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4)

有了期待的事情,時間過的就顯得慢了許多。在徐智慧和喜兒無數次看表中,時間終于悄悄的來到了次日的下午。

體育場外面,

剛剛下午時分而已這裏的廣場上就已經聚滿了人,後援會團體在此發放應援物,也賣些周邊物品。三三兩兩的人聚成一團有說有笑。其中大多是女同胞,但是也不乏有男飯在此激動的等待,更有時尚的媽媽帶着孩子在廣場上溜達等待一會兒的進場。

喜兒一行人也早早到達了這裏加入等待大軍的一員。孔宣的回頭率很高,首先是因為他的個子太過耀眼,其次是他的氣質太過慵懶美豔。

本來孔宣就不想來湊這個熱鬧,他覺得自己去現場一定會被吵到雙耳失聰,但是耐不住喜兒的威逼利誘再加上徐智慧也一同在旁邊跟着勸說,這才無奈跟着這倆女人一塊出來了。

現在他只看到廣場上這點人,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一跳一跳的隐隐作痛了。而且只要他行走路過別人,別人一定會擡頭看他然後捂上嘴巴竊竊私語。

孔宣忍不住皺眉。

“要走到哪裏去啊?到處都是人,随便找個角落停下好了。我這都快成國寶了。”

“那就去那裏啦,好不好?開心點呗,好不容易來聽一次演唱會,不嗨起來怎麽能賺回來呢!”徐智慧大咧咧的敲敲孔宣的後背,讓他打起精神來,不要幽怨的像個怨婦,實在是跟這裏畫風搭配起來很怪異。

反正人都來了,喜兒才不怕孔宣跑掉,安心躲在一邊抱着手機和東永貝聊天。

他現在正在後臺化妝,說着還發了一張照片過來,透過鏡子能看到他赤着上身乖乖的坐在那兒接受化妝師的擺弄。

永貝打字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喜兒沒有回複他,同樣發了一張自己所在地方的照片,滿滿都是人。

你來我回沒幾條信息,東永貝直接撥過來了電話問喜兒他們要不要來後臺待一會兒,距離他們檢票還有一個小時呢。

塔普還沒化妝,正在後臺轉着圈的搗蛋,看到永貝甜蜜的煲電話粥,他直接出其不意上手搶了過來。而永貝正在畫眼妝,只能幹看着塔普不能起身去奪。

“哥,快給我手機,我還跟喜兒通着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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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普搖搖頭才不理會東永貝,自己故意站在東永貝面前保持着他夠不到的距離跟喜兒聊起了天。

而權至龍趁自己的化妝師去包裏拿東西,扭着身子用手機錄下這一幕。嘴裏喊着:“哥你太無恥了,打擾人家甜蜜時刻!”

塔普才不理他們的口頭攻擊,自顧自跟喜兒對話。

這頭的喜兒回答了塔普幾個問題是真心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麽話題了。只能試着轉移聊天對象:“孔宣和智慧姐也在這兒,你有沒有話要跟她們講啊?”

平日裏他們常來美麗菜館,徐智慧又比較活波話多,所以他們也是經常一起開玩笑的。

塔普沒料到孔宣也在,聽到喜兒的話沉默了幾秒鐘,就在喜兒絞盡腦汁另想話題時,他開口說:“讓孔宣接下電話吧。”

喜兒長出一口氣——連忙把手機推給孔宣。

“幹嘛?”孔宣沒有注意到喜兒這邊的動态,看着喜兒遞過來的手機不明所以。

“你的電話。”喜兒又推推。

孔宣接過來放在耳邊說道:“喂?”沒人應答,再兩秒鐘後,“喂?”

孔宣接連兩聲的試探詢問都沒有得到回答,電話那頭挺吵鬧,但是接電話的人卻只字不說。

孔宣火大的把手機推給喜兒,眉毛只差倒豎:“臭喜兒你耍我吶,對面哪有人啊!”

“哎?”喜兒看看手機依然走不停的時間,接過來,“喂?”

“是我。塔普哥剛剛把手機還給我了。”東永貝在電話一頭說道,“你們剛才聊了些什麽啊?”

“就随便說了些閑話。不過他要跟孔宣說話,怎麽半天沒聲音啊?孔宣現在心情更不好了,哈哈哈!”

東永貝看看塔普在沙發上側頭點起香煙的模樣,對喜兒說了句:“估計自己還想通呢吧。”

“啊?”

東永貝那會兒和喜兒在中國所以不清楚塔普喜歡上孔宣的事,這事兒還是他最近聽至龍說起來的。他本來想通過喜兒看看是不是有撮合這倆人的可能,但是塔普很認真的要求永貝不許告訴喜兒這件事。

一向雷厲風行的大哥在感情上這麽猶豫悶騷是東永貝不曾想到的。

但是塔普跟他們說,他一旦告白就會認真的執行下去,所以他要在這之前給自己做足充分準備,最重要的是被拒絕的準備。因為到現在為止,孔宣根本對他沒有一點有興趣的意思。

對于塔普的論調,權至龍只在一邊無語的翻白眼,他奉行的感情準則和塔普、永貝絕對相反!喜歡就去追,哪怕對方對你妹感覺。你怎麽就知道女生在你窮追猛打的熱情追求下不會改變心意傾心于你呢?不然就算是心儀你的,這樣一直耽擱下去也很容易生變。這一套是權至龍的感情理論。

東永貝的妝已經落成,沒有了限制的他挑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跟喜兒繼續說悄悄話,“不說塔普哥了,倒是你今天晚上不要回家了好不好?”

喜兒悄悄咧開嘴角,明知故問道:“那去哪兒啊?”

“來我家啊,明天早上我帶你去我媽家。她總催我多帶你回家玩,明天白天沒事,我們正好可以約會啊。”

“不行啊,我之前接了單子,明天是最後的交稿期限,我得在家裏譯完檢查,沒時間出去啊。而且今天晚上不回家,我也沒有好的外宿理由不是?”

喜兒捏捏自己臉頰,讓自己裝的嚴肅些,好像這樣就增加了說服力。

“啊——好吧——”東永貝語氣裏明顯有失望。

這才是喜兒要達到的目的!

早在永貝提議的時候她的內心就已經不疊的同意了,不過喜兒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才在開始拒絕了他的提議。

生活處處有驚喜才有意思嘛,總是一成不變提前知道歡心的答案多沒趣可言。

正當喜兒想岔開這個話題時,她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還有一聲尖銳的痛呼聲,讓喜兒的心“撲通——”了一下,跟着提到嗓子眼兒。

“怎麽啦?”

“這邊出了點情況,一會兒再說——”永貝匆忙簡說了兩句挂斷了電話。

☆、公演開始

喜兒看着前面排着長隊一一檢票進場的fans們,也特別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剛剛永貝電話過來跟喜兒商量,問她可不可以暫替一下開場主舞。

喜兒這才知道剛才那聲尖叫,原來是他們的主舞受傷了。

休息室的地板上不知道是誰撒了杯水,金景萊看到以後特意讓大家留意那片區域然後去拿拖把,當時主舞在洗手間所以錯過了這個囑咐,回來的時候因為一時不察直接因為地滑摔了個倒仰,腰部撞在旁邊的桌角處,被撞倒的地方立時就青紫了一片。

開始還能微微活動兩下,過了沒一會兒,腰部直接動不了了,只能直繃繃的整身轉動,看主舞的樣子真的無法堅持完成工作,權隊長當機立斷發話,請自己的助理幫忙把對方送去醫院急診。

但是主舞在開場中又是頂重要的,群舞都是圍繞主舞才能流暢配合,若是取消整個編排,那開場首唱的主題曲會失色許多。所以,沒辦法,東永貝只能打電話向喜兒求救。雖然喜兒沒有參加過群體彩排,但這支舞蹈是她全權主編再加上昨天她看過他們的現場彩排,應該不會出大問題,怎麽也比首唱癱掉好。

“幸好你今天在現場,不然我們麻煩大了。”東永貝看到助理領進來的喜兒,走過去拉她過來。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喜兒扯扯永貝的手,小聲問道:“舞臺下那麽多人,我要是怯場怎麽辦啊?”這點人的目光看的她就已經渾身不自在了。

永貝笑笑,半開玩笑的半将自己剛出道時的大招傳授給喜兒,“你的眼睛只要專注于前排空着的場地就好了,或者極遠處的頂棚的一點也可以。屢試不爽。”之後他又加了一句,“實在不行,你幹脆盯着我看好了。”

衆人起哄,抗議東永貝不合時宜的撒糖。

“哥,你快放開喜兒讓她先畫妝換衣服吧,這馬上就要開始了。”大成看看牆上的時鐘不由得打斷他倆,催促東先生放開喜兒讓她去做準備。

大成就是迷之信任喜兒,他覺得喜兒跳的蛇舞是最驚豔的,是可以稱為藝術的作品。大成的這個論調得到塔普的認可。塔普不像其他成員那麽擅長舞蹈,但是他有一雙看到美的眼睛。用具體的術語知識點評他也許不會,但是他就直覺很美。那次排舞時,喜兒随意的抽腰擺臂都柔軟妩媚的不可思議,他們充其量也就是臨摹了喜兒當時的一個形罷了,還是差強人意、模仿不到位的動作。

伴舞的衣服很簡單,上下分體,露腰式的服裝。下裝有穿燈籠褲的也有穿包臀高開叉長裙的。相同的是,大家的服裝上都綴着閃亮閃亮的珠寶彩石,下裝腰圍的地方是一圈蛇皮紋。

很漂亮的衣服。喜兒很喜歡。

只是看到腰間那圈蛇皮紋路的地方,喜兒心裏有些癢癢的。

“還有這個。”東永貝捧過來一副金燦燦的臂飾,“我幫你帶上。”

喜兒看着這一對纏臂金,第一反應是定情之物。

她抿嘴笑着問東永貝:“你知不知道男人送女生這個代表什麽?”

這還有說法?東永貝愕然的搖頭。這東西也不知道造型師從那裏搞到的,他只知道這是外邦的裝飾品。

“在中國,這叫纏臂金,是一種定情之物。有一句詩叫‘何以致拳拳?绾臂雙金環。’”喜兒看永貝認真傾聽卻又帶着不解的樣子,似乎在疑惑一對金環而已為什麽會代表定情?于是喜兒又耐心為他繼續解釋,“這句詩是說用纏繞在手臂上的金環來表達對對方的眷戀。所以後世才有用纏臂金作定情物的傳統。”

東永貝聽完解釋彎起嘴角,依舊是溫溫和和處變不驚,“我幫你帶。”他将金環一一扣在喜兒的雙臂上,完成佩戴後,永貝的手掌依然停留在那纏臂金上,他對喜兒說,“以後我打造一副真金的送給你。真金不怕火煉。”

“好啊,不過你現在答應我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要忘記才是真的。”

塔普看着他們兩個之間溫馨甜蜜的互動,将手指間的香煙湊到嘴中深深吸了一口,下一刻吐出來煙氣氤氲在他周圍,看上去模糊了他的身影。

“怎麽了?羨慕了?”權至龍靠過來,和塔普一起看着那兩個笑的一臉幸福的人,“永貝這個貪吃的家夥找到了願意一起分享美食的人,你什麽時候把你最寶貝的倉庫鑰匙交給人家?”

塔普沒回答。

“走了,準備上場了。”他将煙蒂熄滅,先一步離開。

演唱會場內一直播放着的抒情的鋼琴混合聲調突然消失,整個舞臺的燈光瞬間熄滅。觀衆席上發出嗡嗡的私語聲。

突然,bigbang新歌主題曲的異域旋律在場內響起。舞臺上仍然是黑色,只有中心一束光打在幕布上。那個位置上顯現出一個窈窕的身影,猶如游走的水蛇,從地面一點點直立起來!

這時音樂一轉,從弱到強響起了一陣一陣的擊鼓聲。鼓聲仿佛和心跳合二為一,越發讓人覺得振聾發聩!随着音樂的強弱節奏,本來柔弱的水蛇突然也改變了節奏,變得富有進攻力起來,蛇身的擺動幅度也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一個鼓點“咚——”的落下,那蛇影瞬間停下定住的同時,以她為中心的四周猛的冒出無數條,也同中間那蛇一樣,只是姿勢方向各不一樣。

鼓音減弱,場內再次慢慢揚起bb的音樂,抑揚頓挫的異域風格和這支舞結合的異常完美。大幕慢慢拉開,dancer們顯出原身。東永貝他們出其不意從高出降落而下,出現在舞臺上。臺下觀衆爆發出熱烈的尖叫——

置身于龐大粉絲群中的孔宣覺得簡直就是魔音穿耳,腦袋跳痛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徐智慧和周圍的人一樣開心,激動的吶喊助威。途中她還不忘讓孔宣看看能不能看到哪個是喜兒。打開場到現在,徐智慧手裏的皇冠燈就沒有放下來過。

孔宣都不用特意找喜兒的身影,在幕布拉開前,他就知道中間主舞的就是喜兒了。在平常人眼裏也許看不到各中差異,但在孔宣眼裏,蛇舞就是蛇舞,哪怕喜兒是人形,他也能一眼認出她的舞蹈。在細微的動作處理上,人類的身體根本達不到那種程度,而喜兒再刻意掩飾也不肯能将自己的本能掩蓋的一點破綻都沒有。

“她一會兒還過來嘛?”徐智慧扯着嗓子對孔宣喊道。

場內正是燥的時刻,孔宣才不想回以喊叫,于是只是點點頭,表達自己的看法。

喜兒特意買的票就是為了體驗做東永貝迷妹的感覺,所以那丫頭下臺以後一定會回來的。

果然不出孔宣的預料。開場結束後在第三首歌即将結束時,喜兒左彎右拐排除萬難擠到了他們身邊。身上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臉上的濃妝豔抹也在她偷偷跑來的途中趁沒人注意時施了一個小術法,煥然一新,徹底清潔了臉上糊着的一層層的胭脂水粉。

這個術法最是實用,可以清潔自身還能清理家務。這就是為什麽喜兒的衣服總是如同新買的一樣,一塵不染。

徐智慧見喜兒回來了,将手中的另一個應援燈遞給她說道:“行啊,你功力不錯呀。我頭一次知道你跳舞這麽棒!簡直專業!”

還沒等喜兒回答徐智慧,就聽見旁邊的女生對同伴說:“永貝過來了!永貝朝這邊來了!啊——永貝,我愛你——”

喜兒擡頭一看,東永貝确實站在了延展臺和主舞臺交集的地方。對着下面的歌迷們眨眨眼睛,揮手互動。

喜兒和東永貝的眼睛很輕易的就對視上了,她有些納悶,她才過來不久,怎麽東永貝一下就發現她了?在場的可是數以萬計的人頭啊!就算他知道自己在A區三排,那埋在人群裏也是不好找的啊。

其實喜兒不知道的是,在已經縮小的有限的範圍內,找到她還是比較容易的,因為她身邊有個标志性的孔宣。

這個區域的粉絲覺得今天自己肯定是得到上天的眷顧!永貝在這裏站了許久才離開,就連塔普也是。有心的歌迷細細統計的話,會發現,整場演出下來,東永貝和塔普來這裏的頻率簡直太頻繁。

這場世巡開場很完美,現場一如徐智慧之前所說,燃到爆炸。優秀的新歌和完美的舞臺呈現以及中間愛豆和粉絲有愛的互動,紛紛讓粉絲大呼過瘾!在公演尾聲時bigbang的一首天國讓大家掉足了眼淚。時隔多年再次回歸的首場在粉絲們的不舍中圓滿收場。

“怎麽樣?其實他們的歌不錯的。”喜兒用手肘兌兌旁邊的孔宣。

孔宣沒有否認,确實,他們在舞臺上就是太陽。他不得不承認,他們确實有吸引這許多粉絲喜愛的魅力。就連那個平時腦回路顯得與衆不同塔普在今晚也優秀極了。他唱饒舌時候的聲音很好聽——

☆、一張照片

“哥,你不去吃慶功宴,幹嘛跑來我家裏吃拉面?”東永貝看着後視鏡裏的塔普問道。

晚上首場結束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喜兒邀請徐智慧一起去聖水洞住一宿,但是她覺得什麽東西都沒帶去了很不方便,所以就拒絕了。這是剛送智慧回家,正在往聖水洞的路上行駛。

“今天有點累,那裏太熱鬧了。倒不如去你家蹭個飯。”

塔普和孔宣坐在後座,他不時瞄去兩眼,張張嘴卻始終沒有搭話,每一種開口方式,他都覺得不滿意。于是幹脆的靠在車窗上,保持沉默,于此同時兩種不同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交戰——在感情上,塔普不喜歡主動去表白,他向往的完美方式,是兩個人在一起慢慢的察覺到對方的心意從而順理成章的交往。不過看樣子用這種等待的方式,這輩子都別指望上了。

所以塔普今晚才想着去永貝家,也許找到合适的機會,他能對孔宣袒露心聲也說不定。

汽車一路駛進小區的停車場內,将車停放好之後,東永貝把鑰匙遞給塔普,說道:“你們先上去,我和喜兒去旁邊的超市裏買點東西。冰箱裏的材料不多了。”

“一起去吧,就我們兩個在家裏也無聊。”塔普沒多想,直接接着永貝的話提議道。

孔宣用胳膊兌了一下塔普的胳膊,擺手讓喜兒他們快去快回,等他們離開後才轉過身來對塔普說:“你傻呀,人家小兩口這麽久沒見了,好不容易今晚有時間有機會享受二人世界,還讓我們分去大半時間,這時候就讓他們倆自己出去逛吧。”

塔普愕然,他真的沒有想到這麽多,于是不禁在心底感嘆“女人”的缜密,男人的粗心。

這時候的停車場裏只有他們兩個,燈光也不甚明亮,大晚上的停留在這裏,總感覺一種森然之意從後背升上來。

塔普順手牽起孔宣的手往電梯那裏走,他操.着低啞性.感的聲音說:“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吧,一會兒上去看看有什麽提前準備的。”

孔宣最喜歡塔普的聲音,他覺得很好聽,雖然和他們族人傳統的清脆歌聲不同,但是依然有一種能把人吸引進漩渦的感覺。就像是陳年老酒在玉質透明杯裏搖晃的感覺。

在塔普的大手包住孔宣的手掌時,孔宣詫異的停了幾秒,下一刻沿着那只手的整條手臂都冒起了雞皮疙瘩!條件反射似的甩開了塔普的手。他瞪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我們趕緊上去吧!”說完率先轉身頭也不回的快速的往前走去。從後面看,孔宣的身影有些倉惶。

不可否認,那一瞬間的牽手确實是塔普帶着小心的故意試探,明明預想過這個結果但依然讓他很是失落。他看着自己被孔宣掙脫的手心,抿起了嘴角。

超市內,

喜兒彎腰在貨架的下面拿了幾包不同口味的拉面放到永貝推着的推車裏。她突然想起晚上散場前收到的了萊恩發來的信息,于是問道:“哎,你手機上有沒有收到萊恩的信息?”

東永貝正在研究推車裏酸奶的日期,聞言擡頭:“看見了,是在采爾玫瑰大賽後我為你戴花環時他抓拍到的照片。拍得很漂亮。”

“嗯,”喜兒特別贊同的點頭道,“藍天白雲還有雪山湖泊,那景色真的太美了,透過照片都能感覺到那裏的幹淨!等有時間沖洗出來放在書桌上做紀念也不錯。”

東永貝伸出手指在喜兒的腦門上輕輕彈上一個腦崩,“傻丫頭,我是在說你漂亮!”

“哎喲,不要總彈我,”喜兒捂住額頭,“會變傻的!”

兩人有說有笑、鬧鬧騰騰的終于采買完用品、食材。他們不知道此刻這寧靜的背後蘊藏着多大的暴風雨,讓人始料不及……

萊恩和朋友計劃過幾天一起來一趟短途騎行,選定的那條公路上的風景是出了名了美麗,于是他打算帶上相機,沿路記錄下美麗的景色以及他們騎行途中的故事。所以在出發前萊恩提前開始整理相機裏存儲的照片,打算将它們導出來換個位置存放,好能将相機的空間騰出來以備途中使用。而裏面近期最多的照片就是玫瑰大賽時候記錄下來的畫面了。有大家在門前集聚的一幕,有大部隊陪跑,轟轟烈烈的一幕,還有喜兒騎車帶着他歪歪扭起步的一幕,其中他最得意、最滿意的一張照片就是他抓拍到的永貝為喜兒帶上花環後俯身親吻她的照片。

亞洲人對歐美老外臉盲,其實老外看亞洲人也是如此。雖然和永貝成了朋友,記住了他的長相,但是萊恩根本不知道這個永貝是bigbang裏的太陽!因為他fan水晶,所以對別的團體并不是太多關注,哪怕是大勢的bb也一樣。

這最終導致萊恩将最得意的攝影作品展示到社交網站時,引發了大量轉載,引起了軒然大波!

對這一切都還不知曉的兩位照片主人公,此時剛結完賬往回家的路上走着。

雖然現在體內沉積了太多的五谷雜糧導致感官不如之前敏銳,但她還是隐約覺得似乎有人在附近跟着他們似的。

喜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街上除了他們倆就沒有別人。

“怎麽了?”

喜兒有些納悶兒,搖搖頭對永貝說:“沒什麽,可能是我産生錯覺了。”說着她上前挽上永貝的手臂,“走了,走了!快點回家給我煮面啦,想到泡菜煮面,肚子就咕嚕咕嚕叫——”

東永貝一只手拎着袋子,一只手被喜兒勾着,他親昵的用頭碰碰喜兒,開玩笑道:“如果有一天我破産了,你可怎麽辦?

“那有什麽啊,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們就定居采爾小鎮,靠自己的雙手難不成還不能養活咱倆呀。”

“這麽想想那生活應該還挺不錯。”東永貝想到喜兒描述的畫面,不禁失笑,“等我們隐居的時候,我開車做運輸,你在家縫縫補補,相夫教子,哈哈。”

喜兒擰了東永貝腰上軟肉一把,“喂,你想的太多了吧——”

喜兒才舍不得讓東永貝去做貨車司機,勞累危險不說,她更舍不得他放棄他的音樂夢想。

“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嘛,怎麽,心疼啦?”

喜兒一撇頭,“誰心疼你!”

東永貝笑眯眯的彎着眼睛,被喜兒勾着的手臂改為環抱住她的姿勢,“說真的,什麽時候嫁給我啊,我都迫不及想過每天早上睜開眼第一個見到你的日子了。”

喜兒戳戳東永貝的胸口,假裝嗔怒說:“不要想這麽美的事,你答應我的還沒做到呢!”

“哎喲,壞丫頭,你摸摸這兒,都涼了半截。”東永貝拉着她的手讓她掌心貼近自己的胸口。哪怕是俏皮的玩笑話,他說起來依然是他慣有獨特溫和慢吞的語調,絲毫不讓人覺得跳脫。

喜兒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在他胸口上拍了一下,“它這輩子都不會涼的——放心的活着吧——”

東永貝只當喜兒在說笑話,哪有人的心髒能溫熱的跳動一輩子的,他并沒有當真。但是他很認真的跟喜兒說,他不期待永生,他只希望離開世界的時候将來能和喜兒合葬在一起。

什麽将骨灰灑進海裏,揚在崖下,聽起來很潇灑。但是他最想的還是百年之後好好的躺在盒子裏,裏面有他喜歡的喜兒。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來得及更新,今天會補上噠——不過時間會晚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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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直糾結塔普和孔宣最後要不要走到一起(>﹏<)

你們更希望是哪種結局呢?

☆、戀情曝光

東永貝回家做飯,喜兒在旁邊打下手。泡面煮進去收汁的時候食物誘人的香氣已經散發到空氣當中了,讓人垂涎欲滴。

“天啊,你做飯怎麽可以這麽棒!”喜兒在旁邊看着鍋裏色澤豐富豔麗的面,衷心稱贊一聲,“你如果不做音樂這一行,只憑借這手藝肯定也能過的很好!”

東永貝正在用勺子不停的将鍋裏的湯汁澆在面上,聽到喜兒的話開玩笑的說道:“你怎麽對吃東西這麽執着?如果有一天你味覺失靈怎麽辦?”

聞言,喜兒在他寬厚的背上印上一巴掌,小懲他烏鴉嘴。五感失去哪一感都是不美妙的,就說味覺,若是真失了味覺,以後吃什麽都如同嚼蠟,人生得失去多大的樂趣?!

“面好了,你先把班臺上的炒鱿魚和飯卷拿出去,我起鍋就好。”随後他又補充道,“從酒櫃裏拿兩瓶酒,塔普哥無酒不歡的。”

“好。”喜兒應道。

客廳裏塔普和孔宣分庭而坐,一個在沙發的這頭,一個在沙發的另一頭。安靜的很,完全沒有交流。

塔普手肘支着膝蓋,手指間夾着一根燃着的煙,不知道在想什麽。孔宣翹着二郎腿慵懶的斜靠在沙發扶手的一邊,手指執起一縷頭發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喜兒奇怪的看着他倆。這倆人都走什麽神呢?

喜兒彎腰把菜放在茶幾上,嘴上說道:“吃飯啦——”

這時候東永貝也端着面鍋出來了。

在盛飯的時候,是塔普幫的忙。喜兒去拿酒,永貝給喜兒盛面,塔普主動給孔宣盛。

看着修長的手指将面碗伸向自己,孔宣突然想起在停車場裏塔普握着自己的也是這只手。

“謝謝。”孔宣有些不自在的道謝。

他倒不是因為兩人性別不同不自在,因為原始神生來就是不分性別,在以後的日子遇到喜歡的人以後可以選擇自己以後無盡歲月一直保持的性別,而他們這些原始神的子女不知道為什麽卻是生來性別已定,但是他們一生裏有一次轉變的機會,只不過若是選擇轉變要經歷的痛苦卻是難以想象的!

孔宣面對塔普不自在的原因,是因為他頭一次被人這樣追求照顧,以往的萬年裏都是他在做照顧人保護人的角色。這種細水長流分外體貼的感覺讓孔宣覺得陌生,到現在為止,他對塔普只能說算得上朋友上的好感,但是再多就沒有了。所以孔宣不曉得要怎麽反應才是對的。

“幹杯幹杯,”永貝率先舉起酒杯放到中間,塔普和孔宣一起碰過來,喜兒眼饞的看着他們高腳杯裏紅色的液體卻只能執起一只裝着果汁的玻璃杯,“祝我們順順利利完成公演,也祝我們兩位女士永遠美麗。Cheers!”

放下酒杯,永貝對塔普說道:“哥,今天不早了,你晚上就住這邊吧。”

塔普抿了一口酒搖搖頭。

“今天喜兒好不容易能在外面留宿,一會兒至龍回家的時候會過來接我,我去他那兒住一宿好了。”

“你還折騰什麽啊。就住在這兒哪也別去。喜兒正好可以和孔宣作伴,反正離得不遠,就在對面。”東永貝是真心實意挽留塔普,只是塔普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更何況他認為,在晚上打擾一對鴛鴦是不道德的。至少,如果自己和女朋友恩愛,家中還有個第三者,他是很難受的。

孔宣看塔普執意離開,于是開口說道:“你們不要争了,不就是晚上休息的事兒嘛,他和我去對面住一晚好了,反正房間很空。”

塔普愣了一下,笑起來說:“好啊。”

東永貝不着痕跡的翻個白眼,雖然這哥是怕打擾他和喜兒的二人世界才一直拒絕留宿,但是在面對孔宣的邀請時連推辭也不推辭,還笑的那麽燦爛,也太不矜持了吧。

喜兒沒有參加他們的讨論,專心的吃着眼前的食物。她對美食絕對是尊重的。永貝發現不只是喜兒能吃,孔宣也不遑多讓。相比之下他和塔普兩個人就吃的太少了。

酒足飯飽,孔宣領着塔普回家,東永貝在塔普回身關住房門的前一刻,對着他眨了下眼睛,示意他把握機會。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是很難碰見的,至少要想辦法讓感情進一步不是。

東永貝關上門一回身就看見喜兒攤在沙發上,發出舒服的呻’吟:“好舒服!累死人了——“

永貝失笑,走過去收拾桌子,“懶豬,吃了就是一躺,你只是幫我打開了幾包拉面哪裏會累着了?還好你不愛長肉,不然我一定早就抱不動你了。”

“哼,如果我們一早認識的時候我就很胖,我們肯定不會有後續的。都說心靈美最重要,但是第一面就沒有好感繼續接觸下去,怎麽去發現對方的心靈啊。”

東永貝點頭認同,“這倒是有道理。”

喜兒坐起來按住他的手,“你放着別動,我去洗碗。累了這麽久你快去洗澡歇着吧。”

東先生已經在舞臺上蹦蹦噠噠兩個小時了,身為他的女朋友還是有責任心疼他的。喜兒在心裏自作自樂的想到。

東永貝眼睛一轉閃過一絲笑意,痛快的放下碗筷轉去浴室。喜兒跟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若說洗洗涮涮,喜兒最是拿手。丢去一個煥然一新小術法,所有東西都會像是術法的名字一樣,嶄新的像是新買的一樣。所以在老宅的時候,刷碗洗衣服收拾衛生,就都落在喜兒身上了。

喜兒把鍋碗放到水池裏,打開水龍頭,就這樣看着它們不停接受沖洗,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喜兒把水龍頭一關,随手丢去一個煥然一新——大功告成。

正當喜兒打算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就聽見東永貝叫自己。

“喜兒,幫我拿一瓶新的沐浴露進來好不好?”

喜兒沒有多想,按着永貝說的地方去找沐浴露拿給他。在她将瓶子遞給門後的永貝時,卻不想,永貝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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