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才是禍源,正常的情況應該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但一念之差就是施虐欲,沈铖可以想見柳卿在南風館裏的各種遭遇,真是越發叫人心疼了,以前的事情他無法改變,以後他總能把世界的美好一點一點展示給柳卿。

親昵接觸的目的不全是為了性,沈铖在柳卿眉心印了吻,不含情欲只有愛憐,幹燥柔軟又溫暖的觸感,讓柳卿瞬間忘記流淚,沈铖幫他把發絲绾去耳後,“在想什麽?可不可以告訴本王?”

溫柔得像是能把人給融化掉,在想什麽柳卿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的心口又暖又疼,福王怕不是那聽到了他夜深人靜時卑微乞求的神仙佛祖下凡,明明近在咫尺,卻又莫名遙不可及,柳卿的手攥了攥拳沒能有進一步動作。

仍舊被細心入微的福王察覺了意圖,沈铖主動牽起他的手,掌心相貼,進而分開五指十指相扣,那瞬間柳卿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力氣,他緊緊地握住了福王的手,沈铖用同樣的力度回應他,把他攬入懷裏,又在說一些柳卿聞所未聞的話,“對,抓緊一點,想要就牢牢抓緊,本王與你承諾,絕不會是先放手的那個人,卿卿啊……以後,也請你,牢牢抓緊我。”

柳卿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對待客人他應該怎麽樣了,這個人是福王,是沈铖,不是客人,他不用害怕做錯了事會被懲罰,不用惦記着怎麽去讨好,不用戰戰兢兢唯唯諾諾。他可以放肆哭泣,可以說不要,甚至可以像這樣,主動地,有十分強烈的意願,他不想松開福王的手。

沈铖其實被他捏得有點疼,拍了拍柳卿的背心,并不打算放任他這麽一直哭下去,“跟本王說說話吧,卿卿……你現在想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柳卿淚眼汪汪,看東西一片朦胧,視線落在和沈铖相扣的手上,久久都挪不開眼,許久之後頭頂的傳來沈铖一聲嘆息,柳卿有些急切地動了動唇,“……不放。”

聲音可能還比不上蚊子哼,沈铖聽得不太真切,“嗯?”了一聲低頭想要去确認,正對上小鹌鹑水汽迷蒙的眼睛,“不要……王爺,柳兒不想用藥玉……”

“這可不成,大夫說了最好半月效果才明顯,眼下就差……”話到這裏沈铖猛得噎住,自己這簡直就是教科書般的瞬間打臉,沈铖眉頭緊蹙,看着梨花帶雨頭一次跟他提要求的小鹌鹑,搖了搖頭到底是自己把這口氣喘勻了,“罷了,卿卿不想用,那就不用了。”

柳卿應該是沒想到沈铖真的會應允,呆了呆倒是多出幾分無措來,沈铖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洩憤,“小機靈鬼。”

柳卿的臉頰有點熱,他不明白福王怎麽總能想到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稱呼,什麽小鹌鹑小啞巴小冤家還有現在這個小機靈鬼,明明不沾一點兒葷,卻總能叫人臉紅心跳的,柳卿低下頭又不言語,沈铖起身去給他找了幹淨的衣褲來,“王府改天再轉,我們做點別的打發時間。”

福王幫他穿好衣褲,帶他去了書房,推門就是一股子書卷墨香味撲鼻而來,這味道柳卿聞到過,只一瞬就被帶回那個晚上,柳卿腦中閃過幾個兩人交合的畫面,目不斜視身體僵硬,差點連走路都變成同手同腳。

沈铖先他一步走去案邊,擺弄着宣紙硯臺,身型挺拔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風采自顯,俊朗,穩重,幹淨,清雅,柳卿能想到的所有一切美好的詞,都可以用在福王身上,然後這個人擡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卿卿,來,本王先教你幾個字。”

柳卿聞言渾身猛得一震,臉上的表情有一閃而逝的崩塌,他倉皇地垂下頭,對自己厭惡失望到極點。那麽完美的福王要教他寫字,他卻滿腦子只有污穢之事。

沈铖當然沒錯過柳卿這個被刺傷的表情,餘光瞥了一眼那晚兩人糾纏的卧榻,瞬間明白了七七八八,不動聲色去牽了柳卿的手把人帶到桌邊,從後面環腰摟着柳卿,沈铖提筆寫了兩個字。

卿,和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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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铖現代因為家庭的背景,對書法并非一竅不通,加上找到正主的字刻意臨摹過,才不至于讓他在這方面穿幫露餡。為了讓柳卿看得明白,沈铖寫了比較規矩的正楷,橫平豎直,棱角分明,一目了然。

沈铖指着那個卿字,聲音裏有笑意,“你這個小鹌鹑,不管是名字還是昵稱都那麽複雜,實在對初學者不怎麽友好,這個字就是卿,先好好看看,本王一會教你寫。”

柳卿歪頭看着那一堆複雜的線條,将視線轉向另一個字,一定不是柳,不然應該寫在卿字前面,也不是福,見多了逢年過節貼的窗花,福字怎麽寫他還是知道的,那麽……柳卿按照思維慣性,指着另外那個字,小聲開口詢問,“铖?”

耳邊傳來福王忍笑的氣音,沈铖将下巴擱在了柳卿肩上,摟着他一直在抖,柳卿那種自卑和局促感又湧上來了,不等他想得更多,福王居然在他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不疼,但是有點被驚到,柳卿捂着被咬的地方轉頭,鼻尖和福王蹭到一起。

沈铖眼底笑盈盈的,開口只應了他一個字,“诶……”

34

柳卿喜歡沈铖喚他卿卿

花槐

發表于 5個月前

柳卿眨了眨眼,反應過來沈铖應的是什麽,腦中瞬間就炸開了花,他應該下跪求饒,他沒有那麽大膽,不是有意要直呼福王的姓名,但是說不清道不明,他柳卿現在腦袋裏只有一個铖字,塞得滿滿當當,什麽都無法思考。

沈铖見他面紅耳赤顫顫巍巍實在可愛,忍不住低頭親他,銜了唇瓣輕輕摩挲,柳卿雖被驚到卻沒有反抗,從鼻腔裏哼出一個嗚咽般的單音,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叫人幾乎把持不住,但既是教寫字,總該有點正經的樣子,沈铖閉了閉壓下那微薄的欲望,淺嘗辄止結束了這個吻。

柳卿維持着微微仰頭的姿勢,淡色的唇上有些許水光,沈铖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那上面移開,拿起毛筆塞進柳卿手裏,掰着他的手指調整握姿,然後自己再握着柳卿的手控制毛筆,“我們先試試看。”

兩人幾乎緊緊相貼,從那個铖字開始到現在,根本沒有半刻時間容得柳卿胡思亂想,注意力自然集中在紙上,柳卿看福王先寫了筆直的一橫,耳邊是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文字其實都不難的,拆開筆畫來看不外乎就那麽幾個,橫,豎,撇,捺……”

紙上是個木字,柳卿認得,小時候爬書院的牆,他也偷偷學到過一點東西,按捺不住心底湧上來的沖動,柳卿脫口而出,“木……”察覺到自己發出聲音了,柳卿覺得特別無地自容,腦袋響起不知是誰的聲音:明明只是個下賤的倌兒,識字又什麽用?

沈铖卻異常欣喜,“卿卿真厲害,以前有人教過你嗎?”

柳卿條件反射回答問題,乖乖搖頭說沒有,雖然盯着那個木字,目光卻有點散,不知在些想什麽,沈铖意識到這個問題涉及柳卿的過去,小鹌鹑明顯還不想談,就沒有繼續追問,握着柳卿的手一筆一劃開始寫那個卿字,“你的卿會稍微複雜一點,除了剛剛四個基本筆畫,還有兩筆做一筆寫的,這次看看就好,記不住也沒關系,本王帶你一起多寫幾遍就好了。”

柳卿沒有告訴沈铖,其實卿字并非他的本名,南風館裏的嬷嬷說,卿字好聽可人,才給他改的這個名字,還特意的申明不是什麽青草的青,也不是什麽清白的清,進了這種地方就別指望清白了,他陰陽同體,取個卿字也不算辜負,卿卿,卿卿地叫着,興許哪天就真成了哪位爺的卿卿呢?

直到今天柳卿都不明白卿卿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也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曾經究竟是誰,在那漫長又暗無天日的折磨和虐待裏,他不需要也很難記得任何與伺候人無關的事情,柳卿就只是南風館裏最低賤的一個小倌,每天只需洗幹淨等人來操就可以了。

……

“卿卿?”思緒被福王喚回,柳卿這才發現宣紙上面掉了一滴眼淚,暈染了剛剛寫好的墨色,柳卿慌慌張張伸手去擦,沈铖貼着他的耳畔悄聲問他怎麽了?柳卿下意識咬唇搖頭,沈铖仍舊沒逼他,“那我們繼續寫。”

其實從來沒人叫過這個卿字,不是騷貨就是賤人,興致來了叫得最多的是小柳兒,卿這個字,也許以前他不喜歡,但是現在,這是福王專屬的,柳卿喜歡沈铖喚他卿卿,溫言軟語,融得人心口發顫。

一瞥一橫,緊接着又是一橫,福王開始寫那個铖字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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