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每個吻之間, 趙邺只給秦筠片刻喘息的時間,下颌被趙邺捏住, 秦筠呼吸不暢,只能任由吞咽不及的口水從嘴角滑落。

就是面對再可口的膳食, 秦筠的唾液都沒有像此時那麽多過。

口腔被趙邺強硬的闖入, 舌尖被趙邺卷出輕咬,可能是被咬腫了,舌尖的觸感更加敏銳,能一次次清晰的感覺到趙邺的用力吮吸,感覺到他吸取了她的嘴中的唾液, 最終又返了回來。

原來相濡以沫是這麽惡心的一回事, 秦筠咬不了人, 但實在受不了這種惡心,一直裝死的舌, 忍不住推阻着趙邺的舌尖。

只是沒想到這更激起了他的索取。

池面倒影着潔白的圓月, 夜風輕柔,波光粼粼的光照耀在趙邺近乎癡迷的臉上, 秦筠睜大的眼睛籠上了一層水霧的迷蒙,掙紮的力度漸漸減輕。

因為秦筠的抗拒, 兩人的距離并不近, 感覺到秦筠放松,趙邺迫不及待的步步緊逼,月影中兩人漸漸黏聚,仿佛要融合成為一體。

秦筠嗚咽了幾聲, 感覺到趙邺被她的放松所迷惑,秦筠掙了掙手,腿擡起猛地往趙邺下三路攻去。

趙邺一時不察被秦筠膝蓋碰到了小腹下側,悶哼了一聲,因為兩人的身高差距,秦筠雖然下了狠勁,奈何趙邺人高腿長,這下蓄力的攻擊并沒有帶來她想要的效果。

趙邺的悶哼沙啞隐忍,比起被攻擊了脆弱處疼痛發出的聲音,更像是脆弱處被輕微疼痛刺激,覺得興奮舒服。

錯失了一次機會,秦筠還沒開始第二次攻擊,趙邺腿便卡進了秦筠的雙腿之間,打算用他的身體狠狠的壓制住她。

秦筠見自己又被制住動彈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筠兒……”趙邺臉上愉悅突然一僵,感覺的身體碰到的東西,猛地退後了一步,奇異地放了手,讓秦筠身體再次擁有了自由。

雖然不知道趙邺怎麽改變了注意,秦筠腦海裏的唯一念頭就是逃了再說。

木屐跑起來可沒那麽方便,趙邺見她慌張的掉了一只鞋,還要往外沖,眼中的情欲未褪,但低沉的聲音恢複了幾分冷冽:“若是朕不想讓你走,你這會再怎麽跑也跑不出宮廷,回來把鞋穿上,明天白天你便能出宮。”

趙邺的話落音,秦筠下意識往前跑了幾步才停住了步子,遲疑地回了頭。

要是趙邺追她,她鐵定跑不過趙邺,他沒必要騙她,反而經歷過了剛才的膽顫心驚,她此刻忍不住怕要是不按着趙邺的說法做,他會不會生氣出爾反爾,把她鎖在這慶壽宮。

一番掙紮,秦筠的頭發散落了不少,如今臉色蒼白,唇瓣紅腫,一雙水眸在幽幽的月光下更顯可憐。

趙邺彎腰把地上的木屐拾起,并不打算靠近她,走了幾步把鞋子扔在了她的腳邊。

“走罷。”

幹脆利落的就像是剛剛的一切是一場幻象。

人逼急了爆發力是無窮的,秦筠倏然穿上了鞋,拔腿狂奔,雖然沒跑但腳步交換的頻率,比跑起來還快。

趙邺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秦筠消失,他停下來的原因簡單,他喜歡秦筠軟綿綿的身體,但不代表什麽軟綿綿的物件他都喜歡。

腿腳靠近的時候,他碰到了秦筠雙腿之間的軟物,情欲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雖然喜歡對秦筠有感覺,但一想到她身上長了一個跟他一樣的東西,剩下的動作實在進行不下去。

趙邺低眸掃了一眼自個身上依然堅硬的東西,心裏覺得不行,身體卻不受管控。趙邺倚在水榭半晌,回味這嘴裏秦筠的味道,心中的那份氣不知道是氣自己控制不了身體,還是氣秦筠身體控制的太好,他都這般,她竟然半點沒有動情。

等到了月色被烏雲隐去,趙邺身體平複才沉着面緩緩出了水榭。

快到了春晖宮,秦筠心跳漸漸平複,理了理頭發,碰到微腫的嘴唇,心裏咒罵了趙邺千萬遍。

如果知道他今天打的是這個主意,她就是寧死也不會去他的宮殿。

怪不得她對上嚴姝他對她那麽寬容,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做壞事,色迷心竅,所以連自己心腹的妹妹都不管了。

秦筠咬牙切齒,咬到了唇瓣又疼得慌,不止是唇瓣,這會反應過來她身上就沒有一處不疼的,舌頭都麻了。

比起上次的驚慌失措,她這次心情要和平的多,或許是因為早就曉得了趙邺不會放過她,所以雖然心中忿恨,但又暗暗慶幸只是被趙邺親吻,沒有被他發現什麽。

回了春晖宮,她雖用袖子擋住了嘴唇,但依然引起了常荟的注意,秦筠幹脆用在趙邺宮裏頭吃辣椒把嘴吃腫了的瞎謊蒙混了過去,對上謝沣微妙的神情,秦筠也管不了那麽多。

她自己拼命給自己解釋,才覺得稍微釋懷那麽一丁點,那有空再去顧及別人的想法。

回到了屋子,秦筠找水漱了無數次的口,覺得嘴巴可能被沖洗的破了皮才停了下來,抱着膝坐在榻上發呆。

如今冷靜了,她大概猜到了趙邺會放過她,趙邺腿過來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身下的擠壓,當時不覺現在回想趙邺估計是覺得惡心了。

秦筠低頭拍了拍身下常荟給她做的假東西,以後是不是弄個更大的,就能徹底把趙邺惡心滾蛋。

……

第二天天沒亮,秦筠便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閉眼就是趙邺變成了猛虎打算把她撕碎了吃了,就是身體再困乏,她也怕了閉眼。

既然睡不着,秦筠也不在床上久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早早離開皇宮。

“王爺,要不然還是等到了天亮再走,這個時辰宮門未開,就是去了也要在宮門口等着。”

聽到秦筠起身,常荟急急忙忙的從床上趕過來,扶了扶沒系緊的帽子勸道。

見常荟睡眼惺忪,晚上睡了好覺的模樣,秦筠對着鏡子摸了摸眼下的青黑。

“那就去宮門口等着,等到一開宮門就出去。”

常荟見勸不動,心裏想着早出宮早好,以免趙邺變卦,讓秦筠又吃一回“辣椒”,就點頭吩咐去辦。

等到天色拂曉的時候,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到了宮門口。

與上次同樣的架勢,秦筠本來已經做好了等在宮門口的打算,沒想到趙邺似乎早就料到了秦筠的迫不及待。

禁衛軍統領見到了秦筠便笑盈盈的上前:“陛下早吩咐過,如果是晉王要出宮,不拘時辰,直接開門就是。”

說着,便讓人開了宮門。

秦筠見了此幕,咬了咬牙:“早就吩咐是多早,要是本王昨晚要走,也可以出宮不成。”

禁衛軍統領曾經見過趙邺跟秦筠動作親密,見秦筠怒氣沖沖,猜測兩人又生了什麽矛盾,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是昨日晚上亥時傳的口谕,要是晉王殿下亥時之後來,下官都會把宮門打開。”

也就是她回了春晖宮沒多久,見禁衛統領小心翼翼,秦筠理智回來,反應過來計較這事穿到趙邺耳中,不過是讓趙邺看出了她的慌亂,收斂了臉上的情緒,心平氣和地朝禁衛統領道了一聲謝,帶着常荟他們出了宮。

踏出朱紅色的宮門,秦筠整個人一松。

終于出了趙邺的“巢穴”,秦筠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宮外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王爺,你可算出來了。”王信傑見到秦筠身影眼睛一亮,聲音調子因為激動都尖銳了起來。

秦筠得了趙邺願意讓她離開皇宮的話,就差人傳話給了王家,所以王家人早早就在宮門口守着,秦筠人一出來就接個正着。

再見到王家這些人,秦筠心中感慨,扶起了要行禮的王太爺,情深意切地叫了一聲外祖。

出了宮,秦筠本想快些回晉王府,但王家提出要給她接風洗塵,那架勢就像是人從監獄裏放出來,要用柚子葉洗澡去晦氣一樣。

盛情難卻,秦筠吩咐常荟把行禮拿回晉王府放了,便上了王家的馬車,跟王家人好好聯絡感情,重要的是談談以後,讓王家插上一腳,讓她不用被趙邺跟長公主擠在中間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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