共有七個人,三輛自行車。”
許大彪到底是警察,頭也不回地往前騎說:“建國,七個人還不知道有沒有武器,這有些難辦,咱就倆人,還沒有武器,我的槍離所前上交了。”
趙建國說:“就幾個小毛賊,收拾了就行了。”
許大彪說:“得謹慎點。”趙建國說“上次不是給你們說我練武了嗎?你倆都沒當回事,今你就請好吧。”
許大彪半信半疑,做兩手準備,兩人快速騎車拐過小路,停車從路邊折了一枝小孩手腕粗的樹枝,拿在手上。
趙建國從路邊撿了兩塊石頭,後面追的三輛車見他們騎的快跑了,追的也快了。
趙建國和許大彪等他們快到跟前了,趙建國手裏的石頭“唰”的一下朝那個前邊橫梁上坐個人,後面帶着個人的自行車砸去,沒敢朝人扔,要不以他的大力氣,非砸死一兩口子人。就這那三個小子從車子上摔下來也摔的不輕,躺那半天也就一個小子能站起。
扔完第一塊,緊接着就扔了第二塊,另一輛上的兩小子也躺那了,緩了一會才站起來。
許大彪拿起樹枝照過來的那輛自行車上的兩人就掄,那倆跳下自行車,掄起自行車就朝許大彪扔過來。
趙建國忙上去一腳把自行車踹飛。七個小子現在也就剩三個了,許大彪和趙建國很利落的解決了,剩下剛緩過來的三個小子,趙建國也放倒讓許大彪把他們褲帶解了綁起來。
趙建國朝剛躺那的小子走過去,這小子陰的很,看見趙建國和許大彪把他朋友綁起來,躺那裝死,其實是把一把匕首放在身下,等待時機。
趙建國剛過去,這小子跳起來就朝趙建國紮去,趙建國一把抓住他拿匕首的手腕一扭,一拳沖他面門打去。這小子也躺那了,匕首也到趙建國手裏了。趙建國把他和那六個扔一起。
這七個小子的一個領頭大聲喊:“你倆咋随便打人呢?我們是紅衛兵。”
許大彪扇了他一耳光:“紅衛兵?你們鬼鬼祟祟跟着我們幹什麽,不說弄死你們,就地挖坑埋了。”
其中一個小子膽小,吓的喲嗦着說:“哥,哥,你們不能,我們幾個就是看見你們買的東西多,想弄點錢花。”
另一個小子嘴硬的罵:“你個孬種,敢出賣我們,我爹是縣革委會的組長,你倆一個也跑不了,我是紅衛兵,我懷疑你們是壞分子,要檢查你們居然敢打人。”
趙建國和許大彪對視了一眼知道不能把人咋着了,即使帶回派出所,也會被放出來,惹來麻煩。互相看了一眼,點了下頭,趙建國和許大彪同時決定用損招把這幫人徹底整消停了。
趙建國故意對許大彪說:“把他們先拖進小樹林,反正這會也沒人看見。”
許大彪點頭,這幾個也就十□□歲的小子,除了那個領頭的嘴硬,其他的看見趙建國拿刀子比劃,褲子都快濕了。有兩個還怨恨的看着嘴硬的那個小子。
趙建國拆了一包點心,把紙分成七份說:“都會寫字吧。”
許大彪把七個小子分開,說:“來,把你們的名字都寫下來。”弄清楚這幾個叫啥後,家住那後,趙建國把那個靠爹的抓到路邊樹叢裏,使陰招讓這小子喊了幾聲反動口號,聽得外邊的人眼睛都瞪直了。
從樹林出來後趙建國和許大彪又讓他們一個一個去小樹叢寫了打劫的口供,還分別讓他們多加幾句領頭小子喊的口號,然後用匕首劃破他們的手指按了手印。
許大彪看着快哭的小子說:“你們以後只要不惹事,這些紙條就不會見天日。同樣的,你們紙條上寫了什麽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以後幹壞事或使壞被我們抓到,這些紙條可就要天下大白了。”
許大彪把字條收上來後說:“好了,齊活了。”
趙建國卻嘿嘿一笑蹲下跟這幾個說:“小朋友,玩刀不好,傷了手可怎麽辦?叔叔幫你們收着沒意見吧。”
幾個小子忙回話:“沒意見,沒意見,叔你拿着,你拿着。”許大彪笑嘻嘻地看着趙建國在一旁使壞。
趙建國臉一拉說:“知道叫叔,不知道孝敬叔,叔老胳膊老腿和你們玩了半天,肚子都餓了。”
有一個機靈的小子說:“叔明白,明白我兜裏有二十斤糧票,5塊錢,全孝敬你。”
趙建國把他解開說“:不錯,你小子有前途,去幫叔把他們的孝敬都收上來。”
還真收上來不少糧票,工業券之類的,錢倒真沒多少,也就十五六快,估計不是搶的就是從家順的,這幾個除了領頭的爹是個小領導,其他幾個有2個xx廠的,還有個供銷社的,另兩個是什麽局的。要不也不會看見點東西,就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去搶。
收拾好東西,許大彪和趙建國也不理會這幾個小子了,騎上車就走了。等回到鎮上天幾都黑了,兩人在張家寶家找了點雞蛋和挂面煮了又就了包點心終于吃飽了,兩躺炕上不動了。
許大彪靠在被子說:“建國,你今天可夠損的。”
趙建國靠坐在炕牆上抽了口煙說:“不損不行,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我可不幹。”
許大彪也彈了根煙說:“是啊,抓起來也就關個一半天就又放了,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內部亂起來,相互猜防,咱們就安全了。”
趙建國說:“我倒不是怕事,就是嫌麻煩。這幾個小子以後看見咱們絕對會躲着走。”
許大彪笑道:“可不得繞道,搶劫的反被搶,哎,我說你當警察面搶劫,膽子不小啊,咋樣,跟我回派出所吧。”
趙建國故意裝做害怕樣:“警察叔叔,我再也不敢了,這次你就放過我吧。”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許大彪和趙建國休息了一會,許大彪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我大姨家找我表哥,一會我們過來,咱們把面粉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