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米家都只是些酒囊飯袋嘛!
“當米家的三小姐,莫家的少奶奶難道不好嗎?”米振業唇角彎彎,眸子裏精光一滑而過。
好個屁!
米安然真是忍不住想要爆粗,她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住了,“第一,二十多年來,我都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所以現在有沒有父親,做不做米家的三小姐對于我來說,都無所謂!”
“第二。”米安然頓了頓,徐徐說道,“全京城誰不知道莫蕭北有一個愛了五年的女人,即便那個女人長得慘不忍睹,他就是喜歡。你說,我為什麽要放着輕松的日子不過,非要去飛蛾撲火呢?”
米安然說的這些,米振業怎麽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米安然根本就不削回米家做什麽三小姐,所以才會先把秦蘇綁回來,莫蕭北那件事,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他們舍不得把米琳和米筱筱推進火坑,所以才會想到她米安然。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米振業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了,他輕輕的咳了一聲,站在一旁的米浩天趕緊走過來,關心的說,“父親,該吃藥了。”
米振業擡手打斷他,看着米安然說,“我年紀大了,也活不久了,在死之前,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想看見米家能夠恢複以前的風光,安然,只有你才能做得到!”
沒事戴什麽高帽子?
米安然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唇畔掀起自嘲的弧度,“我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米振業笑了笑,“你知道前段時間莫蕭北為什麽會再次對米家動手嗎?”
“我怎麽知道。”米安然低下頭,無所謂的剔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樣子,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裏。
米振業倒也不生氣,他沉聲陳述着事實,“是因為你!”
米安然剔指甲的手倏然頓住,抿着唇等着他說下去。
“你知道在莫蕭北對米家動手的前一天,正是你父親去你家打你的那天!”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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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然倏地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米振業,她根本就不會相信米振業說的話,莫蕭北根本就不知道那天的事,就算知道,他又怎麽可能……?
“呵……”米振業輕輕的笑了一聲,“不相信是嗎?”
米安然眨了眨眼睛,她的确不信,怎麽可能會信呢?
“雖然沒有證據,但安然,也是因為你的原因,莫蕭北才對米家收手的,不是嗎?”
這件事是米安然用條件交換來的,她自己心裏清楚的很,但她不想對米家的任何一個人說,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米安然覺得心好累,她不想再跟米振業費什麽口舌了,擡手撐着額頭,她一臉的疲累,“說吧,我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你們才會放我跟我媽媽走。”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安然。我可以跟你保證,你母親在米家會過得很好。”
米安然垂着眼睑冷冷的笑了一聲。
米振業掃了一眼旁邊的米浩天,聲音倏然冷沉下來,“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你父親以後再不會對你動手!”
這一會一個巴掌,一會一個甜棗的,米振業不愧是米家的當家人,很能洞察人的內心,抓住一個人的弱點。
可……米安然心裏只覺得惡心,她煩躁的開口道,“行了,這些都是你該做的,別說的那麽好聽!我只想知道,我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你才會放我們母女走?”
米振業的臉色沉了沉,皺起眉頭不高興的沉聲道,“我說了,你媽媽已經跟你爸爸結婚了!”
“結婚?”米安然赫然擡頭,如刀尖般鋒利的視線落在米振業的臉上,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米安然真是恨不得把米家的人千刀萬剮!
“米浩天二十多年前就嫌棄我母親,難道二十多年後,他的良心就找回來,不嫌棄我母親了?”米安然眼睛裏盛滿了緊縮密布的憤怒,“別特麽的把我當白癡耍,別特麽的廢話,你就說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跟我媽媽走?”
如果米浩天是于心有愧,又怎麽可能到二十年後才發現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
如果米浩天是真心想娶秦蘇,又怎麽可能把她囚禁在米家,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能去看一眼?
一紙結婚證并不是他們愛情的憑證,而是要把她們母女牢牢綁在米家的手段!
真是狼子野心,卑鄙無恥!
米振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既然米安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什麽爺慈孫孝了。
他緊抿了下唇,眸光變得犀利,“只要你把莫蕭北搶走的米家所有的財産給要回來,我不但會讓你們走,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媽媽的病以後沒有後顧之憂!”
“呵……”米安然不怒反笑,這狐貍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莫蕭北對付米家幾年的心血,他們就想靠她一個人去要回來?簡直就是做夢!
米安然星亮的眸底醞滿了深深的嘲諷,“全部?我怎麽知道到底有多少,萬一我真的做到了,你們卻沒完沒了的要求我再去為你們做事,真當我米安然傻嗎?”
米振業深沉的眸子冷冷的睨了米安然一眼,垂下眼眸,拉開身前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紙,攤開在米安然的眼前,用手指指着上面,一字一句的說,“這上面就是莫蕭北侵占的米家所有的財産。”
米安然低眉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一堆字體,看得她的頭都大了。
怎麽會這麽多?
她真是不知道,米家這幾年到底是怎麽撐過來的。
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撚起那張紙,米安然在米振業的眼前甩了甩,嗤笑道,“米家被吃成了這樣,難怪你們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看來……”
她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米家都只是些酒囊飯袋嘛!”
“米安然!”米浩天氣得爆吼一聲。
“米浩天!”米振業蹙緊眉,斷喝一聲。
米浩天不甘心的閉上嘴,對米安然的恨意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