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部戲(10) (15)

照顧麽?”林曉重重打了一下舒楊越來越不規矩的手,“我可沒錢養兩個兒子。”

舒楊洩了氣,坐直了身子套上睡衣:“你這個大兒子可是會掙錢的,不要虧了啊!”

“Whatever!”林曉還是起身抱起了搖床裏的小家夥兒,看着他把口水沾到自己幹幹淨淨的睡衣上,臉上依舊帶着濃濃的寵溺。

舒楊默默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拿起電話,叫了早餐服務。

林曉一邊逗着小家夥兒,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着舒楊的表情,見他半天沒什麽笑模樣,她抱着小家夥兒坐到床上,左手捂住小家夥兒的眼睛,湊上去吻了一下舒楊的臉頰。

舒楊終于笑了,一把将林曉摟進懷裏。

白天彩排照舊,林曉和舒楊分別和樂隊合在一起演唱了幾次,效果還算可以。

晚上,舒楊等林曉和小家夥兒都睡熟了,又偷偷摸摸爬起來,騎上小米臨時買的一輛摩托,絕塵而去。

一連五天,舒楊的黑眼圈越來越深,白天彩排的時候就像打了雞血,陪着林曉吃喝玩樂的時候,上眼皮總想找下眼皮打架。林曉越發覺得奇怪。

演出前一個晚上,她故意裝睡,等到舒楊悄聲出了門,小薇即刻敲門進來,幫林曉看着舒曉楊。林曉開着越野車,不遠不近的跟在舒楊後面。

摩托車停在了檢票口外面,林曉等舒楊和小米進去了好一會兒才下車。

夜裏很涼,她抱着臂膀,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去。

剛到門口,烤串兒的味兒傳了出來,高跟鞋‘噠噠噠噠’踩着地板走了進去。

舒楊正張羅着開啤酒,擡頭見林曉走了過來,笑得眉毛都彎了:“還是被你抓住了!”

林曉将手包往桌上一扔,坐到舒楊身邊,翹起了二郎腿。

舒楊拿起幾串羊肉串遞給林曉:“看來你找了小薇照顧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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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林曉接了過來,聞着想念已久的味道:“你行蹤太過神秘,我只好悄悄尾随了。”

“那就請吧!”舒楊又給林曉開了一瓶啤酒:“和兄弟們一起享受享受撸串兒的感覺,雖然不能當街。”

林曉擡起頭看了舒楊一眼,伸手接過舒楊遞給她的啤酒,和兄弟們熱鬧到了一起。

快樂的時光尤其短暫,舒楊攬着林曉走出演出場地前,轉過頭對着小米挑了挑眉毛。

小米聳了聳肩膀,見他老大和老大夫人已經走出門去,對着站在一旁還在烤串兒的兄弟說:“楊哥算的可真準,他怎麽知道曉曉姐今天晚上會尾随他過來的?”

小兄弟抓了一把辣椒粉灑到肉串兒上面:“心有靈犀一點通呗!”

舒楊打開越野車副駕駛一側的門,請林曉坐了上去,跟着坐上駕駛位,發動車子。

越野車的速度很快,晚風通過打開的玻璃吹進了車裏,将林曉的長發吹起。

林曉右手支着下颌,右肘撐在窗框上,她的臉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被炭火烤到了,一直紅紅的。

舒楊左手把着方向盤,右手握住林曉的左手,問道:“沒什麽問題想問”

“你想我問什麽問題?”林曉轉過頭看着舒楊的側臉:“問你這些天晚上都做了什麽?”

舒楊說着事先準備好的臺詞:“你不是見到了,喝酒烤串兒,和兄弟們high起來。”

林曉哼了一聲:“你聞聞你身上的味道,久久不散吧?前幾天你身上也沾着這種味道麽?”

舒楊笑了:“雖然你還是發現了,我依舊要保持神秘。”

“明天揭秘?”

“說不好啊。”舒楊轉了方向盤,越野車朝着酒店方向駛去:“總之,是個秘密。”

林曉無奈了,天又實在太晚,她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小家夥兒正在身邊爬來爬去。

舒楊正在刷牙,透過玻璃見林曉醒了,拉開浴室的門,嘴裏還含着牙膏沫:“早餐在餐廳,煎蛋火腿。”

林曉半坐起身,将舒曉楊抱進懷裏。

“晚上帶他一起去麽?”舒楊洗漱好了,又坐回到床上,熊貓眼的黑圈兒直徑越來越大。

林曉看着舒楊笑:“好在演唱會都開在晚上,這要是開在白天,你這臉上撲的粉兒不得掉渣兒麽?”

“掉渣兒丢的也是你的人。”舒楊從林曉懷裏抱起小家夥兒:“快去洗漱,吃完早餐,咱們再去走一遍臺。”

林曉點了點頭。

舒楊隔着浴室的玻璃看林曉,左手指着懷裏的小家夥兒,用口型問:“晚上帶他去麽?”

林曉白了舒楊一眼,洗漱完畢,拍了水兒,擦了乳液,這才打開浴室的門:“他才多大?帶他去那麽熱鬧的地方,不怕他被吓到麽?”

舒楊抱着小家夥兒和林曉一起走進餐廳,将小家夥兒放到兒童椅上:“他可是咱倆的兒子,能被演唱會吓到?他骨子裏流着的可是演員的血。”

“我可不希望他再走咱們的路。”林曉沖了牛奶,将小奶瓶遞給小家夥兒:“你喜歡,我喜歡,他可未必 。”

☆、演唱會(4)

當天晚上,林曉和舒楊的粉絲們揮舞着熒光棒等着他們的偶像出場。演唱會分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舒楊獨唱,第二個部分舒楊和林曉合唱,最後一個部分林曉獨唱。舒楊在彩排的時候不停抗議,說什麽合唱該放在最後,事實證明,他也只不過是鬧鬧而已。

舒楊的出場方式非常酷炫,一身俠客服,腰間插着寶劍,吊着威亞飛身而下。唱完了三首武俠粵語歌曲,他雙臂各向左右平伸,輕身而起,好不潇灑!大屏幕上放起了舒楊這些年來的從影經歷,從一句臺詞也沒有的‘屍體’,到有那麽幾句臺詞的龍套,再到觀衆記不住名字的配角,走到男二號,跟着出演《荷花亭》,這一路,他走了将近二十年。

影片放完,舒楊也換好了一身白色燕尾服走上舞臺。他拿着話筒看着最後定格在大屏幕上的自己,濃密的眉毛挑了挑:“看起來,我的經歷還是挺豐富的。能走到今天,也不那麽容易啊!”

臺下舉着‘舒楊’燈牌的粉絲們高聲喊:“舒楊,我愛你!”

舒楊走到舞臺中央,微笑着看着看臺下的粉絲們:“你們是不是知道我老婆今天也來了,故意這麽喊,好讓我回家跪搓衣板啊?”

臺下的粉絲們都笑了。

舒楊又說:“接下來,《荷花亭》插曲《歸來》送給大家。”

舞臺下面一片寂靜,大家都異常專注地聽着舒楊演唱。這部戲不僅将舒楊送上了視帝的寶座,讓他成為KXB當紅一線小生,更是他和林曉感情的起點。

林曉站在舞臺一側,靜靜聽着舒楊演唱,眼睛裏滿布溫柔,滿是情意。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舒楊跟着身後的伴舞跳完了一支勁舞,《荷花亭》主題曲的前奏響了起來,舒楊側過身,左臂伸出作請,林曉穿着一套白裙走上了舞臺。兩個人一起合唱《荷花亭》的主題曲,四目相對,眉梢眼角都帶着愛意。

場下錄像的cp粉們忍住想要尖叫的沖動,看着鏡頭裏面林曉和舒楊的表情,心裏已經笑開了花兒。對于cp粉們來說,沒有什麽事比他的偶像們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更重要。

一曲唱罷,舒楊站在舞臺左邊,林曉站在舞臺右邊。她看着舒楊說:“你今天好帥!”

“我難道不是一直很帥麽?”舒楊和林曉一起走到舞臺中央,他握住林曉的手,兩個人一起看着臺下的觀衆,前排的觀衆一起舉起了燈牌,上面寫着‘舒楊林曉永遠在一起!’

林曉笑了:“看來粉絲們真的很關心我們哦。”

林曉的粉絲們一起大喊:“曉曉姐要永遠幸福!”

“哎呀我真是吃醋了!”舒楊看着林曉的粉絲:“這裏面帥哥也不少啊,是不是對我們曉曉心存不軌?”

帥哥們仿佛商量好了,異口同聲的:“我們要娶林曉這樣的老婆!”

舒楊趕忙将林曉護在身後:“那估計你們要降低一下條件,否則不是要單身一輩子了,這鍋我們曉曉可不背。”

撒的一波好狗糧,臺下的粉絲們忍不住拉長了聲起哄。

緊接着,一首又一首情歌對唱,如果臺下站着些心裏沒愛的單身狗,真是要吃狗糧吃到吐了。

最後以他們在巴丹吉林拍攝的那部電視劇的主題曲《心戀》結束了兩人合唱,林曉看着舒楊走下臺。

大大的舞臺上面,只剩下林曉一個。

“其實我以前也hold過這種舞臺,不過自從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希望每一次這種活動,他都能在我身邊。”

舞臺一側,還沒去換裝的舒楊大聲喊:“我一直都在啊!”

林曉笑得極其溫柔:“很感謝這麽多年,我的粉絲們對我的支持,不論是高峰處的我,還是低谷處的我,你們都不離不棄。一首《明星》送給愛我的你們。”

林曉的聲音是那樣幹淨,就像山泉,絲毫未被塵世污染。

舒楊聽得癡了。舞臺上作為歌手的林曉和做演員的林曉是不一樣的。戲裏,林曉扮演着一個又一個人物,憑借高超的演技征服觀衆。在這個舞臺上,林曉就只是林曉,她的歌聲裏全是她的過去。

與舒楊在臺上時的路數一樣,林曉唱了幾支歌曲後,大屏幕上開始放她的演藝之路,出道起就做了女一號,演技由稚嫩到成熟,舞臺下面,一陣陣掌聲響起。

“我看我自己演的戲真是尴尬,尤其是剛出道的時候。”林曉和觀衆們分享着自己最真實的感受:“你們覺得我唱歌怎麽樣?”

前排的觀衆喊:“天籁!”

還有人喊:“非常好聽!秒殺!”

林曉幾乎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兒:“其實我年輕的時候真的有想過究竟是做演員呢,還是做歌手呢。如果我做歌手,可能就遇不到舒楊了,也得不到你們的喜歡。所以想想,當年選擇做演員,還是不錯的。接下來還有幾首歌曲要送給大家,舒楊這個不夠義氣的,把這麽大個臺扔給我,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他。”

林曉唱完最後一首歌的時候,舞臺上的燈光漸暗,接下來,她本該要多謝樂隊人員,話筒卻突然沒了聲音。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了那場舞臺劇,想起了舒楊的求婚。

“我家曉曉一向很聰明,臺下的觀衆今天都是我們的見證。”舒楊的聲音帶着愛意。他從舞臺一側走上臺,懷裏抱着穿燕尾服的舒曉楊。

林曉的眼睛裏漸漸含着淚。

舞臺中後側,一束追光打了下來,李堯出現了,穿着牧師的衣服:“林曉,你願意嫁給舒楊為妻麽?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林曉咬着下唇,她的麥有了聲音,她輕聲說:“我願意。”

李堯又問:“舒楊,你願意娶林曉,做她的丈夫麽?”

畢竟不是真正的教堂,舒楊沒等李堯說完,就搶着說:“我願意,生生世世,永遠不棄!”

舞臺下面安安靜靜的,每個人心裏都是祝福。

李堯點了點頭:“下面,請交換戒指。”

舒楊将懷裏的孩子遞給林曉,跟着從兜裏掏出了那個玫瑰花形狀的戒指盒。林曉捏起較粗一些的鑽戒,戴在舒楊手上,舒楊也給林曉戴上鑽戒。

李堯脫下牧師的衣服,扔給更後面的工作人員,他走上前兩步,問臺下的觀衆:“接下來他們該做什麽了?”

臺下的觀衆齊聲喊:“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李堯将小家夥兒抱到自己懷裏,舒楊握住林曉雙手,吻上她的櫻唇,長長的一吻。

☆、創造一個奇跡(1)

別出心裁的婚禮,林曉感動了一個晚上。

酒店裏,小家夥兒睡着了,林曉半坐在雙人浴缸裏,上身披着浴巾,嘴角微挑。

舒楊換了浴袍,捏着兩只高腳杯走進浴室,将其中一杯遞給林曉。

清脆的玻璃杯相撞的聲音。

“你那幾天大晚上的跑出去,就是為了準備這場婚禮?”

舒楊點了點頭:“時間太短,終究不夠完美。”他俯下身,輕吻了一下林曉的唇瓣:“說真的,我該給你量身定做一套婚紗,你該做這世上最美麗的新娘。”

“抱娃的新娘麽?”林曉嘟起嘴。

舒楊笑出聲兒來,拿起林曉手裏的酒杯,将兩只杯子放到浴室外面的桌子上,重又走進浴室,脫掉浴袍,露出健碩的肌肉,笑眯眯望着林曉:“曉曉,新婚快樂。”

第二天,自然而然,誤了機。林曉和舒楊兩個完全是被他們家小家夥兒的哭聲吵醒的。舒楊趕忙起身,披上睡袍,沖了奶,放到涼水裏冰到溫,再給他的小家夥兒遞過去。小家夥兒躺在林曉懷裏,哭的抽抽搭搭的。

林曉白了舒楊一眼:“都是你!機票重新訂過吧。”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舒曉楊躺在林曉懷裏呼呼睡着,林曉也很困,勉強睜着眼睛。

舒楊倒是還算精神,安頓好了小家夥兒,他見林曉也卸了妝,蓋好被子入了夢鄉,就推開書房的門,打開電腦,新建了一個word文檔。他這一次想寫一個現代故事,寫一個半真半假的,關于林曉和他自己的故事。

淩晨三點,本子上的故事發展到了高潮階段,女主角和男主角終于開始合作……舒楊閉上雙眼,伸了個懶腰。

書房的門開了,林曉站在門口,手上端着托盤。

舒楊笑了,伸開雙臂,歡迎林曉。

林曉穿了一件真絲睡衣,身體曲線玲珑有致。托盤上放着兩杯剛剛煮好的咖啡,她放在電腦桌上一杯,自己端起一杯,靠在舒楊身邊。

舒楊伸手攬住林曉的腰,看着筆記本屏幕說:“剛剛想好的故事,我們兩個的故事。這次,無論如何,不能把女主角的位置讓出去!”

“你不記得你拍第一部電影之前,我說過什麽了?”

舒楊故意想了很久:“你說讓艾曉冉替你演麽。”

林曉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後,坐到舒楊身邊:“我說,我要和你一起,創造一個奇跡。”

舒楊将電腦屏幕轉給林曉:“我準備寫一個現代故事。”

林曉看着故事大綱,薄唇輕輕抿着,看着看着,電腦屏幕仿佛模糊了一般:“怎麽想着寫這麽一個故事?”

“這故事不好麽?”舒楊伸臂摟住林曉的肩膀:“曉曉,我們該在還不算老的時候,把我們的故事演出來,我不管能不能創造什麽奇跡。”

林曉側身坐着,認認真真看着舒楊:“我來和你一起寫這個故事,在它上映之前,我們兩個只做這一件事,不管它能不能成為奇跡。”

舒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不管它能否成功,這都是我們這一生,送給彼此的最好的禮物。”

從這一天起,林曉和舒楊兩個幾乎閉門不出。他們自己的故事,他們不想假手他人,連個槍手也不請。可苦了小家夥兒,每天要哭鬧着,才能喝到奶,委委屈屈的睡過去。

初稿成了的時候,小家夥兒第一次叫出了‘ma’這個音調。林曉沒聽清楚,抱起小家夥兒一聲聲哄着,他卻說什麽也不肯再叫一聲。

“他一定是故意的。”林曉将小家夥兒遞給舒楊,拿出了演員的素養對付着自己的兒子。

小家夥兒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猶豫了一下,伸出小手拽了拽林曉的衣袖。

舒楊笑了:“臭小子還學會看臉色了。”

他這麽一說,小家夥兒的眼淚竟然在眼圈兒裏轉了轉,說什麽也不肯流下來。

林曉徹底服氣了,重又抱起兒子,輕輕拍着。

舒楊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很久沒怎麽正常吃飯了,煎牛排怎麽樣?”

牛排陪紅酒,餐桌上還點着幾根紅蠟燭。

林曉熬了這麽久,黑眼圈兒都出來了。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打了個哈欠:“明天我說什麽也要去美容院了,不然別說咱們這個電影,就是回李堯的組,她都不一定會要我。”

“我看看。”舒楊起身湊到林曉臉前,仔仔細細看着:“還好啊,哪個劇組敢不用我們曉曉。”

林曉笑了:“你看不到我國寶一樣的黑眼圈兒麽?”她白了舒楊一眼:“我說真的,女演員和你們男演員就是不一樣,我熬太久了,接下來一段日子,必須好好保養保養。”

“剩下的活兒我來做。”舒楊拔開紅酒塞,給林曉的高腳杯裏倒了一些:“我要努力組建起一支最牛戰隊。”

事成的時候,打了雞血的人身體就到了極限。林曉喝了一口酒,切了一小塊牛肉,就覺得頭暈眼花的。

“舒楊,我實在困急了。”

舒楊的眼睛裏滿是疼惜,他起身将林曉橫抱起來,送進卧房,輕輕放到床上。

沾到床的那一刻,就像睡神附身一樣,林曉沉沉睡了過去。舒楊眨了眨眼睛,也是實在太困了,躺倒在林曉身邊,左手搭在林曉腰上,也睡了過去。

如果不是有個小娃娃牌的鬧鐘,這兩個當紅演員一定會睡個昏天黑地。林曉聽到小家夥兒哭的時候,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正準備再睡過去。小家夥兒的哭聲越來越大。

舒楊閉着眼睛坐起來,拿起早準備在一旁的奶瓶,給小家夥兒沖了一奶瓶牛奶,全程幾乎都在睡夢中完成。

林曉也徹底醒了,抱起搖床裏的舒曉楊,給他換了個新的紙尿褲。

舒楊試了試溫度,不燙的時候,将奶嘴塞進小家夥兒嘴裏。

兩個人四目相對,笑得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尴尬。

“我就說,做我們的孩子還是挺可憐的。”

舒楊倒是全不介意:“臭小子受點兒罪沒什麽,将來咱們有了女兒,我一定當她公主一樣去寵。”

☆、創造一個奇跡(2)

電影開機的時候,紅條幅上的書名號裏寫着‘開機大吉’四個大字。

舒楊非常重視這部電影,開機之前決定請李堯做導演,他自己安心做男一號。

李堯本來準備拒絕,看完劇本之後,推掉了手頭的所有工作,盡全力組建了一支最強的拍攝團隊。

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由于‘開機大吉’四個大字,網上流傳,舒楊的第二部電影,很有可能是一部鬼片。

拍攝期間,網上一點消息也無。林曉和舒楊兩個一心撲在拍戲上,基本戒掉了微博。

李堯拍着林曉的過往,回憶起她和林曉之間的點點滴滴,只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相遇的确是一種緣分。林曉的演技由青澀變得純熟,她的生活大起過,自然也大落過。在這個女演員最具魅力的年紀,她找到了她此生最合拍的搭檔,同時也是可以和她一起共度餘生的先生,李堯想,上蒼對這個演技卓絕的女演員終究是不薄的。

這部電影的情緒始終是淡淡的,即便女一號身處人生低谷,也不過是手裏捏着一杯紅酒,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她自己即将要賣掉的那套房子裏,在暗暗的落地燈光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漸漸的,有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

很淡很淡的一場戲,沒有哭喊,沒有大叫,沒有朋友之間的安慰,可在場衆人的心都揪了起來,滿滿的都是疼惜。

舒楊本該熟悉下場戲的劇本,他現在和林曉拍着兩條線,直到他們第一次合作,兩條線才會重合。可是此刻,他抱着雙臂,看着只穿了一件長長的白襯衣,頭發披散在腦後,渾身後散發着悲傷的林曉,眼睛也不由得濕了。

一場戲結束,林曉站起身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剛才的那場戲,她幾乎情景還原,好幾年以前,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她幾乎想到要跳樓。

當天拍攝結束,舒楊騎着摩托帶林曉去了咖啡廳。

在包間裏,舒楊給林曉點了一杯美式咖啡。

林曉拿起小勺攪着咖啡杯裏的咖啡,喝到嘴裏,苦澀的:“其實我們兩個真的很像,都這麽愛喝美式咖啡。”

“先苦後甜麽。”舒楊認認真真看着林曉的眼睛:“其實寫本子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一幕究竟是怎麽樣的。”

“你看完了,這幕戲怎麽樣?”

舒楊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猶豫了好一陣,才說:“有點兒遺憾,這麽晚才遇到你。”

“沒什麽好遺憾的。”林曉淡淡笑着:“如果那個時候的你遇到那個時候的我,我們不會走到一起。”

舒楊點了點頭:“好在你是鳳凰,不需要那麽個依靠,也能夠重新站起來。”

“真的很難。”林曉笑得很苦:“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也會塞牙。當所有人都将唾沫吐到你身上,你的樓房沒了,股票被套牢,能堅持活下去,也算是一種勇氣。”

“扛下去才能重生。或許,這就是你遇到我必須付出的代價。”

“大言不慚。”林曉笑了,常常舒了一口氣:“挺過去就好了。我不記得過了多久我才等到風平浪靜,不過那個時候,一切對于我來說,都沒那麽重要了。我發現我能做演員,能拍戲,已經是上蒼賜給我的最大的福分,其他的事對于我來說,都沒那麽重要了。”

舒楊給林曉倒了一杯溫水,笑着問:“你剛剛進圈子裏的時候,是不是想做個明星?”

“當然。”林曉挑了挑眉毛:“年少無知的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做一個明星就是挺幸福的一件事。還好我慢慢發現,做一個好的演員,演一出好戲,哪怕不是主角,對于我來說才是更重要的。”

舒楊點了點頭:“真正愛戲的人才想着要去做一個好演員。總體上來講,上蒼對于我們兩個還是不錯的。”

林曉端起碟子,喝光了咖啡杯裏的咖啡:“回家吧,臭小子可能已經睡着了。”

舒楊起身伸出右手,兩個人十指緊扣。

後面的拍攝很順利,電影正序拍攝到兩人白頭到老。為了電影效果,剪輯的時候李堯把兩個人年邁的戲份放到了最前面。

這一次,舒楊和林曉兩個和李堯一起剪輯,最後成片的一百五十分鐘,看的三個人淚眼迷蒙的。

“自己看自己的故事很怪吧?”李堯依舊裝作很酷的樣子,壓低了棒球帽的帽檐,不讓林曉看到她的情緒。

林曉接過舒楊遞給她的紙巾,擦了擦自己挂在眼角的淚:“是很感動,很珍惜。我從沒有這麽認認真真想過我的過去。李導,謝謝你。”她緊緊握住了舒楊的手。

李堯哼了一聲:“你還是感謝舒導吧,回到家裏好好感謝。”她起身走出剪輯室。

林曉看着屏幕上,定格的她和舒楊,長長舒了一口氣。

舒楊摟住林曉的肩膀:“巡演的時候還是一起?”

“分開吧。”林曉側過頭看着舒楊:“合體太久,總要分開一段時間找找感覺。”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袋,潇灑的走出剪輯室。

舒楊聳了聳肩膀,起身跟到林曉身後。

片子定在十一檔,一個又有國際大片兒,又有爆笑喜劇,幾乎每一部電影都很有料的檔期。

林曉的心裏很緊張,舒楊卻十分放松。

“如果成績不好,大不了從頭再來。”十一之前,舒楊在家裏這樣勸林曉。

林曉抿嘴笑了:“即便它不上映,我們就把樣片存在電腦裏,想看的時候就看一看,我就心滿意足了。”

“想存起來是真的,心滿意足一定是假的。”舒楊□□裸的揭露林曉心裏真實的想法:“之所以選擇在十一檔厮殺,就是想檢驗一下,我們兩個搭檔,雖然是第一次,上蒼會不會給我們一個奇跡。”

“這次我不包場。”

“這次我不進電影院。”

“舒楊,忙了那麽久,我累了。在電影下檔前,我準備把家裏的窗簾拉上,過一過冬眠的日子。”

舒楊摟住林曉的纖腰,鼻尖抵住林曉的鼻尖:“你冬眠,我當然也要陪着你冬眠。”

☆、創造一個奇跡(3)

作者有話要說: 大結局啦,求收藏……下面準備開《視後養成計劃》,還有一部玄幻《我家相公是鬼差》,求收啦!

冬眠的動物也偶爾會醒,林曉和舒楊兩個拉上家裏的窗簾,醒來的時候打開落地燈,一室的淡紫色。

兩個人相對坐在餐廳裏吃早餐的時候,林曉忍不住問:“你心裏真的一點點好奇都沒有?”

舒楊給林曉倒了一整杯牛奶:“如果是兩年以前,我估計每天都會忐忑,不停的刷票房。”

“現在呢?”

舒楊笑了,心裏十分鎮定,臉上的表情也非常平靜:“我用心做好該做的事,剩下的就只能交給觀衆和上蒼。曉曉,有的時候我想,這世上也許真的存在一雙命運之手,冥冥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早已安排好了。”

林曉點了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她喝了一口牛奶,擡起頭來看着舒楊:“是不是該下檔了?”

“我們歇了那麽久了麽?”舒楊蹙起眉頭:“真是冬眠到不知今夕是何年了。”他起身走到客廳,拿起手機開機。

難以計數的來電提醒,微信消息已經爆了。

“曉曉,我感覺我這手機要炸!”舒楊已經感知到大概發生了什麽,他打開淘票票,他和林曉的電影高居榜首,貼着‘今日最熱’、‘本周最熱’兩個标簽。

沒有人不為自己的成功感到興奮,他遲疑了一下,點進去看了票房,左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舒楊你怎麽了?”林曉起身走到舒楊邊上。

舒楊将手機遞給林曉,眉頭輕鎖着:“你猜,我們的電影現在票房是多少?”

林曉接過手機,卻冷不防被舒楊抱了起來。舒楊笑了,笑得十分開懷:“我們成功了!曉曉,我們成功了!”

他抱着林曉在客廳裏不停轉着圈,林曉也笑了,低下頭與舒楊四目相對,兩個人從彼此的眼睛裏看見自己眼睛裏的笑。

拉上的窗簾打了開來,陽光一下子從落地窗傾洩進來。兩個人興奮到幾乎忘了屋子裏還有一個小家夥兒。舒曉楊也感覺到父母的快樂,坐在搖床裏,手裏抓着五顏六色的玩具,咧着嘴笑着。

舒楊從林曉背後攬着她,兩人一起看着窗外漸漸入秋的景色。

舒楊附在林曉耳畔說:“你答應過我,如果我成功了,你就幫我湊上那個‘好’字。”

林曉的背脊緊貼着舒楊的胸膛,她低低‘嗯’了一聲。

安靜的時光轉瞬即逝,林曉手中,舒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回過頭瞧着舒楊:“冬眠結束,開始工作吧。”

舒楊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眼中滿是無奈。

林曉翹起腳,輕吻了一下舒楊的臉頰,跟着也拿起自己的手機,開機。

消息進手機的速度比之舒楊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在一大堆來電提醒裏挑出了李堯的電話,嘴角微挑,回撥過去。

咖啡廳裏,林曉和李堯兩個相對而坐。

李堯仍舊戴着一頂棒球帽,穿着酷酷的:“恭喜你啊,你家舒楊成功了。”

“導演可是你啊!”林曉攪着杯子裏的咖啡:“沒有你組了個KXB最強的攝制組,這個題材的電影能不能成功,一定是未知數。”

李堯低下頭,微微挑起嘴角:“我之所以會接這樣一部電影,完全是因為這電影的女主角真的是你。”她雙臂平伸,展了展肩膀:“我要休假了,以後也決不再拍第二部電影。曉曉,還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繼續做電視劇。”

“當然!”林曉舉起咖啡杯敬李堯:“此後我也不會再拍電影。”

“舒楊肯放過你麽?”李堯意味深長的一笑:“畢竟你們兩個雙劍合璧,才可能會有奇跡。”

“我不管他。”林曉捋了捋搭在自己胸前的長發:“他肯回來拍電視劇,我們兩個才有合作的機會。不肯的話,剛好各自沉澱。”

“你的選擇正确。”李堯幾乎要舉雙手、雙腳贊成:“視覺疲勞其實是最可怕的事。以前沒有舒楊那個臭小子的時候,我為了用你,幾乎每一部戲都要換一個男主角。現在已經遷就了幾次了,現在你提出來各自沉澱,我求之不得。”

“搭檔畢竟和夫妻不一樣,我想我和舒楊的合作是該停一段時間。”

李堯猶豫了一下,從雙肩背裏掏出一個文件夾推給林曉:“新本子,男主角我已經找好了,你看一下要不要接?”

林曉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電影火了,舒楊和林曉的身價飛速上漲。舒楊忙于參加各種綜藝節目,林曉卻低調的進了李堯的劇組。

那部電影上映了很久才下檔,舒楊賺的盆滿缽滿,在林曉開工的時候,他做主買下了一棟房子,購置了一輛大紅色跑車。

林曉用三個月的時間拍完了一部戲,舒楊開着跑車來到影視基地,帶着她直奔新家。

大大的卧室裏,林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你以為你這麽大的動作,我一點兒都不知道麽?”

舒楊欺身上前,雙手抓住林曉的手腕:“你難道在我身邊安插了間諜?”

林曉笑了:“我沒有那麽卑鄙,只不過總有人在我耳邊嗡嗡嗡的說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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