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遇到土匪
“多謝公主好意,下官現在很好,不需要這些貴重藥材。”江有汜推辭道。
“你必須收下,本公主送的東西哪裏有退回的道理。”頃淄宜心中不滿,怎麽病了幾日,對她的态度竟變冷淡了。
“有汜,你就收下吧。”許晨風在一旁勸道。
江有汜推脫不掉還是收下了。
公衍錦兩人騎着小驢,一路走,一路玩。荒山野嶺根本沒有什麽人。荒草漫生,悠悠的還能聽到風聲吹到耳邊的聲音。
忽而,從面前的山坡上,突然奔下一群穿着補丁的山賊。手裏各拿着長刀利劍,兇神惡煞的模樣,讓看起來心驚膽顫。
“督公。”純束擔憂望着公衍錦,這是遇到山賊了。
還未等公衍錦回答,那些人已經沖到了她們面前。
公衍錦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們,臉上沒有一點懼意。
“大哥,他們看起來也不像什麽有錢人。”一個小弟的模樣,對着最前面的高頭大耳的壯漢嘀嘀咕咕說道。“不過看那個小白臉,長的挺好看的。”色咪咪的眼神直盯着公衍錦。
“你傻了。長的好看有什麽用,能當飯吃。”高頭大耳的壯漢大呼一聲,一巴掌拍到小弟的頭上。
拍的小弟嗷嗷直叫,呲牙咧嘴。看得出來手勁絕對不小。
“你下來。”壯漢拿着劍,指着公衍錦,語氣兇兇。
公衍錦心中一陣好笑,聽話的從驢背上下來。純束跟在後面。
“大哥,有女人。”小弟小眼睛直亮。
“你當我瞎啊。”壯漢瞪了他一眼,似不滿意他多嘴多舌。
“你們是幹什麽的?”他警惕地望着公衍錦,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們身上沒有什麽厲害的武器,才收回視線。
“回大爺的話,小的是遠處鎮上賬房先生,帶着娘子回家探親。”公衍錦對着他們一陣點頭哈腰。哪裏看的出來京城的一番做派。
純束聞言卻是一臉驚訝,不明白公衍錦想要做什麽,但還是跟着點頭應是。
“賬房先生?”壯漢懷疑地重複一遍。他并不相信公衍錦說的話。圍繞公衍錦又打量一番,“你當我傻啊。賬房先生穿着由你這麽華麗。”說着,把刀重重的放在公衍錦的肩頭。
公衍錦被這重量一壓,差點蹲坐地上,但也跌個踉跄,朝後退了一步,躲開大刀的觸碰,眼底流轉劃過一絲冷意。
其他人看到了公衍錦的囧樣,指着他的模樣,一個個哈哈大笑。
純束面上一驚,連忙跑到公衍錦身邊,想要将她扶起來。“公……”話還沒有,說話,胳膊暗地被公衍錦拽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喚了個稱呼,“夫君,夫君,你怎麽樣?”
“這小娘子長的挺漂亮啊。”壯漢用刀擡起純束的小臉,下巴處傳來的冰冷的寒意,讓她的身體微微一顫。“不過,還是沒有這小白臉好看。”壯漢調笑地放下刀,不懷好意的望着公衍錦。
“是啊,大哥,俺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這麽白淨的小白臉。”衆人呼道。
“那就帶回山寨,讓你們看個夠。”壯漢大手一揮,上來兩個人。“把他們倆個綁起來,帶回山寨。”兩人從後面拿出兩個繩子将公衍錦兩人綁起來。眼上各蒙上一塊黑布。推着他們跟在壯漢後面。
兩頭小驢也被他們拉走,跟在後面,前面一群人,大搖大擺帶着今日的勝利品回歸。
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的路崎岖不平,一路純束幾次差點跌倒。
“大哥回來了。快去通知二姑娘。”旁邊傳來一道歡呼聲,又聽見吆喝聲,腳步聲雜亂無章。
公衍錦側耳聞聲,聽見面前大門打開的聲音,她停下一步,被身後的人推了一下,走了進去。
眼上的黑布被拉了下來。公衍錦眼前一陣刺眼,無意識地眨了眨。
剛想擡起頭,頭頂壓下來一道黑影。壯漢黑黝黝看了他們一眼。随手指了後面兩人。“你們兩個把他們給我關到柴房。”
“哎吆,這是從哪裏來得這麽漂亮的兩個女娃娃,像仙女似的。”兩人剛要動手,正好和一位迎面而來的老婦人迎頭相視。老婦人看了被綁的兩人一眼,連聲贊嘆。
壯漢看見老婦人,連忙跑到老婦人身邊,扶着她的胳膊。“二娘,你咋來了?”
“務二啊。這時誰家的姑娘啊,你怎麽還給綁着。”老婦人拄着杖,轉過頭望向被喚務二的壯漢。
“路上撿的。”務二擡頭警告的瞪了公衍錦一眼。讓他不要胡亂說話。
“老夫人,我們夫婦二人是大哥的朋友,來做客的。”公衍錦笑道,動了動身上的缰繩。
“務二的朋友?”老婦人拿着手中的杖,重重的朝務二的後背一擊。“你這個孩子,由你這樣對待朋友的。還不快給人松綁。”
務二瞪着眼睛,背過手揉了揉後背。老婦人上了年紀雖然是重重的一擊,但是落到他皮糙肉厚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大礙。
公衍錦略微的有些得意。在心底暗笑,本想着上山玩一玩,看看土匪窩到底是什麽樣子。沒想到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看來這個叫務二的壯漢,竟害怕眼前的老婦人,沒想到兇神惡煞的他還是個孝子。
“松綁。”務二無奈也只好讓人松綁,他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唯獨二娘的話他是非聽不可。當初要不是二娘将他們兄妹倆人養大,恐怕他們早就餓死路上。
雖說他們嘴上叫的是二娘,心底早就将她當做親娘看待。
公衍錦扭動扭動胳膊,渾身上下被綁的有些酸疼,總想找個地方歇上一歇。
純束一被松綁,立馬朝公衍錦的身旁靠了靠。這可是土匪窩啊,問什麽督公如此鎮定。
“你們?”老婦人有些迷糊不清。
“二娘,他是賬房先生,不是女的,這個是他的媳婦。”務二知道二娘的老毛病又犯了。
公衍錦卻對這位老婦人心存好奇,她隐藏身份這麽多年,除了頃昭嗣,從未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份。即使有人說她男生女相,也自動的将她歸咎于閹人這個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