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過起了男主外女主內(咦?)一起養老娘的生活。就算也不是忙的完全分不開身,和別的小朋友相比,唯已經俨然變成了一個縮小版的管家婆。家中大小事務的流程大約是:遇到事情,分為唯自己解決的了得和解決不了的,解決的了,就可以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和媽媽商量一下,或者止水如果在的話可以和止水商量,最終由止水去執行(比如:哥哥家裏沒有面粉了去買一袋回來!!)。
經濟狀況因為止水拼命的接任務而有所好轉,也是有流程的:止水賺錢,上交給唯,最終有唯來決定這筆錢最終的去向——哥哥的零花錢也是我給的【長鼻子】。所以有的時候同齡的小朋友們也經常都會發出:哇為身上有好多零錢啊!的感嘆。
聽到門開的聲音,唯連頭都沒回,“回來了快去洗洗手吧,我們要吃飯了哦。”
“阿露真是的!萬一不是哥哥是壞人進來了怎麽辦呢!”止水洗完手之後輕松地将唯從板凳上抱下來,從懷裏掏出掏出一個小袋子給她,“這是這次任務的報酬。”
“唔,好重哦,哥哥這次又受傷嗎?”
“小傷不礙事啦,我已經去過醫院了。”已經系上了圍裙的止水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仿佛被點亮了什麽其他屬性整個人簡直賢惠到不行,“今天做個豆腐湯怎麽樣?”
“批準!再炒一個茄子吧!”
吃完了飯,止水仔細的考察了唯是否有按照計劃好好訓練,得到了讓人開心的答案之後,再一次騎在了止水脖子上的唯感受着随着走路一搖一搖的節奏,“哥哥還是把我放下吧,不是還受了傷嗎?”
“哎呀哥哥就只剩下喜歡馱着你走來走去這麽點愛好了你就滿足滿足我吧,而且傷在腿上完全不影響。”他握了握唯的腳腕,“去村子裏玩嗎?給你買糖吃哦。”
“要去要去,哥哥我告訴你啊我認識了新朋友呢,我介紹給你認識啊。”
原本的佐助鳴人唯的三人小團體,在唯和天天老鄉見老鄉當面兩耳光...兩眼淚汪汪之後就瞬間變成了四人小團體。平時佐助和唯不在村裏的時候就有天天全程抱緊鳴人這條黃金大腿。
全程腳不沾地的唯在看到自己的兩個小夥伴向自己招手之後,愉快的跳下來拉着止水跑過去,“哥哥,這就是我新認識的小夥伴,這個是漩渦鳴人,這個是天天。鳴人天天,這是我哥哥止水。”
“哥哥好。”天天首先開口,引得鳴人也只能叫一句哥哥好。
“你們好。”止水摸了摸兩個小朋友的腦袋,“平時多謝你們照顧阿露啦,今天哥哥請你們吃年糕小豆湯好啦!”
“唯,今天佐助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來呢?”鳴人落後兩步,“平時你們兩個都是一起玩的。”
“今天哥哥回來了就先和哥哥玩咯,佐助的哥哥今天也沒什麽事情可以教佐助丢苦無。”
“你哥哥和佐助的哥哥都好忙啊。”
“是呢。”
在甜食店裏,天天本着吃窮唯的想法一口氣喝了三大碗年糕小豆湯,一臉滿足的看着鳴人,“鳴人不喜歡吃年糕小豆湯嗎?這可是難得的唯要請客哦,不一口氣吃窮她怎麽是好啊!”
“因為是第一次有這麽多人和我一起吃東西......”鳴人竟然難得的出現了一點局促的神情。
“那才要多吃一點啊。”止水伸出手壓了壓鳴人的腦袋,“這家店的小豆湯超好吃哦,我們快點吃完到別的地方去玩吧!”
“好!”
#哥哥今天突然變成了孩子王#
其實在鳴人吃完了小豆湯之後也并沒有去什麽特別的地方,止水帶着大家一起去了小樹林裏捉迷藏,因為敵人太強,所以止水每次都是鬼。
“啊天天你也在這啊。”匍匐在灌木叢之下的唯竟然發現了這片地方已經藏了一個人,“過去一點給我留點地方。”
“糟糕了今天吃了太多小豆湯我突然好想上廁所啊。”
“忍住,等到哥哥找到我們之後就輪到我們反殺...啊啊,哥哥不要扯我的腳我要出來了我要出來了!”
“好!”就只剩下鳴人了,止水摩拳擦掌稱贊了一句:“鳴人挺能幹的嘛。”将兩個女孩子都從灌木叢裏拽出來之後,他交待讓她們兩個人都在這裏好好的等着他,現在要去找鳴人了,一邊說着“阿露乖乖聽話不要亂跑小心迷路哥哥馬上就回來哦!”一邊迅速離開。
“你和你哥哥感情真好呢。”天天,或者是田甜,拍了拍她的肩膀,“八歲的時候來我家裏長住吧。”
“如果年齡再大一點的話是不是說的話就能被聽進去了呢。”她一副苦惱的樣子。被全滅和止水自己的結局也不是沒有旁敲側擊的提醒過止水,只是無一例外全部都被當做是小孩子的噩夢:“沒關系,不管在夢裏遇到怎樣可怕的怪物哥哥都會保護阿露的!”之類的話她也不想再聽到了。
“你明年要上忍校了吧?我比你高一級哦。”看到友人的模樣,天天主動停止了這個話題,“以後見了面可要乖乖的喊我一聲前輩!”
“誰要喊你前輩啦,到時再說吧小心我召喚酸梅把你埋起來哦!”
心中其實已經暗暗下了決定,既然已經做出了讓人後悔萬分的選擇,那就真的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把這個游戲達成完美的大通關了,不然怎麽死的死在哪裏都不知道。
可惡沒有存檔什麽的真實太差勁了!
兩個小孩子并沒有等多久,止水很快就找到了鳴人......還有另一個小朋友。
“對,對不起,我在樹林裏迷路了。”水樹奈奈軟萌的聲音響起時,她們兩人都已經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在一瞬間的交鋒之後,兩人向前一步後: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也是過來玩的來來來這位小可愛讓我來送你回家吧!”
#雛田小天使的迷妹團出現#
#捕獲一只野生的雛田#
☆、我們拉鈎吧
虛弱加持的媽媽最終還是沒有熬到春天,在立下了屬于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了阿露,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練習咯,為了慶祝,明天去吃鲷魚燒吧】的重要弗萊格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當時已經升上了上忍的止水因為去做了任務并不在,唯在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邊的媽媽......怎麽說呢,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而且連氣息都已經沒有了的樣子簡直吓得都要尿出來了。她壯着膽子去推了推媽媽,卻發現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第一次面對這種陣仗她覺得自己真的有尿崩的趨勢了。
衣服也來不及換鞋也沒有穿大哭着連滾帶爬的沖到族長家裏:“族長叔叔媽媽不好了!!!”
有大人在家裏就是不一樣,已經起床了的族長叔叔和美琴阿姨瞬間就做好了分工:宇智波富岳把懷裏的唯交給了美琴後披了一件大衣就出門去了。
“媽媽,出什麽事了?”休假在家的鼬和揉着眼睛的佐助看到哭的亂七八糟穿的也一樣亂七八糟的唯之後都愣了一下。
“這個等等再說吧,鼬,你是大孩子了,去找一套佐助的衣服來給唯換一下吧。”美琴一邊輕輕地拍着唯的後背,一邊走到房間裏,“先洗洗臉換個衣服好不好?不要擔心富岳已經過去了,我們阿露什麽事都不用擔心。”
就算已經換過了衣服,唯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怎麽說呢,明明自己被聽故事也有幾年了,媽媽的身體不好也這麽多年了期間險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可是每次都是這樣有驚無險這次怎麽就一點征兆都沒有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哥哥呢?哥哥什麽時候回來?”她拉住美琴的袖子,聲音低低的問。
“止水應該也要回來了,一定已經在路上了。”明知道時安慰的話,她還是點了點頭。
族長回來得很快,進門之後他沖着美琴搖了搖頭,然後就喊了鼬一聲:“鼬,帶着弟弟妹妹們到房間去吧。”
“那我媽媽呢?”在鼬過來牽她的手的時候她快速地奔到族長身前,一把拉住對方的袖子,“我媽媽她,她沒事的吧!以前也有這種情況不好的時候可是不是都沒事嗎!這次也一定沒事吧!族長叔叔你說話呀!”
族長的沉默仿佛坐實了什麽事實一般。他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拉着自己大喊大叫試圖否定事實的唯,蹲下.身平視着唯的眼睛,“對不起阿露。”
“才不是呢!一定是弄錯了!”她開始耍起賴來,臉上的眼淚卻像是下大雨一般滂沱而下:“就算媽媽平時也只是躺着還要我照顧睡前故事又無聊可是那可是媽媽呀!怎麽會就這樣就沒有了呢!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
雖然每天什麽都不幹自己還要給她做飯照顧她陪她說話還要被聽故事被學技能,但那可是媽媽呀。每天回家都會溫柔的說:“是阿露回來了嗎?”會指導唯切菜的時候不要切到手,會說今天的飯真好吃,會溫柔地拍着被子讓她睡覺,會為她擔心自己死後女兒應該怎麽辦,會為自己拖累了孩子們而感到內疚自責。
就算是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很煩,不想再和她繼續學習秘術,但是在和不在可是不一樣的啊!
媽媽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沒有了呢?今天說好了要一起吃鲷魚燒來慶祝的啊!
葬禮舉行的也很迅速,就算是沒做什麽準備,陣仗也足夠大。
一個家裏只剩下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不在。由族長親自主持葬禮,不能說是沒有面子。宇智波富岳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所有人這兩個孩子是在我的保護圈內的,又要找麻煩的,就掂量掂量。
期間唯一直處于懵逼的狀态,基本上是你讓幹啥就幹啥。因為并不是很放心,所以讓大兒子小兒子一起去看着她的美琴嘆了口氣,“鼬,你是大孩子了,佐助還小不明白,你好好照顧阿露不要讓她做傻事。”
鼬實在是個合格的大孩子,在佐助只能一臉擔憂的看着唯默默的流眼淚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或者唯又想撬開棺材把媽媽重新放出來的時候總會拉住對方的手腕,摸着她的腦袋。既不會說什麽節哀順變之類的虛話,也不會像是小朋友佐助一樣局促。
他像一個可靠的長輩一樣,用毫無壓迫性的語氣緩緩的說着:“阿露是個堅強的好孩子,望美阿姨一定也這麽想。”然後将低着頭的小孩子緩緩的拉開,從兜裏掏出一顆糖來遞給她:“如果覺得太難過,難過的已經沒有辦法的時候,就吃一顆糖,嘴裏甜甜的,說不定就沒有那麽難過了。”
就在起棺下葬入土為安的時候,唯突然之間就鬧了起來拉都拉不住的那種。一邊大聲叫着不要走一邊兩只眼睛飙着血想要去攔住。左一右二的勾玉随着血越流越多再睜眼時已經變成了左二又三。
然而大家現在都沒有要去注意這個的心思。
止水是在唯扯着族長的袖子嚎哭的時候回來的,那是葬禮已經結束了。他身上的一身血氣灰塵還沒有洗去。
他只是平靜的抱起還在大哭大鬧的唯,強行把對方按在自己的懷裏,直到葬禮全部結束,他站起來對族長說:“失禮了,我要先回一趟家。”
他并沒有讓還沒有冷靜的唯脫離自己,只是坐在玄關處緊緊地抱着唯,将對方控制在自己的懷裏。沒有安慰沒有言語,任對方發洩。
像是被沖昏了頭腦一般,唯用力的掙紮着,“你走開!你就只知道工作工作我不要你管!媽媽都沒有了你還在工作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直到唯的哭聲和掙紮都漸漸減小之後他才漸漸放松了力道。
“對不起。”他的聲音之中帶着濃濃的疲憊和一絲哽咽,“哥哥這次也沒有能陪在你的身邊。”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如果我能早點回來的話,如果能在早點的話,就算不能改變這種事,但是至少可以陪着阿露。”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眼中沒有淚,不斷有鮮血湧出來,眼中的三勾玉正在變成別的什麽形狀。他雙眼無神的看着唯,不斷的道歉不斷的自責。身體僵硬顫抖。
但是沒有淚。
他的淚仿佛都被染成了紅色不斷的落下。
“哥哥!”她掙紮着從止水的懷中爬出來,手足無措的擦着他臉上的血跡,“我都是胡說的!我沒有怪你的!”
但是說出去了就是說出去了,不會因為你的一句道歉當事人就真的回到了聽到這些話之前。而面對這慌亂的唯,止水像是平靜的有些過頭了,以至于他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呆呆的狀态,反應比起原來也慢了不止一拍。
就算已經後悔了也無濟于事。就算殼子裏已經十五歲了(或者應該在加上現在的年齡?)但仗着自己是個小孩子已經胡作非為慣了的唯不知所措時,止水再次将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不,不是的,都怪我,都是我沒用。”他埋在唯的頸窩之中,良久後終于擡起頭來。他無比認真的看着唯:“阿露,我們來約定吧,就算媽媽不在了,就算家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哥哥以後會經歷很多的危險,但是我絕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你,你也不準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他臉上的血跡還未擦去,卻依舊一臉認真地伸出小手指,“既然我們就只剩下彼此了,那就相依為命好好的活下去吧。”
雖然這如同苦情戲一般的臺詞讓人吐槽欲滿滿,但是現在她可是一句吐槽的話也不想說的。
“這是你說的。”她也伸出小指勾住,“不遵守約定的人是小狗。”
兩個開了眼的兔子頂着滿臉的血污熱淚和眼中的蝌蚪與幾何圖案,在拉鈎的神聖儀式完成後再次擁抱。
唯以安慰的姿态一下一下的摸着止水的頭毛,感受着将額頭抵在她肩上的少年的顫抖,以及漸漸被潤濕的衣料。
終于哭出來啦。
☆、我們的事業
媽媽去世之後,開了萬花筒的止水雖然更加受到重用,但卻并不在像去一樣拼命的任務任務任務了。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曾經還在中忍級別的止水拿到的所有報酬都要分出三分之而來幫媽媽買藥家裏的生活略有些捉襟見肘,自從升上了上忍不僅工資高了不少,連媽媽的藥費都不用開支了,家裏的生活也不再需要他那麽拼命。
盡管依舊任務繁忙,但是一旦有空休假再也不會像過去一樣放棄假期再次申請任務了。
比如現在,休假中的止水同學再一次讓已經不怎麽算是小小孩的阿露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并一路将她駝到了南賀川。也好不容易獲得了難得的假期的鼬和佐助看來已經先一步到達。
媽媽去世之後止水請了長假在家裏陪着唯,任勞任怨百依百順。而唯在五年半的熊孩子生涯之中早就被磨的差不多快要滅了的真·十五·大孩子之魂突然覺醒,覺得自己之前真是仗着小孩子的身份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子到處發瘋覺得森森的愧疚與羞恥,表現的也十分的乖巧。
就這樣和諧的度過小半個月之後,止水的假期也已經休完了。他像是要征求丈夫同意的小媳婦一樣有點局促緊張的切着菜,看了一眼站在小板凳上幫忙的唯有些忐忑地說:“阿露,哥哥的假期要休完了。”
“恩。”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的唯嗯了一聲,繼續忙着手裏的活。
“那......哥哥明天要去工作了。”
恩?這語氣怎麽一點奇怪啊?她放下手裏的活歪過頭去看。止水像是一個剛剛告白等待對象回複的少女一樣滿臉...嬌羞(?)就差絞着手指低着頭裝鹌鹑了。
“哦,那你自己小心,不要受傷。”她點點頭,拍了拍止水的肩膀,“放心把哥哥,我當時也只是在發瘋而已,雖然話說已經被嘴賤的說了出去,但是我真的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阿露你這麽懂事哥哥好感動嘤嘤嘤我就知道我們家阿露最好了嘤嘤嘤!”
“不要突然把我抱起來啦我已經是一個大人了!!!”
重新覺醒了大人魂的熊孩子宇智波唯依舊是家裏的管家婆,止水的存折依舊牢牢的握在她的手上,只是因為眼睛裏的蝌蚪變多了連族長都對她越發的關注了起來。
自從族長的定期檢查開始生效之後,南賀川就變成了四個宇智波的秘密基地一般的存在,族長檢查前夕兩個繁忙的大孩子會先檢查一遍防止明天被檢查的太凄慘。如果遇到止水和鼬都忙得情況,按照唯的想法:太好了回去睡覺/去找天天大姐頭/雛田小天使/鳴人金大腿一起玩吧!
對于這種情況佐助采取的态度是堅決杜絕:阿露你也是個大孩子了怎麽可以這麽懶惰!等我哥哥回來了我要告訴哥哥讓我哥哥告訴你哥哥讓你哥哥打你屁股!
......
為什麽不是你直接告訴我哥哥呢?
當今天的例行檢查結束之後,就算已經累成了狗,唯還是忍不住想要想要歡呼三聲:“太好了可以去找小夥伴們玩了嗎!”
“可以啦快去吧!”止水點點頭,突然之間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一把拉住已經想要離開的唯異常嚴肅地說:“鲷魚燒最多只可以吃兩個。”
唯(死魚眼):“不,三個。”
“沒得商量。”
“不給你零花錢。”
“啊不要啊...不對啊我才是掙錢的人啊!我才是家主!你這麽對待你的兄長小心一輩子長不高啊!”
唯:呵呵。
最後,因為止水和鼬還有些事情要說于是唯就和佐助先回家了。約定好了時間後兩個小朋友都決定先回家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畢竟一身臭汗和沒洗的頭怎麽見人呢?(重新想起來自己是個大人的)唯作為一個女孩子怎麽能一腦袋灰塵見人!
在家洗了一個戰鬥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她已經率先來到了約定好的地方,“佐助你好慢啊,你看到我的皺紋和白頭發了嗎,這都是在等待你的時候被歲月的車輪碾過去的,這都是時間在我身上留下的證明。”
“你在胡說什麽啦要不是媽媽一定要我帶着些我才不會這麽晚過來呢!”佐助嘴一撇,這時唯才注意到了佐助手上還提着一個小籃子。
“是枇杷啊,那我們帶過去一起吃好了。”
已經逐漸成型的五人小組,宇智波唯,天天,日向雛田,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現在正在面臨着重大的選擇,如果無法做出最完美的選擇,想必他們的友誼也會在今天畫上句號。
“佐助,你其實是來拉仇恨的吧,明明我們有五個人,結果專門帶了六個枇杷什麽的......你的用心簡直險惡!”唯一臉泫然欲泣,“我才沒有這麽心機的小夥伴。”
“僅僅一個枇杷就像分裂我們嗎?我們的關系早就像面餅和調料包裝還有叉子一樣不可分離了!這位脫水蔬菜,我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走!”天天義正言辭的說着,一邊精準而飛快的拍打掉唯偷偷伸向枇杷的手。
“啊...這麽說也......”并不能适應銀他媽畫風的雛田小天使想要說點什麽卻始終紅着臉開不了口。
“不就是一個枇杷嗎,我們把它分了不就好了嘛。”鳴人把手背在腦袋後面。
“鳴人,我想提醒你一下你剛吃完枇杷還沒有洗過手,所以就不要讓你的頭毛靠近我了,還有這位脫水蔬菜...咳咳,我的意思是佐助,既然是你帶來的枇杷,就由你來決定怎麽分吧。”天天看着幾乎已經一臉懵逼的脫水蔬菜,呸,是佐助,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
“我們什麽時候有了組織啦?我怎麽不知道?”鳴人用雛田給的面紙擦着手,表示感興趣。
“就在剛才,沒聽到天天說嘛?我們的關系就像一整桶的方便面一樣,面餅調料包裝叉子脫水蔬菜,大家就選擇自己喜歡的角色自己帶入吧,我選面餅。”宇智波·死魚眼·唯已經自動進入了某種奇怪的畫風,她甚至已經開始将自己的小指伸進了鼻孔裏啊快停止啊少女!
“哦是嗎已經開始選啦,那我要當叉子阿魯。”天天舉手,嘴裏甚至叼起了不知道哪裏來的醋昆布,“雛田的話我也替她選一下好了,小天使就是我們的顏值擔當!果斷包裝不解釋!”
“诶?那好吧我就做包裝好了.....”
“哦那我來做調料吧!沒有調料包的泡面簡直沒有辦法吃啊!”連一向正直的鳴人都被帶進了奇怪的畫風。
一直游離在這種畫風之外的佐助終于忍不住了,他再也崩不住自己的臉了幾乎是跳了起來:“為什麽我還是脫水蔬菜啊!而且這種組織簡直蠢斃了好嗎!一點都不帥氣!難道以後別人問起來的時候要說我們其實是一桶泡面嗎!我才不幹!”
“泡面很好吃的啊!”漩渦·泡面死忠粉·鳴人立刻站了出來。
“沒錯,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脫水蔬菜,你的靈魂已經被木魚飯團和番茄腐蝕了,來吧,讓我們純潔的雛田小可愛來淨化你的靈魂。”
“天天不要推我啦......”
“所以說搞什麽啦!為什麽我是脫水蔬菜她就是雛田啦!喂雛田,你也替我說說話啦!”
“诶...說起來唯什麽都沒有說呢也說點什麽吧。”突然被推到了話題中心的雛田竟然想到炮火轉移這一招大殺招,成功地将已經離開風眼的面餅拉了回來。
“恩?”周圍驟然安靜了下來給唯帶來了一絲不适感,她放下已經吃了一半的枇杷環顧了一下不知何時圍上來的小夥伴們。
“怎麽樣啊面餅,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你竟然一個人擅自就這樣把我們大家的最後(重音)一個枇杷吃掉了呢。”叉子臉上的笑容鬼畜了起來,“看看吧,無論是單純的包裝,無辜的調料,還是震驚的脫水蔬菜(“不要那樣叫我啦!”)都為你這種行為感到森森的羞恥呢。”她一邊撸着袖子一邊走上來,“來吧讓我教會你和平友愛的同伴精神吧。”
“把我的枇杷還給我!!!”
“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枇杷了啊手快有手慢無的道理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在你反省自己之前就給我去土裏看星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畫風已經随着作者的節操一起漂移到下水道了嗎
但是想想其實還是迷之帶感呢
面餅:方便面之魂,沒有了面餅的泡面就已經不是泡面了
叉子:不止要成為吐槽役,還要将己方被敵人抓住的槽點一一擊破讓對方無法吐槽,成為避雷針
調料:總是願意犧牲自己來粉碎(賣不出去的)困境,将滋味滲入到一整桶面之中,不用揭開就能聞得到
包裝:不受任何束縛,無論是什麽都能夠完美的包裹,貫徹自己的意念去保護脆弱的面餅叉子調料脫水蔬菜
脫水蔬菜:總是成為(被)攻擊的核心,宛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營養提供
......
看不下去我先走了
☆、今天開學了
天天不愧是日後的暗器女王啊,打起人來不帶停手的。沒有同伴愛的脫水蔬菜調料包和包裝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面餅被叉子戳成了一堆碎渣渣。
#呸,人幹事!#
“哼。”回去的路上唯把頭偏到一邊,故意走得很快不等佐助,等到對方趕上來的時候才會以一個通常只有嘴巴撅得可以挂醬油瓶的佐助才會用的拟聲詞結束,“這位脫水蔬菜,請你離我遠一點。”
“不準這樣叫啦!”炸毛一天也不累的佐助再次炸毛,“哼,誰讓你吃掉了最後一個枇杷,活該被天天追着打。”
“你竟然還敢提這件事?你這個沒有同伴愛的脫水蔬菜,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我被叉子戳成了一堆碎渣渣,我的心早就變成了渣渣随風而去了!”
“......你再這樣叫我我就把你今天一個人吃了我們五個人的鲷魚燒的事情告訴止水哥哥!”
“不要這樣啊佐助哥哥(連稱呼都變了!),身為一個哥哥你不是應該像你哥哥喜歡你一樣和我哥哥一起喜歡我嗎!(貴圈好亂!!)”
開心的日常進行到這一步,是時候來一場恐怖片了!于是史詩級災難恐怖驚悚大片——開學,就這樣浩浩蕩蕩的拉開了序幕。特意去推掉了任務作為唯的家長來參加入學儀式的止水今天專門早起了一個小時對着鏡子把自己的一頭炸毛梳了不知道多少遍,衣服也挑了最新的一套,還早早的做了早飯:“喲阿露,今天就要入學了高不高興啊!快去洗洗臉來吃飯了——啊,今天哥哥來幫你梳頭發吧!為了這一天我可是練了好久呢!”
“不高興,因為以後每天都要早起。”她叼着自己的死魚眼慢吞吞的洗漱完畢後坐在小板凳上感受着止水手法娴熟(?)得給自己梳了一個高馬尾,還用絲帶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小孩子怎麽能總想着睡懶覺呢?當年哥哥在開學的前一天都是興奮得睡不着覺呢哪像你昨天那麽早就睡覺去了我本來還想和你說說話呢結果洗完澡回來之後看你都已經睡着了!”
“太糟糕了哥哥,你竟然癡漢我的睡臉。”
“身為一個小女孩怎麽能說出這種充滿頹廢大叔氣息的話呢連哥哥我都不會這樣說啊!”像是為了懲罰,他扯了扯唯的發尾。
從上一章開始畫風變幻之後,唯覺得自己對于把小指伸到自己的鼻孔這個動作幾乎已經有了控制不住的感覺,她清了清嗓子之後又吊起了死魚眼:“明明要去上學的是我可是哥哥卻這麽興奮,一定是因為你已經把本來我應該興奮的份額占走了所以我才會這麽淡定。”
“......你走。”
沒有零花錢的止水在出門之前想管家婆要了一些零花錢,理由是“今天肯定要碰到你朋友,哥哥也應該請他們吃點東西才對啊”,理由妥當,于是管家婆興然應允。
三代目老爺爺是個非常慈祥的老爺爺,經常會在村子裏轉悠。方便面家族活動的時候經常會碰見,三代目對于他們帶着鳴人一起玩的行為持高度贊揚态度,連唯也被摸了好幾次腦袋。
現在老爺爺在開學典禮上的發言更是完全符合他的風格:“......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着村子,并且,讓新的樹葉發芽,當想要保護自己最珍惜的人時.忍者真正的力量才會表現出來。你們都代表着村子的未來,所以好好努力吧,未來在你們的手裏!”
看吧多麽激動人心,就和×考動員一樣(“我就知道你們都能考上×華×大×大所以就算再苦再累不放棄要拼搏一把為校争光才是最好的!”)。
在所有的人聽完三代目爺爺熱血的發言之後都眼睛亮晶晶的時候,她敏銳地發現這裏有一個人是和自己畫風相同的。另一位并沒有被皮卡皮卡的氣氛渲染的小朋友奈良鹿丸此時也正吊着死魚眼回頭看着她。
兩個人一眼萬年火花四射綿綿情意如膠似漆在彼此的瞳孔之中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并認定了這就是我一生的真愛。
如果按照以上發展估計作者會自插雙目吐血而亡。
所以現實情況是鹿丸小朋友沖她點頭示意之後打了個哈欠就轉了回去,可能打哈欠真的是會傳染的,在鹿丸打完了哈欠之後連她自己也打了一個哈欠。
在開學典禮結束後,小朋友們都或激動或興奮的去找今天來參加開學典禮的家長們說自己以後一定要成為這樣那樣厲害的人的時候,方便面家族出動了。所有成員,面餅叉子包裝和脫水蔬菜拉着竟然有些害羞起來的調料,攔在了三代目的面前。
“三代爺爺,稍微等一下啦。”天天拉住了三代的袖子,“能稍微占用您的兩三分鐘嗎?”
“真是的,我都說了不用了。”平時大大咧咧的鳴人竟然突然開始局促害羞了起來,“這樣太麻煩了我也不需要啦。”
“調料,你的角色是健氣受,好好地扮演,傲嬌是脫水蔬菜的屬性!”唯一臉嚴肅的拍着鳴人的肩膀,目光直指佐助。
“诶,不是的,我們不是為了來說這個的......”雛田小可愛有點局促,“事實上,我們是想請三代爺爺您再把剛才的話對鳴人說一遍。”
“恩?為什麽呢?”三代楞了一下,笑眯眯的問道。
“哼,還不是因為這家夥前幾天說起沒有人來給他參加開學典禮的時候一臉失望。”佐助将臉瞥到了一邊,“所以我們這次會站在剛才家長站的地方,是來陪鳴人參加他的開學典禮的。”
“沒錯,既然我們是一桶方便面(“太蠢了不要說啦!”),那就少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