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根根蔥白如玉的纖細手指,嗓音溫柔,“卿卿不想說,本王就不問。”
柳卿聞言是越發讨厭起自己來,讨厭的理由他也說不清,他就是覺得自己這樣太辜負福王的好,情急之下不管不顧直接脫口而出,“是以前的客人!”話一出口頓覺刺耳,柳卿眨眨眼,淚水泛濫成災,滴滴答答在水面上漾出漣漪,将自己和福王的倒影弄得破碎不堪,“是……以前的……客人……”
沈铖沒有強迫他擡頭,只伸手抹去柳卿臉頰上的淚水,輕拍後背,柔聲安撫,“本王知道,本王都知道……卿卿受的苦,本王都記着,全都幫卿卿讨回來。”
男人手段狠辣,性情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溫言軟語,卻又每每在柳卿放松戒備的時候翻臉如翻書,為了哄柳卿喚他一聲郎君,窮盡溫柔,柳卿抖抖瑟瑟戰戰兢兢地信了,喚了,下一瞬秒變地獄。
男人面目扭曲猙獰,掐着乳首,扯着陰蒂上的小小銀環,罵他是賤人,在柳卿的哭叫求饒聲中,将原本浸在燒滾了沒多久沸水裏的布巾,用鐵鉗夾了,殘忍地塞進雌穴裏,柳卿被燙得拼命掙紮,尖叫聲差點沒把屋頂掀翻,卻換不來半點憐惜,被迫用自己嬌嫩的小穴,硬生生把滾燙的布巾給含溫了。
彼時小穴被燙得發疼,皮膚下的血管崩裂,顯現出糜爛的殷紅色澤,如饅頭般高高腫起,濕淋淋油亮亮,因着豐沛水漬顯得無比嫩滑,男人抽出布巾再操進來,柳卿有如那斷了線的木偶,即便疼痛難忍也給不出太多反應,只有在被操得狠了的時候才能痛苦地顫抖痙攣幾下……
慘烈的記憶讓剛剛受過疼愛的花穴泛起絲絲疼痛,柳卿縮在沈铖懷裏無意識搖頭,福王大概是誤會了,問他,“卿卿不想報複回去?”
這個問題太為難柳卿,報複不報複的,他不敢想,他只希望,福王永遠不要和男人碰面,永遠不要被提醒,他曾經被很多人玩弄過,是個任誰都可以掰開腿就上的騷貨……柳卿死死閉着眼摟住沈铖,茫然無措搖了搖頭,“柳兒不知……柳兒不知道……”
沈铖聞言亦不在逼他,“沒關系……卿卿不知道,可以慢慢想,交給本王,都交給本王。”
59
你把自己的嘴管住了
花槐
發表于 3個月前
夜間柳卿熟睡,沈铖才輕手輕腳起身去書房,應溟也不用他多說廢話,直接閃身出來彙報。
男人叫賀濯,是淑妃的胞弟,早兩年淑妃還沒進宮受寵的時候,賀濯就是個尋常纨绔子弟,後來淑妃上位,才在禮部給謀了一官半職,并非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朝堂上也沒見過,不怪沈铖對他沒印象。
看起來挺人模人樣,平平無奇,虛僞表皮下的品行卻劣跡斑斑,甚至害過人命。看上人家那賣藝不賣身的淸倌,好生追求了一陣子,因着淸倌抵死不從,最後失了耐心,強搶上床不說,幾天之後還硬生生把人給折騰死了。
Advertisement
這等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賀家施了壓,被捂得嚴嚴實實,賀濯倒也不完全是個傻子,行事低調不少,卻始終是狗改不了吃屎,青樓南風館看見他都叫苦不疊,仗勢擺譜行,銀子卻沒見多,而且每次都被他弄得損兵折将的,誰願意做他生意。
沈铖光是聽着應溟的彙報,就完全能想象他曾經給柳卿造成過怎樣的傷害,留下何等慘烈的記憶,若非柳卿性子軟乖巧易推倒,怕是也要和那被玩死的淸倌一個下場。沈铖從來都不是聖人,就算小鹌鹑不想報複,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賀濯。
要動賀濯很簡單,省事點麻袋一套,亂棍打死,扒光了毀容,直接抛屍河裏,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或者複雜點,讓他嘗盡柳卿曾經歷過的一切疾苦,對沈铖來說都不是難事,但具體怎麽做,沈铖還想……再探探小鹌鹑的意思。
沈铖可以為柳卿做一切髒活累活,可以殺盡所有曾經染指過小鹌鹑的人,但如果柳卿自己走不出來,一直不能釋懷,那這些都沒有意義。
……
之後風平浪靜過了幾天,因為回到了絕對安全的領域,小鹌鹑似乎并沒有把遇到賀濯的事情放在心上,白天閑來無事的時候,還和小常一起,跑去小廚房裏學着包粽子。一開始包不出漂漂亮亮的四角粽,像是給糯米裹被子一般,粽葉滾筒卷着,層層疊疊裹得胖乎乎,最後再五花大綁。
本來這個粽子沈铖是見識不到的,但是小常有意捉弄柳卿,就在晚飯的時候一起端上桌了,沈铖一開始瞧見了還皺眉,心想廚房的又不想好好當差了?結果柳卿在旁邊自亂陣腳,伸手就想去搶。
剛煮出來的還燙着呢,沈铖當然沒讓他碰到,小常在旁邊嘴快,告訴他這是粽子,柳公子親手包的,小鹌鹑低着頭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沈铖眉眼一彎,哈哈笑着把柳卿拽進懷裏。
既然是親手包的,自然也得小鹌鹑親手喂,沈铖哄着面紅耳赤的人,兩人一起分享了這個粽子,就只是白糯米,不蘸糖沈铖都覺得甜得要命。
端午當天有祭祀,包括之後的觀賽龍舟,沈铖逃不掉,不能帶小鹌鹑一起還是挺遺憾的,柳卿雖也覺得寂寞,但只要不用出門,對他來說怎麽都好。清早柳卿幫沈铖穿衣,悶不吭聲往沈铖腕子上拴了個五彩縷,本來是想蒙混過關的,但是沈铖死死摟着他,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一直耗着。
眼瞧着時辰都快耽誤了,柳卿沒有辦法,羞羞澀澀地開了口,“柳兒沒本事繡不了香囊,那天看見婢女姐姐們在編手環……她們說端午要戴五彩長命縷,柳兒就想……給王爺……送給王爺……”到最後不知為什麽聲音莫名帶了哭腔,都到了這份上了柳卿開始怯場了,他笨手笨腳編得不好看,幾根破繩子也不值錢,王爺一定嫌棄,一定是嫌棄的。
鼻尖一酸柳卿自慚形穢,顫顫巍巍伸手就想把沈铖腕上的五彩縷給捋下來,沈铖自然是躲開,把手背到身後去,“送都送了,哪有收回的道理?”
柳卿眼睛紅紅的,“不好……柳兒編的不好,繩子,也不和王爺身份,不好……還是不要送了……”
“哪有什麽不好,卿卿送的,好的不得了,還是卿卿親手編的,對本王來說就是無價寶。”沈铖把袖口放下來,遮了腕上的五彩縷,不再給他拿下來的機會,手指勾着柳卿的下颔擡起,埋頭在唇上落了個吻,“好卿卿,本王争取午時就回,之後帶你去放紙鳶。”
沈铖沒有告訴小鹌鹑,五色縷一般是給孩童和女孩子戴的,這手環若是送給別人,怕是不僅不領情,還要對柳卿生起氣來,畢竟這娘兮兮的東西,于古代這些“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種羞辱了。
其實只是個載體而已,什麽形式都沒所謂,柳卿這般想着他,沈铖欣喜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嫌棄,大概和小鹌鹑收到香囊時的心情一模一樣,愛不釋手到時不時要伸進袖口裏摸一摸,才覺得舒坦。
沈铖心中被填了蜜,心情自然愉悅,參加祭祀也沒覺得時間太難熬,之後跟着皇帝一起去了臨江殿,才曉得賽龍舟之前,還有個什麽射粽的助興小節目。
王公貴族皆可參加,奪魁的皇帝有賞,而且往年這個比賽,都是福王先開的彩頭,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沈铖看了皇帝一眼抱怨,傷都沒好全呢!射什麽箭?!被皇帝輕飄飄無視,別以為朕不知道太後老人家早就重點關照過了。
雖是趕鴨子上架,沈铖倒也不怯,他對這具身體的本能有信心,成功了是自己多點亮一個技能點,失敗了就裝病糊弄一下,反正頭疼這個毛病玄乎得很,傷得是腦袋,往重裏說那可是要命的大事兒,還不準他因為犯病而發揮失常嗎?于是沈铖接過弓箭,抖抖衣擺,提氣上了。
其實沒什麽難度,在粽山裏找到染色相同的,依次射中就好,就是那水面上可以借力的浮标,沈铖頭一次用輕功,距離計算上難免有誤差,眼瞧着飛過了那個落腳點,怕是要落水叫大家看笑話,結果好巧不巧的,他快要落下去的地方,憑空從水下撲騰出一小片魚群,于是沈铖順勢借力,完全是被那魚群托了一把,順利射出第三發箭。
要說這該算是個奇事,大家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就恭維了幾句福王果然名不虛傳,沈铖氣定神閑受了,終是明白了福王這個稱號的由來,竟然真的是因為運氣好……
落座安安心心吃粽子,他射中的那三個被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