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蓮花婊式微笑

“小夏怎麽了?”蘇靳皺眉,伸手要去栗行風懷裏将栗夏接過來,被栗夏閃身躲開了。

少年你可以啊,要是放現代去,妥妥的又是一個小戲精,考上北大不是夢啊。

“和別人打架了?”蘇靳從懷中拿出一小瓶藥來,對她招手,“過來。”

栗夏還是不想過去,死死的扒着栗行風的衣袖。

眼看小丫頭貓兒一樣的賴着自己,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和那人像了個十成十,栗行風的心就軟成一團,正想拿過藥自己給她上。

外面的侍衛卻又來敲門。

沒辦法,他只能把栗夏交到蘇靳的手上。

“你好好照顧夏夏。”

蘇靳應下了。

這下栗夏也沒辦法了。

“小哥哥。”她腆着臉讨好的笑,不過奈何如今腫了半邊,笑起來一團肉都擠在一起,“我臉上沒傷,不用上藥。”

天知道他瓶子裏的是辣椒水還是鹽水?

栗行風一走,蘇靳臉上那溫潤的笑容也是說沒有就沒有了。

不和栗夏多話,直接走過去,一把将人撈過來,兩指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的看了看。

臉上一塊青黑,像是被撞的,不過沒有破皮,就是不知道她這一臉血是哪裏來的。

“血是哪裏來的?”蘇靳皺着眉頭,又湊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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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夏有點心猿意馬,這個腹黑小哥哥的睫毛好長啊,眼睛也很好看,還有唇……!

“哎呦。”嘴角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意,一下子把栗夏的眼淚都給逼了出來。

“你做什麽?”栗夏扒拉開蘇靳的手,兩眼淚汪汪,“我要和将軍大人說你虐待我。”

“上藥哪裏有不痛的?”蘇靳嘴角微微上翹,“原來我義父以為你是個堅毅的,為着這麽點小事就去找他的話,值當嗎?”

他看着面前這個不過五歲卻心智過人的丫頭,笑的淺淡疏離。

栗夏狠狠的瞪着他,見他慢悠悠的喝着茶,自己臉上的痛意又一點點的加深起來。

才慢吞吞的走過去,對着他張開自己的一張嘴,“我牙齒掉了。”

見她服軟,蘇靳才拉過她的小腦袋,往她嘴裏看了一眼。

一排小小的牙齒,最裏面那顆掉了,不是自己掉的,所以有一小塊嫩嫩的皮肉被連着翻卷起來。

“活該。”蘇靳一邊往她傷口處塗抹藥膏,一邊低聲笑。“就你這小身板,你和誰去鬥?”

栗夏一聽這個就炸毛了,他可以不喜歡她,但是他絕對不能質疑她打架的技術。

“我打贏了。”栗夏咽下那苦苦的藥,眼睛鼻子擠在一塊兒,“那兩個胖妞比我還慘呢,而且我都沒往她們臉上招呼。”

蘇靳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皺了皺眉。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栗夏這樣的孩子。

明明沒有背景,沒有底氣,也能嚣張到無法無天,好似不被世俗約束一樣。

正想着,門外卻突然傳來大哭的聲音。

“我的妹妹命苦啊,官爺就能不顧我們這些小女子的死活了,想欺辱就欺辱,天道何在啊,哎呦,我們窮苦人家命苦啊。”

栗夏扭頭,這話雖粗,但是哀嚎的那人聲音且嬌嬌滴滴,說不出的婉轉清愁,倒是一個很大的反差啊。

蘇靳面色不動,想放下栗夏,卻發現栗夏死死的抓着他的脖子,眼睛眯起來,像只小狐貍一樣。

“小哥哥。”她笑,“将軍大人走前和你說過了的,要好生照顧我,不能叫別人給我委屈受。”

蘇靳冷笑了一聲,曲起手指,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彈,“是啊,我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他眼底有星星點點的詭光,一下下的晃着栗夏的眼睛。

“不過!”他把栗夏放在地上,自己站起來,拍了拍衣角,“我人都不在這裏,還怎麽護着你。”

六啊!

這小哥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厲害了啊。

誰家出來的妖孽?

“你放心,我也沒打算靠你。”栗夏略帶諷刺的看了他一眼。

蘇靳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面前這個小豆丁,是不是在這種複雜的地方長大的孩子都要更加的心智成熟一些?

不然栗夏不過五歲的孩子,卻聰明的跟個小妖精似的。

外面站着的就是隔壁院子的玉姑娘,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帶着淚水,盈盈身段用清透的薄紗緊緊裹住,跪在地上做出委屈至極的神情,“雖然奴家只是一屆紅塵女子,但是奴家一直相信,官爺定是會護着良民,本持正義,請官爺給奴家和妹妹們一個公道。”

她旁邊站着的,是被打的小臉煞白的雙胞胎姐妹。

兩人胖胖的身子又腫了一圈,那就是被栗夏打出來的,不過她們本就胖,別人也都看不出來罷了。

“咯吱”一聲,木門被打開了。

玉姑娘的眼中猛地閃過一抹精光,狠了狠心,愣是将自己的頭深深的磕在地上,伏低脊背,但是卻好巧不巧,背後那一層薄紗下的一片香肩玉背,就□□裸的露在別人的視線之下。

站在門口的栗夏看着伏在地上,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玉姑娘,冷笑不已。

抿唇,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她委屈巴巴的開口。

“玉姐姐,你怎麽跪在地上了?”她歪頭,做出不解的姿态,“玉姐姐,你可別跪在地上了,漂亮的裙子都要弄髒了。”

玉姑娘楚楚可憐的神色一僵,猛地的擡頭。

諾達的前院,除了那些守門的護衛之外,就只有一個半邊臉都腫了的栗夏站着。

她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麽就你一個人?”

栗夏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大人走了,說是有事情。”她看了眼四周,兩只手指頭攪在一起,“玉姐姐,你,你有什麽事情嗎?”

恨啊,要是她是身穿不是魂穿的話,她就可以直接大耳瓜子招呼過去了,哪兒輪得到她在這裏叨叨?

“你阿娘呢?”玉姑娘的臉色青黑青黑的,一聽栗行風居然不在這裏,頓時心頭火起,“你阿娘是怎麽教你的,日日在院子裏逞兇鬥狠?”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八卦的女人堵在前門後門眯着眼睛看。

“對不起。”栗夏低頭,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可是,可是……!”

“沒什麽可是。”

玉姑娘冷笑着打斷她,漂亮的小臉蛋上是運籌帷幄的笑容。

對付這樣一個小丫頭,對她來說,真是太簡單了。

“認錯吧栗夏。”她蓋棺定論,“這事兒可不是你一個人就能解決的,要麽,帶我去見那個護着你的大人,讓他給我們一個說法,要麽,你叫你的阿娘來見我。”

“那……那好吧!”栗夏的眼睛黑黝黝的,小手在自己的袖子裏一掏。

紫玉镂金簪,累絲金鳳簪,翡翠碧石耳墜……一樣一樣,在衆人越瞪越大的眼睛之中,栗夏慢慢的取出來,然後,嘩啦一聲,全都放在玉姑娘的面前。

她視線掃了一圈,正好看見着這樓子的媽媽扭着小腰走過來。

“對不起,玉姐姐,我不該把這些屬于阿娘的東西搶回來的,這樣,也就不會和兩位小姐姐打起來了。”她小手縮在背後,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只是,我原先是覺得,我阿娘不在的話,這些東西,是該找個妥帖的人保管的,我還小,所以把應該交給媽媽保管的,不過既然玉姐姐想幫我阿娘代為保管,那自是最好不過。”

她對着玉姑娘,露出一個純潔無害的白蓮花婊式微笑。

“對不住了玉姐姐,是夏夏不識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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